《“受”你恩惠》FCY李弟

3、第三章

　　“回来了。”客厅里传来爸爸的声音。我扶着鞋柜，站着边换鞋，边向里面看，一眼就发现，在客厅里坐着的，除了我爸爸本人，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点的人，这人我也认识，见过很多次了，不过只知道是姓崔，具体叫什么就不是很了解了，和我爸爸表面上说是早期的合作伙伴，其实据我所知，是个中间突然插足的，还不光明地干掉了其他几个我爸爸的老合作伙伴，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是晕头还是怎么想的，对这人很是信任，甚至于把他当成自己的干儿子，好几次我叫那姓崔的“崔叔”，我爸都很认真地让我这个老来得子尊称这姓崔的一声“哥”。不过对于我爸爸这种单纯执着于开发各种艺人和节目的人来讲，这个姓崔的提供了那么多的资金和便利，确实是挺吸引我爸的，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他，他的身上透出那种气场，和他本身的背景来讲，并不是我爸爸这种可以说是暴发户的性质，可以一同共处相抗衡的，很多时候，他总是给我一种很敢玩，很狠的感觉，我甚至有种直觉，这次公司里出的那些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崔叔，也在。”其实崔叔年龄不大，也就三十一，我爸今年有五十六了，而我妈在生我时难产死了，死时，也才三十四岁。
　　“叫人什么崔叔崔叔的，人才比你大多少，叫哥就行了。你脸上怎么回事啊？”我爸烦我不懂事教训了我几句，马上就发现我脸上的伤痕，我因只顾着看那姓崔的脸上摆着得要死不死的表情，随意挥手说是没事，磕得，这时心里还在琢磨他那张表情，不爽他给我一种在嘲笑我爸自做多情的感觉。大概是见我直盯着他皱眉，姓崔的更笑盈盈地看着我，对我爸爸说“小辞也回家了，时间也有了，陈叔，我们出去吃点。”说着便站了起来，他人很高，顿时给我一种压力。
　　“唉，不用不用，我们家阿辞会做饭，味道很不错的，难得过来，坐下吃饭吧，晚上就住下吧，大晚上的来回不方便。”我爸一溜烟就决定了下来。
　　“是么，那一定要留下来尝尝。”又是不阴不阳地瞟了我一眼。
　　“嗯，我去做饭。”其实我赶着回来就是为了做饭，我爸年纪大，我妈又早去了，很小的时候，那时家里也有钱，可我爸爸更倾向于家人自己做饭，我长得像我妈，我爸就一逻辑觉着我该是做得和我妈妈一样，是很好吃的，我本身也不讨厌，就这么练出了点手艺，爸身体一向不好，在外面吃不干不净的不放心，就养成了回家吃饭的好习惯，最近压力又大，我时常有催他早点回家，别又把身子给搞垮了，我和我爸爸关系很亲，其实更多时候，他给我是感觉是爷爷对外孙的完全宠溺。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有七点半多了，爸爸嘱咐我帮姓崔的收拾好房间，就和姓崔的打了个招呼后歇着去了，我第一次有点后悔自己从不乐意爸爸给我请个保姆。
　　跟在我后面的姓崔的，和我静默了半天，突然开口。
　　“小辞，越长越好看了。”
　　“是么？我觉着挺普通的。”后面的脚步加快了。
　　“小辞，好像很不喜欢我啊？”声音从我左边传来，离我很近，不过我还是没准备回过头。
　　“崔叔，你不要瞎说，我很崇拜你的。”假的，我很讨厌你。
　　“是么。”又是这种幽幽的口气。
　　……
　　“好了，崔叔，早点休息吧。”我拂过床边，把被子撸平，准备转身走人。
　　“现在睡好像太早了……不要干一些其他的什么事么？”一转身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走上前的姓崔的紧贴着后背。
　　我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拐子，“崔叔，你还是早点睡吧，太纵情什么的，小心身子骨不行。”这人虽然青年才俊，在他那一辈里是难得有出息的，但同时有钱公子哥有的毛病他也是一样不少，最过分的就是喜欢猥亵未成年的少年，他和我爸爸好几次出去娱乐的时候都有被我撞到一些恶心的画面。
　　关上门的一刹那，我还听到了这死变态丧心病狂的笑声。
　　所以说我真的很讨厌他。

　　其实因为爸爸是娱乐圈公司的老板，对于一些东西，我确实显得比同龄人见识到的多一些，但是爸爸一向不喜欢我淌娱乐圈的浑水，很多肮脏的事，我知道不少，却也从没被欺上头过，除了一部分人，比如姓崔的，但是这些我爸爸从不知道，因为没有真的被怎么样，所以也就不会和爸爸说什么了。
　　所以到了半夜里，对于完全没什么防备已经睡的死沉的我，意识被慢慢拉回现实的时候，猛地就感觉到身上的不正常，感觉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甚至是有在进行一些摩擦的时候，接着就听到了一声轻笑，“醒了。”我一下子一方面很火大，另一方面却也有被这种直接的成熟的男人气息给吓到。
　　至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的声线是抖得，“姓崔的，你在搞什么？”
　　从始至终，他都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我只能从他和我皮肤的接触上有感觉到他一直都在笑，这种毛毛的感觉什么的，当时就让我瞬间奋起挣扎，想着把他推下去，猛揍一顿。但是这个男人的力气实在挺大的，我本身人虽长的高挑，却是比较纤细型，没什么力气，也没有爆发力什么的神力。
　　所以当他开始在我脖子上玩亲亲的时候，我还是……饿，在被玩亲亲，挣扎什么的都是浮云。
　　“操，俄……”刚开口，马上就被一只巨大的手给捂得严严实实的，几乎没多久我就有点透不过气来。
　　当我有感觉到上衣被撩开来的刹那，我一口气没上来，愣是就这么晕过去了。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我脑子里还在想：
　　擦，你姓崔的死变态，贱手大的把鼻子都封死了。
　　所以，当趴在我身上磨蹭的姓崔的，突然悲催地发现我晕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手大遮鼻的事闹乌龙了。

　　再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猛一起身，一路小跑着，到了那房门前，抬脚，踹开，操起，一系列的动作，我做得行云流水，这他妈我昨晚都梦了一个晚上了，当手中的地球仪，随着手抛出的弧度还在天空中滑翔的时候，我已经拉着张脸，转身向客厅里奔去，在我看到鞋柜处只有我一双鞋的时候，确定人已经走了，我才冷静下来，回房，关门，拉开卫生间的移门，打开莲蓬头，一股凉气就扑面而来，身上也随之起了鸡皮疙瘩，冲了有一会儿凉水，我才打开热水源，身子一阵舒爽，当我再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穿戴整齐什么的，就发现第一节课已经过去了。
　　匆匆看过爸爸给我留下的纸条“我们还有事，看你睡得很熟，没叫你啊，先走了，要记得自己吃早饭啊。”一把抓起桌上的面包和牛奶，我就冲了。
　　尼玛，昨天第一天逃课打架什么的，我已经想忘了得，今天再来个迟到旷课什么的，就可以再转一次学了。

　　“呼呼~~让让。”我站在秦楚人的边上，盯着他的头顶，心说，你在家得有多亢奋，值得你天天来学校睡觉么？
　　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使劲地看了我很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喂，我是你同桌，你还记得哇，麻烦让让，要不我直接跨过去。”我急了，倒是快啊，要上课了，老师可快来了。
　　刚想着呢，就听到四周窸窸窣窣的喊着，“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我一看这臭哑巴今天，还白痴上了，一急就直接坐他腿上，这一下，他立马醒过来，赶紧挪位给我，自己坐到里面去了，我狠狠地盯着他，低声说：“你老以后就坐里面吧，我和你换位啊。”
　　“不要。”私自决定什么得，果然得看对象是谁，反正败给他了。
　　“那你不要老睡觉。”退一步。
　　“不要。”
　　那你想纳尼啊，我瞪着他。
　　“下课换回来。”说着又趴下了。
　　真是够了，你听得懂重点哇。

　　一节课听下来，我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了，直到感觉到左手边传来一阵一阵的骚扰，我才呆滞地看过去，“干什么。”
　　“上厕所，你坐回你的位置去。”
　　“哦。”站起，让开，跨进去，坐下，趴着，继续睡。
　　没过几分钟，又来了，“喂什么喂啊，又怎么了？”我不爽。
　　“这节体育课。”
　　“哦。”我感觉自己坐了秦楚人的座位后，有种被附体的感觉啊，各种昏睡啊。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慢慢吞吞地走过去，当然在看见秦楚人已经走到门口后，我果断鼓起精神，追上前去，“唉，等等啊。”
　　追上了秦楚人后，一种还没睡饱了的酥软感又来了，我上前一步，跨到人右侧，横着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下巴刚支在他的右肩上，他立即就有挣扎，我左手揉了他一把头发，“困死了，让我撑一会儿啊，阿秦。”臭哑巴就全身僵硬得歇停下来了，真乖。
　　摇摇摆摆地走到操场上。
　　“喂”，脑袋被推了一下，“啊”怎么了，“站直。”“哦，好吧。”
　　听那老师讲完废话的过程中，我像吃了还魂丹一样，脑子瞬间清醒了，所以在听到“解散”的时候，我无不亢奋地催着臭哑巴去打篮球。
　　我和阿秦还有阿空等是一队的，另外一边好像是叫河马什么的，脸我都有记得，名字什么得除了绰号就挺勉强我的记忆力，其实平时不是这样的，不过昨天和他们相互认识的时候，我有放空，于是乎，有几个人的名字，我真心忘了。
　　玩了几场后，我累得有点喘，大家也都先休息，我和阿秦就靠在一边休息。
　　我灌了口水，斜着眼问“那男的叫什么？”说着比划了一下对面，站相笔直相貌也相当精明，一脸奸商的一男的，刚截了我好几个球啊。
　　“赵正。”阿秦抬头看了眼我指得男的，就继续低头摆弄他的篮球。
　　见我不说明，难得有点求知欲的阿秦追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顿了下，“能有什么问题，挺欣赏的呗，刚截了我好几个球。”“无聊。”
　　我也不睬他这句话，“热死了，去那边树荫下凉快凉快。”我把他往前一推，指着对面的那棵树。
　　刚走进就听见两小姑娘叽里呱啦地说些什么，我们在她们看不见得角度停了下来，休息。
　　旁边两姑娘，估计没发现我们，还在自顾自地继续唠嗑儿。
　　“其实单看长相的话，张大河，还是可以的，他都追了你那么久了，晓岚姐，你答应他得了。”晓岚姐，呵呵，貌似是我们班的，这个张大河应该也是我们班的吧，哪位？
　　“别胡说，我又不喜欢他，答应他干什么，再说长得壮得吓人。”
　　“晓岚姐，你嫌人壮，莫非是喜欢那个新来的陈辞，呵呵，他身材确实挺纤细的，又长着一张桃花脸，吊着丹凤眼，才来，班里那些姑娘就好几个惦记上了，晓岚姐，你可得加油啊，赶紧上手啊。”评价挺中肯的，我一脸得意地拐了臭哑巴一下，他很直接给了我一个“你真的很无聊”的表情。
　　接着就听到那个晓岚姐开口，“你这死丫头，急着把我送走，是想独占你的阿秦哥哥了，是吧。”哟，你也不赖么，我朝阿秦比了比嘴型，这臭哑巴看着我的嘴，也不怎么的，突然一下子就脸红起来了，猛地把我往边上一推。
　　于是乎，没防备的我就悲剧地匍匐在了两小姑娘眼前，顿时一阵尖叫。
　　看着眼前红到冒烟的两只小姑娘，我忙解释，“我什么都没听到。”
　　那个喜欢阿秦哥哥的小姑娘，估计根本没听我的辩词，在发现站在我旁边的阿秦后，就焦了，“……”
　　那个晓岚姐呢红过后，缓过来狠狠地瞪我，压力太大，我赶紧把人秦楚人推到我前面，我躲在后面心虚，臭哑巴此时又闷声不吭了，这时那个晓岚发话了：“你们两大男人怎么偷听人讲话啊。”
　　“没有没有的，有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注意啊，不打扰你们啊，继续继续。”
　　正巧此时对面刚一起打球的一同学，对着我们召唤着呢。
　　臭哑巴就转身走了，我也只好跟上，嘴突然想犯贱，又转头：“晓岚姐，你们继续聊啊，随便你们说我怎么帅啊。”说完我就跑开了，还能听到那丫头的声音“陈辞你这张臭嘴。”
　　走到位置上，抖爱慕的我，刚站定弯腰捡球，后背就被拍了下，我起身转头，“怎么了？”
　　后面站着对方的队长，叫什么河马的，他对着我，指了指我们刚跑多来的地方，“她朝你喊什么呢”
　　我盯了那边看了些时候，意味深长地瞟了河马一眼，就冷冷地说：“不认识。”
　　河马给我的话给僵到了，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许久，就狠狠将手里的球砸向地面，人也跟着跑开了，喝，还以为要干架呢，就这点追求。
　　这第二天几乎没什么特殊的事再发生，昨天那一架好像大家都忘了，我好奇就问秦楚人，他说早上解决了，好吧，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期间中午的时候，那个叫赵晓岚的姑凉过来一本正经地让我请客吃饭，补偿体育课的事，我内心挺乐意，表面很委屈地答应了，哦，对了，也知道了暗恋人哑巴的姑凉叫肖水水，呵呵，吃饭的时候，光盯着人看了，饭都没吃几口，小姑娘一改早上的羞涩，那是相当的大胆，吃完饭，我还不小心地被河马同学撞了一下。
　　很疼，也很爽。
　　这就是我曾经的青春，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不过此时已经不是开始，而是即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