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逢潇湘慢》清霜寒柳

9、第九章

　　“你这么三番两次的帮我，莫不是因为我还没有到手？”说罢挣开了司徒半夏，回过身开始一件件的脱衣服。一边脱一边继续说着：“到手了，玩两天，腻了，也就淡了。”
　　随着话音，顾横云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随之落地。衣料摩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分外的惊心动魄。司徒半夏看着眼前的人，默不作声的上前，捡起地上的衣服，搭在他身上。
　　“司徒半夏，”顾横云叫住正在向外走的人，司徒半夏回过身，就有一具温热的身子贴上来。双唇相接，面前时顾横云放大了的，闭着的双眼。
　　于是有什么事情顺理成章。
　　只不过若是此时有人经过房外，那么就一定会听到两人之间的，那令人觉得不是那么风花雪月的对话。
　　“你笨死了，就不能慢点么。”这是司徒半夏的声音。
　　“我又不像你司徒侯爷，万花丛中过。”这时顾横云的声音。
　　“唔……好疼。用，用那个吧。”
　　“疼，在哪？用哪个？”有点慌乱的声音，过了一会响起翻找东西的声音。
　　第二天鸡鸣天欲曙，没有什么新妇起严妆。只有垂下的帐子中滑下一把青丝。在晨光中泛着浅淡的光泽。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侯爷，该上朝了。”
　　“嗯……”司徒半夏下意识的应着，坐起身后一僵，半响后才说了一句：“本侯要沐浴，今儿个不去上朝了。”
　　于是司徒半夏与顾横云同时告假一天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朝堂。众人神色如常，内里心思却是不知道转了多少。
　　正所谓几家欢乐几家愁，众人有看热闹的有转心思却也是有人暗地里咬碎了那一口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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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上所留下的几个弟弟都是一母所出，也就因了这一母所出，年龄差距颇大。
　　今上年未过不惑，八王方过而立，而十一王爷同十二王爷乃是一母同胞的双胞兄弟，至今也不过是弱冠有余，不足而立。
　　司徒一门世袭几代，先后出过两个皇后三个贵妃。至于那低位后妃或者女官更是不知道出了多少个，与皇室自然就是有了那么一点点微妙关系。司徒半夏幼时便入宫读书，倒是与年纪相仿的十一十二王爷混的风生水起。不过那个时候十一十二王爷尚被称作殿下，而他司徒半夏更是尚未袭爵位。
　　真是遥远到可已用曾经与乳臭未干来形容的时光。

　　当司徒半夏拖着一把懒骨头在花园里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的芍药，并且嘀咕着要不要找个人来问问时，就听见侍女说十一王爷同十二王爷到了。
　　司徒半夏听到这个封号先是一喜，接着就开始牙疼。
　　这是有原因的（你这不是废话么）。
　　官宦子弟幼年能入宫读书的都是与皇家有那么点沾亲带故关系的。或者是一品大员之子，又或者父族为手握军权的将军。
　　都是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又都还年幼。入宫前虽然说是家人耳提面命不厌其烦的提点过了，可是这些个小孩子那个不是小和尚念经，左耳进右耳出。
　　早上的《四书》《五经》《论语》《孟子》尚好，到了下午的骑术武技课程，一群年岁加起来都不到30的未来国之栋梁们就彻底的翻了天。
　　先皇最宠爱的妃子便是今上的生母。当时封号为“华”的贵妃。华贵妃未出阁的时候便是帝都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又是明眸善睐温婉贤淑。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差不到那里去的。
　　十一十二王爷在幼年时就可以看出日后那祸国殃民的潜质，生的那叫一个粉雕玉琢。小孩子又那里管的了什么礼仪尊卑。硬说两个人是公主。十一王爷随了华贵妃的温和，听他们那么说笑笑也就过去了。十二王爷却是随了先帝的。
　　天家威严岂容他人冒犯。于是一言不合，差那么一点点就血溅了五步。
　　司徒半夏不多不少，就刚刚好是那群小孩子里带头的。
　　等到赶来的侍卫将两个人拉开。这两个未来的国之栋梁早就已经滚成了一团。鼻青脸肿尚算不上。衣上却也是沾了灰，脸上多了几道爪印。
　　事后太医清理战绩。
　　十二王爷给了司徒半夏两爪子，司徒半夏送了十二王爷一个牙印。
　　勉强扯平。
　　这梁子就这么的结下了。
　　及至后来两个人谁也不服谁。那梁子是越结越大。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当初是为什么结下了这个梁子。
　　倒是同十一王爷日渐交好。
　　连带着不管到哪里都能见到另一个。
　　有时候司徒半夏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同一个娘亲。就连脸都相似了八－－【河蟹】九分。可为什么性格就是这么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堪称是云泥呢？
　　至于谁是云谁是泥，咳咳，这个不重要。不重要哈……
　　对于司徒半夏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怎么打发走那尊瘟神。
　　反正今儿个他告假的理由是身子不适。那么就躲在房里不出来。躲过去不就结了。
　　可惜司徒半夏忘了两件事。
　　第一，如果现在只有十一王爷一个人，那么他这样肯定是躲得过去。不过今天不巧，十二王爷也来了。
　　第二，他房里还有一个顾横云。
　　昨儿个夜里对说他是被（消音）的那个。可惜顾横云本身就是带了那么一身伤的，今儿个他起来了顾横云却是还在床上躺着的。
　　当司徒半夏想起来他房里还有另一个大活人的时候，就听见十二王爷的声音在管家的应答下由远及近。眼见得长廊转角处已经出现了一角绣着紫色云纹的衣服。这下司徒半夏是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溜烟的上【河蟹】了床。
　　拉下帘子，躺好。
　　顾横云被他的动作惊醒。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显然不知道现在是进行到了哪一出。
　　比个噤声的手势。司徒半夏躺好，把顾横云按进被子里藏好。此刻顾横云也是听到了十二王爷的声音，赶紧顺着司徒半夏的动作藏起来。
　　当十一十二王爷在管家的陪同下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司徒半夏坐在船上笑眯眯的对着两个人打招呼。
　　十二王爷目光四下一扫，冷笑一声说道：“亏我皇兄惦记着侯爷不适，刚下了朝就要赶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侯爷这是沉溺温柔乡不可自拔啊。”
　　司徒半夏满脸笑容说着哪有哪有，这房里就我一个。
　　于是十二王爷哼了一声。黑着一张脸转身走了。管家跟着出去防止这位小祖宗在府里弄出来什么乱子。剩下十一王爷一个人自发的找了个地方做好，对上司徒半夏一脸不自在的笑容慢悠悠的说了两个字：“衣服。”
　　衣服？什么衣服？
　　“呐。”抬起尖削的下颚指了个地方，司徒半夏顺着好友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一件藕荷色的衣衫露出一角来。
　　顿时无语。
　　十一王爷看够了戏，说一句：“十二弟那边记得去哄哄就好。”也就放过了已经深受打击的好友，也不让下人带着，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正所谓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