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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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要迎娶绯真的行为会掀起这样的风暴，我以为我的行为只是扇了长老们一巴掌，让他们丢光脸面。结果被扇了一巴掌的人是我。
我从未见过我的爷爷如此动怒，也从未想过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给他宝贝的孙子未来的朽木家家主面子，扬手间就让啪然响动使长老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化为空气。
我的脸被甩向一边，又马上恢复到原位。
这是一种本能。
甩到一边是躲的本能，马上恢复是作为朽木白哉面对一切的本能。
事实上，我有些懵掉了。
长老们事实上也似乎懵掉了。
我没有想到的，长老们也没有想到。
朽木银铃不该如此对待我，不过如此对待朽木家的继承人。
当众甩脸，是怒到了极致。
但我马上就明白了这一巴掌的缘由。
失望。
愤怒。
拒绝。
让我闭嘴。
以及让长老们闭嘴。
我抿住唇，酝酿在嘴边的所有请求的话语终究苦涩的咽了下去。
爷爷的这一巴掌是在警告。
警告我，我该闭嘴，必须闭嘴，只能闭嘴。
因为想报复反抗长老的我忘记了，我的行为不仅仅只是在扇朽木家长老们的脸，更是在扇我自己，扇朽木家，扇尸魂界所有贵族的脸。
我忘记了。
我居然忘记了。
我不仅仅只是白哉。
我还是朽木白哉，是朽木家的继承人，是尸魂界所有贵族未来的典范。
我竟然，忘记了。
我垂眸敛眼。
心中乱作一团。
可是无法回头，不能回头。
回头，我的未来就真的无法掌握了。作为朽木白哉所作出的第一个自主的决定如果被驳回，我的尊严，我的权威，我的底线就回迎来无止尽的践踏。我就会真的沦为朽木家的提线木偶，被掌控在长老们的手中。
这是我无法接受的。
所以，即使我知道我的决定是错的，我也必须要坚持，让它成功。这仅仅是因为这是我做为朽木白哉所作出的第一个自主决定，第一次挑衅长老权威的决定，第一个确定自己地位的决定。
我必须成功，必须迎娶绯真，即使这个行为会给朽木家抹黑也无从更改。
一场家主和长老夺权的戏码因为我的思虑不周而展开，并且没有退缩的可能。
“爷爷，我要迎娶绯真。”我静静的说，好像那一巴掌不是打在我脸上。
“白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爷爷眼神幽冷满含警告。
“我要迎娶绯真。”我重复，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白哉！——”我想得到，我爷爷自然也想得到。可是他依然在警告我，为了朽木家的荣耀。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慢慢放出灵压笼罩住整个和室，缠绕在每个长老身上，“我要迎娶绯真。”
和室里一片寂静，长老们与我的灵压让和室里说不出的压抑。
我的爷爷的灵压反击似的向我压来，几乎让我窒息。
朽木家二十七代家主，尸魂界护庭十三番六番队队长朽木银铃的灵压不是一般的浩大。
如此僵持着。
我开始渗出汗来，灵压却依旧和爷爷僵持。
“白哉，你爱她？”压在我身上的灵压猛地收回，爷爷突兀的问。
“……是。”我说。
“哼。”我知道这个冷笑代表什么，爷爷不信。事实上，这个谎言连我自己也不信。
“整在静灵庭活不长的，白哉！”爷爷静静的说。
“……是。”我的回答迟疑而沉重。但马上坚定，“我不在乎，我……爱她，我要迎娶绯真。”
“如此，长老们如何看待？”爷爷若无其事的问。
我加大灵压，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们不会拒绝了，不是因为我的威胁而是爷爷的那句话。
——整在静灵庭活不长的。
他们无所谓一个活不长的整成为和未来家主妥协的牺牲品。
我知道绯真一定要住在静灵庭了，我已经不能让她住在外面了，我的计划全部腹死胎中。也就是说，长老们打定主意让绯真死。
我无法接受，我可以利用绯真，但我不想绯真因为我的利用而死。
但我同样无法反驳。
我的心像被煎炸一样痛苦，却无法让脸上显露分毫。
……
又是乱七八糟的一番讨论，在我忍不住几乎要显出少年时的暴躁时，长老们有了结论。
迎娶可以，但不能冠上朽木家的姓氏。
我眼神瞬间冷若修罗，当场将所有灵压爆出，使得二番队邢军出动。
“我的妻子，必须冠上朽木之名。”
我已经无法留住她的性命，不给她冠上我的姓氏我会终生无法释然。
我甚至冲动的始解了我的千本樱，在一片樱花灿烂中我却如修罗般伫立。
“散落吧，千本樱。”
……
我再次醒来时朽木家已经同意我迎娶绯真。
我有些墨明奇妙。
“爷爷？”
“白哉，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爷爷似叹息又似欣慰的问，他的眼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纠结。
我一怔。
皱眉。
我好像……
好像…
…
“散落吧，千本樱。”
我好像，这么做了。
“爷爷！”静灵庭内队长级是不允许解放斩魄刀的，我的行为会不会……
“这件事四十六室的两位长老压了下来。”爷爷自然是明白我担心什么，不是因为那个对贵族形同虚设的条例，而是我的作为对朽木家的不良影响。四十六室里我们朽木家有四位长老，压下来就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
“白哉，你，不要在如此做了。”爷爷说。
在政治上，武力占一定的比重，但因为有可以压倒一切的武力就无视政治是一种自找死路的愚蠢做法。更何况，我没有压倒一切的武力。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
“我知道，爷爷。”我只能如此回答。
在这次博弈中，我和长老们谁也没有占据什么好处。
五五之数罢了。
但是，能够迎娶绯真，我就满意了。
在不知不觉中我对她的利用也不完全是利用了。
我想她的绯真夫人能够做的更名正言顺，我想给她除了我的爱以外的一切，这是我仅仅能给她的所有。因为绯真嫁给的不是一个爱她的朽木白哉，而是一个无力拯救她的要利用她的卑劣的朽木白哉。
绯真似乎很适应朽木家的生活，比我当初更加适应。
无论是繁琐的礼仪还是长老的刻意刁难，绯真都可以应付的很好。
我想，在绯真还活在现世时或许也是贵族吧。
我喜欢和绯真在一起的感觉，世界好像都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和充满希望。我喜欢坐在她身旁，静静的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陪伴；我喜欢和她一起在樱花树下漫步；我喜欢在我从队舍回到朽木宅时她叫我白哉大人时的样子；我喜欢她为我抚平攒起的眉时的表情；我喜欢将我的小心思分享给她听；我喜欢她告诉我关于她的点点滴滴……我为她被长老刁难心疼；为那些不够尊重她的奴仆生气；为她偷偷独自一人在流魂街寻找露琪亚恼火；为她无助的病倒着急……
我，朽木白哉喜欢绯真。
但这不是爱。
我们都知道。
绯真于我，是如空气一样不可分割的重要了。
我几乎要忘记了，绯真在静灵庭只有五年的光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