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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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说不上好坏梦的梦。
我在梦里迷路到了一片蓝色鸢尾花的花田，那重重叠叠的蓝色鸢尾花像一张大地毯般延绵的铺满了世界，让我分不清前后左右东南西北。
那些盛开的鸢尾花，蓝的妖治，蓝的心惊，蓝的壮烈。
我被繁花迷眼，几乎要忘记为什么会迷路来这里了。
“你来了！”
清冷的的声音将我拉回神来，我见到了一个让我迷惑又让我觉得理所当然的男人。
——朽木白哉。
他穿着黑色的死霸装和白色的队长羽织，脖子上围着银白风花纱，头上戴着牵星箍，面色冷淡的站在蓝色鸢尾的花田里。
和我一样。
除了眸子。
他只是用他暗金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却又好像一种无形的蔑视。
原来我的表情是如此的欠扁，也难怪被人记恨。
我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你就是我体内的虚？”我问。
“……”他金色的眸子依旧静静的看着我。
“……”我转身，离开。
“绯真…”
闻言我顿下脚步，没有回头。
他又沉默了。
我继续走。
“你不爱她。”他淡淡的说。
我继续前进，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因为他说的对。即使他是虚，那也是我的一部分，没有比他更了解我的人了。
他说的对，我不爱绯真。
我想。
然后我醒了。
夜里的寂静中有种让我的血液都凝结的苦涩，淡淡的忧伤，淡淡的绝望。
…
……
………
“绯真，你哭了？”我问背对着我的，已经在我身侧躺了两年的女人。两年，我居然今天才发现她同时可能在我身侧流了两年的眼泪，我队长级的洞察力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这不仅仅是粗心大意，也是我的从未在意。
我以为绯真在我身边至少也是和我一样快乐的。
可是这些在夜里无声流淌的眼泪给了我响亮的一耳光。
我自以为是了。
我又一次自以为是了。
绯真没有回答，即使她和我都知道我知道她醒着。
“绯真，你哭了！”我说，然后缓缓坐起。
绯真依旧没有回答。
“……绯真，你后悔了。”我平静的问。
我想也该后悔了，我不是那个爱她的值得她付出生命的朽木白哉，我连帮助她找到露琪亚的愿望也没有实现却在和长老的斗争中消耗她的精力，她的尊严，她的生命。
她该后悔的。
她有资格后悔的。
绯真出乎意料的触电似的迅速转身坐起，紧紧的拉住我的手要解释却无法表达的样子，以至于本来就因为流泪而红肿的眼睛更红肿了。
“绯真？”我回握她的手。
“……白哉大人绯真没有后悔。”千言万语最终却依旧只吐出这一句。
“你哭了。”我固执的说。
“…我想露琪亚了……”绯真扯出一抹笑安慰似的说。
“你哭了。”我依旧固执的说，然后感叹“你可以后悔的，你有这个资格。是我错了。”
“白哉大人！”绯真第一次如此失态的低吼，继而又放软了声音，”不要这么说，请不要这么说！白哉大人！”
她比我更激动，更失态，也更坚决。
我一怔。
“绯真？！”
“请，不要，后悔啊，白哉大人……”绯真的声音甚至已经带上了哭腔。
“请一定要找到我的妹妹；但找到她后，决不能让她知道我就是他的姐姐。请瞒着她，然后用您的力量代替我守护她。我舍弃了妹妹，所以我失去了让她唤我为姐姐的资格……但是，我非常希望……那个孩子能称呼您为哥哥。”
“ 直到最后，还给您添麻烦,对不起。没法报答白哉大人对我的爱，对不起。与白哉大人一起度过的这五年时光，绯真就如同生活在梦中一般。白哉大人……”
我如受雷击般的怔住。
绯真看着我笑容惨烈而绝望。
“绯真……”
“绯真？……”
“绯真？！……”
她居然是绯真？朽木绯真！？绯真夫人！！！
“因为绯真的无理，白哉大人终于厌恶了这样为您添麻烦的绯真了吗？！”
“白哉大人后悔了吗？如果绯真不是这样没有用……”
“即使就要死去却依旧在给白哉大人添麻烦的绯真意外回到了和白哉大人还没有相遇的开始。绯真以为自己可以不给白哉大人添麻烦的，但再次见到白哉大人依旧承蒙大人的照顾，绯真感激不尽。”
“即使白哉大人不在爱绯真，只是想要利用绯真，但白哉大人肯为绯真冠上朽木的姓氏，绯真依旧很高兴。即使大人只是想利用绯真……绯真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大人的爱，能帮上白哉大人的忙绯真已经很感激，很满足了。”
“请不要后悔啊，白哉大人！无论是什么，绯真都可以接受，即使是大人不在爱绯真，可是，请不要后悔啊……！”
“我没有，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太震惊了。
可是。
“知道我在利用你，知道在静灵庭活不长，你为什么要答应我？！你不该来！！”我握住绯真的手语无伦次。
“即使为大人死去，绯真也心甘情愿。”
“你！！”我怒火冲天，低声吼道“朽木绯真，你知道我不是朽木白哉！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我知道你不爱我。”绯真冷静下来了，她安抚性的微笑，“但你依旧是白哉大人，除了你自己无人能否定。不，连你自己也不能否定。”
因为我是朽木白哉，是朽木，背负着自己也不能否决的命运。
我冷静下来。
“你不该回来。”因为她是绯真夫人，所以我用回来。
“我也是朽木，即使长老们不愿承认。”绯真静静的说。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
“所以，无论是什么，请白哉大人不要自一个人背负。”
“那你呢？你一个人背负的不比我的少。”我摇摇头，“你为什么哭呢？告诉我。”
…
……
………
……………
其实告诉我我也真的无法解决，我后悔我问了。
能让绯真困扰两世的问题，除了朽木白哉和朽木露琪亚，也就是她前世也没有搞定的天大难题——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朽木家继承人的孩子。
我沉默，无言。
这的确是一个难题，一个值得外柔内刚的绯真也夜半落泪的难题。而且绯真和以前的朽木白哉的问题只有和孩子的缘分以及绯真的身体，而我们的问题就更多。我纠结的坚持的矛盾的还没有解决的性向，我不爱绯真的问题，我对原来的朽木白哉的敬仰而对绯真的愧疚问题，以及我们只还有三年时间的问题。
我沉默，无言。
“白哉大人，你是朽木白哉。”
哦，我是朽木白哉，是一个连善解人意的绯真也逼迫的朽木白哉。
我是头疼的朽木白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