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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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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翸正从温瑜那边回来的半道上,迎头碰到传话的小太监。
“庶福晋,可把您找到了。太子爷急着要见你呐!”小太监上来行了礼,急切的说道。
端木翸抬头望望天,胤礽找她干嘛?就算侍寝也在晚上吧,这天还亮着呢。但是小太监没容她自作多情胡思乱想下去,接着道:“太子爷吩咐庶福晋去书房。”
书房啊,早说呀,吓人嘛这是!端木翸自我唾弃了一下,点点头,但一想,哎,书房?没事让女眷去书房干嘛?我不可不会帮你看折子。遂笑眯眯地对小太监说:“麻烦小公公了,这......太子爷可是有什么事?”
“奴才不敢担庶福晋这一声公公”,小太监吓的摇头不迭,“太子爷只管吩咐庶福晋去书房,其他什么都没说。”
“真没说?”端木翸想了想,示意身边的琦儿递给小太监一个银锞子。
小太监犹犹豫豫了半天,还是接下了,然后凑近一些道:“太子爷睿体违和,貌似......生了好大的气。”
“怎么个违和法?太子爷哪不舒服?”端木翸赶紧问道,这身体不舒服不喊太医,喊她干什么?
“这......奴才看不真切......”小太监惶恐的摇摇头。
“哦,那小公公且等一等,容我换双鞋子。”端木翸还穿着平底鞋,不能被胤礽看到挑刺,得赶紧去换双花盆底。
说罢也不给小太监反应的时间,就往自己的配殿走去。
小太监急得要死,又不敢催,只好苦着脸跟在端木翸后面。
端木翸看着好笑:“小公公不必担忧,太子爷要怪罪也不是你。”这小太监看样子不太经逗,正欲再调侃几句,已经到了殿门,但是定睛一看门口站着的不是自己殿里的人!
端木翸脸色一沉,问道:“你们是谁?”
几个宫女齐齐福身:“给庶福晋请安。”
请你妹的安!你们谁啊!凭什么自己不在,宫女们居然乱闯空门?这毓庆宫的规矩真的喂狗了!端木翸真不知道该怪谁了,看来自己确实没有多大的本事管理御下。但是不管怎么说,明面上自己都是遵守规矩的,还有比自己更具有反抗精神的啊?
想到自己房间的东西,端木翸还是心里一紧,提起衣摆,快步进门,就听得一熟悉的声音响起:“给姐姐请安了。”
又是这货。端木翸听的牙碜,怒气冲冲地望过去,唐格格正微笑着给她请安。
“不用了!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端木翸望望四周,好像没有被翻找的痕迹。
唐格格笑的更加甜蜜:“当然是走进来的啊。妹妹来给姐姐请安,姐姐却不在,可让我一时好等。”
端木翸冷笑道:“那你就换个地方继续好等,不送。”
大概老是被端木翸打脸,再好的笑容也挂不住。唐格格想起端木翸的“粗俗”,在心里撇了撇嘴,今天也没找到什么,还是算了吧。
她冲端木翸盈盈拜了一礼,道:“既然姐姐有事,妹妹就不叨扰了。”
端木翸绷着脸没说话,直到唐格格走出殿门,才转过头道:“仅此一次,下次若是再私闯我殿,再逾制宫女人数,别怪我做事难看!”
丫丫的,她才4个贴身宫女,唐格格居然也是4个,还拿出来招摇。
唐格格扬起下巴:“太子爷体恤赐下的。”你管得着么?
端木翸气的恨不能上去就是一拳,但好歹都是女人,暴力相向非正途。冷哼了一下:“滚吧。”
唐格格看着她紧攥袖口,有一种端木翸随时抽她的错觉。一想端木翸怎么说都是个庶福晋,压自己两头,真发了怒把自己拖下去掌嘴,就算太子也不能第一时间救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唐格格闭嘴走了。她今天确实是来给端木翸请安的,见正主不在,心思一动,就想找出点什么,可惜没收获。至于配殿的人,都知道她得太子荣宠,风光正无限,人家要等,有什么办法?
端木翸有点想砸东西,抄起一个茶碗,一想,这个殿的都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这么败家!忍了忍还是放下了,过了一会儿,身边传来小太监的哭腔:“庶福晋,这时间久了,太子爷真要怪罪了......”55555555,人家还想多活很多年,不想步前辈被杖毙的后尘啊!
端木翸如鲠在喉,憋着气还是换了花盆底,往书房去了。
进了书房,端木翸低着头行了一礼,等胤礽发话。胤礽却没吭声,她抬眼一瞧吓了一跳,胤礽是斜倚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端详着自己的伤手。伤手?端木翸看到一道血痕。
胤礽见她来了,冲她招招手:“过来。”
端木翸调整出一个心疼的神色,扑过去:“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喊太医?若受了风可如何!”破伤风会死人的!
胤礽正要说话,迎面呛了一下,咳嗽两声,不高兴地问:“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我去!端木翸汗了下,刚才光顾着换鞋子,忘换衣服了,全是烟味。最近在温瑜的鞭策下亚历山大,抽的更多了。正好就坡下驴,低头“忏悔”道:“那奴婢回去换身衣裳?奴婢失仪了。”
胤礽掩鼻伸手一指:“站远点!”
端木翸后退两步,站好。胤礽也站起身,瞧了瞧她,道:“这段时间,你帮太子妃理事也辛苦了。”
端木翸脑袋绕出许多问号,谨慎地回道:“奴婢不敢讲辛苦。奴婢也只是打打下手,正主意还是太子妃决定,那才是真正伤神的。”
胤礽口气居然和缓起来:“你一贯懂礼,孤是晓得。至于谁的功劳,孤也分得清。现如今看太子妃身体已大好了,你也可歇着了。”
“啊,是。”胤礽喊她来就为了说这个?就为了不让她再管事?
胤礽看端木翸神色飘忽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又问道:“你刚才忙什么?怎么这么慢?”
端木翸一怔,心里快速转了几道弯,突然跪了下去,委屈的道:“奴婢正要给太子爷请罪。”
整理了一下语言,她道:“奴婢给太子妃请安回去,就碰见唐格格私闯奴婢殿阁,而且还不允许任何人陪同,仅仅一人在殿里等候,这瓜田李下的,传出去甚不好听。看不起奴婢不打紧,要是那搬口弄舌说毓庆宫规矩形同虚设,可不是伤了太子、太子妃的脸面么?所以奴婢一时怒气,口不择言,对唐格格说了些难听话,请太子爷降罪。”
“降罪?这是她行为乖张,你何罪之有?”胤礽嘴角微翘,不疾不徐地说道。
“可是......奴婢总归也处事不当,况且唐格格正得了爷的心,奴婢不该......这般给她没脸......”唔,适当的表示自己的“醋意”,满足一下胤礽的虚荣心,也是必要的。端木翸觉得胤礽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放在胤礽这个当了几十年太子的人身上,就不太靠谱了。外有群臣,内有亲眷,上有帝王,下有兄弟,做戏早成习惯,放21世纪估计能拿好几个奥斯卡了。端木翸瞟了几眼胤礽的眼睛,屁也没看出来他心里想什么。
胤礽笑了一下:“你比唐格格多一些贵重,责罚她都是应当的。心里若还是不舒服,孤给你想个招?”
还不等端木翸答话,胤礽叩了叩桌案,说道:“南巡,唐格格就不必去了,这几个月好好在京反省。你与孤一起去,也省了你几缸子陈年旧醋。”
端木翸瞠目结舌!胤礽你才是真正的就坡下驴!话赶话说到这个地步,你玩我呢、玩我呢还是玩我呢?
跟温瑜答应好的去放风筝!泡汤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