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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六月过后天气逐渐的热了起来,可是与这逐渐升温的天气比起来,鼬和宇智波富岳的关系确实逐渐掉进了冰点。
曦和并不理解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是什么值得宇智波富岳和鼬父子之间大动干戈,是什么值得宇智波富岳放弃优秀的大儿子心甘情愿去培养一直不被自己看好的小儿子?
走廊擦肩而过之时只有一个冰冷的眼神冷冷错过,然后关系陌生的还不如陌生人。对于这样的爸爸和哥哥,佐助一开始大致上是怕的。
可是后来宇智波富岳开始把注意力投向佐助的时候,他觉得受宠若惊。
一直不把他放在心上的爸爸开始关心他的成绩,一直不把他放在心上的爸爸开始亲手教他忍术,一直不把他放在心上的爸爸对他说了那句他一向可望而不可及的“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不可否认,佐助确实十分开心,他虽然仍然担心爸爸和哥哥之间的关系,但是那担心却被那被关注的喜悦分享走了一半!
宇智波美琴说:“唉,那个孩子。”
宇智波富岳说:“哼。”
宇智波佐助说:“哥哥……”
宇智波鼬依旧面沉如水,好似下一秒面临的就是一场一去不归的劫难。
“你总是活的这么累。”有的时候,曦和会这么对鼬说,而那个一贯淡漠的少年总是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大力的拥抱一下她,嘴巴张开,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离开。
曦和在意的并没有这么多,她身体的情况越发的糟糕起来,每天早上起床时望着镜子中自己那如同死人一般惨白且毫无生气的脸之后,淡定了许久如她,也会被吓的后退几步,眼神更加的阴郁起来。
她的生命真的很短,但是她有要在死之前一定要做到的事情。但是,如果做不到呢?她无法想象那种可怕的事情。
尤其是最近她觉得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却无法做到的时候,只有那种惶恐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她以为,她不会再有机会做到了。
那就让她这样沉寂的死去,然后不久就会被忘得一干二净?
无论是止水也好,佐助也好,甚至是鼬都会很快都忘了她,这才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吧……
就在曦和觉得自己仅存的希望在逐渐破灭之时,止水的出现是一个转机,那个时候,鼬和宇智波一族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一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地步。
止水来找曦和的那一天,陷入某种颓废绝望状态的曦和正在自己房间里望着窗外,望着那灿烂的夏日阳光,漆黑的眼睛宛若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丝毫没有映照进一丁点阳光的温暖。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想都没想的丢过去一句“门没锁,进来吧”
于是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几个月未见面的止水,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绕到曦和跟前,抓住她的手腕紧皱着眉宇酝酿了半天,终于说出了那句他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在这一切都毁灭之前。
止水说:“跟我走吧,曦和。”
曦和皱了皱没,下意识的想甩开禁锢在她手腕上的止水的手掌,可是一下却没甩开,于是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你走吧止水哥,我最近心情很不好,没心情出去玩。”
承自宇智波这一脉大多都是漆黑色的眼睛越发认真,止水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不是出去玩,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离开?”
这明显已经超越了抽风的级别了,要搁平时,曦和就算是装也得跟他搭上几句,但是她真的累了,没有那个精力了。
曦和垂下眼帘:“我没兴趣,止水哥,你走吧。”
曦和淡漠而疏离的态度让止水的心底蓦然的疼了一下,他的面容逐渐平静起来,深吸一口气:“我不想……看着你死。”
真相都明了也无所谓,兜兜转转的近九年时光,一直刻意保持着的距离,在此刻他不想再伪装……只有曦和,他不想她死。
是的,他不想她死。
半敛在浓密纤长的睫毛之下的瞳孔蓦然收缩,这一次,曦和费了很大的力气,甩开了止水握着她手腕的手,心跳的速度一下子快到极致,“为什么这么说?”
不会的,知道她活不到成年的人只有她自己以及死去的父母才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止水面露痛苦之色的摇了摇头:“曦和,你不会知道,这一族繁华的表相下隐藏着怎样肮脏的内里,一切都会开始在结束之后,我不想你死在那个结束里。”
结束?开始?曦和用眼角瞥了瞥止水那一点都不像说假的神情,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微微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背后抵上了墙她才不得不停下来:“我不知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
“你已经懂了对不对,你明明就是如此聪明的孩子。”止水死死盯住曦和,“这一族都会完蛋,包括你和我,我是没有关系的,唯独你,我不想让你死。”
曦和一直以为自己的精神早就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原来这有一个彻底崩溃了的……
曦和的表情冷下来,“止水哥,我不喜欢这种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请不要和我开玩笑了。”
止水的唇动了动:“你还以为我在开完笑么?我不信你听不出来我说的是真是假,这一族,马上就要完了。”飞速转动的吊扇映的他的脸忽明忽暗,黑色的睫毛垂下半遮住同色的眼眸:“曦和,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怎么样都会让你逃开。”
逃开吧,逃开这被诅咒的一族,逃开那场漫漫长夜的血腥。
这一族都会完蛋……
曦和麻木的心里只有这七个字,好半天,她才反映过来,呆呆的看着止水那张格外认真的脸,“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的声音干涩,“那么,他也会死?”
她的他,只能有一个。止水忽然有了一种今天的这件事,一定会以他最不期望的结局结束的感觉。
“他不会,佐助也不会,剩下的都会被炮灰。”止水相当平静的说。
“为什么他们不会?”
“……因为这一族是鼬干掉的。”止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又补充一句,“因为宇智波一族想要造反,鼬接受了上级命令才不得已而为之的,不久之后,他就会完成灭族的这个指令,你信么……”
这确实有点接受不能,曦和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呆滞,她颜色浅淡的嘴唇动了动:“为什么……没有佐助……”
“木叶上层的命令大概是只能留……一个……”止水不知道该怎么解说下去,这个真相对于面前的女孩才是最大的打击吧!“鼬大概是在那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复兴的希望吧,一切……开始在结束之后。”
你明白了吧,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果然是他的弟弟佐助,你是废人,一个遭受了写轮眼反噬连忍者都当不了的废人,被放弃是理所当然的吧!知道被放弃,诚然是一件让曦和无比痛苦的事情,但是她的眼睛,却透过了她被放弃的表相,看到了某些希望。
曦和并没有问止水是如何知道这些本该是木叶最高机密的事情的,如果这些都是真的的话,那她……就算不是真的也没关系,她这一辈子,偶尔放开了去做一次也没什么,不会有什么损失。
朦胧的黑瞳深处亮起微弱的光,然后逐渐变得灼眼起来,就像夏日里日头最足的阳光一样。
然后她说:“我不走。”
曦和的眼睛亮的惊人:“我不会让他杀死我的。”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她有多大的把握做出一件足够刻骨铭心的事,让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哪怕那不忘是憎恨也好讨厌也好,最少,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因为,死之后很快就被人忘掉,那才是最悲哀的事情。
预感成真。
他计算了那么多,唯独他忘了,就宇智波曦和这个人来说,她有多么喜欢鼬。
那是鼬的恋人啊……是,鼬的恋人啊……被鼬亲手杀死的……恋人么?
止水只是在曦和黑瞳中依旧闪烁着明亮光芒的那段时间里轻轻的把女孩纤瘦的身体拥入怀中,轻轻的,没有用多大力气,然后很快的,他便放了开来,然后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嘱咐:“知道我死了之后的那几天,如果你有特别的想法的话,做好准备吧,曦和。”
这一族到底,也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的留恋了。
止水扭头离开,且不会再回头。
啊,曦和,我比你死得早,所以看不到你死去,那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了。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我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喜欢你,年年如此。
再见了,不,更加贴切的来说,应该是永别了才对。
这是曦和最后一次见到止水。
于是止水哥哥也炮灰了
他其实是个可怜的人,迷恋上了镜中花水中月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问题是曦和姑娘心里只有鼬哥呀
请你好走(远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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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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