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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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止水说的没有错，佐助入学仪式那天的任务仿佛一个分割点，那之后，忙碌的变得更忙碌，刻苦的变得更加刻苦。
比如说佐助，比如说鼬……抛去作为族长一直很忙碌的宇智波富岳，还有一直忙于家事的宇智波美琴，这个家里好像一下子就空了下来，或许真的像止水说的那样，她会害怕寂寞吗？
也许是害怕的，但是寂寞不能杀死她。
忙碌的刻苦的总是和她无关的，曦和现在很安静，除了干一些必要的事情之外，只有好好思索自己要做一件怎样的事情。
她并不能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去，你要知道，死亡这种东西，总是突如其来的。曦和已经很清楚，自己一直以来刻意维持的小世界在某个不知觉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逐渐崩塌，现在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罢了。
“鼬任务很忙碌，不能常常顾及你，曦和总是很辛苦的吧！”有一次，宇智波美琴对正在帮忙洗菜的曦和如此问道。那种辛苦，是来自于心灵上的。
倒是曦和表情淡淡的，没有多大表示，只是说了句并没有，那是我应该做的。
宇智波美琴噗哧一下子就笑出来了：“总觉的曦和现在越来越像鼬发展了呢……”宇智波美琴的眼神飘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某些事情：“那个时候你父亲和鼬的父亲很草率的就决定下了你和鼬之间的关系，我还在很担忧的想，这种事情总要彼此都喜欢的吧，万一将来长大了，两个小孩子都不喜欢彼此，那不就是很糟糕了么？”
曦和的眼神晃了晃，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朦胧的颜色让别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宇智波美琴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事实证明，我当初完全是瞎想来的，看到你们现在感情这么好，我真的安心许多。”
曦和咬了咬嘴唇：“谢谢您，美琴阿姨。”谢谢您如此劝导我，但是美琴阿姨，您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回头的。
宇智波美琴方下了手中切菜的刀，走到曦和身后，轻轻拥抱了背对着她的曦和，叹息似的说着：“傻孩子，谢谢我什么呢？是鼬前几天拜托我的，他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帮着劝劝你也好。曦和你不要怪他，那个孩子从小就被我们委托了太多的重望，他现在并不是冷落你，而是实在是太忙了，他是我儿子，他心里有谁我还是知道的。”
曦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干干的说：“我知道的……谢谢您，美琴阿姨。”她并不知道去回答些什么，美琴阿姨这话是在告诉她鼬的心里是有她的，叫她不要乱想么？
你不能指望一个因为绝望而什么都不怕的人因为几句话充满希望，事到如今，不管鼬心里有没有她，曦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鼬永远的记住她，不要忘记，无论让她做什么，无论那种记住的方法是爱是憎……
只要记住……就够了。在宇智波美琴看不到的角度，曦和的目光闪过一抹阴霾，然后快速消失，恢复了那一谭沉沉的黑色死水样。
但是不管怎么样，曦和为了能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已经做到了极限了，她放弃了自己那些纠结的想法，努力让自己扮演好一个乖巧的透明人角色，曦和的变化，有的人都看在眼里，比如说……佐助。
所以后来有一次佐助问鼬，他问他：“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曦和姐姐了啊。”
人的关系往往是最复杂且容易变化的，鼬是真的不知道曦和是怎么想的，说是她知道那件事了么？看起来也不想，曦和一向是个不擅长掩盖自己心事的人，这他知道。如果说曦和不知道那件事？可是这些时间以来，也太过反常了些。
进入暗部之后，繁杂的忙碌和来自家族以及村子两方面的压力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不再去想那个问题，让忙碌把自己能够思考的时间压榨干净，可是被提起之后心底还是会隐隐作痛。
鼬有种预感，这一切，都在逐渐的走向一场不归的终局。无论是什么都好……都是一场不归的结局。
鼬用手遮住眼睛，疲惫的说：“我不知道。”他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佐助，最近学习怎么样？”
提到这个，佐助的情绪明显变得兴奋起来，“我有考全班第一哦！成绩单我给爸爸拿去看了，可是……”语调蓦然转为低沉：“爸爸没有多在意的样子，果然，爸爸的眼中只有哥哥你么？”
他又该怎么和佐助解释呢？佐助啊，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如你的眼睛看到的那样，你只道父亲是喜欢我的，可是你又知不知道……这确实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
这场谈话最终是没有结果而终了，最后，佐助扬起了脸：“哥哥陪我一起练习手里剑吧！”
鼬说好。
离去练习手里剑的兄弟俩，并没有发现走廊的拐角处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的脚步轻而快，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倚在门板上粗粗的喘了几口气，她来到了镜子前。
一年365天，心底的癫狂都在努力蚕食着仅存的理智，外表依旧光鲜，内里却是逐渐腐败甚至发出霉变的臭味。
她像是一颗还未熟透便已经落地腐烂的苹果。
曦和站在那面落地的换衣镜前打量自己，她看着镜子里的少女，稚嫩未退的苍白脸庞，漆黑却朦胧的眼睛，不甚挺翘的小巧鼻子，以及那张颜色浅淡的嘴唇，然后看着看着，她的整张脸上都笼罩上阴郁的表情。
毫不遮掩。
她日与夜都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处，没有人知晓。
但是，至少现在还不能……在外面，她还要继续坚韧的忍耐下去。
……
鼬的生日是在夏初的季节，这一年的生日，曦和已经想不出来再送他什么东西，所以只能摊开手掌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准备。
鼬没多大表示，还甚是好言好语的安慰曦和：“那没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开心的话，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就好好的别闹别扭了就好。”
显然曦和最近表现的已经十分正常，鼬才颇有些放下心的意思，他不认为曦和是那种擅长忍耐的人，也许是最近的压力又大了许多，他并未发现曦和比之从前更加苍白的脸庞，也许有些话是正确的。
人总是会偏心的，孰轻孰重呢……
曦和笑笑，并没有回答，而是抬起脸看着鼬，黑瞳朦胧依旧，脸上却是昔年的天真：“鼬，能不能……”她似乎有些为难起来，苍白的脸憋的有些发红：“你……”
有那么一瞬间，鼬看到了曦和如沉谭般无波无澜泛着沉沉死气的眸子，心底只觉得有些异样的不舒服，然后再次看去时，她的眼睛依旧是那双朦胧的黑瞳了。鼬努力的抹平那不舒服的异样感，平静的问：“什么事，你说。”
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唇角的弧度弯的柔软：“这里，亲亲我吧！”
鼬看了曦和一眼，女孩子仰着脸望着他的画面格外美好，他垂着眼皮沉思了一会，这样终归是不合礼节的，可是还没等他想出具体应对办法时，曦和往前凑了凑，刚才那弯的温和的唇就这么的，轻轻印在了他唇角的位置，重重的压了一下，然后退了开来。
“我只是看漫画书上有这样的内容。”曦和作得逞状的笑开，笑容的最深处，有着人类无法察觉的晦涩情感：“鼬……不喜欢么？”
“不是这样的。”鼬的声音放柔，他伸出手抱了抱曦和瘦弱的身体，埋在曦和脖颈间的时候，纯黑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恍然：“如果这是今年的礼物，我想我很喜欢。”
他少年时代青涩朦胧的情感只能透过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模糊方法表达出去，然后还没有等他解开事实明了一切的那一天。
一切都会万劫不复。
看不见的深渊还在逐渐扩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