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第四夜 魂兮归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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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梦了，就在新年第一天。
这一次的梦，很闷。
真的很闷，因为到现在为止至少过去了一年了，但我依旧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而是仍然被困在一个不知名的黑暗空间里。
唉，第四次了，我到现在也没能是个真正的人类，就是云言，也不再像人类了啊……
莫名的惆怅，然后继续等待。这一次，别成为石头之类的就好，我现在就剩这一个愿望了。
这次自有意识开始，我就已经开始修炼了。因为经过之前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要掌握实力。而这一次的自己，绝对不是正常的人类，甚至，是不是人类都有待商榷。
虽然自己什么都感受不到，但灵气什么的还是有的。
在这个黑暗空间里不知呆了多久，直到这一天，忽然有了不安。似乎，就要有变化了。
空间忽然开始震荡，然后，突兀地感受到了手脚，甚至感受到了衣服……
靠！这是出生没错吧，啊？谁出生还穿衣服啊喂！
在心里咆哮着，我出生了。然后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在我怀疑自己这次的视力时，我看见了一道剑光，一道迎面劈来的剑光。
我知道自己该躲的，但实在是动弹不得。难不成我这个梦是来锻炼耐心的？只为了在黑暗里呆上几年然后英年早逝？
然而下一瞬，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坑爹啊，一定是我睡觉的方式不对！
因为我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声：“妖孽！”
然后是女声：“老爷，不可，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怀胎三年六个月，生下来的还是个肉球，不是妖孽是什么？”
“老爷……”
然后，“啪”的一声，我出场了。
——坑爹啊！这回我是哪吒啊喂！我都能一下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我勒个去！
囧着脸，我出生了。
听着他们的囧囧有神的对话，我打量了下自己：红肚兜，金手镯，其他的看不见，倒真是三岁左右的模样，粉嫩得过分。
然后，在李靖那种难以言喻的目光中，得名，哪吒。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毛，这个梦太讨厌了！我要睡醒！
***
于是，我就是哪吒了，在陈塘关李靖家里排老三。有两个哥哥，但都不在家；有一个爹，我很讨厌他，他也讨厌我；还有一个温柔贤淑的娘亲，对我特别好，我很喜欢她。
我和李靖的关系很不好，和我原本知道的“剧情”一样。
不说别的，单单哪吒自刎和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两个自杀版本都是和李靖有关的，或者说，都是李靖促成的，所以本身我对他就有偏见，何况他还总是那样看着我。而我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底线，根本不会去讨好他，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李靖那个家伙就算是装对我都没装，看见我就一脸的嫌弃和愤恨，总是妖孽妖孽的叫。我现在人小式微，暂时先躲着他。前有该隐后有叶家爹爹做对比，就单指我作为“爹”时都比他强太多，谁会喜欢他啊！
所以说我和李靖就属于相看两厌的那种。
而就在这一天，我满月了，即使我真的不想承认。
因为李靖不喜欢我，所以娘亲也不敢大办，何况我的模样也不是好解释的，于是就只是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堆好吃的。
结果讨厌的李靖回来了。
我不爽，但也没敢做什么，只是坐在一边开吃。
这时，下人来报：“老爷，外面来了个道人求见。”
李靖出去了，我也跳下凳子跟在后面。反正我有预感，这次与我有关。说不准就是哪吒的师傅来了呢，我记得是那啥啥啥太乙？
我跟在李靖后面出了门，而门口正站着个和重光一样的家伙——鹤发童颜。那人头发是白的，还拿着个拂尘，一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范。不过虽然满脸胡子，但是完全遮不住那张嫩脸。
李靖上前行礼，然后问：“道长何处名山？什么洞府？不知来此有何事？”
那白发道人回答：“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闻得将军生了个儿子，特来贺喜。此子生于丑时，正犯一千七百杀戒，与我有缘，我欲收他为徒。”
切，又是文绉绉的，讨厌。
李靖忙道：“这是犬子的福分。”
犬子？这阵儿觉得我是你儿子了啊，不是妖孽了啊？我吐槽。很抱歉，我实在是看不上李靖那个家伙。
于是我上前：“这位道长，我便是你要找的他儿子，我叫哪吒。我有话要问。”
太乙真人似是很惊讶：“不知哪吒有何想问？”
我很严肃：“我是哪吒吗？”
太乙似是觉得很好笑：“你若不是哪吒那你是谁呢？”
我问：“仙人不是能够窥见天机什么的吗？我真的是哪吒吗？”
太乙笑眯眯，抚了抚那长长的白胡子：“是或者不是又怎样？你若觉得是，那就是，但你若觉得不是，那谁说你是都不会让你认为你是。”
……喂喂，你说的我听不懂啊！
似乎明白我听不明白，太乙继续说道：“你若被天命所缚束手束脚什么都倚仗天命，自然是天命不可违；但你若忘记所谓的天命，结果何尝又不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觉得我懂了什么，但似乎也什么都没有懂。
不过我倒是很顺从地拜了师：“徒儿哪吒拜见师傅。”
***
于是和母亲拜别后，我和太乙真人一同到了乾元山。
路上的交通方式是极其先进的腾云驾雾，实在是耍帅必备。而我到现在还在思考，为什么速度那么快但发型一点不会乱？甚至一点风都感受不到。话说难道真的是传言中的那样，腾云的有个保护罩？
算了，不想了，会囧的。
说来我又一次辟谷了。尽管我很馋吃的，但在这个几千年前的世界上，好吃的又能好吃到哪里去？
作为玖兰的时候我的食物只能是血液；作为斗牙王的时候食物本是生食但我时常辟谷，逼不得已的时候一向吃的是没什么味道的烤肉，好在后来我发掘出不少香料；作为叶霄的时候家里的饭菜还是正常的，但后来又吃了五年的所谓的山珍海味，直接吃得我一修仙，就选择辟谷。
那么作为哪吒呢？娘亲做的我吃，其他的，我就敬谢不敏了。
到了乾元山，太乙摸着胡子看着我：“哪吒你真是得天独厚啊，身体几乎都是灵气组成，修为几乎已经抵过了常人修炼三百年的功力！”
咦，那么厉害吗？那三年那么有用？原来小说也不完全是骗人啊……不过和玄霄对比的话还是玄霄厉害多了，更何况还有重楼那追着我要打架的家伙压在我上边。
我眨眨眼，太乙继续道：“只是不会使用罢了……”
这样啊……
我这次的修炼没有按照琼华的修炼方法，甚至都没有按照在魔界了解到的正统修仙方法来修炼。而是修成了一个简单的灵力循环。
我是后来在魔界了解到的，最初的修仙与后来的修仙是不一样的。后来的修仙要比最初的简单得多，算是走捷径，所以我了解了一下最初修仙的方法。虽然我那时是魔根本不会考虑修仙的事，但了解一下还是自然的。
很多事我都是后来知道的，比如修仙和封神是不一样的，虽然后来的修仙几乎已经和天庭划上了等号。但实际上，修仙就是修仙，修成仙身以后本来是自由的；而天庭总是欺骗众人接受封号为它卖命。后来因为这一切都被天庭做了手脚，大家都不知道，所以修成仙以后就把自己卖了。
只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划分和上一次的世界有多少不同，不过我觉得是有很大不一样，单凭所谓的女娲传人就知道了……
我问太乙：“师傅，到底什么是修行？”
太乙的解释我听不懂，我又问：“若是魔族的心态，修炼仙术会成功吗？”
太乙拧起了眉头：“魔族是什么？”
我囧倒。好吧，果然是不一样的。
***
太乙师傅对我很好，教导得很用心；我自然是个好学生，学得也很用心。尽管现在身子还是小孩子，但内里早就不是了，对不？
不知是不是真的是所谓的得天独厚，反正我在乾元山修炼了三年，但修为已经抵得上普通人的百年了。
也就是说，我的修为已是四百余年的修为。
对此，我表示很满意。
我不满意的，也有一点，就是这张脸。
我作为一个“人妖”的心态，即使不想承认，但也得说是男儿心，女儿身。咳咳，说的是梦醒时的云言，现在的我是男的！！！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张脸实在是太过雌雄莫辩了啊！！！比云言漂亮，比玖兰清灵，比斗牙王精致，比玄霄平和。虽然男儿的英气一点也不少，但就是太精致了好不好！！！
本不是很在意的，但因为那一次被认错了性别，我十分生气。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师傅在乾元山教了我好几年，这一天他收到了一封信，来自玉泉山的玉鼎真人。
送信的是极其著名的杨二郎。
那天我在外面打坐，穿的是个人认为是难得的恶趣味的太乙送的华丽丽的衣服，又因为长得大约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在外还围着混天绫装作的肚兜——混天绫那个混蛋我们沟通不良，他只喜欢这一个形态并且誓死不换——愣是被杨二郎一句“师妹”气得红了脸。
然后在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某人竟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仍然一副红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继续火上浇油：“师、师妹，你怎么……”
我怒了：“靠，你不是三只眼还有只天眼吗，啊？我是男的是男的啊啊啊！！！”
好吧，看了这次回去我真的要去做一个“邪恶的”手术了……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13 第四夜 魂兮归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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