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里梦外》萧酒歌

12、12 梦醒时（三）

　　揉揉脑袋，然后睁开了眼。

　　嗯，我是云言，不再是玄霄了。

　　说来这个梦里我又活了三百来年，总共三场梦都一千五百多年了吧……算了，记不清了。

　　不过还是回来了啊……记得最后是帮重楼挡了个诅咒是吧，那诅咒效力竟然这么强，凭我的力量还扛不住一下。还好替他挡了，不然，谁知道那个一天到晚想打架的“本座”会怎么个样啊……还在神魔大战就那么大意！混蛋！

　　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显示九点半，说明我赖床了。明明之前的梦醒得都没这么晚啊……

　　从床上爬了起来，套了件睡衣，然后踢踏着鞋子去了卫生间。嗯，得看看，长相什么的不会再变了吧……

　　正想着，我就默了。

　　我这张脸再变我就快认不出来了啊……

　　依旧是最早的容颜，但这次原本还是正常的黑色长发，变成了红褐色的，也就是作为玄霄入魔后的头发颜色。

　　于是这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身体到底肿么了！

　　叹了口气，开始感受自己这已经陌生的身体有了什么变化，然后兴奋地发现，我带回了羲和，陪了我五百多年的羲和就在我身体里面。

　　——这次的羲和，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虽然因为神魔大战耗尽灵力，他正处于休眠状态。不过我还是很满意。

　　在默念几遍口诀但发现感觉不到灵力后我就放弃了继续尝试可能有的不一样，而是回到卧室，打开电脑。

　　至于我一醒就又蹭着我要我放电视给他看的犬夜叉被我华丽丽地无视了，决定装作没听到他的撒娇。

　　靠，认识了重楼再让我看那个红毛扮相，我会哭，他也会哭的啊！

　　***

　　联好网，手放在键盘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尽管有着之前梦的基础，又因为后来重楼的出现，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在《仙剑奇侠传》的世界，但那也不一定啊！我在这里，是想证明什么吗？

　　挑挑眉，我还是打下了“玄霄”二字，决定先查查看有没有像斗牙王那样“自己”的存在。

　　然后对着满屏幕的红色“玄霄”字样，又一次默了。

　　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滋味。这一次经历了描写得清楚的“剧情”，与之前的一带而过自然不是一个感觉

　　只是，不一样。

　　我不是游戏里的玄霄，而是度过了属于自己的一世，尽管很多是一样的，但终究是不同。至少我没有去东海，也没有和云天河那个死小子结成兄弟。

　　话说原版的玄霄也残了吧！云天青是师弟，他儿子是义弟，这是毛辈分啊喂！

　　饶有兴趣地翻了几本同人小说，然后闷闷地笑，最后，笑出了眼泪。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该相信那句“天命难违”吗？这一个世界，让我太多不理解。作为斗牙王的时候，我从没想那么多，但轻而易举地改变了所谓的“命运”，尽管这一切都不是可以肯定的。

　　其实自己也在想，到底是穿越到漫画的世界里了，还是所谓的平行世界？到底是穿越，还是做梦？不过单纯做梦这一条已经被我否决了，因为带来了之前不属于自己的能力，那就不单单是梦境。

　　而且，梦境哪有那么真实……

　　***

　　日子还是一天天地过，马上就要过年了。

　　说来，自从十二月十一号那天晚上做了第一个梦起，到现在也已经快四十天了。虽说按我的“年龄”来算真的不久，但从某种意义来说，已经够久了。

　　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做梦是在什么时候，因为好像根本没什么规律，而且到现在我都没有发现自己第一次入梦之前发生了什么。

　　似乎就是上学放学，回来热了饭吃掉，然后看看书就上床睡觉。

　　但就这么简单吗？

　　我不知道。

　　第一次是十二月十一号，第二次是十二月二十一号，而第三次就是一月七号。

　　想不出来和梦有什么关系。如果说第二次是因为收留了犬夜叉，那第三次呢？那部剧之前也看到过啊，第一天看见的晚上就没做过梦。

　　算了，得过且过对于现在的我是个好的生活理念。不过你能想象到我做了一千多年男人后，在重新迎来讨厌“亲戚”的那天是怎样的风中凌乱吗？

　　***

　　过年的时候，我还是自己一个人。抱着吃得肚子都鼓了的犬夜叉，在下了雪的大街上乱逛，漫无目的。

　　途中遇到一个小孩子，很可爱的小孩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棉帽，但嫩嫩的脸蛋还是冻得通红。

　　天气很冷，一张嘴就会产生那种从小叫到大的“白气”。长相可爱笑容甜美的小朋友虽然也很冷，包得都像个球，但还是很精神的，在到处拜年，而且拜的还是陌生人。

　　我走过去的时候，小孩子刚刚和一位老大爷拜过年，老人也是笑呵呵的，一直夸奖那个孩子。刚走了几步，那还离我有几步距离的小朋友就跑跑跳跳地过来了：“姐姐过年好呦！”

　　我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我是“姐姐”不是“哥哥”。看见不远处一直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小朋友的，似乎是家长的人，我掏掏口袋，好容易掏出一块巧克力。

　　有些尴尬地笑笑，我一手抱着懒洋洋的犬夜叉，另一只手递上巧克力：“嗯，过年好哦。”

　　小朋友看看那边的家长，再看看我，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接了过去，甜甜地冲我笑，笑得我心里暖暖的：“谢谢姐姐，今年一定要快乐啊。”

　　我点头，看着小朋友又冲到另一个人面前拜年，觉得心里很柔软。于是盯着那可爱的小孩子看着，反正也没有事不是？

　　结果有个人走到了我身边。不过我的警觉性虽然差了些，但还是在的。

　　抬头，就看到一张笑眯眯的脸，长得倒不错，是男的。

　　抽抽鼻子，嗯，还是个人类。

　　见我看他，他笑眯眯地问：“你说，那个小家伙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咦？这是个什么问题啊？

　　我回过头去看依旧活跃的小朋友，然后发现是个难题。四五岁的小家伙本就都粉嫩，而且冬天冷还被裹成个棉球，谁分得出啊！

　　于是我很认真地回答他：“我也不知道。”

　　***

　　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和这个叫做展佑的家伙熟了，还一起喝了杯咖啡，最后还交换了手机号码！

　　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上那张笑眯眯的脸，我忽然觉得舒心很多。

　　即使还在思考，还在怀疑，但也还是有着温暖的，尽管之前还是陌生人。

　　于是，我在心里默默地说，要幸福，无论我是谁。

　　留爪留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