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DM/HP德哈-心境系列之一——退无可退》穆绫

9、讨人厌的Potter

　　Chapter Eight—讨人厌的Potter

　　“但我不想喝汤。”Harry双臂交叠，他的双手都夹在了他的腋下，对带来他午餐的女巫医皱着眉。这不是Laura，那个讨厌他的人，但却是个更年长的女人，可能四十多岁吧，眼里深深的疲惫令Harry怀疑她基本上都讨厌她的病患。她有一头咖啡色的头发，夹杂着一缕缕的银发，紧紧地在她的脑后系成一个发团，紧到她的头肯定很痛。Harry喜欢认为那个才是导致她脸上痛苦表情的原因，而不是他。

　　并不是好似他期待伤害人们或让他们不好过。但如果他在圣芒戈里待得久到足以让Malfoy明白真相的话，他就该死了，而在他为此必须使用他自己的无杖魔法之前就逃走的计划，进展是越发良好了。

　　“Potter先生，拜托你了，就吃了它吧。”那女巫医诱哄地推推餐盘，上面盛着汤和两个小烤饼。早餐确实是很久之前了，并且是Harry无论如何还是拒绝的了，Harry感到他的腹部一阵咕噜。但尽管如此，他的目光还是紧盯着她的脸，摇了摇头。

　　“我要鸡蛋。”他道，尽他最大能力地尝试两岁孩童的语气。

　　那女人的嘴抽了抽，接着变为一条笔直的线。她看了眼门口，仿佛在向自己保证那是关闭的，接着举起魔杖转回向他。Harry努力平息他心脏立即而来疯狂的跳动。当他并没有魔杖时，看到别人举着魔杖指向他的景象往往会激怒他，但这一次他邀请了它的到来，并且他认为这个女人和善到不会对他造成永久的伤害的。

　　他以为。

　　女巫医在一阵星星型连线的图案规律中挥舞魔杖，然后Harry发觉自己突然被束缚在床上，他交叠的手臂被绑在他的胸前，紧到他根本无法移动它们，他的双腿以同样的方式交叉着。他只能动嘴和眨眼，而在一阵子后，一个魔咒在似乎是他声带的位置安顿了下来。Harry怀疑此刻试图开口说话也不会是非常有效的了。

　　“好了。”那女人带着绝大的满意说道，将她的魔杖放到一旁。“当婴儿们不吃饭时我们在他们身上用的方法。它在你身上也一样有效。”她舀起了一大匙的汤水，对他轻轻晃了晃。“那么，Potter先生，张大嘴来，啊——！”

　　Harry已经张开了嘴，因为他并不喜欢勺子的金属边缘和那热汤戳着他的嘴唇，但也没有法律表示那汤必须要留在那里的。当勺子开始往回撤的那一刻，他向那女巫医一口吐出了汤。

　　随着那液体顺着她整洁的蓝色袍子前襟滴下，她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尖叫声，接着死死地盯着他看。Harry尽最大的努力做出绷着脸不高兴的神情，不过，在他的肌肉反复收缩，企图找出某种方法摆脱束缚的同时，他的心跳得也越发地厉害。

　　“你真是个调皮的孩子。”女巫医说道，接着拿起她的魔杖施下了另一个魔咒。Harry感觉它划过了他喉咙上的肌肉，但无法认知那做了什么，直到他企图吞咽但却做不到。他突然感到恐慌像一个生物一般在他的胸中攀起，挠着尖叫着叫嚣着要发泄。

　　“你可以吞咽，但只在当我碰你的下巴时。”女巫医肯定地道，然后把勺子重新放回他的嘴里。

　　当汤水侵入了他的喉咙时，Harry紧紧地闭起眼睛，有一阵子，他想象着像一只被蒸煮的鸡一样溺水。如果她不够迅速的话又会发生什么事？或者如果她由着他挣扎一阵子，只为了证明她的重点，而那一阵子又是太过长久的一段时间的话——

　　她碰了他的下巴。他在肌肉一阵艰难的动作中吞了下去，然后瞪着她看。她仅仅只是轻笑一声，再次举起勺子。Harry感到一阵恶心感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恨死这个了。

　　但他却已选择了这个走向，并且不是所有的女巫医都像这一个一样这么善良或让人难以忍受。他让自己忍耐下去。

　　***

　　Draco对他面前的书一阵皱眉。这是告诉他卡珊德拉的诅咒并不是真的、只是被几个也许相信它们实际上可以使用那咒语，但从来没有证明成功过的疯癫巫师所创造出来的噩梦而已的第六本书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Potter身上的疯狂是这个诅咒一个良好的候选，但为什么Potter就不能拿起一本书自己去看，说它并不是真的？

　　除非那份疯狂阻止了他承认任何可能打破他幻觉的事实。

　　他对在Potter身上似乎发生了的事了解得越多，这件事就越似乎说不通。

　　Draco摇了摇头，倾身越过桌子将解释卡珊德拉的诅咒的书放回去，使得Pince夫人皱起了眉头。他淡然自若地回望她，然后她最终红了脸，低头看她面前的书籍。

　　他到Hogwarts图书馆来是因为在这样的一个魔法上，它是拥有最广泛的藏书的，比他家中所收集的书籍——其收集量是非常惊人的，但大部分却都是专注在他用来创造了精神潜疗的摄魂取念术和魔咒上的——还要多上许多。他曾经希望在Hogwarts图书馆里有一本书，就一本书，是会帮助他理解Potter的症状的，特别是那些在他反射性撒谎还有在听到事实时否认它的同时，还能让他看起来神智清楚的症状。

　　然而，这里什么也没有。对那些宣称“发明”了卡珊德拉的诅咒的巫师们有限的记载，令它们在寻常的社会中运作听起来是不合格的。而Potter在这个诅咒下成功地熬过了一年的时间，甚至在他必须独自完成的危险任务中存活了下来。

　　Draco突然顿住了，向一边歪了脑袋。那一点会是问题一部分的源头吗？他一直都在提出复杂的心理性质和魔法性质的解释，然而他却忽视了就在他面前更为简单的问题证据。Draco不喜欢他大脑的癖好。在这个案例上，它发生的频率是越来越多了。

　　Potter独自度过了一年的时间。根据Draco已看过的那个档案，他的朋友们对他感到任何深刻的担忧的唯一时候，是当他在翻倒巷被一个不知名的攻击者施以恶咒，并几乎死亡的一个时刻。但在他完全脱离险境的那一刻，他又开始撒谎了，于是他们的同情心很快就又淡化重新变回了令人难过的恼怒。

　　卡珊德拉的诅咒其中一个描述便是说当它的受害人身处于极度的危险中时，它是可以有所动摇的。

　　Draco推开了这个想法。此刻他没有时间去承认传说中的黑魔法的真相。他正专注在一个思绪上。

　　无论如何，Potter天生就是不依赖旁人的——Draco见过他在学校里所冒过的险境，当任何普通的孩子都该会是崩溃大哭喊来大人的——但他却需要他的朋友们。Draco想象着他咬着牙适应曾经的情况，在他自己扭曲的现实中，适应一阵突然且没有保障的孤立，缓缓地将自己从他即时向朋友们伸手的习惯中撕离，让自己习惯危险——

　　而如果他在与他崭新且扭曲的思想生活时受伤的话又怎么办？他本可决定用他的“真相”离间他的朋友们，并且他会“知道”他不能向他们寻求帮助。他会必须要自己疗伤，要毫无畏惧地面对危险，并且承受任何后果和副作用，比如噩梦、还有恢复健康的苦楚，全都独自一人面对。

　　那个昨天不管Draco做什么都拒绝在他怀中放松的男人突然间越发地能够理解了。

　　Draco舔了舔唇。他并不只是在应对神智的疯癫。他也在应对在那疯癫下生存了一年之久的遗留物，一阵成功地扭曲且掰弯了Potter对在他思想之外的其余世界的观点，却又不完全摧毁它们的疯狂。那，确实，是神智不清与他自己的情形清晰的评估的综合体。

　　这是个挑战。

　　而如果Draco能够征服它……

　　那便会使他仅仅在治疗Potter的英勇化为无物。他现在明白了，只是消散那份疯狂是不会将Potter带回到魔法部里一个正面的地位的；他现在可能已无法信任任何其他的傲罗与他合作。发生过的事情的残迹会在他与他的朋友之间徘徊不去。但Draco却能够改变这一点。

　　因为现在他明白了。

　　他从书架上取下卡珊德拉诅咒的另一本书，然后去Pince夫人处外借。他会查阅它，这是一定的，但现在他的皮肤正因为想要带着他全新的理解面对Potter的渴望而灼烧着。

　　他能够坚持住温柔还有一个为他考虑、尊重他的困难并反击它们的提议吗？如果他可以的话，他就不是人了。

　　***

　　Harry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努力绕过他喉咙上的束缚呼吸。它松了一些，然后他感激地大口吸气，但在下一刻它又缩紧了，并且他视线的边缘一片发红。他控制住想要用蛇佬腔嘶嘶叫的冲动，就像在战争期间当Voldemort让蟒蛇扑向他时那样。

　　他有想过并不是每一个女巫医都像喂他早餐的那位一样冷静又耐心，并且他想对了。Laura Fallowchilde根本就不及那份耐心和冷静的十分之一。

　　她挥舞她的魔杖，再次有一阵子地解开了那个扼杀魔咒，接着甜甜地道，“现在你要说实话了吗，Potter先生？”

　　Harry瞪着她。他知道他一定是个景象，他的眼睛仍旧鼓出，他的脸涨得通红，他顺着头发而下的汗水多到他的刘海不再需要额外的补助服帖在他的伤疤上。但他不在乎。他也没有向Voldemort臣服，甚至当那混蛋在混战中用Hermione和Ron被折磨□□的幻象袭击他的脑海时，他都没有屈服。

　　“操你妈，贱人。”他道。

　　接着扼杀魔咒再次收紧了，而他再也无法说得出其他的话。他重新落回粗航上，他的肺部生疼，他的双腿扭曲，他的脚后跟开始捶打。他在一阵下降的黑白相交的飓风中紧紧抓住他的决定，仿佛他身在一阵星空暴雨之中。他不会屈服，不会让他们认为他温驯依从。那只会令他们想要将他困在圣芒戈里更久。

　　他猜想着，此刻一阵恍惚，就仿佛他正在雪地中渐渐入睡，如果Laura任由那扼杀感持续地太过长久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她会杀了他。好吧，自从他割腕后他就一直在冒生命危险。这也许并不会太坏……

　　“放开他！”

　　Harry很遥远地听到那个喊声。他怀疑那是否和他有关。也许有的。但它来得太迟了。他知道死亡的黑暗是什么样的感觉——当他杀掉Voldemort时他有感觉到它的舔舐，并且去年在翻倒巷时又再次体验到它——而这次，这里没有Hermione可以救他。

　　突然地，他喉咙上那阵紧缩松开了。Harry如果还有那力气的话，他也许会眨眼的。

　　一阵巨大的冲力撞进了他的背部，震动了他的肺部。Harry猛地倒抽口气，接着开始咳嗽。那冲力——一个拳头——又打了他两次，因为那个主任似乎对暴力相当感兴趣，接着一双手臂圈住了他并将他拉着靠上一片坚实的胸膛。Harry无法说服他自己的手臂行动，否则他便会回拥那个形体的。

　　不过，他可以贴着温暖的皮肤掩藏他的脸，并且他确实这么做了，甚至享受着他喘气吸气又喘息时细小的毛发搔着他脸颊的感觉。

　　***

　　Draco并不能清晰地极其在他跨过Potter房间的门后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到那女巫医的魔杖举着，并且看到了Potter脸上的青绿。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Potter没有在呼吸；有人在他身上用了扼杀咒。那是在Slytherin休息室的一个普遍的把戏。

　　但从来没有人做到这么过分。

　　Draco知道那女巫医一定是痛恨Potter的。当他走进时她猛地旋过身，她的双眼明亮瞪大又充满羞愧。他辨出了她，很模糊地，认出她是建议了不平等对待Potter，因为这是他应得的处置的那个女人。

　　而，自从他十一岁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了的，Draco意外的魔法，爆发了。

　　那女巫医的魔杖飞出了她的掌握，而在同一个时刻扼杀咒也停止了。女人自己一阵震愣，然后突然一个红色的掌印在她的脸颊上浮现——那记Draco希望他能够给她的相同的耳光。她发出了一声惊恐的细声，但Draco并没有看她。他正飞速地穿过房间，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Potter身上，那个他并不想要他死的人。

　　他承诺自己，如果那人死了，他会转身在那女巫医身上释放绝大的怒气，都能让他的父亲为他骄傲。

　　他用力地击打Potter的背部中心，一直打到他听到那饭桶哮喘的呼吸，接着他将他拉起坐直，让他偎依在他的胸口。接着他回头瞪向那女巫医。

　　她正在站直身子，一寸寸地向一边移动，去取回她的魔杖，但在她望进他的眼睛时，她的手毫无知觉地落回到身侧。

　　“走。”Draco轻轻地道。他从来没有听过他自己的声音是这样子的。声音里有不需要更大声的恶意，就如一条眼镜蛇摇头晃脑都不需要再多声响那样。“现在就走，并且如果你胆敢再靠近Potter，我会折断你每一根手指。

　　这句话堵住了她也许会说来为自己找借口的任何字句。她只是闭上眼，点了点头，接着再次睁开它们，然后退出了房间，就仿佛她想要确保如果她转过身的话，他不会扑向她。

　　接着，Draco取出他自己的魔杖，仔细地施下几个魔咒测试Potter的呼吸频率，以及舒缓他在喉咙里也许会感觉到的任何不适；那些也同样是Slytherin休息室的标准伎俩，作为扼杀咒的解决方法。接着他的手指穿过Potter的头发，对在他没有抗议的情况下能够触碰他而感到愉快，然后弯下腰在他耳边喃喃，“没事的，Harry。现在我在这里了。”

　　***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他自己的孤寂感在Harry毫无防备之下击中了他。他已经到了一个会去依赖任何人的程度，甚至是依赖Malfoy，为了他那么迫切地需要的保证和陪伴。

　　不，他提醒自己。是你认为你那么迫切需要的保证和陪伴。这是不一样的。而你应该对甚至认为一个曾经叫Hermione为泥巴种的一个人是你能够依赖的这点惭愧才是。

　　带着巨大的努力，他强迫力量回到他的肌肉中，并成功地挣脱了Malfoy。对方似乎很不情愿放开他；他的手指徘徊地穿过他的头发，并且完全没有要移开他另一只手，迫使Harry从它下方移开，直到它落回他的身侧。接着他折起双臂，用闪烁的、无感情的眼神看着Harry。

　　“谢谢你救了我的命。”Harry道。他知道他的话太过生硬且证实，但当Malfoy无论如何都会将它们听作虚假，并且可能将它们解读成对他没有让Fallowchilde结束Harry自己开始的行动的厌恶时，这根本就不重要。“你并不需要的。”

　　Malfoy深吸了几口气。Harry为自己被大喊大叫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这不应该会痛才是。这是Malfoy。他愚蠢的、脆弱的一方想要放弃对这点的坚持，但Harry不会让它发生的。

　　Malfoy的双手伸了出来。Harry为一记掌掴支撑住自己。反而，Malfoy轻轻地用手掌抚过Harry的脸颊。Harry一阵颤栗。他们比他所预期的还要冰凉一些，那皮肤还要顺滑一些。

　　“你并没有很多选择，Harry。”Malfoy轻声道。“我现在明白了。那一定是什么样的，要自己努力，每一个人都不相信你，自己治疗你的伤口，从来都不知道你是否能在面对一些危险又没有帮助的情况下活过一天又一天。而你甚至都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并没有写日记。你并没有一个能够站在你身边对抗这个世界的朋友，因为这个诅咒影响了你接触的每一个人。比你要脆弱的人到现在早就会爆发了。你都没有变成那样是你力量最确实的证明。”他的手指移动了，轻轻地晃悠到他下颚的边角，他耳后的凹处。“我在你的立场上永远都不可能做出与你同样的事。在一百个人之中，我不知道是否会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Harry比起今天早上被那女巫医的魔咒所造成的还要更有效地僵直住了。他只是望着Malfoy。他想明白了。我逃不了了。现在我除了他所想做的事以外，我已经做不了其他了。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重复。

　　他试着忽视在他心里攀起的庆幸感。如果Malfoy明白了一切并且准备控制住一切，至少Harry再也不会掌控它了。现在他几乎可以品味放弃他自己生命的控制的感觉了，因为他在使用它的这一点上是多么失败。

　　“而接着你企图杀害自己，因为它变得太过沉重。”Malfoy续道，声音很有催眠性。“你不需要对此感觉不好。它是自私的，没有错，因为自杀行为一向都是，但你一定是认为你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了。而你也已经承受了那么多，忍受了那么久。”他的手指微微地闭合起来，仿佛他想要记住Potter脸庞的形状。“但你再也不需要孤独了，Harry。我在这里了。”

　　那个语气是那么深沉，Harry用了一会儿去听那些话。当他确实听到时，他想要在好笑与失望两者间大喊出声。

　　他并没有明白一切。

　　Malfoy仍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企图杀死自己。他完全不晓得Harry想要逃走并生活在麻瓜世界里。他以为Harry只是个终于崩溃了的坚强的弱者，不是一个甚至到了现在都在继续着他要独自一人生活成长的计划的人。

　　Harry呲牙，挣开了Malfoy的掌握。感觉到那掌握已经变得更加轻易，他诊断地想道。他怀疑过Malfoy对触碰他的游戏玩得太过火了，已经到了他开始在这一点上获得一部分的免疫的程度，就在Malfoy也开始对那诅咒获得一部分免疫力的同时。

　　“你还是错了。”他淡然地道。“我仍然永远都不会让你进来的。并且现在你可以随时停止触碰我了。如果我不懂事的话，Malfoy，我会说你是弯的。”

　　他翻身滚到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也许这样就能摆脱那阵征服了它的怪异的、刺痛的红。

　　***

　　Draco对着Potter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接着微微地笑了。他早该预料到这样的回答的，真的。除了特别勇敢又特别坚强之外，Potter同样也是特别倔强的。他不会因为一个人说会在他身边就相信有人会在他身边。Draco将必须要证明自己。

　　他可以做到的。

　　他往头顶伸直了手臂，从来没有将视线自床上背对他的身影移开。Potter说他错了。但他是在撒谎，那就表示Draco并没有错。

　　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战术要尝试。他是个好几天都没有潜疗过的精神潜疗师。明天他可以利用其中一个较稀有的魔咒将自己带进Potter的灵魂里。

　　“不管你信不信我，Harry，我还是在这里的。”他道。“而至于弯与不弯——好吧。如果可能的话，你是那种能够将一个直男变成弯的的人，只为了留住你。”

　　他伸出手，任由一只手滑落到那固执的肩上，接着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是时候看看Fallowchilde在不让她对一个病人令人震惊的对待方式上报的交换中，会为他做些什么事。

　　***

　　Harry在Malfoy离开后，花了十分钟的时间与希望抗争。他终于扼杀了它并将它的尸体塞进了一个壁柜里。

　　他在撒谎。他不想要与我有任何关系。所有的那些赞美和触碰只是要控制住我，好让他可以为我在Hogwarts时的胜利报复我。

　　还有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