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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访客时间 ...

  •   Chapter Four—访客时间

      “今天你会有一些访客,Potter先生。”在前天给他带来那份文件的金发女巫医,似乎被永久地指派了给他,正勇敢地努力将她的嫌恶藏在她也许会对一只猫咪使用的低吟下。“Granger-Weasley先生与夫人。这不是太好了吗?”

      Harry斜眼看向她。“它会很好的。”他道。

      就与对难以扭曲为彻底的谎言那些简单明了的叙述总会发生的事一样,卡珊德拉的诅咒使她将它解读为嘲讽。她的眼睛——Harry有些难过地注意到,它们与Ron的眼睛一样的蓝——眯了起来,然后她向他的床踏近了一步。“如果我在毫无正当理由的情况下企图自杀的话,”她嘶声地道,“我会欢迎我朋友们的探望。至少那会证明它们并没有完全放弃我。就算我活该被放弃。”

      Harry抑制住他的脾气,并除了对她微笑以外无法再设法对她做更多的动作。他可以喊的,当然,但那能有什么好处?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依赖任何人。

      “其实你只是为了博得注意力才做的而已,是不是?”那女巫医在他的沉默下坚持问道。她把双手埋在她灰色的袍子下,企图藏起它们,但却已经太迟了;Harry早已看到它们因为愤怒而颤抖。“因为你必须要巫师世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

      哎哟,Harry突然想,抑制自己坐起身子。这可就新鲜了。

      而且他也许可以利用它。

      他知道当他说不想死的时候,圣芒戈的看顾人员们都不会相信他的,但他曾认为他们会努力极其稳当地将他锁起,还有让尖锐的边角和魔杖都远离他。但如果他们不相信的心态采取了轻蔑的形态,除了他需要人们对他说长道短的病态心理以外,他的神智并没有问题,这样的一个想法……

      他们也许会让他走。

      如果他能抓住这一点并利用它!

      “我不想要那样的。”他小心地道。当然,这是事实,但在她听来就是个直接的谎言。“而且真的,如果那个精神潜疗师真的优秀的话,他就会看到的。”还是事实,但这很轻易地就能让这个女人奔去找Malfoy要答案——并且,当然了,Malfoy会肯定她的猜测。

      “你一点都不知道当精神潜疗师Malfoy在接触到像你这样的神智时,他所冒的危险。”那女人暗讽地道。

      “那就告诉我啊。”

      但她从话里听到的是冷嘲热讽的优越感,然后转过身,只冷冷地回头说了一句,“你的朋友们在一点钟时会来看你。”接着她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Harry任由脑袋落回床上,并闭上了眼。他已经吃过了早餐,是在一个较年长妇女仔细的监视下吃完的,而他知道午饭会准确地在正午时分送来。不变的日常程序大概让那些因为人生中的混乱和压力而来到这里的病患们感到安慰。

      可不是我。我的避难所还很遥远。

      他会吃饭的。接着他会假装又入睡了。但当Ron和Hermione在一点的时候走进房间时,他将会很仔细,非常仔细地,看着的。

      女巫医们、治疗师、和其他属于圣芒戈的人们拥有不需要击破魔咒就能自由出入有防护罩的门。不过,他们将必须要降下那些魔法,才能让他的朋友们通行的。

      Harry对看他们怎么做的,是非常感兴趣的。

      ***

      那天早上,Draco皱着眉移形换影到了医院里,当他从公用厨房里拿取茶水时,眉头仍旧紧皱。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搜找过去几年里报导Potter的新闻,特别是那些关于他在傲罗部门里的案件的。

      有……

      十分之多的报导。

      然而他同样也有很好的理由认为预言家日报并没有经常报导他。他知道他有理由的。他并没有随便对自己捏造出事实并维护它们。但当他试图更仔细地考虑这个想法、追踪使他肯定Potter的活动并没有那么经常被写的思想过程时,一阵头疼便开始在他双眼后方连续击打。

      这只让他更加更加地确定有事不对劲,并且更加更加坚决地要解决它。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过一个像Potter这样激起他兴趣的病患了。大部分精神病的表面都是独特的,但在大多时候,他潜疗的时间已经长到足以让他一眼就辨认出来,辨认出那些不合理思绪最终被证明是在什么问题上根深蒂固的。

      Potter的话,他就不甚确定了。

      他绕到Potter的房间,透过那扇隐形的窗户观察他,然后遇到了一个从里面出来的女巫医。他记得她的名字是Laura,并且他知道她并不喜欢他,因为她是那些认为人们应该被说服恢复健康的心软蠢货的其中一个。他开始断然地假笑起来,但却在她转身一脸温和地面向他时,警惕有所松懈。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忍受的,精神潜疗师Malfoy。”她低声道,而这也是另一个改变。大多时候,他从她身上只得到一声淡淡的Malfoy,如果他有收到任何问候的话。“知晓你的其中一个病患企图自杀的原因不过是为了浪费每个人的时间还替他操心。与此同时你却是可以帮助其他人的!”她摇着头,金色的卷发在她肩膀晃动。“我只是需要把文件带来给他,而尽管如此我还是受不了他。”

      Draco发现他提高了警觉。如果Potter坦承他确实毫无缘由地想要杀害自己,那么看起来似乎他又回头陈述事实了。但他又为什么会说呢?“他这样告诉你的?”

      “噢,不是的,他还在否认这点,就只是说他没有自杀心理,但从他的举止来看,已经够明显了。”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有一些——好吧,你知道的,小事情,使我们可以让一个病患在这里的生活变得凄惨的。当然,我原本永远都不会建议的,但对一个精神上完好和消耗我们资源的人呢?说句话就行。”

      Draco想了良久,眼睛半合,透过窗户观察Potter。Potter自己的眼睛是完全闭上了,并看起来好像在熟睡。

      可能,在保存体力吧。

      然后Draco的主意又改变了。如果Potter现在所表现的是如此的态度,要说服每一个人表示,是的,他只是为了好玩才割腕,那么在那背后一定有更深刻的原因的。另一个谎言,另一个他想要将疑虑从他的行为上转移的理由。

      如果每个人对他都感到嫌恶,那将会导致出什么?自像这样的漂亮女人手下琐碎的折磨,但还有什么呢?

      Draco还看不到Potter的目标。但他认为他将必须要开始看到它了,并且很快看到它。

      “精神潜疗师?”那女巫坚持不懈地问道。

      Draco也许不知道Potter最终到底想要什么,但他反对给他任何他所想要的东西的根本,包括轻蔑。他转向女人,并任由一边的眉挑起。“你竟会提议伤害任何病患,甚至是对一个这么疯癫的病患?”他让同情与不可置信发酵,而她涨红了脸,突然发觉很难去看他的眼睛。“我一定会记住你的建议的,Laura——”在她袍子上谨慎的一个搜寻显露了她的姓氏。“Fallowchilde。当我们必须要寻找减少的配给、或一个病患自娱自乐撒谎的根源,也许我们会想考虑解雇你。”

      他转身,大步继续前行,忽视她在他身后大声的呼唤,喊着那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他心情好到可以将他的烦躁和困惑向周遭散播开,并让别人与他一起忍受。

      当他到达他的办公室时,他看了眼写着Potter在一点时将有访客的字条,并暗自冷酷地笑了。是的,他会想要观察那情况的。

      不过,至于现在嘛……

      他又再一次取出了昨天与Potter的诊疗记忆,但这一次,他用了他们在办公室里的一段对话,而非那些从他的潜疗里获取到的信息。也许在Potter的神情举止或言论中他错过了某些东西,是他如果从外界观看它们就会捕捉到的讯息。

      ***

      “Granger-Weasley先生与夫人,来看望Potter先生。”

      Harry保持双眼大致闭上,保持肌肉放松。不过,他确实,在女巫医带领Ron和Hermione走过他病房门的防护罩时,有在观察。

      当他可以看到防护罩在一道拨弦声中分开,然后又像个细绳做成的牢笼重新成形时,他感到极度的得意。那是重新修成的阿兹卡班里防护罩通常的过程,而如果他有正确地思考的话,他早该发现那些理应将发疯的病患们留在圣芒戈里的防护罩不可能是太不一样的。只不过是表面上规律的不同困惑了他而已。

      不要去注意表面上的事物。他责备自己,并成功地坐起身对他的挚友们微笑。当然了,卡珊德拉的诅咒会将扭曲他们的观点将它视为一抹假笑。到现在Harry几乎已经习惯它了,并告诉自己当Hermione手臂环住Ron,就仿佛她需要这份支撑力一样时,他并没有感到孤独。

      “好啊,Harry。”她轻声地道。她顿了顿,明显努力想在她彻底明白不可能会有的情况下,找出一个话题是他不会撒谎的。最后,她续道,“你感觉怎么样?”

      “实际上,该死的挺好的。”Harry道,Ron的眼睛眯了起来。

      “停下它。”他道。

      Harry眨了眨眼。“停下什么?”

      “停止说谎!”在一阵突然模糊的动作中,Ron放开了他的妻子,穿过隔开他和床的那片地板冲了过来,紧握住Harry的肩膀,并用力摇晃到Harry感到他的牙齿咬到了舌头。“在你该死的人生中有一次地,告诉我们事实!告诉我们实话!”

      “Ron!”Hermione惊慌地大叫,而Harry肯定她在拉扯Ron的手臂,但他无法睁开眼睛去确定。他在专注,冷峻地专注,专注在确保他的无杖魔法并没有对这份危险的影响下攀升上来。他在魔法上比任何人所知道的都还要强大,但如果现在有一阵突然爆发的力量将Ron从他身边推开的话,那些可能或没可能透过隐形的窗户看着的观察者一定会注意到的。而这点对Harry的计划可能是致命的,他的无杖魔法在其中占据了一个巨大的部分。

      在当他以为Ron也许会靠近他将他掐死的许久之后,他把力量拉了回来。Harry吐出一口欣慰的轻叹,睁开了眼睛。

      Ron正坐在他面前那女巫医留下的椅子里,眼眶中满是泪水。Hermione拉过了另一把椅子,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在Harry和她丈夫之间来回转动。Harry从他的嘴角舔去了一丝滴落的鲜血,并道,“那不是很友好,Ron。”他们可以听出那嘲弄的语气。

      果然,Ron在一阵突然的动作中坐起身,并且眨去了眼泪。Harry暗自叹息。就算过了一年之后,他还没有习惯诅咒多么严重地伤害到了他的挚友们,但那确实另一回事了,这个诅咒为一个摄魂取念师施而在他记忆上的一个覆盖物,而它在此刻实际上却帮到了他。将他们推到他们所乐意去的离他最远的距离,然后当他消失到麻瓜世界时,他们就不会那么受伤了。

      ***

      Draco紧握住魔杖的手指用力到他讶异他竟然没有折断它。也许透过窗户观察的任何其他的人是会独独专注在Weasel和他的怒气上的,但话又说回来,大多数也许可能在这个位置的其他人都是蠢货的。

      Potter才是该观察的那个人。他有闭上眼睛,皱了眉,而他的五官出现了一个Draco太熟悉了的表情——一个当Severus必须要抑制住他的魔法,面对级别较低的食死徒的侮辱时所有的神情。Potter随时都可以制止他的“朋友”的。

      他忍住了。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Draco感到无比确定如果他不尽快找出原因的话,好奇心将会生生地吞噬他的。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朋友。”Weasel此刻这么说道,他的声音放轻,并且比Draco认为它可以做到的还要坚定。“那个和我开玩笑的好伙伴,和我一起处理傲罗案子的,告诉我他要和我妹妹结婚的人。”

      好吧,至少,Potter已不是那一个了。Draco想。

      “他去了哪里?他发生了什么事?”Weasel身子向前倾,他那泥巴种的妻子坐立不安,但Draco可能会告诉她他不会企图再攻击Potter的。他以为他只要用恳求就可以让一年多来都没有诚实回答过任何问题的男人身上得到答案。白痴。“我想要你来告诉我这些,Harry。我想要明白为什么你开始变成这样。”

      “无论我说什么,”Potter喃喃道,他的声音就如Weasel的一样低声、清晰、和固执,“你只会不相信而已。”

      Draco感到他的唇角扬了起来,并看到了那同样的挫败感,在较不吸引人的方式下,从Weasel涨红的脸上反映了出来。如果Potter在面对真心的关怀下回以非正面回答,难怪Draco的威胁没有成功地鼓动了他。

      “我告诉过你卡珊德拉的诅咒了。”Potter续道,并抬起了手一会儿,去感觉自他嘴角留下的细小鲜血。他一定是咬到了舌头或嘴唇,Draco这么认为。Weasel看起来充满了愚蠢的悔恨,但当然他并没有道歉,这使Draco也许可能召集了一些对等的心情。一个人不会向Potter这样的人说抱歉的;那是不可能的。“我给你看过了我找到资料的那本书的。你告诉过我——”

      “那不是真的,Harry!”这时,Granger说道,她的声音尖锐,她的脸也涨红了起来。“我已经找过了所有其他的书籍,而它们都坚称那只是个传说!有许多完好记录的案例,巫师们企图使用过它的那些案例,并且他们是失败了的,就算当他们用一百个细微的方式变更了咒语。不要再要求我们相信你中了那个诅咒。”她突然柔和下来,并试着去握住Potter其中一只手。他以一种Draco必须要欣赏的敏捷将它移开了,但她却只是又尝试了一次,而这次她成功了。“如果你单独和我谈的话会不会有帮助?Ron对于Ginny的事很生气,但如果他烦你了的话,你可以只是跟我说说的。”

      “我永远都不会是Ginny的丈夫。”Potter道,Draco确定他语气中的那股温柔只是因为会更加伤害到他的朋友们才被召唤出来的。真的,要知道对这段对话的哪一方喝彩是很困难的。“并且我也不认为我会再是你们的朋友。这只不过是情况所会有的发展。”

      “你明白了吗?”Granger恼怒地抬起她闲置的那只手。“你想要是这些身份的。我可以在你的话中听到你的渴望,Harry。说实话吧,并且拜托,拜托好起来并说你再也不会企图杀了自己了,说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求你?你会吗?”她握住他手的那只手正在做出细小的轻抚动作,在他的手腕上再往上来到他的手指。“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只要我们可以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我们永远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嘲笑你的。”Weasel点头支持他的妻子。“求你。”

      Potter用一抹Draco无法定义的表情低头看向Granger握住他的手。他磨了磨牙,接着逼迫自己停下来。但这是在把他更近地带向他在病患们身上所预期的那种不合理心理上的。他最了解Potter了,并且只会更了解他。他应该立刻就明白那表情的意思的。

      随着沉默的延伸,Granger闭上了眼睛,长又缓慢地吐出一口气离开了Harry。“好吧,”她轻声道,语气是彻底的认输。“如果你一定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这样好了,Harry。”她起身,推了推Weasel的肩膀。“走吧,Ron。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的。”

      “Ginny她想你。”Weasel告诉Potter,没有从他的椅子里移开。“她说她好希望你没有发疯,因为完全没有其他人是她想嫁为妻的。自从你开始对我们说谎以后,她甚至都没有去过一场约会,你有发现这点吗?”

      我肯定这就是Potter需要爬出他疯癫状态的鼓动了。Draco想,厌恶极了。一个嗅闻他胯部的红发迷。

      “告诉她我也想她,Ron。”Potter喃喃道。

      Weasel吐出好大一口气,站起身。“你最起码可以给她写封信说你们结束了。”他道,然后怒冲冲地出去了。Granger跟着他,向Potter最后更遗憾地看了一眼。那女巫医带着他们出了门,但Draco并没有看着他们离开。他反而看向了Potter。

      有一会儿,一抹最荒凉孤寂的寂寞神情划过了他的脸孔。接着他深吸了口气,紧闭上眼,而当它们再次睁开时,他只是一脸冷峻。

      他一定是想要更大的某样东西,竟然这样放弃了他朋友们的陪伴。那到底是什么呢?

      Draco已经在自己身上施下了一个幻身咒,在当Weasel和泥巴种走出时避免与他们有任何难看的遭遇。在他能够确定他们已经走了的那瞬间,他接触了魔咒,进了Potter的房间。

      不管喜欢与否,今天是那混蛋会让Draco第一次瞥见他灵魂一角的那天。

      ***

      当Malfoy走进房间里的时候,Harry猛地坐直。他猜想有一阵冷风和他一起进到房间里来的这点是否是他的想象,并认为它确实是想象。他的手指在床沿握紧,转头面向他。他最好的朋友们再也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当他的舌头在他嘴里又发出另一阵微小的刺痛时他皱了眉——而他学童时期的死敌却认为他会成功?

      “你好啊,Malfoy。”他道,尽可能地和蔼。“过来看你自己再次成为一个失败者?”

      Malfoy双眼细微的眯起动作是唯一表明他对Harry的侮辱是认真接收了的。他坐到Ron曾经就坐的座位里,然后取出了魔杖。Harry翻了个白眼。“那么,这是个即兴的诊疗了?”他问道,并满意地看着诅咒在Malfoy头部四周挥舞。是的,它会曲解他在Harry脑中看到的任何事物。

      而他很欢迎去看。Harry想象不到他自己的灵魂对任何人看起来都会是个非常令人愉悦的景象,就算它没有装饰。

      “摄魂取念!”Malfoy道,而一会儿之后那股像被针穿过眼睛的感觉就降临了。Harry不由轻颤,但却请破自己坐直忍耐它。现在他已经发现圣芒戈门上的防护罩和阿兹卡班的有多么相似后,只需要再多几天这样的日子,而不是几星期的时间,就没事了。

      他曾经必须要自己卸除阿兹卡班的防护罩,比他有心去数的次数还要多上许多,特别是在去年,当他被指派到罪犯几乎最后总是会被关进牢中的多数案子的那个时候。他将会想要等待并练习这一些防护罩,直到他确定它们在被拆除的时候不会引起警报,但他是可以做到的。

      他按揉着手腕上的绷带,耐心地等待Malfoy结束他最新的闹剧。

      ***

      就如之前一样,Draco发现自己被带进了黑暗之中。原本,他的魔咒本该在他前方,获取更多的记忆。但Draco越发明确地被说服这对Potter是不会有用的。就连他今天早上在储思盆中他们第一次诊疗的研究,不过它比以往都更有力地说服了他一定有事不对劲,今早的研究没有显露任何实质性的事物。Draco需要的是将它们绑在一起的那个结。
      于是他将必须要开始给予了精神潜疗师们他们的专业名称的程序。

      他闭起眼睛好一会儿——虽然,在这里,他的双眼是精神性的,而只要在面前没有任何记忆在涌动,无论他眼睛睁着或闭着,他所看到的都会是一样的——然后做好了心理准备。接着他举起魔杖,或想象了这个动作的类似情况。虽然他是在Potter的脑海之中,认为他自己是在自己的身体里会较为容易。这加强了他与病患分离的感官,并且这是基本的要素,否则他可能会被从他自己的神智中被扯出,淹没在另一个人格压倒性的潮涌之中。

      “Metempsychis meum。”他低声道。

      在他四周的黑暗有一瞬间动摇了。

      接着,他开始移动。

      ***

      Harry猛地坐起。不管Malfoy在做什么,那感觉起来一点都不像一阵寻常摄魂取念的戳刺。他已经习惯有某种粘滑的东西在他的脑中穿梭,捉住他的记忆,让他与摄魂取念师同时再次体验它们。

      但是这个……

      这感觉就好像Malfoy穿过了他思绪的表面,往更深处而去,到Harry没有准许他进入的一个地方。

      第一次,他用尽全力地推着,就像他与Snape的摄魂取念课程中曾经做过的方式,尽他的全力将入侵者逐出他的脑海。

      ***

      啊,是了,现在Potter在抵抗。Draco并不觉得意外。就连那些不理会他们脑海中有另一人存在的病患——因为他们有共享的第二个、第三个、和其他的声音——不喜欢别人进到他们灵魂的那个感觉。

      但魔咒已经说出,而Draco自己强大的魔力与他对工作的贡献精神,还有在这个病例中的好奇心,驱使他走得越来越深入。现在,黑暗在他两旁飞速经过,不是仅仅在行进。那魔咒比平时的效用还要好得多。

      好吧,在大部分情况中,我并没有像对这个男人所感到的那样迫切地想要看到他的灵魂。

      Harry,他的思绪在过了一会儿之后纠正道,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到得了这么深处了还不以较亲密的称呼去想病患。Draco花了一阵子的时间和自己打赌Harry的灵魂最主要的颜色会是什么。可能是红色,因为他的脾气和他对勇气和其他Gryffindor美德的献身精神。

      但当第一波光线开始在他周遭闪烁时,它们是蓝色与绿色的。Draco在道出会减缓他潜疗速度的第二个魔咒,也是较简单的咒语的同时勉强一笑。对这些小事的错误只让他更加有决心要知道Harry该死的在隐藏什么。

      然后接着他便悬浮在Harry的灵魂之中,并且,就与平时一样,有好一会儿,那份美丽的冲击几乎令他痴傻。

      他在看起来像是空着的空气中转身,不过其实这不过是他为维持自己的神智而创造出的小小间隙,在左右无尽伸展开来的是广阔峡谷的两边。Draco从来都没能够向任何没有见过它们的人准确地描述它们;他能说的顶多是它们与镶了珠宝的玻璃透明的边框相似,形状如同优雅的曲线,一个又一个地重叠起来。当那些颜色变得刺眼时,就像Draco那些更为疯癫的病患灵魂里的红与金那般的,那阵效果是令人炫目的。

      但Harry的灵魂是一片靠近日出海洋水面那耀眼的蓝色,而在那后方发光着的是一抹正午时分森林里青苔的柔和绿色。蓝与绿,它们泛起涟漪向远处前进,之中在各处偶尔只带有一丝丝的红与金、和黑与紫,小小的碎屑几乎就要消失在宏伟的春季大教堂里。

      Draco知道他将不能够停留多久。其一,没有明显的问题源头可以聚焦精神;其二,他自己的灵魂在这一幕压倒性的荣耀面前生疼。他将必须在重复的潜疗中渐渐习惯它。
      不过,他已经在为他下一次回来的旅程渴望不已。如果Harry的灵魂在表面上都这么完美,在其下,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开始游泳。

      ***

      Harry的注意力是那么专注地放在将Malfoy逐出他的灵魂上,致使他几乎没有感觉到他脑海中另一个动作的颤动,像一条纤长的蛇般滑行在Malfoy走过的路径。他猛地睁开眼睛,有一瞬间完全肯定第二个精神潜疗师走进了他的房间,但他所看见的是Malfoy坐在他的椅子里,像一个面无表情的娃娃一般瞅着他看,而这一点是相当令人毛骨悚然的。

      接着他意识到它必须该是的情况。卡珊德拉的诅咒防止了别人读取真相,就算是在他较不极端的姿态下。它肯定行动起来,同样预防别人在他的灵魂里读取事实;它仅仅不过是从没到过这么深入而已。

      Harry松了一口地大声叹息,倒回了床上。比起Ron和Hermione,Malfoy也没有被证实对诅咒有更多的免疫,还没有证实到。

      会没事的。他会在没有人注意也没有受伤的情况下,生还下来。

      并且,有Malfoy身处在距离他思绪表面那么远的地方,他可以在Malfoy没有读取他的思想的情况下,拟出从圣芒戈逃脱出去的计划。

      他笑了,半合起眼睛,想着他自己去到四楼的那少有的几次,还有从尼利亚.诺尔比病室通往他们保管他魔杖地方的那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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