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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袖十三 ...

  •   “左总这是在等唐课长还是金小姐啊?”
      “嘻嘻,怕是两个都等吧。左总的魅力还真不赖,男女通吃啊。”
      “我觉得她跟唐课长比较般配呢。”
      “哪里,你看习惯了吧,我觉得金小姐优雅形的配个左总这类御姐形的才好。”
      “唉,我觉得还是跟祝总比较配,唉呀这么好的三个女人怎么竟然搞同性恋呢,你说咱公司里头得要气死多少男同事啊?现在男女比例本来就少,竟然还三个漂亮女人搞同性恋。”
      “不只三个吧,听说夏络还有覃小铃也跟左总有一腿。”
      “不会吧,左总这么厉害?”
      “……”
      “……”
      下了班,左传秋一直靠在唐非凡办公室的玻璃墙上等她出来;路过的同事纷纷小声的议论,
      左传秋听在耳里,也全当听不见,这公司里的流言蜚语从来不会少的,她也永远都不必不可少的新闻头条,她都习惯了。
      唐非凡知道左传秋在外头等着,可是不想理;那心里的一肚子恨得牙根痒的火没消呢,更何况自己还要看着成天坐在自己面前的金芳,更是没有好受可言。
      金芳也知道左传秋在外头等着,不过不是等她;她也可能感受到这一整天下来背后那道目光就像一把剑一样,恨不得将她杀死;不过,她无谓,她有自己的打算。
      “在等她吗?”金芳工作得差不多,收拾东西走出来,拍着左传秋的肩膀问。
      左传秋一脸受伤的模样看着她,看得她竟然心里觉得有愧疚起来;“你慢慢等吧,我先走了。”
      左传秋不理会金芳高跟嘀嗒嘀嗒渐行渐远的声音,她现在心里只惦挂着还在办公室里忙碌的那个人。
      唐非凡也算是故意躲着左传秋吧,她现在并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她也觉得自己难受;一直花尽心思去把左传秋追到手,却发现左传秋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坦诚过,她觉得受欺骗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可左传秋一直在外面等着,她也没有理由一直逗留在办公定不下班;硬着头皮收拾好走出去,也不搭理她。
      “非凡,”左传秋开始喊她,她不理。
      “非凡!”左传秋抓住她的手
      她仍是不看她,冷冷说:“撒手。”
      可是,左传秋没有撒手的打算,唐非凡便使劲的甩手,企图将她的手甩开。
      突然,左传秋一用力,将唐非凡拉向自己;再一转身将她压向玻璃墙用自己的身体的抵住她,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唐非凡用力挣扎着,手碗都被左传秋用力握起了红痕。
      左传秋用着占有和霸道的唇辗在唐非凡的唇上,用强硬的吻技撬开唐非凡的牙齿,将舌头蛮横的搅她的腔内。
      在爱情里头,谁先动心谁就输了——左传秋输给了金芳,唐非凡却输了左传秋。所以,当左传秋用她从来没有用过的蛮横态度对付唐非凡的时候,唐非凡竟然没有一点招架能力的就沦陷了。她很快的跟着左传秋的亲吻配合起来,她尝过左传秋温柔缠绵浪漫的法式亲吻,却没遇到过左传秋这么霸道蛮横占有的吻;不禁令她觉得又新鲜又难过又心痛。
      待到无法呼吸,左传秋才退开距离;唐非凡也轻喘着气息,睁开眼时却见左传秋满面泪痕,她心里一颤,头一次见到左传秋这般模样。
      “干什么?”唐非凡一语双关,问的是干嘛拉住她,也问的是为左传秋会掉眼泪。
      左传秋也是无意识的掉眼泪,听唐非凡问她扭脸用肩膀擦了一下眼泪:“你听我说好不好?”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唐非凡其实觉得在心里恨不起左传秋来,却仍是要口是心非。
      “我跟金芳的事,还以前的点点滴滴。”左传秋其实从来没有隐瞒的打算,但也认为跟现任恋人也没有一定要提及过去的必要,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唐非凡不表态,没有表示自己是听还是不听;但是,心里还是渴望左传秋坦白些的。
      左传秋看她别过一边的脸,忍不住用手抚上她的脸,然后拉着她就走,“我们回家说。”
      唐非凡别扭了一会儿,也只好由她着拖着自己走。

      “……就是这样子。”左传秋把自己这么多年对金芳的心情全部,以及最近发生的种种,还有自己挣扎过的那些心情全都讲给了唐非凡听。
      “那她就真的是抱着答应跟你交往的心情回来了?”唐非凡听完这些,直切重点的寻问。
      左传秋有些去无奈的看着她:“她自己表示确实是这样子。”
      “那你打算要怎么办?”唐非凡直视着左传秋。
      左传秋被她的直视看得都低下了头,随即又表示:“我牵了你的手,就一定会对这份感情负责的。我昨天晚上已经拒绝过她了。”
      “拒绝?”唐非凡冷笑:“那今天的那束玫瑰,你怎么解释?”
      左传秋叹了口气,她也不解:“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许如她所说吧。”
      唐非凡沉默了一会儿,她看得出来左传秋在自己和金芳之间挺挣扎的,虽然这是她不喜闻乐见的;她知道追究也只是更让左传秋逼迫自己而已;因此,她转向其实问题:“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掉眼泪。”
      左传秋被她提起这事,竟然又突然的泪眼婆娑起来:“怕你不相信,我怕你难过吧。”
      唐非凡听了这话刹时就觉得心口一疼,像被细长的针扎了一下一样,自己的眼泪竟然也猛然就掉了下来。左传秋看见了,慌忙拿手去接她往下掉的眼泪,再用手去帮她擦。
      可是,唐非凡的眼泪却越掉越多;她突然觉得左传秋才是一直很委屈的那个人。她日日面对着一直等待的爱恋了那么多年的人,为了对自己这份感情负责而拒绝了那个她爱的人。如果换作自己,自己说不定就无法做到。
      唐非凡想到这里,看到左传秋为她接眼泪的模样,觉得她特别的傻,禁不住的就想搂住她,然后紧紧的拥抱她。于是,唐非凡就真的这么做了,她这个时候真的就想一直把左传秋抱在怀里,让左传秋永远都是自己的。
      左传秋也回抱她,这个时候她也不禁觉得自己就真的遇见了一个永远,如果不抱紧些,这个永远就会破碎掉了。

      “烫吗?”项洋在给夏络的眼睛拭药;项洋这两天带着夏络跑了中医,换回来了一些中药;
      现在,熬了药汁正在给夏络拭眼。
      “有点!”夏络闭着眼睛由她拭着,这几天下来项洋一直陪着她治眼睛,收效还挺不错的,至少已经不会不自主流眼泪了。
      “嗯,不过药效还是要趁热的好;一会擦完了药汁还有药泥要敷上,老中医说我们之前看西医开的那些药也可以不断,外敷内服中西合并也许收效更好。”项洋尽量把动作放轻缓,特别小心的不让药汁渗出过多烫到了夏络。
      “项洋,谢谢你啊。”夏络听她把这些东西都记得这么仔细,还是挺感动的,项洋的印象分在她心里也开始慢慢回升。
      项洋不喜欢她的谢谢,抱住她,说:“夏络,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谢我。”
      夏络因闭着眼,突然被她抱住,有些紧张也有些木僵,一时不知道要做何反应的好。
      项洋只是抱了她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呵,还是快点擦完吧,擦完了我再帮我敷药泥。”
      夏络没有作声,却能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烫,心里觉得有种感觉怪怪的。
      项洋替她拭完药汁再上完药泥,就让夏络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去处理那些药渣。
      夏络靠在沙发上,耳朵因为看不到东西而变成异常灵敏起来。这些天来,项洋总是围着自己的围裙出现在她面前,然后为她张罗饭菜张罗各种药物,都是一副忙碌的身影;现在用耳辩声脑海里就总会浮现出项洋张罗各种东西的样子。
      每每这个时候,夏络都会觉得挺温馨的,但是温馨之余却又隐隐觉得有些难过在里头;可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出这难过的理由来。
      她不希望项洋因为现在这种和谐的气氛而产生更多的渴望,她也怕自己久了会对项洋产日依赖从而使得对她的拒绝会不再那么果断。
      夏络闭着眼睛开始回想别的事情,回想在瑞安中学的那些日子,想想真的觉得一切都开始变得遥远起来,脑海里的记忆都可以渲染个晕黄的年岁印迹了。她也想起为左传秋做过的那些呐喊和加油,觉得那些日子过得其实还是很开心的,虽然只是对左传秋的种种崇拜和仰望,但也足够她开心整个夏天了。
      夏络想着想着不由的就笑起来的,却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有一道黑影压向自己,她稍一侧脸甚至就能碰到另外一张脸。
      夏络一下紧张起来,屋子里洗涮的声音没有了;这屋子里就只有她和项洋。她知道,这个影子就是项洋,但是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项洋的灼热的气息和夏络紧张的吐息交融在一处,使得夏络更加紧张起来;她已经感觉到项洋的呼吸喷在她的嘴唇上了,这可以想像项洋靠得她有多近。
      触碰,是项洋的唇轻轻的碰到了夏络的唇,却没有吻下来;夏络想靠听声来辨识项洋接下来的举动。可,项洋似乎在犹豫着,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她们俩个人的呼吸。
      项洋的唇再次轻轻的碰到了夏络的唇,然后似乎悬住,始终没有压下来的意思;夏络紧张得忘记了推开项洋,竟然开始有些走神。
      不过,这走神只在一刹那,夏络果然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装作不知道项洋的举动,问:“是,是项洋吗?你清理完那些药渣了吗?我好像听不到你的洗东西的声音了。”
      项洋看夏络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经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她这么问只不过是不想自己难堪而已;“额,嗯,洗好了。”
      项洋直起身来,然后坐到沙发的另外一边,有些懊恼自己太不自持,竟然趁这个时候妄图轻薄夏络,这样一来自己那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印象也会再次在夏络心里轰然倾塌吧。
      两个人再没有出声,直到夏络的药到了清洗的时候。

      第二天,左传秋高调的牵着唐非凡的手来上班,一直把唐非凡送到她的办公室。
      金芳恰巧要去冲咖啡,与这两个撞在门口;唐非凡示威的把跟左传秋十指紧扣的手抬起来让金芳看到。
      金芳看了之后,笑了笑轻声对左传秋说:“我只要保持曾经作为你老师时的样子就行了是吗?”
      左传秋无言以对,金芳那个做老师时的形象真真是左传秋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金芳真是厉害到一戳她的软肋就能中。
      “可惜你现在已经不是她老师了,追忆再美又如何,那也不过是曾经。”唐非凡不甘示弱,拿出以往的形象又怎么样,只不过最多能让人缅怀追忆而已。
      “小左,不要忘记你在KTV答应过我的,如果我要你帮忙,你无论什么忙都会帮。”金芳
      说完,转眼看看唐非凡,又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转向茶水间。
      因为这句话令左传秋起了疑惑,她心想难道金芳出了什么事情,却不告诉自己吗?可是,就算有这样的疑问,她觉得照现在自己所处的位子,也是没有资格或者不应该去过问的。
      唐非凡把目送金芳的左传秋的脸转回来,直白的说:“我所有的一切的不甘示弱都是为了你,你最好能明白。”
      左传秋颇感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把唐非凡抱了一下:“知道的,宝贝。”
      唐非凡以为左传秋会辩驳一下,没想到却是这样,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脸都红透了;尴尴尬尬的把左传秋推开,自己钻进办公室里去。
      左传秋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覃小铃也回来了。
      “小左是不是真的?我不在都传到我耳里来了。”覃小铃见到她就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左传秋把自己的包包放好,然后淡定的坐下来:“你在说什么?”
      “你跟金芳的事,还有唐非凡。”覃小铃狐疑的看着她,左传秋的淡定出乎她的意料。
      果然,左传秋还是平静的问:“你听到的是怎么样的版本呢?”
      “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拥着唐非凡却还要把淫爪伸向美丽大方的金小姐,指不定哪天公司里所有的女人都要迫于你的淫威下变成同性恋。”覃小铃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这样的话,反正都是流言,她也就超直搬过来罢了。
      左传秋定定的看着她说完,未了笑起来:“因为我总监的身份?所以大家都要迫于我的淫威?”
      覃小铃点点头,不置可否。
      左传秋无言以对,开始做自己的工作。
      覃小铃等半天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就问:“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左传秋反问她 ;“我现在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口水公堂上的证供,我没兴趣给自己做伪证。那些流言,从你进来安阳到现在就跟个影子一样陪着我这么多年了,你觉得应该信我还是应该信流言?”
      覃小铃被她的反问问得有些尴尬,也都因为自己不在才会更想要求证而已,左传秋的人品她却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还牵着非凡的手,而且没有放开的打算。”左传秋停下手中的工作,心里也在思量着覃小铃的这个问题。
      覃小铃再次点点头,安下心来。
      左传秋便问她:“你不是去突击日语吗?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动身去日本?”
      “唔,没,听到你的传言,想过来看看而已嘛。”覃小铃倒不是过来八卦的,是真的关心左传秋才跑回来的;继而又说:“下周一动身,明天后天周六日也还要去上两天的日语课,然后就直接飞往日本了。一年啊!小左!我有一天不能跟你,还有不能跟我的小可爱在一起呢。”
      覃小铃哭丧着脸,真觉得一年是无比漫长的日子,她现在的工作就是她的第一份工作,一直跟了左传秋三四年都没有离开过;没想到这次会这么突然,弄得她真的有些措手。
      左传秋埋着头做事,幽幽的说:“别抱怨,说不定回来之后,我总监的位子就让给你坐了。”
      “什么意思?”覃小铃心头一惊,左传秋不打算干了?
      左传秋知道她的心思:“没什么,只是想说这是个好机会,对你以后的晋升有绝对的帮助,你也不想一辈子都只做助理吧?拿这个机会做个跳板吧。”
      话是没错,覃小铃也只愿意接受这话的表面意思了;“小可爱还没来上班啊?”
      左传秋摇摇头,想来那天还想找她倾诉一下的呢,没想到她的情况这么遭:“没,好像情况不是很好,项洋在照顾她呢。”
      覃小铃听到项洋两个字就来气,那天项洋强制的握夏络的手的时候她也在一旁。
      她觉得项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欺负夏络,更别说那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项洋更会干出什么来了:“我今晚去看她,周六日没有时间,我也要马上飞日本了。”
      左传秋本来也想说一起去的,但是又猛然觉得这个时候还是更应该守在唐非凡身边的好,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危机意识,但自我暗示确实是要她这么做的;于是,她也只好说:“嗯,那你去吧,回来给我电话,告诉我一下她的情况。”
      覃小铃点头,“嗯,那我过去日语训练了。”
      “嗯,去吧。”左传秋也点头。

      晚上,覃小铃拎了两个火龙果上夏络家,按了两场门铃是项洋开的门;这一点也不出乎覃小铃的意料。
      覃小铃也不跟她打招呼,从她身边绕过走进夏络家里;项洋面上不介意的把门关上,心里念着早晚我也要成为这里的主人,你这么横我以后连门都不让你进。
      “小可爱!”覃小铃进了门,发现里面的灯光晕黄暗淡,喊着夏络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边。
      那些药中西合璧,倒也起了不少效果,夏络已经不需要仰仗墨镜了,在这昏黄的灯光下也能睁开眼睛了;听到覃小铃的声音,睁开本来闭着的眼睛,寻找覃小铃的身影:“嗯?小铃吗;我在这里,沙发这里。”
      “嗯,给你的,火龙果。”覃小铃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然后把火龙果送进她怀里;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眼睛好点了吗?”
      “没瞎呢。”夏络笑了笑把她手抓下来;再把火龙果递给项洋,项洋便乖乖的接过去,拿到厨房里去切。
      “看她被你调教得一副温顺的样子,你从了她?”覃小铃还是看项洋不顺眼。
      夏络掐了她一把:“讲什么呢!你还不去日本?”
      “周一去!你眼睛到底怎么样?医院查出来没有?”覃小铃急切的想知道在夏络眼睛的情况。
      “没查出来。不过,那些药都还蛮有用的,应该没问题了。”夏络觉得上了那些药还是蛮理想的。
      “哪儿有查不出来的病,我说你这病是不是心理问题啊?”覃小铃开始做大胆的推测;“我有个同学现在做心理医生,小左也见过一面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夏络觉得不大可能,自己一向没有什么心理问题:“不可能吧,如果是心理问题,也不应该是眼睛的问题啊。呵呵,不是应该忧郁或者狂噪什么的才对吗?”
      “唔,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好像跟我说过什么苏瓦的什么案例,好像也有不一定是心情问题的;还分什么‘转化型’和‘解离型’的症状。”覃小铃也摸不着头脑,毕竟这不是她的专业;“要不,哪天我帮你联系她一下,让她帮你看看?”
      “不用了吧,我觉得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再去复诊,说不定我得的是什么医学上没见过的病呢,指不定能成为医学史上的贡献者呢。”夏络大概是因为眼睛好转了,心情也不错,开起玩笑来了。
      项洋捧着切好的火龙果出来:“夏络,水果。”
      “谢谢。”夏络笑着跟她道了声谢。
      覃小铃看到火龙果,想起来还有件事,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夏络,这是我在网上看到了,精致小盆栽的做法,用火龙果籽种的。本来要三天才能长出芽来,但我不可能带着去日本是吧。所以,我能麻烦你帮我照顾吗?”
      “好啊,是怎样的?”夏络拿过来拆了盒子看,却是一个小茶杯里面装满九成满的细砂,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覃小铃故作神秘:“这个,等我上飞机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夏络又把它交给项洋,项洋就拿到阳台上去放着。
      覃小铃就更不是滋味,嘟囔着:“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俩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夏络轻轻在她脸上拍了一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怎么不觉得像大小姐和仆人呢?不过她也不是仆人,是朋友而已。”
      覃小铃略有所悟的点点头:“成朋友了!以前还躲她躲得要死。”
      “没办法,这些日子确实她在照顾我,我欠她的。”夏络也开始感性起来了。
      “那你最好镇定,别为了报恩,以身相许。”覃小铃半开玩笑的说。
      夏络掐她的腰,也笑着说:“那我们来约定好了,以后当彼此的伴娘。”
      “好啊,谁都不许耍赖。”覃小铃拿这话当真来听的。
      “夏络,该上药了,上完药该睡觉了。”项洋拿了捣好药的走过来。
      覃小铃听她这话心里不是滋味,让夏络睡觉这不是故意赶她走吗?
      夏络给了项洋一个笑脸,“今晚不用上药了吧,我觉得好了不少了。”
      项洋坐到沙发的另外一边,温和的说:“最后一次了,中医西医的药都用完了。”
      “嗯,那好吧。小铃你先坐会儿,项洋先帮我上一下药。”夏络招呼着覃小铃继续坐会儿,自己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等项洋上药。
      项洋对覃小铃视若无睹,驾轻就熟的给夏络上药;覃小铃偶尔也跟夏络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再聊到左传秋现在跟唐金两个人的传的满天飞的绯闻。
      夏络突然就发觉自己生病这段时间,左传秋几乎已经脱离了自己的生活了。现在,听着覃小铃说着那些编排过了的种种传闻,也只能在心底感叹一下。
      覃小铃走了之后,夏络自己洗掉了敷在眼睛上的药泥,却发现项洋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她四处找了一下,才以楼顶看到她从在围栏上。
      “坐在这里干什么?也不怕掉下去,虽然这幢楼才四层,掉下去也不是好玩的。”夏络走过去靠在围栏上;“怎么了?这两天好像都有点闷闷不乐?”
      项洋低头绞了绞手,说:“我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我爷爷情况怎么了!平时不管我躲在哪儿,我爸都能拿出通天的本事把我挖出来,现在过了这么久居然一点消息和动静都没有。我想,是不是我爷爷真的出事了,我爸才会没有时间理会我?”
      夏络也想了想,说:“如果你爷爷真出事了,你是他唯一的孙女,你爸更应该满世界都找你才对啊。”
      “才不会,我爸是个绝情的人,他已经不要跟我回那个家了,绝对会做到断绝关系这种狠心的事的,当初他就是这么对我妈的。”项洋偏了偏头,想起一些过去的往事,有点郁闷。
      “你妈?怎么了?”夏络好奇的追问一下。
      项洋摇头,不大乐意说:“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了。”
      “那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呢?”夏络也不勉强她把这些事重提。
      项洋沉默了一下,心里在做着挣扎,她跟家里那两个老头子一样都是倔脾气,自己回去的话就是服软认输了,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又确实担心着自己的爷爷;于是有些赌气:“他怎么不找过来呢?”
      夏络笑了笑,“我看你们父女俩啊,就喜欢跟彼此斗气,这也是你们彼此生活里也的一种乐趣了吧?不过啊,你要真担心你爷爷就回去看一下吧,老人家还能陪你玩的机会不多了,也有可能真的不是跟你玩的,如果还抱着这种心情来猫捉老鼠的话,也许有一天会为这种游戏懊悔的。”
      项洋也知道爷爷的情况不好,夏络的话说得也在理,“哪……我回去看看?可是,如果我回去了,你怎么办?谁来照顾你?”
      夏络避开项洋真挚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我想我没什么事了,明天就回公司上班了。你有时间的话,就多陪陪你爷爷吧。”
      “如果他们逼我跟不喜欢的人结婚呢?”项洋还是最在意这点,这也是她最逃避的事情。
      “也许没什么不好,也许会遇到你喜欢的人。”夏络不在那种家庭,体会不到项洋的那种逃避的心情,在她家的那种生活环境里,到了一定年纪相了亲就结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低下头说着这种项洋不会喜欢的话。
      项洋从围栏上跳下来,站在小小的夏络面前,她现在的心情被夏络的这句话激声了浪花,如果换成别人来这么说,她是肯定要生气的,是会大声呵斥和反驳的。可是,现在站在夏络面前,她的心情极度的酸楚着,竟不知道要怎样的反驳夏络,她真想大声的呵斥她,说她讲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可是,项洋她没有,开始变得无言以对了吧;自己努力这么久,还是无法让夏络爱上自己;她无言,转身朝楼下走去。
      夏络也本以为自己会遭来项洋大声的反驳,但是没想到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她走开的背影,是不是会有伤心和落寞?夏络开始觉得自己有点不应该那样劝她——去接受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的命。可是,她也同样无法回应项洋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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