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聊斋-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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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求到仙草的白秋菊和袁成只能失望而归，但是此时的老白鲟已经奄奄一息，她看向两个女儿，最后却将目光放在了慕蟾宫身上：“慕公子，我这个女儿就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慕蟾宫此时已经忘记了白家人都不是人的事情，一口就答应了老白鲟所求，“伯母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秋练的。”
老白鲟看着袁成，待他也点了头，这才拉着两个女儿的手道：“我不在了，你们也不要想着去找龙宫的麻烦。之前是娘我贪图富贵，答应了龙王的提亲，有今日的结局怨不得别人。你们俩都找到了心爱的人，娘也就放心了……”
“娘，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娘，不要丢下我们……”白秋练拉着老白鲟的手眼泪纵流。
“娘，都是女儿没用，没有找来灵丹仙药，娘，都是女儿没用……”白秋菊流着眼泪，心里已经恨上了寒月，当然在她眼中的罪魁祸首龙王父子那更是恨了。
白鲟终是在女儿的眼泪中闭上了双眼。
白秋练和白秋菊将白鲟给埋了后，也不知是伤心太过还是离开洞庭湖太久，两人都觉得身体不适。
袁成和慕蟾宫决定去洞庭湖取水来救白家姐妹，赶到湖边准备取水时，自然碰见了水族的侍卫阻拦。
“太子有令，洞庭湖的水谁都可以取，唯独和白氏姐妹相关的人不可以。”手持长枪的侍卫大声道。
慕蟾宫虽有武功，但不可能是水族兵卒的对手，袁成犹豫了片刻还是动手了，片刻后就将所以的兵卒给撂倒。
“袁成，二十年我父王救了你一命，且送你去玄门修道方有今日的成就。你今日不但恩将仇报，反而违背一向斩妖除魔的做法，你可有脸面回归师门？可有颜面出现在我洞庭水府？白秋练既然看上凡人，嫌弃被太子，便不要妄想再碰触洞庭湖的水。”龙太子出现在水面上，看着慕蟾宫和袁成冷冷道。
原来龙太子被寒月奚落了之后，又被龙王暴打了一顿，并且还听龙王讲述了许多天界某些神仙夫妻貌神离合相互仇怨的事情。龙太子也不是傻瓜，他对白秋练的感情也并没有刻骨铭心，不过是一腔热诚换来了冷漠拒绝，被人悔婚给打了脸后的不甘居多。他也知道继续和慕蟾宫这个凡人纠缠，只是让自己难看。自己堂堂龙太子还怕娶不到好的妻子？决定以后一定要娶一个比白秋练好许多倍的女子，便不再继续纠缠了。
“哼，本太子倒要看看，你们一人一妖相恋能撑到几时？”龙太子冷哼一声，看向整个被下了禁制的洞庭湖面，得意地回了水府。
“真君，现在怎么办？”慕蟾宫忧心地问袁成。
袁成摇了摇头道：“白家姐妹是水族小妖，根本不可能长时间离开洞庭湖的水。如今之有两个方法能救她们，一是找到昆仑山的灵泉让她们脱去妖骨；二是，入魔道。”
慕蟾宫一怔，随即咬牙道：“昆仑山离这里太远，便是能找到只怕也赶不及……”
“你以为昆仑山的灵泉是那样容易得到的吗？昆仑山是众仙在人间的宫府，我们就算去了，也很难得到灵泉。我的意思是找到可能有昆仑山灵泉的人。”袁成截住慕蟾宫的话道。
“真君，你的师门是玄门大派，天下人都知道的。你的师傅或许能救秋练她们也不一定呢。”慕蟾宫实在没有法子了，只得道。
袁成苦笑道：“我师们最恨的便是妖魔，若是带白家姐妹回去，别说救她们了，只会要了她们的命而已。”随即有正色道：“慕公子，其实我还是觉得该去东君山求明月山庄的主人。我早就听说她修为人身百年不到，但俨然是同黑山老妖齐名之人，在这一代，无神仙妖魔敢随意去招惹明月山庄。这样的妖类，一定是有灵药相助的。”
慕蟾宫闻言，正色道：“既然这样，我们快些去明月山庄吧。”
袁成想到上次寒月留下的话，说是自己等人再擅闯就让自己等做花肥的话，心中并不乐观。
“我们先去和白姑娘她们说下，再去也不迟。”
两人便匆匆赶到之前停留的屋子，谁知并不见白秋练白秋菊姐妹，只有慕小寰等在院中。
“爹，你有没有看到秋练和秋菊？”慕蟾宫在屋中遍寻不见白氏姐妹，便质问起老父来。
“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为了两个不想干的女子质问父亲？真是不孝！”慕小寰一次比一次对儿子失望了。
“爹，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意，但是秋练和秋菊是好人家的女子，你不是赶她们走了吧。”慕蟾宫皱眉道。
“你，你，不肖子！还好人家的女子，她们俩明明是妖怪，不知道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不错，我是赶走了她们了。我们家还是我说了算！”慕小寰气道。
慕蟾宫瞪了父亲一眼，和袁成匆匆去寻白氏姐妹。只是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黑山老妖已经将两只鱼妖吞吃下肚，只剩下两个白色的鱼尾在地上。
“黑山老妖！看我今天不收了你！”袁成气急，一俯身，背上的长剑已经化为九道长剑想着黑山飞去。
“哈哈哈，想我伤我？你还没那个本事！”黑山粗噶的声音响起。原来那日里黑山被玄岳神荼重伤后，并没有回兰若寺，也没有回去西山，而是去了城里。他和玉叶融为一体后，知道凡人中最好藏匿，因此化作黑影躲进了沈家。而这一日里，他更是目睹了沈家父女为了攀附尚书家的公子庞立人而做出的事情。
“想不到人家也有这样聪慧的女子。”黑山嘴中吐出柔声道，“我之前怎么想不到呢？就该学这沈月娇，明明讨厌，嘴中却说着情深意重的话；想要的，便怎么样也要得到。哎，若是我早日明白的话，帝君，帝君就是我的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粗噶的男声响起，一阵黑雾飞出，沈家父女两都惊慌起来。
“你们是什么鬼东西！告诉你们，我将是尚书府的少夫人，你们不要乱来，我给你烧纸钱，送祭品。”沈月娇从来不是胆小之人，即便是让人刚去追杀未婚夫孟龙潭父子俩也毫不心软，但是这样的人最惜命了。
“哼，以为我们是鬼么？我们不要祭品，只要你们父女的心！”似男似女的声音一落，黑雾笼罩住沈家父女，很快就将他们吃得骨渣都不剩。
黑山吃了生人，更是觉得伤好了许多，便飞出了沈家再去寻找猎物去了，很快就遇到了慕小寰，看出慕小寰对白家姐妹的怀疑，稍微用了一点障眼法，慕小寰就将白家姐妹给赶了出来，然后稍微费了一点功夫，让姐妹俩动弹不得后，这才享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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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紧紧抿着嘴唇和黑山打斗了起来，他知道黑山老妖是厉害的大妖，所以丝毫不敢大意。但是依旧不是黑山的对手。三十招后，便只有躲避的份了。
慕蟾宫见状不妙，便跳入战团想帮袁成，不想一阵掌风他就被拍晕了。
袁成心中发狠，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将黑山斩杀，那招九剑归一还没有使出，半空中飞来一柄长剑，从黑山当胸穿过。
袁成一看，居然是他的师傅，燕赤霞。
“哈哈哈，黑山老妖也不过如此嘛，在下燕赤霞！”燕赤霞此时还是个有些疏落的中年人，拍了拍徒弟的肩膀，目送这黑山老妖化为黑雾逃走了。
“师傅，他逃往兰若寺的方向去了。”袁成看向黑山老妖逃跑的方向道。
燕赤霞听见是佛寺，问明了前因后果后，提声道：“那个明月山庄的庄主不过是个妖怪，也敢说留我的弟子做花肥的大话？我倒要会一会她！”
说着也不管昏迷的慕蟾宫，提着袁成就往东君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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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黑山吃了沈家父女的屋子汇总，狐妖梦凡正带着孟龙潭的魂魄附在一副画中，亲耳听到了是沈月娇派人追杀他的，转眼看见他们被黑山吃掉，他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之前那歹徒告诉他真凶是沈月娇，他还不相信。只觉得人生无趣，宁愿在壁画中不出来，完全没有想到替死去的父亲报仇。如今知道了真相，更是不愿意出壁画了。
他这边沉溺于壁画幻境中还有些原因，而朱孝廉则完全是被蛇妖给迷惑住了，整日里沉迷在肉／欲中不可自拔。
而素娘被寒月骂了一顿后，还是没有放弃丈夫，于是天天纠缠着清水，要他答应救自己的丈夫朱孝廉。
清水被素娘纠缠得没法，冷言道：“我早已经说过了，你的丈夫沉溺于壁画之中，与我无关。我之前带你去了壁画中让你劝说你丈夫，已经尽力了。他自己不愿意出来，我也救不得他。”
“大师，你们佛家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你不救我丈夫，我就跪在你面前不起来。”素娘虽然之前看到丈夫对着蛇妖说只要她做了他的妻子，他折寿十年也甘愿的话，她还是觉得自己的丈夫是被蛇妖所迷的，孝廉之前虽然喜欢拈花惹草，但是并不会忘记自己是他的妻子的。
“夫人，为了腹中的孩子，你不要这样。你们的事情，我管不着。”清水拒绝道。
“大师，我知道你有能力救我丈夫，求求你积积德救我夫君吧……”素娘丝毫不顾及自己及肚中的孩子，任凭冷雨淋身。
清水看着当真长跪的素娘，最终想起的却是的多年前被他误杀的妻子和女儿。且在见素娘想自尽后，迫不得已，还是答应了素娘，入壁画去救朱孝廉和孟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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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听着兰若寺方向的动静，略微抬了抬头。
“你若是想去看看，不如我和你一起去。那黑山老妖也太猖獗了点。姐姐我也好替你出口气。”阴月扯下枝头的一朵小花笑道。
寒月想到和玉叶合为一体的黑山，她对黑山并无好恶，可是对于玉叶，她无疑是厌恶的。且吞噬了玉叶的黑山，将是自己的大敌，能够杀了黑山，并也是好事呢。
“好啊，我也想看看姐姐你这么多年修为精进到什么地步了。”寒月轻笑道。随即和阴月携手，带着黑云和绿竹等人出了寒月山庄。不想才出了禁制，和燕赤霞及袁成碰个正着。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聊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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