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聊斋-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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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胆敢多管闲事？”龙太子被侍卫扶着，怒视寒月道。
寒月看龙太子和金贵一个德行，不由得更怒了，她如今最讨厌这样死抓着一个不爱的人的窝囊样子了。
“哼！你当真以为你杀了慕蟾宫，白秋练就会和你在一起？亏你还是堂堂龙太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么？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水么？”寒月一掌拍过去，将龙子打翻在地上，冷眼道。
龙太子差点没咳出一口血来，扭头看向和慕蟾宫站在一起的白秋练，嘶声道：“秋练，我那里比不上慕蟾宫，你告诉我，我那里不如他这样一个凡人？”
白秋练看了一眼慕蟾宫，冷淡道：“我早就说过，我只想嫁一个值得我爱的人，而慕蟾宫就是这个人。太子你并不比慕蟾宫差，但是我并不爱你。”
龙太子不甘心地瞪着白秋练道：“为什么？他只是一个凡人，凡人！”
“他比你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情，所以那怕他是一个凡人，我也哎他。”白秋练脸色有些苍白，她担心慕蟾宫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疏远自己。
慕蟾宫被一句句凡人弄得头有些晕，看向白秋练的目光中有些怀疑，秋练到底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
寒月不再理会白秋练慕蟾宫等人，上前一把提起龙太子的后颈，淡淡道：“我欠龙君一个人情，今日送你回洞庭便算还了他的人情。你该庆幸你有个好父亲。”
龙太子不停地挣扎，寒月不耐，丢了一个禁制在他身上，冷冷道：“老实点！”
白秋菊看着寒月的行为，呵呵笑了出来：“姑娘，就该将龙太子给赶回洞庭湖去。”
寒月看向白秋菊冷哼一声，见白秋菊胆怯噤声后，这才扯着龙太子就往洞庭湖飞去。入了龙宫之后，寒月一把将龙太子丢在地上，便在大殿上等着龙王现身。
洞庭龙君很快出现，看见地上的儿子，看向寒月的目光有些森然：“阁下这是何意？”
寒月微点头道：“我之前欠龙君你一个人情，今天便算还了。龙君可知令太子带着水府侍卫在人间行凶？”
龙君闻言脸色一变，看向龙太子，见儿子垂头眼神闪烁，知道寒月说的是对的，便起身弯腰致谢：“是本王误解了阁下，还请恕罪。小儿差点惹下大祸，多谢庄主出手。”
寒月颔首，看了下躺在地上的龙太子，对着龙君道：“龙君地位在水族中并不低，令太子什么样的佳人娶不到？为了一个心中没有他的女子而妄开杀戒，只会让人笑话他没有眼光。其他的话。我也不好多说了，告辞。”
绿竹看着寒月有些落寞的背影，出了洞庭水面才道：“月君，手下真的不明白，什么是情什么爱。难道白秋练要的是短短数十年的相伴就是爱吗？”
寒月看着浩淼不见边际的湖水，任江风扬起长发，良久才低声道：“无论岁月变迁尘世轮回，都不可磨灭的感情……”垂下眼，想起斩断一条胳膊的玄岳神荼，想起梦中变的庄夜，想起九阳的死，想起二十年异世所见，终究消声唯余叹息……
绿竹听得模模糊糊，本想再问，但见寒月的神情，终是没有开口。
“月君，您看，那个慕蟾宫有危险，怎么不见那两个鱼妖？”
绿竹看下云下被金贵带的人打杀的慕蟾宫，皱眉问道。
寒月看见慕蟾宫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而童小梅满脸是血，神情呆滞。
“童小梅、慕蟾宫、金贵、白秋练，他们早就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了。这样的感情，你认为是真的爱吗？我以为不是哎，是魔。求而不得，心生妄念便成魔。”寒月淡淡道，所以自己这一生，绝对不会那样绝然地去爱一个人了。
绿竹打了一个寒颤，和寒月一起飞远，心中却也对所谓的情爱生了警惕。
至于白家姐妹为什么不在，是因为寒月提着龙太子去了洞庭湖侯，慕蟾宫就再三追问白家姐妹的身份。
白秋练白着一张俏脸，双眼中尽是哀求。她怎么也不敢想象慕蟾宫知道自己是鱼妖后会有的态度。
慕蟾宫见白秋练不说，只得看向袁成。
袁成看着白秋菊欲言又止，对着慕蟾宫询问的目光低声道：“白氏姐妹确实不是凡人。”
慕蟾宫呆住了，他看向一身白衣的白秋练，容貌脱俗身姿婀娜，不是凡人？“秋练，你是仙，还是妖？”
白秋练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声道：“蟾宫，对不起，我确实骗了你，我和妹妹都不是人，我们是洞庭湖底修炼了数百年的白鲟鱼。但是，我对你的感情从来就是真的。”
慕蟾宫看着白秋练，在童小梅和自己分开后，这个女子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自己以为能因为她忘了小梅，如今却说她不是人而是妖，这要自己如何接受？
白秋菊性子比姐姐火爆，见慕蟾宫的神情，冷笑道：“我们是妖怎么样？哼，我姐姐比你那个童小梅不知道好多少。姐，我们走。”
白秋练见慕蟾宫没有任何反应，只觉得心如刀割，被妹妹牵着走远。
袁成神情复杂，也不知是走是留，正踌躇间，见童小梅出现，却趁着慕蟾宫毫无防备时将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
袁成一看童小梅呆滞的神情，再看突然出现的金贵，自然知道是金贵做了什么手脚了，只得出手护着重伤的慕蟾宫和金贵等人打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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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我不能这样走了，我还是不想离开蟾宫，我相信他早晚会明白我的心意，无论我是人是妖，都没有区别的。”白秋练顿住脚步，对着白秋菊道。
白秋菊跺了跺脚，见姐姐主意已定，只得撅着嘴巴同她一起回去了。
也是慕蟾宫命不该绝，白秋练用法术救了慕蟾宫的性命，且在慕蟾宫的要求下，偷偷去金府解了童小梅身上的迷魂药。
白秋练守在门外，听着屋内慕蟾宫和童小梅抱紧哭诉离别之情，她的心也是又苦又酸。什么时候，慕蟾宫才会彻底的忘记童小梅而只有自己一个人呢？
白秋练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当慕蟾宫要求童小梅一起离开再次被拒绝后，当他得知童小梅曾怀过金贵的孩子后，摇着头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地离开了，其后便同白秋练互诉衷肠了。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走后没有多久，童小梅就投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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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渊崖底，玄岳神荼看着受伤颇重的玄箜郁垒良久，冷笑道：“你到现在都还在自欺欺人，说和玉叶无关么？”玄岳神荼看着玄箜郁垒眉眼中的痛苦纠结，心中才畅快起来。
“玉叶，玉叶和黑山老妖化为一体了……”玄箜郁垒神色中有深深的痛苦和纠结，浑然忘记了身体上的痛，好半天才流泪大笑道：“是，这么多年，我是在自欺欺人。因为多年之前，玉叶她喜欢的就不是我，而是你！我不甘心，我不相信，明明是我同她先认识，明明是我陪着她更多，明明是我对她更好，所以我才对九儿狠心，只有这样，你才会崩溃，才会沉睡，然后玉叶才会嫁给我，只是嫁给我一人。但是她一直拖着，一直不答应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玄岳神荼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九分痛恨：“原来这才是真相，原来你骗了我这么多年……”
“玄岳，对九儿，我自认这么多年已经补偿了，找到她后，为保她的元神，让她借藤妖之体而生。为了让她修炼大成不损元神，更是送她入异世轮回，甚至她如今的修为，也是我教导她修炼的。现在你也找到她了，我已经不欠你和她的了。但是我的玉叶，我的玉叶，却成为了最丑恶的妖。我这么多年的执着，不过成了一场笑话……”玄箜郁垒没有了早前的温和和忧伤，双眼赤红，神色诡异，隐有成魔的趋势。
玄岳神荼以掌画圆，冥火高燃，拍向玄箜，冷声道：“你冷静点，我可不想看你入魔道！随即拘起玄箜，飞上崖顶，到了三途川边，将玄箜丢了下去：“待你想明白了，我在放你出来。”
被三途川中无数鬼魂抓扯着沉入水中的玄箜，盯着玄岳的神色嫉妒、痛恨、冰冷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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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怎么了？是谁打伤了您？是谁？”白秋菊和白秋练看着受伤的白鲟，大声追问道。
“秋练，你当初执意悔婚，便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龙君乃是洞庭湖之主，如今不过是驱逐我们母女三人不准再入洞庭湖，已经是往开一面了。我身上的伤也是应该的，你们不要再去招惹洞庭水族了。”白鲟摸着胸口道，双脚已经完全化为鱼尾了。
“娘，洞庭湖也是咱们的家，龙太子凭什么驱逐咱们一家还打伤了您？我不服，我一定要找他算账。”秋菊咬牙道。
“妹妹，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法子治好娘的伤。”白秋练截住白秋菊的话。
袁成举掌为白鲟运气，也并没有管用。
“不行，白伯母的伤势太重了，得想法子求来灵丹仙药才行。”袁成皱眉道。
“这一带的仙妖，洞庭湖那里是不要了，只能去向妖族求药了。”白秋练想到了几次见到的寒月，便道：“那日见到的女子，应该是东君山明月山庄之主，她比西山的黑山老妖的口碑好许多，我们去向她求仙药试试。”
白秋菊也同意了，很快死人便分工好，白秋练和慕蟾宫留下来照顾白鲟，白秋菊和袁成一起去往了东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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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随意坐在靠椅之上，看着庭院之中的翩翩落花，听着阴月说着她和魔君的事情。
“……即便是魔宫第一美人之称的蓝魔，魔君也没有看在眼里，他说他只爱我一个人。寒月，我真的觉得自己该答应嫁给魔君，他对我真的很好。”阴月明媚的脸上都是幸福笑意：“他和我说，只要我嫁给他，我将是他唯一的魔后呢。”
寒月看向阴月，没有了往日里的装冷漠，轻笑道：“听起来他对你是真心的，既然如此就答应他吧，我相信你会幸福的。”和异世里曾经看过的某部奇怪的电视剧里有些巧合呢，不过这里没有阴月皇朝，却是有魔界的；没有玄心正宗，却有个什么玄天宗。
“阴月，说到魔界的第一美人蓝魔，她是不是有个恋人叫做诸葛青云呀？还有一个哥哥叫做镜无缘？”寒月手指轻弹，落花都自她身边飞开。
阴月抿嘴笑道：“寒月，不是我说你，早就说让你搬去魔界了，你偏要呆在这东君山。蓝魔是有个哥哥，不过不叫做镜无缘，叫做镜影；至于她的恋人，也不叫做诸葛青云，而是叫做诸葛司徒。”
寒月当年借藤妖之体而生，在此之前，和藤妖同根相生的阴月早就离开了密林，去了魔界。也因此，至今阴月还不知道如今的寒月并非当初的藤妖。
“也就错了名字而已，有这两个人就对了。”寒月对于所为的“天机不可泄露”并不放在心中，“那个诸葛司徒，魔君是不是很相信他？你提醒魔君小心些才是。”
阴月一怔，想到平日里蓝魔说起诸葛司徒的来的神情，便想问清楚，还没开口，绿竹神色有异地过来了。
寒月对阴月点了点头，同绿竹走出庭院，才道：“什么事情？”
“月君，那个道士袁成和白秋菊硬闯山庄，不过因为之前那位大人设下的阵法，他们还没有闯进来。”绿竹忙道。
寒月神色中闪过一丝厌恶，挥了挥衣袖道：“我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了。”
白秋菊和袁成在山中已经找了一天一夜了，还不能找到进入明月山庄的法子，所以在看到突然现身的寒月时，脸上的惊喜完全遮不住。
“庄主，你可算出来了，我们俩想向庄主求得仙药或者灵草，还请庄主答应我们，庄主的大恩，我们一定会铭记在心的。”白秋菊快快地说出目的。
寒月神色不动，淡然道：“莫说我没有什么仙丹灵药，便是有，为何要给你们？就会了让你们铭记在心中？”
“你——”白秋菊正想怒斥，就被袁成拉住了。
“庄主，在下也算和庄主有过数面之缘的，从不见庄主行恶事，可见庄主并非那种穷凶极恶之妖，是心存善念的。白姑娘的母亲乃是洞庭湖修行千年的白鲟，她现在性命危在旦夕，故而我们才来求药的，救人一命乃是大善，庄主若是舍药救白鲟，也是功德一件。”袁成正色道。
寒月眉头轻扬，“你果然很会说话，不过，还是不能说动我。我猜测白鲟是被洞庭龙君所伤的，出手救她，便是得罪龙君。我虽不怕得罪龙君，却也不愿意惹麻烦。所以你们还是请回吧。”
“你怎么这样冷血！我娘若是没救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白秋菊大声道。
寒月冷眼看向白秋菊，一掌已经挥出！
“你娘的死活同我有什么相干？她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你姐姐所谓的真爱而悔婚。说起来，你姐姐才是元凶，而你，是帮凶。”
看着白秋菊翻滚几圈撞在大树之上被袁成抱住，“你们若是再闯东君山，就等着做山上树木的肥料吧。”寒月丢下这句话才入了阵法，回山庄去了。
“月君，若他们真的再来，您真的打算让你们做养料？”彩蝶小心翼翼地看了寒月一眼小心道。
寒月顿步，扫过彩蝶和黑云道：“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彩蝶、黑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聊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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