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聊斋-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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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岳神荼赶到玉叶所在，看到“玉叶”的样子，有些惊讶又有些厌恶。看着苦苦挣扎的敖敏心，他虽然不认识她，但是她身上的龙气也说明了身份。随即出手从“玉叶”手下救出了半死不活的敖敏心。
“帝君，你是担心我才来的吗？”玉叶神色诡异，盯着玄岳神荼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本座来担心？”玄岳神荼看着玉叶和黑山的脸变来变去，仰头冷哼道。
“北阴帝君？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同一张嘴再开口的，却是黑山老妖嘶哑的声音。
玄岳神荼清冷地目光中尽是鄙夷：“是么？你大可试试？不过是一个肮脏的怪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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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听到了吗？他说你是怪物呢！
你闭嘴，我的事情，你没有资格说什么。
哼，现在你是我，我也是你。玉叶是黑山，黑山是玉叶！
闭嘴，我玉叶是青帝的公主，而你黑山是低贱的妖魔而已。
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玉叶和黑山将永远是一体的——
闭嘴，闭嘴！你别妄想了，玉叶永远是玉叶……
玄岳神荼看着黑山和玉叶融合得更加的快了，本想袖手旁观，不想手中的青叶印记一阵炽热，抬头看见玉叶的眼神。
“帝君，救我，帝君，救我……”
玄岳神荼可以看着玉叶去死，但是想到玄箜。最终还是挥掌对着黑山老妖和玉叶拍去，不管是谁，神魂都可被分开。
但是结果却非玉叶和黑山分开，而是他们俩融合得更加彻底了。玄岳神荼眉头一扬，就知道为什么这样了——玉叶的元神几乎被黑山吞噬大半了。
玄岳神荼走上前，伸出右手，对着黑山的天灵盖挥去。
“看，他不仅想分开我们，丝毫不顾及你的安危，他半点也不在乎你。”黑山粗噶的声音。
“闭嘴，帝君最爱的女人只是我玉叶！”玉叶尖利的喊道。
“他要是爱你，会是半点不着急的样子吗？你分明是自欺欺人那。”黑山蛊惑道。
“没有，帝君是在乎我的，是爱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谁也不能！”玉叶大吼一声，元神完全同黑山融为一体。
玄岳神荼举起的右掌被震开，而一边悠悠转醒的敖敏心，早已经被此等变故惊骇得脸色发白，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山此时一双眼睛忽红忽绿，出口的声音忽男忽女，“帝君，你可别忘了来娶我啊～～”
玄岳神荼一脸的忍耐才没有呕吐出来，看向黑山道：“混账东西，当真是不知死活！”以掌化剑对着黑山老妖横劈而去。
黑山老妖仗着才吸了龙气融合了玉叶，大吼一声，对着剑风丝毫不避，生生接住了，黑色的身形顿时虚晃了两下变成雾状朦胧起来。
“帝君，你真是狠心啊，哎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呢！哼，你今日对我无情，他日我会让帝君您的九儿也尝尝这滋味。哈哈……”黑山老妖黑色的大嘴中吐出玉叶柔似水的声音，哈哈大笑着离去。
不说玄岳神荼的府中泛起酸水来，就是地上的敖敏心更是直接的吐了出来。
玄岳神荼知道黑山老妖应该是回西山去的，现在他和玉叶是一人，迟早会见到九儿的。担心不已，玄岳神荼完全将地上的敖敏心给忘记了，踏云追了过去。
敖敏心略微动了下手脚，欲哭无泪，最终却是被一条小白蛇所救了。
只说玄岳神荼追着黑山老妖去了西山，果不其然，和寒月撞上了。
寒月因为朱孝廉和素娘这对夫妻，搞得怒火中烧。遍寻西山不见鬼姥，正准备回兰若寺去找蛇妖梦艳算账，就碰上了刚回来的黑山老妖。
想到自己和龙泉打斗之时黑山窥伺在一边，寒月就没有丝毫的客气，正好也试试新得的龙渊剑的威力，唤剑在手，飞身就直刺向黑山老妖。
“是她，是她！的来全不费工夫，我要杀了她，杀了她！”黑山的嘴中吐出玉叶尖利阴冷的声音。
“住嘴！这个女人是我看中的，就算打败了她，我也不会杀了她。”黑山老妖还是很喜欢寒月的，反驳玉叶道。
“不行，杀了她，杀了她！”玉叶大叫道。
本来完全融合的黑山和玉叶，居然在见了寒月之后起了内讧。寒月眼中闪过惊诧之色，龙渊剑影化作巨龙咆哮着向黑山老妖冲去。
黑山老妖被龙影打个正着，身形完全化为黑雾状。而玉叶和黑山却也因此不再争吵，神魂完全融合在一起了。他眼见玄岳神荼也追到了，眼神中的阴毒丝毫不遮掩。
诡异至极的似男似女的声音响起：“玄箜郁垒，杀了她！”
玄岳神荼只觉左掌一阵火烧般的炙热，不自觉的对着寒月举起了手掌。
寒月一怔，冷笑一声，身形飞高后急退一丈，半月轮对着玄岳神荼飞去，而手中的龙渊剑则对着黑山老妖斩下。
“啊……啊……”黑山老妖痛吼着化为黑雾飘走，而半月轮也在玄岳神荼手中悲切呜鸣。
寒月收回半月轮，很心痛地摸了摸它，才抬头看向玄岳神荼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玄箜郁垒还是玄岳神荼？”
玄岳神荼看向依旧想对寒月动作的左手，眉头紧锁，也不回答寒月的话，右手为剑将左臂生生斩断了。
“只有我们的妻子，也可以知道我们真正的名字。你确定要知道吗？”玄岳神荼深吸了口气，手按住了伤口，看着寒月道，“很多年以前，九儿喊我们夜哥。”
寒月默然片刻才道：“我们，原来真的是两个人啊。我明白了。”
玄岳神荼看着寒月转身而去的背影，随即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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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缓步走到了城中县衙前，见县衙前面悬挂着白纱，透过门墙，看着被黑白鬼使拘着的杨廷贵，随即上了前去。
“大人有何事？”鬼使出声问道。
“我要和杨廷贵说一句话。”寒月看着拘缩成一团的杨廷贵，半天才道：“三十年前，你离家赴考，为何数年没有一点消息？你望了你的妻子儿女还在家中等待着你么？”
杨廷贵浑浊地双眼看了眼寒月，又扭头看向他处，语气木然道：“当科落地，我不甘心回乡，想在京城等待三年后再考，盘缠用尽，便只得娶了罗家的女子为妻子。待进士及第后托人打探家中消息，知妻子儿女全不在了，就放下了。”
果然，所有负心的读书人都是这样，有着不得不负心的理由。“你以为你的妻子儿女之死同你毫无关系么？爱慕荣华，倒置他们惨死。还有你这些年为官所作的事情，杨廷贵，你将三世不会轮回为人呢。”
黑白鬼使对看一眼，这个女子果然是同冥司有关系的，不然为何一口气就说中了。
寒月挥手让黑白鬼使带着杨廷贵走了，这才转身继续在城中毫无目的转悠着，却看见面容憔悴的童小梅神思恍惚地抱着一包药从药铺出来。
眯着眼看了片刻，寒月进了药铺一问，果然，童小梅买的是打胎之药。
寒月想起了不顾及孩子的素娘，再看见一个童小梅，想起了当年的林氏，眸色变得极冷。随即隐身跟着童小梅去了金府。
当童小梅正想将熬好的打胎药一饮而尽的时候，寒月现身伸手强行取过了打胎药。
“你不想做一个母亲？为什么能恨得下心杀死自己的孩子？”
童小梅看着寒月，只是流泪：“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他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我不会替金家生下孩子的。”
寒月看着童小梅道：“你刚刚一直在喊慕蟾宫，这个孩子不该存在，只是因为他不是慕蟾宫的而是金贵的。在你心中，你对慕蟾宫的爱意比你的孩子还重要，是不是？”
童小梅含泪点头，取过寒月手上的药碗，一口就喝光。
寒月听见金贵的脚步声，随即隐去身形，看着金贵知道了童小梅喝了堕胎药后，对着童小梅拳打脚踢。
“那是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不杀你，但是我要杀了慕蟾宫偿命！我一定要杀了慕蟾宫，杀了他！”金贵踢开童小梅恨声道。
“不要，不要，求求你金贵，只要你不伤害慕蟾宫，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求求你……”童小梅不顾金贵的拳打脚踢，抱着金贵的大腿苦苦哀求着。
寒月无语，要是自己是金贵，听到童小梅的话，只会想将慕蟾宫碎尸万段了。童小梅这样的女人，金贵还爱着吗？
当初金贵要娶童小梅的时候，就知道童小梅和慕蟾宫青梅竹马，且他们的事情满城人都知道，他就该有现在这个结果的准备，这就是恨横刀夺爱的结果。至于童小梅，哼，她的爱真是太“伟大”了，寒月自认活了三世也不能理解。
寒月从金府离开后不多时，看见了洞庭湖太子带着人和慕蟾宫及白秋练、白秋菊姐妹俩在打斗。
想到之前借洞庭湖之水的事情，自己还欠洞庭龙君一个人情。寒月便在空中现身，龙渊剑飞出，强行将两方人马隔开。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聊斋-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