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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chapter 57 ...

  •   第五十七章:痴心遇冷风

      我想从对方那里把表达他感情的方式夺过来,并不断对他说我爱他;没必要暗示或猜测:要让人知道一件事情,那就得说出来;但同时,只要他一经说出,那它就可能是真的。——摘自《恋人絮语》

      把天天安顿好,菁菁又奉秦老将军命亲自去请了加拿大这边的戒毒专家,不几日,他们又重新回到新纽市。
      调完时差的第一件事,就是递辞呈。
      王福全拿到信封的那一霎那很震惊,哆哆嗦嗦地指着信纸说:“年小路,是我工资给低了,还是有人排挤你?”
      年小路摇摇头,对他笑得很坦然,她只是突然觉得累了而已,由身至心的,她现在只觉眼前有一片浓雾。
      “那……是杂志主编的位置”
      她还是摇头,这下王福全急的快哭了,来来回回地转圈子:“你可是咱们公司最有用的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多少生意都在他带年小路出去谈生意时说出第一句话后轻松拿下:“我身边这位是樊氏总裁的妻子……”
      她去意已决,看王福全仍是一脸震惊,只得说:“我在贵公司没有长期的职业规划,未免在今后工作中与公司利益相悖,还是退出的好。”
      王福全不情不愿地签了字,送她下楼的时候还不断重复:“小路啊,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回来,你的位置还给你留着,我就当你停薪留职了啊……”
      她耸了耸肩,昂首走出象牙塔。

      倒是两周后得到一个好消息:周白琳生了,是个八斤重的胖丫头,年小路听了后,在电话里还打趣说,宝宝的小名就叫“七(祈)八斤”,周白琳则在电话那头中气十足地抱怨年小路:
      “我都快疼死了你还开玩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可以吧?”她看了看表,因为工作交接的事情连续几个通宵,倦极地蜷在被窝里,声音越来越低:“且让我睡一觉再去拜访……”

      宝宝才出生半个月,但是很活泼,年小路穿了一件红色的上衣,抱她的时候就一直扯着年小路的前襟不肯放,周白琳想抱过来喂奶时还哭闹了一小阵,好在吃饱了就睡了过去。
      年小路轻拍了一会儿宝宝,起身时才发现自她进门,就没见到祈铭森的踪影,随口一问,周白琳倒支支吾吾起来。
      “他……总归是去忙了……”顿了顿,有些试探地看着年小路:“樊氏最近好像有变动,你……知不知道?”
      年小路一怔,隐隐猜出周白琳的目的,苦笑着摇头:“我从来不看财经报纸。”
      “嗯,嗯。”周白琳揪着手指,不时偷偷地看年小路,“樊程那个大哥你知不知道?就是樊清,他最近动静很大,竟然买了手上控股的樊氏股份,要自己出去开公司,樊氏都乱了套了,连续加了两周的班,祈铭森今天只来得及看囡囡一眼就走了。”又叹:“这么大的漏洞要怎么补呐……”
      年小路听她说话时一直僵硬地坐着,周白琳许是不见她反应,仍想往下说,年小路别过脸,假装很认真地看宝宝有没有踢被子。
      周白琳见状,只得开门见山地问她:“哎,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 …

      刚从周白琳住处出来,电话就响了,是秦将军,急得声音都颤抖了:“是小路吗?菁菁约了医师但没有去,我怕她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又……”
      年小路心一紧,忙安抚道:“您别着急,我先去她常去的酒吧找一找,有消息了再告诉您,好不好?”

      路上一直拨菁菁的电话,毫无例外都无人接听,她逼自己冷静下来,细想从加拿大归来至今,菁菁每周两次的康复治疗,除了情绪上的倦怠都很配合,她上次去看她,还说好了要去接天天回来的,医生也说再坚持半年就能痊愈,大家都不可能在这时候放弃。
      新纽有一条著名的酒吧街,电话打不通,年小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里,但二十多家灯红酒绿找下来,不是没人,就是见她面色沉肃怕惹事拒之门外。
      还剩最后一家,年小路刚进去,吧台上的调酒师就认出了她,这家酒吧秦菁菁常来,她跟过几次。

      她很焦急地,边张望边问:“看到菁菁了吗?”
      “我也才刚上班,你到她常开的包厢看看吧。”
      年小路道了谢后,按着钥匙牌上的房门号找过去,包厢里整整齐齐,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酒柜里甚至放着上次她们来时,自带喝剩一半的红酒。
      挫败地正要推出去,走廊上隐隐飘来的谈话声止住了动作。

      “樊清,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厌倦。”
      任苓儿眼圈通红,紧紧抓着樊清的手,她脸上的表情年小路太熟悉了,那一次在更衣室里被推下楼时就是这样,不甘,又不得不委曲求全。
      她缓缓地跪下来,仰头去看那个曾经入不得她眼,如今却掌握她爱的人命运的人,
      “算我求你,好不好?樊氏是樊家人的心血,难道就因为你那点不甘就全毁了吗?”
      樊清直直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去扶起这一刻他幻想许久的卑微者,而是很轻很淡地、嘲讽地说:“任苓儿,你以为你还有那么重要吗?”

      年小路藏了一会儿,无意听下去,终于还是寻隙悄悄退了出去。

      正是夜场最热闹的时刻,舞池里灯光四射high翻一片,满满都是扭动的年轻鲜嫩的身体,她耐心在边上等了一会儿,见舞群没有降温的趋势,只得硬着头皮生生往外挤。
      几个正玩得尽兴的青年被年小路的动作打断,不耐地停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几人一见是这么鲜嫩的一个小姑娘,玩心顿起,一把将她扯入怀里调笑道:“陪我们玩一会儿……”手就要朝她脸颊上摸去。
      年小路吓得紧闭双眼,但那双手还没触到她,就生生被人反手一折。
      “啊!”

      ……

      从酒吧出来,年小路仍心有余悸,倒是身边的樊清一副不可理解地样子看着她:“见鬼了,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不怕樊程会杀了你?”
      年小路转身欲走,樊清却突然在身后不怕死地加了一句:“我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
      深呼吸,深呼吸,强迫自己扯出一抹笑来:“今天谢谢你,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再见。”再也不见。
      樊清无所谓地耸耸肩,拿了钥匙兀自去看她身后的一辆黑色轿车,“我送你回去。”
      年小路下意识想拒绝,但他已不由分说抢了她手里的包丢进副驾,鬼使神差地,她上了樊清的车。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年小路才很不自然地说:“任苓儿呢?怎么没见你和她一起出来?”
      樊清抽空瞟了她一眼:“原来刚才偷听的人是你。”
      她恼怒地瞪回去,侧脸去看窗外车水马龙,清咳了咳。
      “会拒绝任苓儿——看来不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他不屑地“哧”了声,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一手在在放碟片的盒子里翻找,不一会儿翻出来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她。
      “你现在不是樊家人,要参加家宴恐怕有难度。这个给你,来看看那个抛弃你的男人是一败涂地的惨相。”
      她没有去接,静静地看着请柬上那象征樊氏繁荣的金字塔标志,过一会儿才说:“风水轮流转,你和樊程迟早执手相看泪眼。”
      话落,樊清突然一脚将油门踩至底,车子离弦的箭般飞出去,年小路紧抿着唇强忍不适,后视镜里樊清的脸,苍白扭曲。
      终于到了住处,年小路几乎是立刻要下车,无奈推了几次车门均没有反应,她气恼万分地:“樊清——”
      樊程已经慢慢缓和下来,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似在回忆,淡淡地迷惘和决绝。
      “我曾经以为任苓儿才是最重要的,她让我放弃樊氏的继承权,我听了,她要我假装跟她在一起,我也做了,可是到头来她却没有真正把我放在心上,甚至用我们之间唯一联系的那个孩子想捆住樊程!我何苦呢?我要他们一个个都跪下来求我!”

      已经是深夜,车子熄了火后,居民楼前一片黑暗,车窗外隐隐有风呼呼地刮来,透过玻璃窗,今夜满星。

      “那你知不知道,孩子对母亲意味着什么?”
      樊清的手在方向盘上握紧,面容冷峻,年小路在这一刻突然醒悟过来:他分明和樊程就是同样的两个人。
      一样的唯我独尊,一样的自我中心和无可比拟的掌控欲,永远只记得别人如何伤害自己。
      他们不知道,女人的心是世界上比水还要软的东西,只需要一丁点足以打动的温暖,就无怨无悔。

      这一刻她突然又恨起樊程擦去了她车祸前的记忆,因为她突然很想确定,是不是从他细心为孩子记录每一个营养套餐时,她就已经爱上了他。
      “你是男人,当然不知道,孩子,意味着她幸福,至少至少,也代表她可能为一场不太满意的爱情妥协了。很可能,她早就放弃了樊程而选择你,她害我,折磨樊程,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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