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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动心?假动心? ...

  •   夜深人静时,苏苏一个人坐在黑暗中。
      那些曾经关于爱情关于幸福的泡泡,一个接一个粉碎,那些五彩而天真的梦想,被理智而淡定的现实证明不过南柯一梦,这样的成长是好事,苏苏也由衷感激,但需要付出的代价却不免让人疼痛,前行尚有荆棘待斩,内心尚存阴暗要散,王子尚在沉睡未醒,眼下只有靠自己,穿戴闪闪发亮的甲胄杀出一条血路。
      天亮时,苏苏想,自己会感慨良多,果然还是因为被极品萧怀贞刺激到了——这样的男人活生生地存在于现实中,会说话会微笑会开车,更重要的是,还会相亲,这世道究竟有没有天理啊!?苏苏哀叹一声,愈发认命地觉得,相亲之路任重而道远。
      夏季的清晨,已经有了一点初初显露的潮热,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每个人都有故事,欢喜悲伤,各自领悟。
      电梯里碰头的同事照例会乐呵呵地打招呼,天南海北地聊一聊天,然后到了科室,换上白袍,依次查看自己的患者,到办公室参加晨间交班,紧接着开始医疗或者教学的查房,收治患者,进行操作,安排第二天的检查,完善当日的文字工作,和患者家属反复沟通病情,得空时上医学网站查阅某个疑难罕见患者的病例报道或其他参考文献……总之,医院的日子,一天到晚都是忙忙碌碌的。
      华灯初上,苏苏戴着耳机骑着单车沐浴着夕阳,混迹于归家的碌碌人群中。口袋里突然传来一阵震动,苏苏诧异,靠边停下来,掏出手机,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有些迟疑地接起来,说了句,“你好。”
      “你好。”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十分动听,轻轻颤着苏苏的鼓膜,酥到骨子里。苏苏得瑟了下,又愣了下,没太反应过来。她沉默的片刻,男子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笑意,道:“我是萧怀贞,打扰你了?”
      明明隔着电话,苏苏却仿佛看到他含笑的漂亮的眼睛,而此时此刻身在街头喧闹人流中,因为这个男人这几句话,她竟有种周围顿时寂静无声的错觉。苏苏摇头,想起对方看不到,又补充道:“没有。你有事吗?”
      电话里传来两三声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
      “也不是。”苏苏瘪嘴。
      萧怀贞沉默了一下,继续,“吃饭了吗?”
      “正要回家吃。”
      “嗯,”他淡淡应了声,又问:“明天有空吗?”
      苏苏机械地重复道:“明天?”
      萧怀贞耐心解释:“方便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苏苏直接道:“我明天约了人。”
      萧怀贞没有不悦,依旧和气问她:“那么,苏苏小姐什么时候能赏脸?”
      苏苏不答反问,问得也十分直接:“非得我吗?”
      闻言,电话那头就陡然默了默。
      不知萧怀贞在电话另一边想些什么,脸上又是何种表情,苏苏一面猜测,一面解释道:“萧怀贞,你条件很好。”
      萧怀贞继续沉默,再度开口时声线开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然后呢?”
      不知为何,苏苏虽不熟悉萧怀贞这个人,却能轻易捕捉到他语气里的僵硬,想了想,一般女人说“XX,你条件很好”之后的下一句都是“很遗憾,不适合我”,苏苏觉得这个不是她拒绝萧怀贞的理由,继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补充道:“因为你条件实在太好了,和我压根儿不在同一水准,抱歉我没信心搞得定你,而对于搞不定的男人,我一般选择退避三舍,这就好比一场必输的赌局,我是老鼠你是猫,耗子玩不起,自然只有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古语有云,最难消受美人恩,这顾忌不仅男人有,女人也会有,更何况是从天而降的美人恩?
      苏苏这一番话毕,电话里却传来轻轻的笑声,很放松的声线,最后萧怀贞放柔了语气问她:“苏苏,说实话,你讨厌我吗?”
      苏苏对他的不依不饶有些无奈,翻了下白眼,回答:“脑残才讨厌你。”
      萧怀贞又笑了,“那么,我担保赌注很丰厚,你要不要考虑看看?”
      苏苏在电话另一头继续瘪嘴,“就算赌注再丰厚,但赢钱的机会小到正无穷,我可不想偷不着猪油还掉进罐子里。”
      那人的笑声低低柔柔,“可我怎么觉得你我势均力敌?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只老鼠呢?”
      苏苏不屑极了,正要反驳,还没做声,身边一辆车疾驰而过,尖锐的喇叭声震耳欲聋,苏苏不由皱眉,停顿了下,再准备说话时,陡然发现听筒里萧怀贞的声线紧绷,转了话题问她:“苏苏,你在哪儿?”
      苏苏环顾四周,道:“我在东一环上。”
      萧怀贞的语气变得更为慎重,“你在路上要小心,我待会儿再打给你。”
      苏苏“哦”了一声,“那我挂了。”
      “好。”萧怀贞也很干脆地收了线。
      听着嘟嘟的忙音,苏苏茫然站在十字路口,看着车水马龙,记起刚刚的对话,有点儿恍若隔世。
      到了家,吃完晚饭,苏苏坐在电脑前开始打字,忙到大概十一点多,关了电脑洗了澡,又看了会书。窝到床上时,苏苏瞥了眼手机,小小的方盒子没有一丝动静,盯着黑黑的屏幕,那妮子脸上没有多的表情,下一秒,大字倒在床上准备梦周公去了。
      这时,方盒子毫无征兆地发出刺目的光,掀着白肚皮一阵羊癫疯似的直抽抽。
      苏苏走过去,看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那号码似乎有点眼熟,苏苏不确定,把短信拿来看,上面写着:“苏苏,你我势均力敌,你不是老鼠,而我也不是猫。抱歉,今天是公司临时有事,刚才忙完,晚安!”
      苏苏看了心里还没弄清楚有什么感想,第二条短信又接踵而至:“忘了提醒你,以后骑车不能接电话,而我会尽量早一点电话你。”
      苏苏愣了,觉得有点没头没脑——萧怀贞怎么知道她在骑车的?
      第二天下班时又下起了雨。
      话说今年气候真的很诡异,一整个夏天暴冷暴热,弄得人也跟着一惊一乍。这不,在全国看海的大潮里,C市历经数个小时的雷雨瓢泼,也出现了同样的浪潮,无数公交车私家车们淹没在高架桥下的水洼里进退不得。于是一看到今天傍晚的滂沱雨势,科室一群人原本约好晚饭的,也不由躲在医院门诊出口犯了难。馋鬼们商议的结果是勤劳的男人们淌水去开车,好吃懒做的女人们则在原地等着男人和车来接,饭是一定要吃的,风雨无阻。
      苏苏正站着和朋友闲聊,忽然刘若水就嗷嗷叫起来,“快看!maserati!”苏苏顺着刘若水激动的小手望过去,雨帘里一只乌黑锃亮的大车子豪气地驻在街对面。苏苏对车没研究,刘若水则很痴迷,嗷嗷道:“是MC12也!多么骚包的线条啊!”
      苏苏茫然,“什么是MC12?maserati好像不是什么顶级车,值得你这么失常?”
      刘若水鄙夷她,“苏苏,虽然不是什么顶级车,但因为MC12的绝对罕有和对公路的要求相当苛刻,要在马路上亲眼目睹这样一辆车是相当不易的。有人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想亲眼看到一辆Maserati MC12,最起码你已经看到不下5辆FERRARI ENZO,10辆MERCESDES SLR,15辆PORSCHE CARRERA GT,25辆LAMBORGHINI MURCIELAGO LP640,将近过百辆的FERRARI F430 SPIDER。”
      在一连串陌生的英文单字里,苏苏完全不知所云,于是眼神很有些迷离游移。
      若水见了,呃了一声,愈发鄙夷,“不说了!反正你对车子完全无感,问这么多最后又不上心,不如不问,你省点力气,我也懒得和你多费唇舌。”
      苏苏无所谓地耸耸肩,多看了一眼那只偌大的钢铁怪物,打量的结果是,怪物给大雨这么一冲刷,挑逗的外形染上了些柔润的墨色光泽,于是,苏苏点头附和道:“是有点小闷骚!”顿了顿,又补充,“不过,挺好看的!”
      刘若水切了一声,懒得再吭气。
      “车里有人也。”这时不知谁又补上一句。
      苏苏扭头看了看,那车窗缓缓摇下,慢慢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来,看清那张脸后,苏苏和周围的姐妹们都有一阵子的沉默。
      雨帘厚重,一切都很模糊,却偏偏那张脸,像是从灰黑色的背景里跃然而出,十分醒目,尤其一双乌黑如墨的眸子沾满了淋漓的湿意,遥遥望过来时,就连视线也承接了雨水一般的润泽,生出一丝一丝撩人的缱绻。
      “他在看哪里?”有人小小声地问。
      “反正不是看我们。”刘若水淡淡地回答,这妮子对各色车子感兴趣,但对傍上车主明显没兴趣。
      对答之间,车里的男人冲着她们一群人的方向,缓缓勾起唇角,不轻不重地笑了。
      回应这笑容的是再一次小小的寂静。
      苏苏心头陡然漏跳一拍,她怎么不知道萧怀贞严肃而权威的正装包裹下,也能有这么的,呃,这么妖孽的表情!?
      而街对面,萧怀贞只静静望着她的方向,唇角的笑意虽清淡,却也绵绵。
      直到男人和车接走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苏苏没有表示过什么,萧怀贞也没有开口过。
      晚饭的地方是一家几近被大雨淹没的火锅店。说到火锅,这可是苏苏的心头爱。传说中因为古时候瘴气重,当地人习惯用辣椒和花椒加上其它香料煮食食材以裹腹以保身体安康,渐渐地,这种烹饪的方式被传播到各地,但最最地道的,又辣又麻的火锅还是只得这里独有。外地人或不能真正接受这赤果果的火一样的热辣,就算能接受,也大都受不了其中刺激人心的麻,真心喜爱着这样的原汁原味的,还是只有当地人。苏苏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偏好这样的味道,才使得这一方人大多都带了如此的酣畅淋漓的意境?
      一顿饭下来,苏苏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吐着啤酒里的小泡泡儿,轻飘飘地赶上了回家的路。
      苏苏和刘若水家住得近,分手前,若水突然问她:“苏苏啊,你找到合适的没有?”
      苏苏明白她的意思,怔了下,笑着摇头。
      若水打了个酒嗝,勾着苏苏肩膀道:“不要怕不要悔,放得下拿得起,这还是当年你丫教训我的!怎么?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就只知道畏手畏脚了?”
      苏苏笑,“当年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水掐了苏苏一把,呵呵道:“呃,忘了那个梁慎吧,他不是个东西。”
      苏苏低头看着自己手臂被若水掐过的地方,笑着点头,“好,现在我也没巴巴要惦记的,是不是?”
      若水歪着头瞧了瞧她脸色,“苏苏,我知道你不是巴巴要记住,只是很多东西让你一时放不开,但这样不放过自己不值得的,你那么聪明,明明都知道。”
      苏苏冲若水乖乖点头,“若水,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总难免会思考会反省,经历了那些不好的事,我不想自己一成不变,而是要有所收获也有所成长。反省的时候,我就在纠结人和人一齐生活是为了什么?怎么样才能好好地生活下去携手到老?为了这个目标我自己又能改进什么?知道自己不完美,自责过后悔过,也想过如果当初懂事一些理智一些宽厚一些从容一些,也许就能不分开。”
      “和他白头到老?会吗?”若水直翻眼皮子,明显不屑。
      苏苏淡淡笑了,“说实话,多半还是不会。人和人要好好生活下去,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的事。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不完美,对方也不完美,总有矛盾总有磨砺,所不同的只是两个人分歧和差异的程度而已。因此,要么当初不选择彼此,既然选择了,一旦遇到困难和矛盾,就轻易松开对方的手,这算什么?是好是坏,人都得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对不对?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忍无可忍要放弃,那也该是磊磊落落直言不讳,而不是瞒着对方骑驴找马搞劈腿,对不对?我就在想为什么,很多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可以和我一齐努力?为什么他总是要偷偷松开我的手?为什么会这样,走到今天,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
      “苏苏……”若水借着昏黄的路灯看着苏苏明亮的眼睛。
      苏苏抬头一笑,继续讲了下去,“再后来,我明白了,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苏苏顿了顿,“感情这种事,其实真的谈不上谁对谁错,爱一个人,开始时需要有坚持孤绝的勇气,结束时更需要有愿赌服输的勇气。心里一旦有了怨气,我就会对自己讲,要怨就怨时光的流逝带走了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要怨就怨我和他没能一齐成长,在路上悄悄地走失了对方,要怨就怨我和他其实骨子里并不是一类人,所以不能同心同德地继续人生大业。”说到这里,苏苏笑出声来,语气也渐渐变得轻松,“你看,只要不把过错归咎于对方身上,就不会觉得被伤害了或者被背叛了那么难受,你只会觉得,这是缘分不够或者自己成熟不够,那样就会心平气和许多,而很多事,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大不同。”
      “苏苏,”若水沉默了,过了会儿才道,“你是不是连恨一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苏摇头,“不是没力气,是觉得没必要,并不想把自己有限的人生消耗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面。对于未来,我既不希望自己因为记恨和报复走失在路上而错过了好风景,也不希望经历了这些之后毫无成长仍然还是老样子的自己。所以,关于事情的前前后后以及将来种种,我最近想得很多很杂,需要好好梳理自己而已。”
      若水鼓励道:“人在做天在看,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就算再怎么梳理和改变,你也不能失掉了自己坚守的信仰和节操。苏苏,你没有变成另外的样子,还想着要成长,我真替你高兴!”
      苏苏点点头,对若水的马屁坦然接受,“我也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着,就算犯过了傻,走弯了路,总有一天也会找到正确的方向,从而收获什么。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又有点闪闪发亮了?”
      对苏苏的厚颜,若水呵呵一笑,“有一点。”
      苏苏听了,也笑笑。
      雨还有一点淅淅沥沥,高大茂密的法国梧桐暂时遮住了天色,抬头望去只能看见昏黄的灯光和影影灼灼的叶子,积聚的雨水沿着叶脉滑落,打在地面上,有几点细微的声响。
      苏苏和若水一面走,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忽然口袋里的方盒子又得瑟了起来,苏苏扫了一眼屏幕,看到有点陌生又有点眼熟的号码,接起来刚说了句“你好”,那头传来的声音淡淡的,道:“我是萧怀贞。”
      苏苏愣了下,又重复了一句,“哦,你好。”
      苏苏一直没有存下萧怀贞的号码,大概是因为潜意识里一直觉得两人完全不般配,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来,她又每次迷迷糊糊显然不知对方是谁的讲“你好”,会不会太没礼貌?苏苏突然想到这一点,要解释什么,又觉得难以开口。
      倒是萧怀贞不过默了默,很快又带了点笑声问她:“到家了吗?”
      苏苏“嗯”了一声,老实答道:“快到了。”
      “很晚了。”电话里传来一记轻叹。
      苏苏直觉他好看的眉毛一定蹙起来了,于是补上一句,“和好朋友在一起,没事儿。”若水耳朵尖,暧昧地凑了过来,弄得苏苏有点窘。
      萧怀贞口气好似舒缓了一点,不过还是叮嘱道:“别淋着雨了,早点回去。”
      “嗯。”苏苏点头。
      “晚安。”萧怀贞轻声讲,那声音好似贴着话筒传过来,低沉得竟有一抹子优雅的性感味道。
      苏苏听着,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原封不动地回复两个字,“晚安。”
      苏苏在等萧怀贞挂电话,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她小小声地“咦”了一下,便听见萧怀贞带着笑意的温和调子,对她说:“苏苏,你先挂。”有多久没互相等对方挂电话的肉麻过了?苏苏忽然恶寒,迟疑地很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道:“那好,我先挂了,晚安。”
      “晚安。”电话里萧怀贞的口气依旧很柔和。
      而后苏苏握住电话,有点茫然。
      “是谁?”若水来了劲儿。
      苏苏看着若水惟恐天下不乱的模样,“狗血相亲对象,可能是只印钞机吧。”
      “印钞机!?”若水惊讶,私底下,她和苏苏把具有一定规模的有钱男人戏称印钞机,“怎么说他够得上印钞机的指标?”
      苏苏答道:“一看就不俗。”
      “具体点儿,开什么车,瞅到没?”若水问完这一句,呃了一声,眼神带了点鄙视,继续,“不过苏苏,以你对车的眼力,我还真不敢恭维你看清楚了。”
      苏苏瘪了下嘴,“车头一对小翅膀,但中间站的不是女神。”
      若水闻言愣了一秒,转眼狂笑不止,“你二B啊!中间站的不是女神,是一B!”苏苏继续瘪嘴,若水继续大笑,“那是宾利,bentley,你总听说过吧?”
      苏苏也跟着呃了一声,摸了摸鼻子,“一双翅膀中间躺着一个8的笑话,就算我再孤陋寡闻,还是听过的,只不过,换了一双翅膀中间挺着个B,就不知道了。”
      若水笑得直抽抽,“你太有才了,苏苏!如此说来,你这个狗血相亲对象,还真够得上印钞机的标准!”
      苏苏皱眉,“你看,不合适吧?”
      若水一边笑,一边也学着苏苏努力皱眉,“是啊!你连一双翅膀中间站着个B都认不出来,何等寒门荜户!跟这种权贵大爷确实谈不上般配!”
      苏苏猛点头。
      若水终于笑够了,支着下巴,严肃问道:“可我说苏苏,他人到底怎么样啊?”
      苏苏抬头想了想,最终摇头,“老实说,不知深浅。”
      于是若水的两条眉毛都拧在一块儿了,“你这丫挺老实的,当心被骗啊!”
      苏苏又猛点头。
      若水很纠结很纠结,折腾半天,终于问出一句,“是你给了他电话?”
      苏苏摇头,“他没找我要过。”
      “那他怎么知道的!?”若水一惊,“难道这人有跟踪狂或者偷窥癖,搞不好是个人格扭曲的变态主?”
      苏苏想了想,萧怀贞是变态!?那么他这只变态还真是有够衣冠楚楚!
      若水见苏苏走神,终于端正了一点语气,转了话锋道:“其实他会关心你,应该还不算太坏。”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反倒是苏苏继续挑眉,现在的她严重认同这一点。
      若水就瘪嘴,“苏苏,你以前不是这么多疑的。”
      苏苏沉默片刻,咬着下唇,“必要的警惕还是得有。古语怎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呃,若水脸抽了抽,“苏苏,你丫有什么是印钞机想盗的呢?”
      苏苏顿了下,诚恳回答:“真没有。”
      若水点头,继续毒舌,“对!怎么看,都是你丫赚大了。”
      苏苏只好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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