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晶焱

26、第二十五章

　　前些日子对PC项目研究试验，是在化验室里。
　　后来长树晔研究试验场，就设在化验室旁边的耳房，它本是化验室设备储藏室。长树晔既是指挥官，又是作战的战士，举目扫射室内，是储藏室的一角。约有八平方米是操作空间，西面有一窗户，还透着风。
　　真是：
　　冬寒清冷风如箭，冰锥吊挂垂窗沿。
　　室外树木空摇冠，惟有青松喜笑颜。
　　室内也比较暗，但很清静，总算有自己试验场所，长树晔这就很满足了。
　　将索来的样品，与本厂原料等准备齐全，经计算按比例排好，开始了配料，细心称量，然后按顺序一一放入熔炼锅内，加热，混合熬炼，每加入一种原料加热，继续熬炼，观察其锅内熔炼等情况，记下升温变化情况，随着温度的升高，锅内不断放出，化学气体和刺激性味道，细心加热搅拌，时刻注意升温和升温带来的变化，随着化学蒸气和气味的增多，长树晔眼泪也流了出来模糊了视线。
　　即：
　　小小斗室是战场，搅拌锅内气味扬。
　　精神充沛细观察，锅内熔炼是希望。
　　这里虽然没有刀枪与剑戈，没有战场的硝烟，但有仪器的挥戈撞击，有化学烟气与刺激性气味的弥漫，笼罩着整个空间。
　　正如：
　　科学战场无沙起，惟有气味层层幕。
　　挥泪扬志深探索，气味时时迷双目。
　　这是实力智慧，与自然科学的较量和拼搏，来不得半点虚假和偷懒。待锅内原料全部，熔化均匀后取一部份试样 ，注入仪器内，做改性后的性能测试，其余留锅内的材料，进行小样成品试验，做出成品。小样成品生产试验时，是模仿车间正式生产的工序。长树晔一人两只手，顾不过来多工艺的小样生产，就请化验室的姐妹们帮一下忙。
　　一般上午配料熬炼作小样产品，下午作改性后原料性能测试，与作小样产品各项性能指标测试。以观察指标的变化数据结果。
　　第一次试验，各种性能情况没有变化，或说没有效果，就更换配料比例与原料，进行第二次，第三次试验，……。结果仍看不出产品有改善的征兆。
　　长树晔又重新找参考书，拼命再度查阅，下班将书拿回家中，家务活拾多清了，孩子睡觉了，又挑灯精神埋于书中。
　　即：
　　满天星星闪银光，满地月影舗白霜。
　　谁家窗户有亮光？半夜读书多思量。
　　择出有用的消融于心，通融于脑，企盼成功。白天又忙于采访，索取化工原料样品，并在化工商店，也购了几种最小批量产品。
　　做好比例排好顺序，一一按比例顺序，进行配制、熔炼，搅拌、取样，做改性性能研究试验，及产品小样试验与测试。仍没有改善的效果。
　　一次次研究试验，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分析，一次次总结。
　　真是：
　　攻关研究难找准，断岸泽草路难寻。
　　早晨思考夜难寐，沟壑之多不知深。
　　陈厂长非常关心，PC项目的研究试验，在百忙当中抽时间，来试验室关照，询问试验情况，看长树晔忙不过来，还亲自弓腰动手帮着干，有陈厂长的帮忙。就不请化验室姐妹们了。
　　长树晔觉得年迈的陈厂长，甚是辛苦的帮助试验，弓腰曲背蹲下去，再站起来操作，很是不方面，想他一定腰酸腿疼，自己忍着不说。
　　陈厂长在战争年代，为全中国解放，同帝国主义与反动派作斗争，在枪林弹雨中浴血奋战，身上留有许多弹孔和枪疤。现在又为国家兴旺不辞辛苦，还帮着我蹲下、起来作试验，真让人十分感激、心疼和敬佩。
　　对长树晔鼓舞很大，是年轻人学习的楷模和典范。长树晔想：老厂长这么大岁数了，还这样做，我更应该努力，更增加了我的研究的信心和干劲。
　　陈厂长经常关心的对长树晔说“年轻人好好干，你们年轻人路还长着呢，要走好每一步，党和祖国不会忘记有过贡献的人。”
　　正是：
　　时时为人指路撑灯，出自良心办事公正。
　　惠眼能视人才良莠，扎根群众受人尊敬。
　　这样的好领导：
　　良心出自党心中，无私无畏。
　　公正植于民众中，公正廉洁。
　　长树晔在这样领导之下工作，遇到困难别说灰心，就是有心灰意冷的想法，也会抛到九霄云外，无影无踪了，精神永远是充沛的，干劲永远是十足的，工作成绩也会出色。
　　正如：
　　大鹏起兮傲天高，喜游高空劈云梢。
　　任超鸟兮高飞翔，博得天庭下祥兆。
　　长树晔对老厂长感激地说：“我一定听党的话，听您的话，不辜负党和人民，尽一切努力做好工作，来报答党和祖国，对我的培养和教育。这是我的誓言和努力方向，一步一个脚印，走好每一步。”
　　正是：
　　年轻岁月尽施展，
　　莫等年暮日斜悲。
　　长树晔对项目研究，当重中之重，为研究探索出一条正确之路，经常是废寝忘食，到处奔波外出采访，索取了样品，回来立刻一一做研究试验，并对试验结果，一一分析比较其好坏，失败了找出失败的原因，以备再采访时，偏重何种产品索取。
　　研究试验一次比一次，在性能上有些进步，但终不是所求。所以仍一次次采访研究试验，一次次失败，每逢失败，长树晔都万分焦急，围绕实验台转圈思索，分析结果及试验过程，找出根由。
　　不由地想：难怪高级研究权威人士，都放弃不做了。我能放弃吗？不能！我得继续研究试验下去，直至成功。
　　一次贾人满脸堆笑的，对汪常德副厂长说话，被长树晔正要去厂长室办事，在门口看到听到。
　　贾人笑着说：“长树晔研究不行吧，人家出国留学的权威人士，研究不出来，都放弃不干了，她这个小小技术员，就能研究出来？笑话。”
　　汪常德微笑着点了点头。
　　长树晔气愤地想：是呀，你贾人是不希望，我将PC项目研究出来，当初你在领导面前，就阻止我研究，你是什么人呢？你没有本事研究出来，也阻止别人研究，我决不因为你的蔑视与阻止，而对研究泄气、失去信心。
　　长树晔是屡屡研究，屡屡失败。但她没有灰心，一直对PC项目的研究没有结果，还一直苦忙着、梦寐着、追寻着。
　　天地宽宽、路长长，要到哪里去寻找正确之路？如此繁多的路，走哪条？
　　长树晔迷茫，注视着试样半天没有说话，急得天混地转，实验台也在转，觉得试验锅也冷酷无情，都变凉了，仪器也变得扎手，瞬时取代了幻想和热望，无路可走？焦急使她红润的脸，变得白白消瘦。
　　一次次失败后，真如一盆盆冷水浇头，陡然一惊沉静下来，难道前进之路都被堵死？说过决不泄气，要踏破阻碍。
　　贾人听说，长树晔研究屡屡失败，高兴得合不拢嘴：“哈哈，活该！正合我意，我早说过就她逞能，别让她研究成功！”
　　陈厂长看出来了，长树晔的心情，微笑着对她说;“别怕失败，常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努力，定能研究成功，要从失败中找经验教训，别说成功，说失败了多少次。据说二百二红药水，研究试验了二百二十次，才研究试验成功的，成功是在失败中，成长起来的。”当时消毒二百二红药水，是消毒药水之一。传说中（但无考证）研究二百二红药水，研究了二百二十次，才成功的。
　　陈厂长以研究二百二，红药水的实例来教育与鼓励长树晔，使长树晔精神兴奋起来，增加了战胜困难决心和力量。
　　长树晔总以陈厂长的话为左右铭，尤其在失败时，陈厂长的话就响在耳边，促使长树晔执著地探寻着、研究着、试验着，使她梦寐以求。
　　即：
　　立志研究不放松，神智浸于试验中。
　　千难万苦意志坚，任其多难也勇攻。
　　一次，长树晔去郊区一单位采访，是在严寒的冬季，乘车的路上，通过车窗玻璃向外觅探，一望无际的原野，没有一点遮拦。
　　下车后：
　　无际原野刮着风，黄沙迷目也难行。
　　树木冠秃摇干枝，小河冰冻如明镜。
　　没有鸟飞鸣歌声，偶遇麦苗挑绿英。
　　旷野无人难问路，无尽荒凉皆寂静。
　　一切都似休眠状态，长树晔举目渺茫，如何走呢？
　　长树晔站住端详着，四周望着，看前面有许多烟囱，工厂一定在那里，顺这条小路就走吧。长树晔如小蜜蜂奔波在采访的路上。
　　心里遐想：
　　秘方，宇宙中神奇的秘方
　　你让我想象，让我迷茫
　　为了你——秘方
　　不怕辛苦，汗泪流淌
　　想尽快，研究出你——秘方
　　到处奔走，四处采访
　　我多么想，智慧是万能
　　心与神通，一下子研究出你——秘方
　　尽快解决生产，生产出优质产品
　　运向国家建设事业的各个地方
　　旷野里看似很近，实际很远，越走越走不到，走着走着忽然对面走来一人，长树晔想问问他，走近一抬头，那人正冷眉竖眼看自己，可把长树晔吓坏了，心里咚咚的跳，一个女同志，遇对此情况谁不怕呢？
　　于是长树晔从那人身旁，撒腿就跑，也不问路了。一口气向着烟囱密集区，跑了老远，回头再看时那人还站在那里，向自己方向看，也不知道连跑带走，用了多长时间，才到了烟囱密集区，左打听右打听，才到了欲找的单位，到门口算松了一口气。
　　通过传达室向厂院里走去，厂内空中管道纵横如网络。心想：管道内部流动着物体，也许有我所需要的，边想边走向楼里，找到技术科交了介绍信，说明来历。
　　那时各单位都不保密，技术科人员将单位产品一一介绍，并说明性质用途与注意事项。
　　长树晔从中挑选了几种，觉得适合自己所用的产品。
　　技术科人员领长树晔到车间，在储存罐下工人开阀，灌了几小瓶所需的样品，谢了人家。临出门时，有人告诉长树晔下午两点，有通市里的长途汽车。现在是中午，长树晔无奈先到附近，找个饭店喂喂肚子去，吃过中午饭，等车休息吧。
　　心想：
　　不管PC项目研究多么难
　　我的心面对的是研究试验
　　我的梦是理想产品实现
　　心也想，魂也牵
　　紧抱难关攻坚战
　　休被琐事来牵恋
　　不需要什么壮语豪言
　　不管白天黑夜不怕路途遥远
　　精神紧系PC研究试验
　　直到攻克难关
　　次日，长树晔对这次索取的样品又一一排号，按比例分别研究试验，并充满了未知感和希望。前面众多次都失败了，希望这次有所收获，于是配置熔炼，待溶化均匀后，用搅拌棒一挑观看，心又凉了，因为众多次研究试验经验，搅拌棒一挑熔液，就能分析出个大概。
　　长树晔想：从溶液情况与从前相比，强不了多少，仍不是所希望的。也许是烟气呛的，也许是着急，眼里流下了泪水，掉在手背上，不由得说出：“难道真的我研究不出来吗？还让PC项目瘫着睡大觉吗？”
　　耳边响起了贾人的声音，“人家留洋的权威，都对PC项目攻不破，别人更无能为力了。”难道它是圆溜溜大铁球，击不偏？蒸不烂？难道真是一般人，高不好攀的珠穆朗玛峰吗？
　　真是：
　　勤奋辛苦不知苦，精心研究不知累。
　　搅拌棒上流沉痛，配料锅里蒸愁泪。
　　不过也做了小样进行性能测定，进行比较，比从前好些，但仍不是所求。又一一把所有各瓶所有比例按排号，长树晔都做了研究试验，都不理想，这屡战屡败，不知何路可走？
　　心情非常沉重，愁心重重，心想：如何度过PC项目的寒冬？二百二十次是红药水的研究，我已研究配方一百多个，二百多次能过关吗？这个沉痛的疑问，谁能作答？
　　“不要怕失败，成功是在失败堆中，成长起来的。”这是陈厂长的话语，以陈厂长的话作动力，鼓舞士气，不能回心，要继续研究下去。抬头通过窗户看到了，厂院里挺拔的松树，枝繁叶茂。
　　心想：
　　滴水成冰处寒冬，他树碧叶早凋零。
　　独战鳌头盎然盛，不减威风仍碧青。
　　冰雪压头不弯腰，斩风斗雪傲寒冰。
　　碧波荡漾雄姿在，苍翠挺拔独风景。
　　长树晔心里说：“也应该像青松学习，学习松树的骨气和风格，傲视不利环境，永远给人以春天的慰心。任何情况不减弱信心和斗志，对研究决不能半途而废。”向青松学习。
　　松树精神：
　　寒气袭来碧不凋，莫道寂寞度寒冷。
　　精神抖擞抵寒刀，潇洒迎风战寒冬。
　　长树晔情系PC项目，全身心的投入，探索着、研究着、采访着、试验着、分析着、也失败着，没有改变初终，也充满了威严感和迷茫，不知所措，每逢失败是总是自己安慰自己：“九仞山才倾篑土，一杯水岂救车薪。”我才试验了多长时间，难道就被这困难吓倒吗？不能！”
　　尽管锅内原料在熔化过程中，有时冒着复杂的化学气体，有强烈的刺激味，鼻孔眼睛被刺激的打喷嚏，流泪不止。心想：这是希望中难以避免，出现的阴影。
　　原来说PA项目是铁壁山难攻，终久攻破了，夺得千峰翠色来，的美丽景色。PC项目是铁球，滑溜溜砸不扁，煮不烂，相信：也有煮烂、砸扁，干裂，捧出秘方来的那一天。
　　研究之路难找准，永不灰心继续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