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晶焱

27、第二十六章

　　项目宛如硬铁球，奥秘严封坚固守。
　　几度攻坚无进展，不破铁球决不休。
　　长树晔继续研究试验，将索来的样品一一按不同比例，进行配制、熔炼，做小样测试性能，整天钻在小实验室里。
　　真是：
　　研究斗室冷清清，唯有烟雾密层层。
　　辛勤智慧拼搏忙，研究灵感互感应。
　　频频试验无休止，无数败绩寻成功。
　　锅内溶液示情况，搅拌棒上通心灵。
　　经过一一做小样，观察外观、性能，做比较，有的比以前没有什么改善，有的还真不错。对改性成功的，不是原材料来源缺乏，就是价钱太贵，用它会增加成本，须另想出路。
　　科学研究在不断地追寻之下，就要勇于探索，不断求新、求变、求突破，寻出一条可行之路来。
　　贾人在办公室吸着香烟、看着报纸，端起杯茶喝一口，对东科长说：“我说PC项目，不好攻破难关吧，人家两个研究单位，先后都没有研究出来，放弃走了。长树晔硬充能，不也没有攻破技术难关吗？人家是科学研究单位，专门做研究的，不比她懂的多，见识广，经验丰富。她太嫩了吧？”说得很慢很慢，一面说，一面斜眼看科长的表情。
　　东科长严肃说：“你说咋办？就这样放着，或消灭此产品？那你向部里说去。”
　　“那就另请高明呗。”
　　“请谁？”
　　“反正这项目，是辣手的项目。”贾人的意思是：我们没有研究出来，长树晔不也研究不出来。说后贾人又看起报纸来。
　　研究试验是困难的，迷茫不知如何解决？
　　长树晔忧愁地想：难道PC项目研究，真得比唐僧去西天取经还难吗？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我走的单位到没有那么多，但配方已不止八十一个之多了，已经多很多了。当然若没有困难，先前的研究人员，也不会放弃，我也不会再从零开始，重新起步了。
　　即：
　　研究思绪迷茫茫，试验无序也渺渺
　　奥妙紧锁难破关，路茫无序走哪条？
　　研究之路难找准，心中愁魂如何消？
　　几时闯过重重阻，几时走出阴暗道。
　　走什么路？时间一页一页翻过去，PC项目研究已经一年有余，仍没有看到希望的曙光，别说有突破了，还须跋涉技术的重山峻岭，经历研究与愁楚的困惑，但是决不能望而却步，至使PC项目，再次夭折，一定要抓住这个光滑溜溜的铁球，找到金钥匙，启开它的秘密，索取秘方，则价值无可估量。闯到山穷水尽，才能达到柳暗花明，取得最后的胜利。用什么方法？才能闯出一条路来，达到一新的境界呢？
　　满心愁楚的长树晔又想：不怕艰难，逢山劈路，遇水架桥，使难路变成通途。书是科学进步的阶梯，书是知识的宝库，书中有黄金，书中有灵感，书中有金钥匙，从书中吸取知识营养，加深技术底蕴，到书店去，浏览查阅参看有用的参考书，也许能查到有用知识。总之，集多种方法，走寻多条路，任其难关多难，也要坚决攻破，研究的冬天会过去的，明媚的春天会到来的，长树晔安慰着自己。
　　不下海难寻无价宝珠，不博览群书难网到智宝。
　　一天长树晔走进一书店，书店很大，陈列着许许多多书籍，靠墙全是书架，层层叠叠码着的全是书，中间桌上码的、摆的，也全是书，薄的厚的，普通的精装的，比比皆是。文艺书、技术书、绘画书、天文书、地理书，类类都有，像是书在流动，知识在跳跃荡漾，闪着光芒，真是诱人，吸引着长树晔的目光。真是书的海洋，书的群山，书的世界。
　　长树晔欣慰地想：要走成功之路，看起来就要渡书海，攀书山，没有知识底蕴，是不行的。常说：书山无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要想知识丰富攻克难关，就得发奋读书，多看书，多看对自己有用的书。
　　书店中人非常多，看书的，查书的，买书的，年轻的，年老的。人们看书增加知识的劲头，非常高涨。书中有梦想，有希望。
　　长树晔看到一个老者，从书胡同里托出一罗书，到柜台付钱。
　　长树晔在书店边走边浏览，最后在化工书架前驻足，再也走不动了。一本一本书翻着，先看书名，再审视书的目录，查了几本关于有机化工高聚物的书，引起了兴趣，嘴角露出了微笑，眼睛睁大了闪着亮光，珍惜的捧着书，贪婪的默读着，愈看愈入神，最后她决定买下。到柜台交了钱，买了几本书，匆匆向回走。
　　长树晔欣喜地想：磨刀不误砍柴人，知识不压人，知识丰富的心，有助于研究试验，能扩大思维，提高悟性与想象力。回厂后，就拼命学起来，并细细思索，爱不释手。在办公室里捧书学习，并时时做笔记。
　　贾人看见了，讥讽地“哼”了一声，背过脸去，小声对肖红说：“十足的书呆子。”
　　肖红看了长树晔一眼，没吱声。
　　长树晔回家后，晚上干完家务活，孩子老人睡觉了，老习惯又拿出书学起来，细心品读查阅，孜孜不倦潜心研读，找出有参考价值的内容，记录下来。
　　真是：
　　明月出海空中旋，宛如明镜挂夜天。
　　大地千河玉镜晃，祖国万里银光闪。
　　丛楼万家梦乡眠，独自一人把书看。
　　精神充沛无睡意，抓紧时间爬书山。
　　书中知识灵光沐浴，给了长树晔灵感和想象力，她坚信，只要勤奋不懈的努力，定会攻破技术难关。这几本书都不错，她要一一拜读，摘取有用的精华。
　　其中一本拜读之后，选中了生产高聚物的，生产中产生一种副产品高聚物，没法回收，待处理，它性能柔软，熔点不高，定是自己所选取的。
　　长树晔读到这，不禁神往，精神振奋，睡意全无，精力全集中到这种副产品上，想一定要搞到它。于是长树晔决定，去采访生产厂家，并索取样品来。
　　由于春节过后另有别的要事，没有马上去采访，就耽搁下来，可是长树晔心里一直想着。一次外出办事，已是初春了。
　　见到：
　　初春大地泛松软，草露绿头最为先。
　　冬眠万物渐苏醒，百花欲待争鲜艳。
　　心里想着：忙过这一阵，PC项目研究也该继续搞了，它的春天一定会到来。
　　后来长树晔向科长说：“从书中查到某单位生产高聚物，产生一种副产品WG，我初步想，从性能看很适宜对PC项目，原料的改性研究，我想去采访，并索回些样品回来研究试验。”
　　“好哇，你抽时间去吧。”东科长笑着说。
　　贾人听到了，心想：长树晔要出差，她技术破关运气总是好，这次有可能又研究成功PC项目。不行！需想办法阻止她去，使她研究不成，消弱她的研究劲头。于是更加忌恨长树晔了。
　　贾人没事像幽灵似的,追踪了解长树晔的行踪，还不时撒播一些，不利长树晔的坏话：什么长树晔又请假了。
　　长树晔出外办事当然请假；长树晔孩子有病看医生也请假。可贾人不说长树晔对项目研究，加班加点的事，他贾人干了什么？
　　贾人听说长树晔定要去外地，采访高聚物的副产品，在办公室内当着许多人，也包括汪常德副厂长在内。
　　贾人嘲笑般地说：“那东西不行！根本不行！我和专家们曾用过，不行！不行！”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用它是白日作梦，必定失败。”
　　其实贾人，对长树晔采访索取的，副产品高聚物WG，连化学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他哪里用过。
　　以后贾人又个别找到汪常德说：“长树晔女流之辈，阅历浅薄，家有老小，更没有精力与能力攻难关了。”说着斜眼看汪常德表情，“打死我也不相信，专家都攻不破的PC项目难关，她能攻破，做梦去吧。”
　　贾人对汪常德说的话，被人听到了，告诉了长树晔。
　　长树晔感激地说：“谢谢您，贾人总说我的坏话，无非是贬低我，阻止我对PC项目地研究。我不信那个邪。”
　　长树晔认准了的事定要办到，谁也难阻止。
　　一天，长树晔对东科长温和地说：“东科长，我想去采访生产WG聚合物的厂家，去燕北市出差，索取些样品来。”
　　“你一个人去太单薄了。”东科长说，“配一个小青年与你一起去，也许能帮你点儿忙。”
　　“好吧。”长树晔爽快地答应了。
　　“此青年是化验室龙林，工作很认真。”
　　长树晔他们临买火车票时。
　　贾人奸狡地想：阻止不住，我也要去看长树晔耍什么把戏。于是对东科长说：“我也要去燕北市采访。”
　　东科长想：去就去吧，多一个人也无妨。
　　于是就对长树晔说：“小长，让贾人和你们一起去燕北市采访吧。”东科长说，“有什么事可以商量商量，多买一张火车票吧。”
　　“贾人不是坚决反对搞那东西吗，现在又反悔了？”
　　“是呢，现在他坚决要去。”
　　一天三人一起去燕北市，世人们干劲很足，出差人员很多，火车在燕津市，是过路车，车上人多很拥挤，没有座位，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座位，长树晔为照顾贾人，就让给他坐下了，长树晔与龙林一直站着。
　　从车窗，陆续飞逝过去一望无际的，可喜茂盛绿油油的庄稼。长树晔想：也希望我们的研究像庄稼一样，可喜在望。
　　下车后，先找旅馆住下，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前后，因为国家待兴，大家拼命赶时间。除抓紧生产外，大力发展科学研究事业相互交流，故出差的人员很多，旅馆很紧张，每个旅馆都客满，直至晚八点还未找到住处，于是找到部所属一关系单位旅店。不巧此旅店也客满。
　　“你看这么多人都在这等着哩。”旅店人说，“房内楼道人都满了，客人都不走，晚上就得安排露天住宿。”
　　长树晔温和的求人家说：“请想办法安排吧，这么晚了哪里都客满，还到哪里去呢？我们就在这里等了。”
　　又哀求旅店负责人说，“我们有个上岁数的老人，请无论如何安排在屋内住宿，其余我们俩可以在露天住宿。”说了之后等着不走，为的让人家安排一个室内铺，让贾人住下，等了好长时间，人家看长树晔不走，就千方百计挤出了一张室内床铺。
　　之后旅店人对长树晔说：“实在没有办法，就安排一张室内床铺。”又说，“其余俩人就住露天，听安排吧。”
　　“行，谢谢。”长树晔就让贾人，先住到室内休息，她和龙林继续等，夜晚十一点以后，才被安排到露天休息，连楼道里都住满了人。
　　次日还要起大早，乘长途汽车去采访单位。听说去郊区车少人多，车上拥挤不堪。
　　贾人也许有些怯惧。他喃喃的说：“自己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在旅店休息，您就别去了，我们俩去。”长树晔温和地说。
　　当时许多人都在大院中露宿，院中布满了单人床铺，蚊帐不全有，好在是夏天，没有闹天。正是：
　　满天星星银光闪，明亮月光白如练。
　　风儿不知何处隐，树木静静无动念。
　　闷热，蚊子又多，蚊子咬人没商量，又困又累又闷热，蚊子还光顾不止，刚想睡，蚊子鸣着臭歌就“采访”来了。
　　真是：
　　蚊子得意飞得欢，成群结队闹夜晚。
　　死叮猛咬吸人血，飞来咬人不间断。
　　一扑打蚊子就不困了，听吧这边啪！那边啪！全是打蚊子，声声不断。也有哑蚊子不叫的，见肉就叮，或者隔衣服蚊帐叮。与蚊子战斗了不知多长时间，蚊子吃饱有的飞走了，也许太困了，才算迷迷糊糊睡会。长树晔他们为赶长途汽车，四五点钟长树晔就喊起了龙林，看龙林铺上压破了一具蚊子尸体，一大片血，可见蚊子肚子太贪，吃的太饱了，飞不动被龙林所杀。
　　俩人赶紧乘公交车，赶到长途汽车站，买了票，买了些干粮边吃边等车，轮他们上车时，车上人全是乘客的预约座，已坐满了人。他们在车上站着挤着，汽车因走蜿蜒高低不平的路，汽车颠簸着前进。
　　长树晔想：
　　这次出差作采访，辛苦劳累路途长。
　　希望此次有收获，寻料能配良秘方。
　　汽车进入一秀丽的山区，两面青山碧树，青翠绿流，参天绿树扫着蓝天，彩霞红云美丽诱人，似进入仙境，从窗口掠过奔流的河，飞快后移的树。汽车蜿蜒前进着，就在那云霞深处，高低不平山上座落着许多工厂、居民房舍随地势排列，这就是美丽的工业区。沿路绿阴下，群花矮树，高树上鸟鸣嘤嘤，声韵婉转，花香流溢。道路纵横汽车往来频繁。
　　真是：
　　汽车飞进山里来，道路蜿蜒坎坷窄。
　　两面青山有高低，拔山碧树多松柏。
　　车进山里工业区，工厂以地顺势排。
　　地面高低有特色，住宅随山高低盖。
　　烟囱多多如林立，废气排除高空甩。
　　鸟儿隐栖树上鸣，树多有高也有矮。
　　群山围绕工业区，工厂多多紧紧排。
　　红花绿树展雄姿，峰飞蝶舞频频来。
　　区内各处有车通，车辆多多频往来。
　　山里宛如一城市，市场繁荣不对外。
　　三个多小时才到山里工业区，换上此地汽车，近中午才到达被采访的工厂，工厂内管道架空如网络，生产塔高与天语，烟囱也高摸着天，一看便知是化工厂。
　　长树晔他们到了厂技术科，向人家讲明了来历和希望。
　　即：
　　新品研究遇到难，秘方研究难过关。
　　数个春秋抛泪汗，百倍心力攻坚战。
　　心血智慧抛无数，产品质量不换颜。
　　博览群书获心得，查到一种副品闲。
　　前来寻问有与无？若有购去攻难关。
　　技术科人手比划着说：“你们所需副产品确实有，目前还没法处理，无地方存放，正希望寻客户处理。
　　即：
　　正品销售很紧张，副品出路甚渺茫。
　　正品生产陆续有。副品产出不断当。
　　副品堆积露天放，没有寻着好用场。
　　今日你们来寻问，正是销路清存放。
　　长树晔听了，觉得喜从天降露出了笑容，又问了些此副产品的性能、情况等。并且说明：“我们今日取回样品去，研究试验若能解决难题，我们就大量采用，价钱如何？”
　　技术科人觉得副品有销路了，欣喜地说：“咳，二十五元一顿，随便拉。”
　　随技术科人带领，长树晔他们在生产的炉旁，在出炉副产品中，取了些样品，技术科人找来一个麻袋装上，约五公斤重。长树晔他们就告别人家出了厂。
　　已是中午，听说长途车，下午三点才有发往市里的汽车，于是他们先到长途汽车站附近，简单吃了些东西，在附近等车漫步。
　　看到：
　　路边奇花艳争容，路边瑶草斗芳荣。
　　绿叶红花风景美，万物锦色意浓浓。
　　游蜂飞来吮花心，散蝶舞戏谣草丛。
　　芳香迷漫串街巷，洁净清香溢满城。
　　下午三点乘上汽车，车上人多拥挤，他们便把座让给了老人和孩子，站都站不稳，又怕把样品挤掉、丢失，紧紧提着，车上人多挤得孩子哭、大人叫。
　　有人说：“挤掉了鞋。”
　　有人说：“把我挤偏了。”
　　更有人说：“把我挤成一张画了。”……
　　真是又挤又累，又闷又熱。浑身是汗，车上的味道可想而知了，汽车颠簸着，三个多小时到了市里。
　　真是：
　　越山抛汗为理想，辛苦不虑奔波忙。
　　心怀祖国干劲足，研究路上汗泪淌。
　　又经转车到了旅馆，到旅馆已是晚上八点多钟，放下东西，随便买了些干食品吃，喝了些白开水。这一天可是不容易，累得简直是爬不起来了。
　　真如：
　　玉烛损己照黑暗，蜜蜂采蜜腰累断。
　　为了研究不辞苦，勤奋劳苦抛泪汗。
　　在旅馆里已经很晚了，休息一天的贾人来精神了，机狡地问这问那，又说他丢了钱了。长树晔又向旅馆反应丢钱之事，旅馆负责任人说，人来人往多多，不好找。没有办法找，次日他们就回燕津市了。
　　贾人：名义一起去采访，处处都显狡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