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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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海葵鼠精油，哈利想。下次暑假回家前多弄点海葵鼠精油。我想知道多久我才能离开这儿？
手臂上的口袋很重，装满了佩妮姨妈在最后一分钟想到的达力的生日晚会要用的东西。
达力的生日，一切都得完美无瑕。哈利讽刺地想。
不过说真的，他不介意被派去做这差事。这让他有机会从德思礼家逃开一会儿，见到其他人，能从无休无止的杂货中休息一下，不用呆在那个不欢迎他的房子里。
今天出来格外让人高兴，原因有二：第一，哈利可以少和达力、皮尔呆在一起。第二，步行去一趟商店，让他有机会从昨天与弗农姨父的争吵中清理一下脑袋，——要是他继续困在房里做家务的话，很难这么做。
姨父没有打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这给了他安慰。比如说，要是他打在脸上或者前臂上，就不会允许哈利出门，直到伤痕消失为止。此刻，午后的阳光不舒服地烤着后背，刺痛着他的皮肤，让他想起了昨夜的梦，不过T恤有够宽大，遮住了所有伤痕。
太快了，女贞路四号已经出现在眼前。哈利叹了口气，不过没有放慢步伐——在达力小亲亲的生日晚宴之前，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不能让姨妈姨父不快，他付不起这代价。此外，他回去工作也没什么麻烦了——现在他们都长大了，达力知道他表弟有什么，“追打哈利”的游戏已经过去很久了。
不管怎么说，两个白痴肯定窝在达力的房间里打暴力游戏，在室内度过这么美好的一天。哈利觉得不错，这就意味着他们不会边吃冰淇林边看哈利干活，嘴里说什么在这么炎热的夏季里越吃越热真糟糕。
当哈利穿过血缘保护的边界时，一个男从街对面散步过来，研究了他一会儿，当哈利从他视野中消失时，男人也消失在薄薄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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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挂着用三只爪子紧紧抓住波特安在鸟笼顶端的铁丝网上，斯内普惊呆了，眼睛朝上盯着他面前两个震惊的十几岁男孩。他们困惑的表情一模一样，一点儿也没改善他们的白痴特征。
达力先反应过来，瞪了一眼他的朋友。
“我知道它是蝙蝠，皮尔！你知道我不是白痴！”
“我想你说哈利有一只猫头鹰？”皮尔叫道，眼睛一直没离开斯内普。
“他是有。我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也许派去送信什么的。我不知道这东西从哪儿钻出来的。”
皮尔绕着笼子慢慢地走着。“瞧……他身上有绷带。”
达力看了一眼，然后哼了一声。“这就对了——它也许受伤了，我那个怪物表弟发现了它，想扮扮医生。我们小时候他常做这种事。”胖男孩傻笑了一下。“多半他一转身我就把他的小宠物弄得更惨，他一直没发现他们为啥好不了！”
皮尔继续绕着笼子转悠，从各个角度检查蝙蝠。斯内普跟着他的目光扭动着身体。
“这很酷。”皮尔低声说，眼神热切。“看看它的个头！我发誓英国本土绝没有这么大的蝙蝠！”
达力不自在地说，“你……你觉得它是吸血蝙蝠，或者这之类的吗？”
相信他的巫师表弟不会把这么危险地动物放在家里，爸爸会杀了他。
“不，我想不是。”皮尔说，凑近笼子看了看，抓着门上的横栏，伸出手指——轻轻地伸过铁丝。“看它的牙齿——好像没那么大。”
达力看着那只明显不安的蝙蝠，它已经掉到了笼子底部，当皮尔侵入它的地盘时，它后退着露出牙齿。“我不知道……我觉得那些牙齿有那么大。”
去问波特，他会告诉我的牙齿是不是管用！斯内普恼怒地想。它尽可能地后退，直到后背接触到了笼子的栅栏，退无可退。
“瞧，大D——它碟子里有水果，它是只果蝠！”皮尔指着笼子底部的食碟说。达力凑近了瞧。
“啊，那是我早餐的猕猴桃！我节食，妈妈给我吃的！”达力盯着蝙蝠。“那怪物今天根本就不能吃饭的，因为他在受罚！”
“达力，我们可以把它拿给那些人看！来吧，把它弄出去！”
斯内普的心跳再度加快。
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如果这些男孩打算这么对付他，他该怎么办呢？他们两人看来都那么粗鲁，比波特笨手笨脚太多。如果他不得不变形来拯救自己，就只能给他们一忘皆空，为了他们好，也为了自己安全。可是这房子还在魔法部的监视之下，任何魔法波动都会被检测到。——就算现在波特已经很受欢迎，魔法部还是会找任何理由来打击这孩子。斯内普的伪装不能暴露，否则传到黑魔王耳中的可能性相当高。
长期如履薄冰的成年生活迫使斯内普思维敏捷，当机立断，一次又一次在生死关头迅速作出严酷抉择——可是现在，令他厌恶而又惊愕的是，他为要怎么对付两个欺凌弱小的十几岁麻瓜男孩而犯了难。不知是情形如此荒诞，还是少年人的欺凌唤起了他的糟糕回忆，他僵住了。
斯内普想让自己显得尽可能地大个，竖起脖子上的毛，露出牙齿，威胁地嘶嘶叫喊，愤怒地瞪着两个男孩。（噗，教授好可爱^^）
至少，达力*德思礼看来是有点被吓住了。
“过来，皮尔……它看起来不太友好。”
“别发傻了，达力。……要是你表弟能给它缠绷带，它一定被调|教好了。”皮尔打开笼子的门，伸手去抓斯内普。
斯内普去咬伸过来的手指，躲到右边，但麻瓜男孩太快了，避开了闪亮的牙齿，揪住斯内普的脖子提起来。（俺想象了一下-_-）没规矩的手指粗率地抓着它受伤的肩膀，他粗鲁地把斯内普拖出鸟笼的门，立刻把魔药大师化成的蝙蝠按在他胸口上。
斯内普扭动着想逃跑。（俺又遐想了一下下^^）
“来啊来啊，小蝙蝠，”男孩用唱歌般的声音哼哼，大笑着喷着鼻息。手指重重地敲着斯内普的头盖骨，让他眼冒金星。
“太酷了！”皮尔叫道。“过来，达力……我们把它给那些家伙看看。我们得留住它，说真的……用它来吓人！”
皮尔成功捕捉到那只动物也让达力勇气倍增，现在也想证明他并没有被吓住。
“这里，把它给我！”他热切地说。
事后回想，斯内普认为他也许可以把整件事处理得更好的。大块头的男孩远比他想象的敏捷得多——毫无疑问是得益于他在学校里的拳击训练。
皮尔把斯内普交给他，斯内普伸出尖利的小牙齿咬住德思礼家孩子胖乎乎的食指——他希望男孩能扔下他，给他时间逃窜到床底下进入防御状态。胖男孩痛得叫起来，可是他并没有放开斯内普，他一手粗鲁地抓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拉扯着他的皮肤，压迫着他的气管。接着他受伤的那只手将斯内普一把攥住，按着他的肋骨越捏越紧，紧到他无法呼吸。
皮尔大笑，但达力狂怒。
“这肮脏的小东西可能会让我得上狂犬病！”他咆哮。
拦腰捏住蝙蝠的手攥紧，斯内普的头开始晕眩。
他的视力开始模糊，最后一个想法很是讽刺。
他的死亡方式没有按他多半预想的那样死在伏地魔的手里，而是被一个宠坏了的、肥胖易怒的麻瓜男孩捏死。
他突然有个疯狂的幻觉，波特把他装进鞋盒埋在花园里，也许还会给他举行一个小小的葬礼，他忍不住想狂笑。
也许甚至没人会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发生了什么事。（好吧，我承认这结局比被纳吉尼咬死还悲惨。）
男孩的手指捏紧。他的肋骨嘎吱作响，他痛苦地尖叫，前爪在空气中胡乱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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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从后门进了厨房，把购物袋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开始把食品一一拿出来。好吧，收好东西，去看达力和皮尔吃过午餐没有，然后开始修剪篱笆——
他听到从楼上传来一声动物惊恐地尖叫声，接着是皮尔的声音：
“达力，好了，别杀了他！”
斯巴达克斯！
哈利扔下手里拿的排骨袋子，冲上楼梯。
“达力，不要！达力，放他下来！”
达力转身瞪着他。
“它咬了我！”他磨牙。“你现在把危险动物带回家？等着我告诉爸爸！”
他的手夹得更紧，斯内普再度尖叫。
纯粹出于本能，哈利做了他很多年都没有做过的事：他朝大男孩冲去，头朝下力图让他失去重心。
哈利的头撞上了达力的大肚子。大男孩叫了一声，踉跄后退，把蝙蝠掉到了地板上。哈利及时抓起斯巴达克斯，把它扫到床底下去，远离伤害。这时达力和皮尔抓住了他。
达力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镜和斯巴达克斯一起飞到了床底下。紧接着右边又挨了一拳，打在嘴上。哈利狠踢达力的两只小腿，打中他的腹部，当达力俯下身体压下来的时候，哈利又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皮尔从下面踢哈利的腿，达力猛地压在他身上，他的两根肋骨断裂开来，他一阵剧痛，眼冒金星。（说是虐教授，其实虐的还是小哈，唉~~）
接着三个男孩全部倒在地上，彼此分开。哈利坐起来，呼吸困难。他已经感到眼睛肿起来，嘴唇在流血。可当他看见达力时，他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表哥的鼻子也出血了，已经开始肿起来。
“皮尔，下去给我拿一些冰，好吗？”达力冷冷地说，瞪着哈利。“我就下来。”
皮尔意识到惹了麻烦，而他的头脑没敏锐到能解决任何问题。显然没办法瞒住家里的成年人，他决定最好在德思礼父母回家前溜走。
“好的，达力。”他说。接着他走下楼梯，出门回家了。
这时，达力仍旧瞪着哈利。
“爸爸会抽掉你的皮。”他直截了当地对小个子男孩说。
哈利同样知道得很清楚。他这辈子被揍得最惨的一次——碰巧也是他姨父最后一次能让他哭的那次——就是七岁时，他胆敢向达力动手。尽管从他来到德思礼家门口的那一天开始，达力就没有一天停止过欺负他，方法包括连捅带戳，连掐带拧，掌掴，或者拳打脚踢——或是以上所有。那天达力要求哈利四肢着地，让他骑在背上，兴奋之极地不断打他。哈利剧烈反抗，打在达力的脸上，给了他一只乌眼圈。弗农姨父无情地抽打哈利，到佩妮姨妈干涉的时候，他已经快失去知觉了，那也是她唯一一次干涉姨父打他。
他前一天才挨了一顿皮带，哈利感到胃在发冷。他很少在头一次伤势还没痊愈的时候又挨一顿打，但这无疑会是其中一次。
达力又说话了。
“他也会拧断那东西的脖子。”
斯巴达克斯！
“那么别告诉他。”哈利还没意识到之前已经把这话大声说出口了。声音只有一点儿颤抖。
达力难以置信。“你开什么玩笑？我等不及要告诉他！我希望他能让我看着他把你打到半死，你这个小怪物！”
“我是说蝙蝠。”哈利飞快地说。“我知道他必须知道……知道你鼻子出血了。告诉他你进了我的房间，所以我冲你来了。可是别告诉他蝙蝠的事。你都快杀了他了。”想到这个哈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床底下。“如果你不说，我会放他走。”
达力看起来在考虑。
“要是我不告诉爸爸，你给我什么呢？”他最后问。
哈利惊呆了。他有什么东西可能是达力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你的斗篷。”达力说，“那个可以让你隐身的斗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