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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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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长,你看,病人又跑出去了。”小护士一脸抱怨,这不是她的责任,连换几个护士,可那个病人就是看不住,总是往外跑。护士长一脸无奈地看着空床。
“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头部受那么重得伤,一点也不在意,刚好一点就往外跑。”小护士又说道,“不过倒是没见他有什么家人,这么几天都没人来看看,除了那天送他来的女孩儿看起来挺着急的,哎,护士长,你说他是不是孤儿啊。”
“别胡说,病人的事,不要瞎打听,做好你的本职就行了。”护士长严肃起来。
“哦”小护士撇撇嘴。
正说着,钟木涵居然站在门外,看到站在床边的两个人,他没顾忌直接走过去。躺在床上。
“你舍得回来了。”护士长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口还没好,要是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钟木涵看看她,悠悠说了声:“那也不关你的事。”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好心为你,你却当成驴肝肺了!”那小护士急的骂出来。护士长瞪她一眼,心里责备她说话不知轻重,对病人怎么能用这样的态度,年轻人果然火气太盛。
“好了,回来就好,好好休息吧。明天医生会来给你检查。还有就算你自己不关心你的身体,也为你女朋友考虑考虑,她那天送你来多着急啊。”护士长说完,看了小护士一眼,示意让她出来。
钟木涵倒是想不起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女朋友,看看桌上的百合花,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一直以为那花是朱秘书带来的,现在想想应该不是。那么只有一个人了,那天送他来医院的也只有她,原来她喜欢百合。
人的缘分总是这样无法捉摸,像一首复杂的繁言诗,又像一首简单的现代歌。不是哪个科学家可以轻易研究的,更不是一个简单的公式可以概括的。或许这只能用中国人的古话说明:“冥冥中自有定数。”想到初见面时,钟木涵用看平常人一般的眼光冷冷的盯着她,那时的他或许没想到,未来他会对这个人产生不可言状的感情。也许他自己从没想过,他还会有这样心中装下一个人的感觉。不过现在的他还不能预测将来的事,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关于贞瑜的大胆猜测,他只想知道他的猜测是否正确。如果是正确的,那么他将增加一个可能更强大的敌人,换句话说,他的敌人可能变得更难以对付。
静静的风拂过他的脸颊,冰凉的似一阵雾气掠过。窗外一片叶子悄无声息的飞下来。他看着桌上轻轻摇动的百合,不自觉的想起送花来的人。如果她是普通人,又怎么和妖族徐长老熟识,那么,她的身份就值得怀疑了。妖族长老不会跟一般人走的这么近,除非他有特殊原因,除非她有特殊身份。那么她的身份就和他猜想的不差多少了。想起第一次在音乐教室,贞瑜挡在他的枪口前保护尔轩,他突然像受到莫名的力量袭击一样心口剧烈疼痛,当时只觉奇怪。她一个平凡人是不会拥有那样的力量的,而且以尔轩的身份也不会轻易去接近她这个一般的人,就像徐长老一样,除非她是有价值的,那么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贞瑜是助妖族,徐长老一直以来接近她就是想利用她。
他突然想起书上说的:曾有助妖一族,天生使命。两族勾结伤害一方。助妖一族因有某特殊能力,为妖族所用。
但是这毕竟只是不真实的传说,不用说猎妖族人不相信,就连他自己都很难逼自己去相信。然而,这毕竟是个很严峻的问题,他应该慎重。又一阵风吹来,他轻轻呼吸了清凉的空气,窗外的树叶飘了进来。如果真的有助妖族呢,如果她真的是助妖族呢?他的心不禁一颤,不知怎的,是天变凉了,还是心里深处并不希望贞瑜和他对立呢?
钟木涵把被子往脖颈处拉了拉,右伸出手拿起枕边的照片,那是朱秘书那天留下的。照片上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少年,钟木涵两次都没成功杀掉的尔轩。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两次的失手到也好,他毕竟还没见到过尔轩的真正实力,要是他轻易就死在他抢下,反倒没意思了,但是他很清楚,他并不是在听从那个人的命令。
“莫炎南,徐长老一死,你便开始瓦解梵盘洛昊身边的势力,这就是你说的战斗开始了么。”钟木涵想。
医院的生活单调的就像它特有的颜色,白惨惨的。钟木涵依旧躲着护士的看护偷偷跑出去。只是每晚他会乖乖的回到病房,安静的睡觉,或者说是安静的装睡……
贞瑜不知这样时常偷偷跑去探望钟木涵是否正确,自从知道钟木涵与洛昊是敌人开始,她就犹豫是否该和钟木涵更接近了,但是毕竟人是因为她才受的伤,她怎么说也得负责任。况且她突然又想到重要一点,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站在洛昊这边了!他是妖,她是人。为什么就把自己自私的归在洛昊一边,而不是钟木涵呢。她狠狠掐自己一下,提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和一篮水果走进医院。
“傅小姐,又来看你男朋友啊。”值班的小护士看到她,笑着说道。
“额,我……”贞瑜愣了一下,不等她解释,小护士又开口了。
“傅小姐,你白天多来陪陪你男朋友吧,也帮我们看着点他。一不留神,他就偷跑出去了,害我们总被护士长骂。”小护士抱怨的撅起小嘴,粉嘟嘟的脸煞是可爱。
“你说他会偷跑出去?”贞瑜问道,“他去哪儿?”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腿长在他身上,我们尽力看也看不住。总不能时刻盯着他。你要真为他好,就提醒他点儿。他伤的不轻,还没好,别总往外跑,会留下后遗症的。”小护士说的贞瑜也细细听了,觉得这个小护士还挺啰嗦,倒像个老医师教训不听话的病人一样。
贞瑜照例询问了护士关于钟木涵的一些病情状况,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去到病房。像平常一样,她轻手轻脚的把花和水果都放在桌上。她透过暗黄的灯光看着“熟睡”的钟木涵,像一个孩子般酣甜的沉浸在自己的梦乡,完全没有平日那般让人害怕的压迫感,即使是凶残的狼,威严的狮子都有安静熟睡的平和。现在的他正像一个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动物,光看那张俊美的脸,一定会被他吸引,像是画中走出的潇洒剑客一般。可是要非亲眼所见,贞瑜又怎么会把他和那个拿着枪,一脸阴冷,毫无顾忌的杀人者联系在一起呢。杀人?现在应该是杀妖吧。可是,妖就是可以任意杀的么?
贞瑜不敢再想下去,她知道自己无形中已经和妖站在一条战线上了。但是,毕竟她是人,是不同于妖的人。至少她知道人虽不像猎妖族一样天生与妖族对立,但两者也不可能站在同一边。
“为什么每天晚上都来这里,不怕我再伤害你么?”安静的病房突然发出钟木涵悠悠的声音,静止的空气像被波动一样,荡着层层波纹穿过贞瑜的耳朵,她的心也被颤了一下。原来他一直是醒着的,贞瑜还天真的以为她每次都很小心,庆幸没吵醒过他。
“你……没睡着?”贞瑜有些尴尬,为她一直来的错误想法,“我不知道你醒着,那我,以后不再晚上来打扰你休息了。”她微微颔首,不想被看到发烫的脸,其实钟木涵根本都没睁开眼睛。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白天?”他嘴角轻轻扬了一下,突然看着她,倒像是被她遮羞的低头逗乐的,“白天我不在这儿,你来了也没用。”
贞瑜突然想到小护士跟她说的,钟木涵白天总是偷偷溜出去,看来不假,本以为他不会承认,现在看来他是对自己得“罪行”供认不讳了。“你白天应该在医院,你伤没好,总跑出去做什么?”
“我出去当然有重要的事。需要向你报告么?”
“可是你的伤没好,会让人担心的!”,贞瑜听到他的话有些生气,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担心?哼,你会担心么?你只是自责,心里过意不去而已。”他盯着她,眼神中充满嘲讽。对于他来说,这个词早就不存在了,谁会担心他?唯一的亲人就是父亲,是把他当做工具的父亲。有时候他想自己就像随身携带的那把银色手枪一样,是一个杀人的工具。然而他甘愿当这样一把灭妖的枪,只是绝不让任何人私自掌控,这也是他唯一可以掌握的自己的命运。
贞瑜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住了,她从没见过钟木涵有那样敏锐的神情,像是被碰到伤口的狮子,警觉的盯着来侵犯的人。但是,她明明能看到那眼神中带着无尽的伤感。钟木涵说道,像是在说给空气听,“我不需要关心。那一切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卑微的怜悯而已。我讨厌假惺惺的关心,我宁愿永远被寒冰包围,即使冷的喘不过气,那对我来说才是最真实的。”
贞瑜感到寒风吹过的冰凉,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的凝固自己,眼前这个原以为不可一世的人却是这般寂寥。钟木涵一直是独自一个人行走在寒彻透骨的冰地。
“你的世界是一片冰天雪地,冷得让人无法靠近。但是,如果只要寒冷,那还要太阳做什么,任何事物离开温暖的阳光都很难生存。”贞瑜说道,她虽然不懂钟木涵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知道这样是不能很好生活的。
“温暖?”钟木涵在昏暗的灯光中伸出手,触摸着灯光,“只不过是短暂的奢华。我没有那份惬意的心去享受这份礼物。”他的手伸在空中,抚摸着冰冷的空气。贞瑜看着这从来没见过的钟木涵,第一次,她有了关心他的冲动,在他冰冷的世界里,没人为他取暖。突然,贞瑜把手抚在他的胸口,一阵温暖流进身体,让他措手不及,呆呆的看着她。
“我能感觉到你的心跳,虽然你把心藏在一片冰天雪地里,但我知道那里还有温暖,只是需要有人把它唤醒。你也可以享受温暖,不要再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寒冷的世界。”她说着,一个人的世界她已深受痛苦,所以她可以理解这份孤独伤感。曾经的她同样是这样,但是现在她知道生活中还有很多温暖,很多爱。为什么逐渐有了这样的感觉呢?以前的她不是也很冰冷的看待生活么?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她看着钟木涵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表情,继续说道:“用心体会,你也可以得到,不要再刻意回避别人的关心了。你知道么,我的母亲因为父亲的背叛而自杀了。从那以后,我就想,再也不会有人在意我的存在,也许我就是多余的。最亲的人抛弃我,而我,却想抛弃这个世界……但是,有一个人却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我,一直陪在我身边……那个人就是徐管家。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只有他没有离开。我觉得可笑,我至亲的人像星辰一样耀眼,却触摸不到。他只是一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却可以和我分担痛苦。因为徐管家,我才可以很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可以享受阳光,可以感受美好……因为有徐管家,我才不会感觉我是孤独一个人。”贞瑜说着脸上竟不自觉的泛出幸福的笑容,忽然间脸色又变的悲伤起来,头垂了下去,“但是,我甚至没对他说过一声谢谢……现在想想真的好后悔,如果还能有更多的时间和他一起……”贞瑜喉咙梗塞起来,鼻子发酸。她没有继续说,萦绕眼眶的眼泪已经阻止了她。
“他需要的不是你的‘谢谢’,我想,即使再有多长时间,他也不需要……”
钟木涵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贞瑜只顾伤心,没有注意。
病房外,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的靠在墙上,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洛昊并没有刻意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暗中一路保护贞瑜,守在门外无意间听到了。他从来没想到贞瑜对徐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原以为他们只是主仆关系。现在想想,当时他在贞瑜面前所表现的对徐的死亡漠不关心,是深深的伤到她的心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么?这样她就可以不留恋的离开了,远离妖族与猎妖族。然而,他的心却隐隐作痛。贞瑜或许再也不会原谅他了,他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在贞瑜的心里他已经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了吧。如果这样能让她离开,免受无谓的伤害,他宁愿独自承受痛苦。
洛昊呆呆的盯着房门。现在他不需要在担心了,钟木涵不会伤害贞瑜的。离开吧,离开东苑,离开妖族,他不想看到秦筱冰的悲剧再次上演。
另一方面,松仁和薇依依然按一夜的指示守在“安乐酒家”,猎妖族是不会轻易放过这家“人”的。“安乐酒家”里,人流还是一如既往的来去不断,只是现在不到正式吃饭时间,所以店里客人并不太多。客人中有两个面貌秀美的人,在食客中显得突出。路过的人都会瞧瞧这对引人注目的恋人。就连老板都时不时的从报纸后面探出头来。松仁也是会意的冲他笑笑。
“现在根本没人,我们不需要一直守在这儿吧。”薇依抱怨道。
“笨蛋,正是因为现在人少才要更加注意。”松仁翻了下白眼,觉的薇依又想偷懒了。他们必须保护这家人的安全,这也是他们的责任。保护妖族中的人。
薇依又说道:“不知道心瑶姐现在怎么样了。她一定伤心透了,少爷也真实的,冷冰冰的,太伤人了。他明明知道心瑶姐喜欢他嘛!”她越说越生气,嘟起嘴。
“行了,喜欢不喜欢,这种事不能强求。少爷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别跟着瞎起劲,心瑶现在暂时住在一夜家里,你就放心了。”
自从心瑶被洛昊拒接后,两人仿佛生了尴尬。洛昊便暂时让她跟一夜的父母住在一起。一来那里比较安全,一夜父母毕竟是妖族贵族,家里条件自然是不用说的。二来和“家人”住在一起也算补偿她从小缺失亲情的生活了。洛昊下的命令,谁又敢不服从呢。一夜的父母欣喜的接受了这个漂亮的女孩。一夜的母亲更是能看透一夜的心,知道他心里是一百个喜欢的,只是她的这个孩子太成熟了,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就这样心瑶暂时离开东苑。
松仁喝口茶,盯着他们对面的四五个年轻人,又说道:“要担心还是想想尔轩吧,他这几天可是失魂落魄的。”
“哦!对啊。”薇依突然想到了,“尔轩这几天是怎么了?完全和以前不一样,像丢了魂儿一样。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差点被钟木涵杀死,居然都没反抗!钟木涵那把枪是妖族大忌,专门杀妖的,他又不是没受过它的苦头。他不会不知道啊。”
“谁知道呢,我看他真的有心寻死……也许只有少爷才知道真相……”
薇依没有再问,想到尔轩这几天的表现,忽然有些惋惜的痛心。那个温柔的人像被抽掉灵魂一般,完全没了笑,眼神竟也感觉空洞了,有时候薇依都觉得这是她的错觉,那么一个阳光,快乐,温和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细细算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像是从得知徐长老的死开始的。难道他是因为这件事么?
松仁仔细看着各个桌上的客人,但发现都只是一些平凡人,并没什么异常。但他也必须十分警醒,猎妖族人和平常人是没什么不同的。坐在他们对面一桌的是一群看起来有些痞气的年轻人,说话声,笑声可以穿透到大街上,仿佛整个饭店就他们几个人。
“喂,老板,再开瓶红酒来,我们的菜什么时候好啊!”一个头发长长竖起来的男子叫道。老板从报纸后瞄了一眼,示意女儿给他们送瓶酒去。老板的女儿是个高中生打扮的样儿,看起来挺文雅的,只是对这几个人早就看不顺眼了。一脸不悦的拿着红酒,“啪”一声放在桌上,“自己开”。
“哎?你什么服务态度啊你!”说着那竖头发就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她,女孩道也毫不畏惧的表情。
“算了,算了,不要和小屁孩一般见识。”另一个红头站起来拉住他。
“这怎么行,什么店啊,怎么对待顾客的!”坐在最里面的一个胖子叫道。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从后门跑了进来:“不好意思,小姑娘不会说话。”
“怎么教育的,这么不懂礼貌。”
“是是……凡凡,快跟客人道歉。”老板娘催促道。
“我才不要,就凭他们……”她不屑的看了一眼,“这里又不是赌场,吵吵闹闹一点规矩都没有。”
“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是吧!”竖头发的人火气上来了,“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怎么着。”说着便一噜胳膊,冲上去要动手的架势。老板娘赶紧挡在凡凡前面,一旁镇定的老板突然拿了瓶走过来,一脸温和的笑:“小伙子别和她一不懂事的孩子来气,我这孩子就一讨打的,大家和和气气,来了就是高兴的,何必为了这个生气呢,饭都吃不好。是吧。”老板一边说一边给几个人倒酒,老板娘也趁机把女孩拉走了。“来来,喝酒……这个,就算我请的,店小,照顾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几个人见这个算是长辈的人这么客气,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我们的菜快点儿上就行了,真是的!要饿死我们啊!”其中一个个胖子叫道。
薇依面带怒气,觉得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身后的鞭子已经蠢蠢欲动,她手早痒痒了,现在倒是个绝佳机会。她右手缓缓伸到身后。突然,“啪”的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松仁的筷子就敲在她放在桌上的左手。
“不要冲动,这是公共场所,会暴露的。”松仁看出了她的行为,即使制止了她,薇依愤愤的盯着他,紧咬嘴唇,也无法反驳。松仁知道她心里一定还在生气,他倒也想教训下这些人。
他问薇依:“考考你,《西游记》里,白骨精拿给唐僧的食物是什么?”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薇依茫然。
松仁诡秘的一笑,眼睛调皮的眨了眨,端起桌上的水,轻轻吹了吹。薇依正想他是在消遣她,刚要发火,却听见对面桌上那几个年轻人叫着跳起来:“□□!□□!怎么会有□□啊!”动静太大以至于招来旁边几桌客人来围观。
“哪儿有□□啊,你们喝多了吧。”一个看热闹的客人失望的说。另外也有人附和道:“就是,咋咋呼呼的,还真以为有□□呢。”
几个年轻人尴尬的盯着被他们撒了一桌的酒,刚才明明看到一桌□□的。难道这是眼花了?见鬼了!
薇依大笑起来:“是你做的吧,什么时候动的手,我都没看到。”
“还能被你看到?那我岂不是很逊!我可不是吃素的,比你强多了。”松仁嘴角高高跷起。薇依这次到没有见他高傲的样子就想扁他,虽然脸上依然是不屑,可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痴痴地看着他那副自负的样子,脸却不自觉地发烫了,怕他发现,连忙换了个角度,看着对面正在帮他们擦桌子的老板娘。
“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受这种气。当妖多好,比人力量强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薇依盯着正在忙碌的女孩和老板娘,“干嘛非要做人,弱的不堪一击……”
“不是所有的妖都像你一样可以自由自在。”松仁笑道,又看看窗外,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小声的说道,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如果人不堪一击,妖力量强大,为什么现在活在世界上的多数是人呢。”
松仁正想着,老板的女儿凡凡拿着一瓶红酒过来了。
“谢谢你们,这是免费的。”她笑着说,“其实我们早知道你们的身份了,只是爸妈不让我说。”
“你谢什么,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也不想瞒你们。猎妖族已经发现你们了,最好小心。”松仁说道。
“为什么,我们只是想过平常的生活,根本没有伤害人,难道这样也不行?”凡凡显得有些激动。松仁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猎妖族是不会分什么好坏的,在他们眼里只要是妖就得死。
薇依紧咬嘴唇,拳头狠狠地打在桌上,“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