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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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说，你这是去哪？”
张起灵背着很多东西就要离开，比平时他去倒斗时多了一样装备，大概就是叶成所说的“龙脊背”了，那东西被张起灵用布包起来，背在身后。
张起灵不理她，径自向门口走去，拿到这龙脊背之后张起灵不再像以前总是在和天花板联络感情了，有时坐在一旁擦着那柄所谓的“龙脊背”，有时候会抬起头来看看坐在客厅里的乔凉之，虽然眼神里一点情感都没有，但乔凉之还是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张起灵看的不舒服。
那“龙脊背”是把长刀，虽然叶成说龙脊背都是用来称呼上好的货色的，不过一直没敢走近看看那把刀详细模样的乔凉之也不觉得这把看上去就朴实的要死的刀有什么不同。就算张起灵把那刀扔在一旁，乔凉之也没胆走上去默默。
不过空穴不来风，说是“龙脊背”就一定和烂大街的东西不一样，乔凉之想说不定那个是材质什么和别的刀不同呢。
不过对于张起灵能够分点目光给自己，乔凉之心想难道那“龙脊背”不干净，这小哥拿到刀之后就被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附了身了现在坐在自己面前将视线留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天花板的张起灵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张起灵了！
乔凉之掩面了，这是什么鬼想法啊，她愿意相信所有人都被附了身了包括她自己，但她面前的这小哥可是永远都不会被附身顶多有他去附身别人的份。
貌似说错话了。
张起灵理也不理她，乔凉之对于他这种不爱理人的毛病可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就主动问道，“你这是去倒斗？”
张起灵回过头来，低低的应了声，“恩。”
乔凉之现在可想骂娘了，卧槽啊你就知道下斗吗就知道下斗吗，这世上有那么多的娱乐活动你丫难道把下地当做娱乐活动了吗！丫去打个扑克搓个麻将锄个大D会死吗！
但是那样的人才绝对不是张起灵吧？
不过非要说的话，这几年张起灵下斗已经没有乔凉之刚刚和他呆在一起时那会下斗下的那么频繁了，但是经常性不见人影这事也是很平常的。
“额，这次是要去哪里？”乔凉之虽然在心里已经生气的不得了了，但是脸上还是一副和里和气的模样，毕竟在她面前的才是位真正的爷。
张起灵也不知道听到这话没有，转了个身就要走。
张起灵的家住在一栋老式的筒子楼里，楼道里面没有灯，乔凉之觉得张起灵离去的背影在昏暗的楼道里有些看不真切。他背上背着的那把“龙脊背”包着灰色的布，随着他的步子一上一下的最终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点。
让乔凉之觉得自己离张起灵好远好远，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事情就总是这幅模样。
——她永远都只是这样，站在他身后，看着张起灵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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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凉之想起几年前，那时候是她和张起灵时隔很多年之后的第一次相遇。
隔了那么多年的第一次见面，乔凉之觉得实在是太戏剧性了，自己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张起灵，早已不认识乔凉之的那个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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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凉之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因太久没有睁开眼看这个世界过，还是在什么光线昏暗的地方。
她看到自己头顶上方有一个人，乔凉之看不见他的脸，深色的瞳里看得见应该是自己的一个少女的倒影。
略长的额前发垂了下来，像是因为看见乔凉之突然睁开眼，瞳仁收紧了一下。
这个人她认识。
很熟悉，她一定认识他。
乔凉之的大脑里没装多少东西，所以第一时间她就能在那小小的范围里做出了搜索。
“喂！”
“我说你烦死了。”
“就不能说句话吗。”
“一天都不说话不会死吗！”
“我知道了还你就是。”
“那只是开玩笑的好不好！”
“那地方我不会去了，听你的。”
“那我们就出寨子去嘛。”
“我真后悔遇见你这种闷葫芦！”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吧，我说过的那件事是假的，都是骗你的，所以现在快点回去，你是继承人，他们一定会原谅你。”
——“阿灵，放下我，往回走。”
阿灵阿灵阿灵阿灵阿灵。
阿灵阿灵阿灵阿灵……
——那便是结果。
——那个人的名字，叫张起灵。
有些记忆太模糊了，模糊的只能看见一个像幻影一样的轮廓，她只听见很多句话重叠在一起，或许是不停重复的，又或许是很多很多不同的字句。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荡，原本脑海里就没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显得令人头晕了起来，像是很多的线，灰色的，白色的，红色的，许许多多的，抑或明亮抑或灰暗的交织在一起。
——“我一点也不后悔。”
记忆里的那个称呼对乔凉之来说是那么熟稔，翻来覆去的不知被她称呼过来称呼过去多少次了。面前的人看起来有些疑惑，又有些紧张，右手拿着一把寒光冷冽的长刀，那光晃得乔凉之眼睛疼，刀背映出了她的脸。
乔凉之感觉的杂乱的事情在自己眼前不断出现，后来她跟着叶成去看电影的时候知道有种东西叫做胶卷，那些事情形容起来就是像胶卷一样不断重复回放。
“你是……”喉咙像很多年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嘶哑的有些过分，挤出这两个字来已经是非常费劲了，就像被人狠狠扼住咽喉一般，命在旦夕无法求救时那般张口却又无言。面前的人听到她发出声音来，右手轻捥，那长刀已架上她的脖颈，原本是该下意识等待疼痛的同时，乔凉之说出了那两个字，
——“阿灵。”
那人的眸子瞬间收紧了一下，长刀收回的同时却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句话不带一点的感情，就像是乔凉之根本就只是个路人，他只是在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没有讥讽，没有谩骂，却比刚才的那利刃更锋锐，刺得乔凉之胸口有点疼。
——眼泪也停不下来，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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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情形乔凉之倒也还算记得清楚些，用个成语来说就是历历在目。那时候张起灵问自己“你是谁”的时候，乔凉之只记得自己是止不住的在哭。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些什么，不知道是因为再次看见张起灵而觉得激动还是因为那句莫名其妙的“你是谁。”从身边狭小的空间里坐起，她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绿色的衣服，款式有点熟悉，还来不及抬头去看一旁的张起灵，乔凉之就觉得颈上一痛，再醒过来就是在陈皮阿四那里的事了。
后来叶成说那地方是个斗，或者说只是有可能是个斗，算不上是什么风水宝地，却也不是什么凶险的地方，出了个乔凉之。
这话总让乔凉之觉得怪怪的，虽然和某句俗语无关，但是从斗里什么的总有种自己是粽子的感觉。
那可真不可能，乔凉之想。如果自己是粽子，那么后来下地遇见的那些死命追自己的粽子还真是无情无义，身为同类也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明器什么的粽子可用不上，但活在地上的大活人总不能不吃饭吧？
不对，这一定不包括张起灵，那小哥已经逆天了。
不过乔凉之能够确信的事情绝对有那么一件。
那就是——自己绝对不会是粽子，因为自己还是人，她还没有死。
乔凉之觉得张起灵也是个很任性的人。有时候他会理也不理你，任凭你自己一个人在旁边说的口干舌燥，他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言不发和天花板联络感情。
但换了在斗里，就像上文说过的那样，张起灵又成了逆天的主。叶成说张起灵一定是开了外挂什么的，比如说张起灵那任何虫子都不敢靠近的宝血，又比如说能够拿着刀砍粽子直到刀口都卷了刃。
如果说生活括弧下斗括弧完是一个网游，那么张起灵的外挂一定开的一般的电脑会死机了。
说道电脑的时候，乔凉之突然想起叶成说没事干就去网吧，虽然自己是两年前从斗里倒出来的，但是因为叶成的缘故一些生活常识她也明白，并且学会了上网。
要不然每天只是和张起灵那个闷骚呆在一起多没意思，总有一天会因为没人说话得了失心疯都不一定呢。
乔凉之甩了甩脑袋，想把脑海里关于张起灵的事全部暂时性的忘掉，当然包括这次去下斗根本理也不理自己，而且那把龙脊背也不给乔凉之瞅上一眼。
说实话，其实根本就只是乔凉之骨子里的小性子发作，非要看看那把刀而已，跟张起灵下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张起灵下斗乔凉之根本就不想跟着去，因为她恨不得一辈子再也听不见“斗”这个词。
拿着叶成给自己的伙食费，乔凉之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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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天南地北的人可以一起聊天，不用打电话，更不用寄慢悠悠的信件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对方的情况了。
叶成发了几张照片给乔凉之，说是张起灵把龙脊背拿给陈皮阿四看的时候他拍下来的，虽然没有多清楚，但总比远远的看上一眼时要清楚的多了。
点击接受离线文件后，乔凉之想起那龙脊背大致的模样，刀她也见过一些，但对于这把刀总有些特殊的感觉。
“我想应该是乌金制的，一看就是好东西，也亏小哥能买得到了。”
叶成说了这么一句话，虽然此时他的头像是灰色的，但是乔凉之还是回了一句过去，
——“所以说他的存在已经逆天了。”
此时传来的文件接收成功的消息，乔凉之点开那文件。这是她第一次间接地看见那把刀清晰的模样。
——通体黑色，虽然没有什么精致的雕刻或者别的什么装饰，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神，刀口泛着寒光，一看就是锋利无比说不定削铁如泥的好东西。
乔凉之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把刀。
在张起灵把它买回来之前，确确实实的就见过这把刀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3.>>>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