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族传说》宋*贤

41、赐婚，剑鸣

　　扶余社会社会虽实行一夫多妻制，并允许男女以己意自由婚配，即所谓“有婚嫁，取男女相悦，即为之”，而且“其俗尚淫”，并不认为男女之间有染可耻，在这种风俗之下，“男女多相奔诱”，可见未婚男女和已婚男女中，性关系随便而不受约束，兄弟之间交□□子是很常见的事情。

　　##

　　“今年各个神门的门徒素质怎么样？”温流王子一边阅读公文一边问着剑鸣。
　　剑鸣是主管四大神门大小事宜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武功方面，青龙的首席仇池实力最出众。”坐在窗边的剑鸣一边仰望着夜空一边悠闲地说着。
　　“怎么又是青龙？”温流轻轻放下卷轴，略带不悦地望向剑鸣，“难道我们就找不到比他们更优秀的人才吗？！”
　　“其实今年玄武的门徒平均实力是四个神门中最好的，如无意外能进入决战，只是首席实力稍逊于青龙的首席而已。”剑鸣并没有因为温流的不悦而慌张，依旧气定神闲地欣赏着月光，“这个仇池，听说去年四神会上因为青龙二席的叛变差点代替他为青龙出战。他。。。。。。就是那时候突然间出现的，之前没有完全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如果是武艺出众的人，一般在成长的地方都会小有名气。”
　　“怎么对这个人的身份感兴趣？”温流扬扬眉，眼睛里闪过兴味。
　　“武士的直觉？！”剑鸣自嘲般轻笑一下，“有人说他是居夫道那老头的远房亲戚，也有人说是他秘密训练的死士，总觉得他的身份有点可疑。”
　　“没有去查过他的户籍资料吗？”温流也不禁轻笑一下，索性卷上卷轴，走到剑鸣旁边。
　　“查过了，出生不久父母双亡，然后上山学艺，师傅为无名游侠，身份门派不详，师满下山，一点可以让人追查的痕迹都没有。”剑鸣依旧望着夜空，只是知道温流接近时，眼角多了一分笑意。
　　“既然这样，那就忘了他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温流也望向夜空，想看看剑鸣所沉迷的夜空到底有多美。

　　“嗯。”剑鸣点点头表示认同。
　　沉默了一会儿，剑鸣突然转过头，凝视着温流道，“王子，今天在神女鼓舞的彩排上，我见到一位长相与秀雅非常相像的女子。”
　　“什么？”温流嘴唇微张，惊讶的神情完全在剑鸣意料之内。
　　“有多像？与公孙家有关系吗？”很快，温流回复平常的冷静，皱着眉问道。
　　“长相的话，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秀雅的气质比较吸引。”剑鸣魅惑一笑，“那是百合夫人从边境带回来的燕国女子，名叫雪衣，听说是出自燕国单氏家族的名门之后，只是已经家道末落，与秀雅夫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百合夫人带回一个与秀雅长相相像的燕国女子。”温流冷笑一下，“她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因为那个女子与秀雅长相相像就会对她钟情吧。”
　　“我猜她的确有这种打算，”剑鸣冷然一笑，“不然美女那么多，为何百合夫人偏偏只带回一个雪衣。”
　　“那么传言说百合夫人有意把菖蒲许配给昆仑，看来是真的，他是知道我有意娶菖蒲为妃，才会弄一个雪衣回来！”温流嘲弄一笑，“成为我正室的话将来很可能就会成为皇后，这一点百合夫人难道不懂吗？！”

　　剑鸣淡然一笑，再次望向夜空，“百合夫人与落合夫人两姐妹都是在不自愿的情形下被迫入宫，深宫里妃嫔夫人斗争从没断过，是一个我们男子无法理解的战场，她不想自己的侄女延续此命运也是人之常情，昆仑与皇位无缘，嫁给昆仑的话，就不用入宫，她应该是这样想的。”
　　“那昆仑呢？”温流脸上换上讥讽的神情，“这几天你经常跟他接触，他的意向如何？
　　“你那狐狸般的弟弟？！他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不会把自己的心思写在脸上，”剑鸣笑脸一寒，“只是。。。。。。”
　　“只是什么？”看到剑鸣像在犹豫什么，温流马上追问。
　　“他好像对菖蒲的表妹，就是落合夫人与佐伯将军的野女，更加感兴趣。”
　　“琉璃？”温流冷讽一笑，“之前父皇还想把她入册龙族的野种！”

　　“因为玉莲太后的极力反对，即使赐予丧服，最终皇上也不敢一意孤行地把她入册龙族，不是吗？！”剑鸣与温流对视一笑。
　　“扶余最重视的就是血统，怎么能随便混淆王室血统。”温流的脸上也现出温柔笑容。
　　“宫中的传言是真的吗？”突然，剑鸣眼里闪过异样的闪烁光芒。
　　“以父王的个性，恐怕是真的，如果琉璃真的是父皇的血脉，就算是玉莲太后也不可能阻挡他的决定。”

　　“如果是这样，”剑鸣脸上换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那么，这次四神会之后，我就请皇上赐婚，将琉璃许配给我。”
　　“什么？”温流脸色突变，惊讶得双眼瞪大，定定地望着剑鸣魅惑的侧脸。
　　“为什么？”过了很久，温流才回复平静，冷冷地问着。
　　“为了姬氏凤族的产业，也为了讨好皇上。”剑鸣望向温流，露出一个安抚般的笑容。
　　“如果皇上早就知道琉璃不是她的血脉，那为什么赐予她丧服？！还尝试说服宗亲把她入册龙族？！我猜。。。。。。皇上是想成全落合夫人的心愿。”剑鸣转过身，回到桌子边，为自己与温流各自倒了一杯茶，“落合夫人应该跟百合夫人一样，并不想自己的后代入宫，凤族女子不能拒绝龙族男子的求爱，那是凤族女人的宿命，如果琉璃成为龙族的人，就可以逃开这一命运。”
　　“问题是，她的血统一直是一个疑问，玉莲太后与其它宗亲不可能答应的，即使父皇如何疼惜她也没用。”温流还是望着剑鸣，脸上没有了先前的笑容。
　　“这就是皇上两难之处，明年，琉璃就会到了入月选神女的年纪，龙族还是凤族，皇上必需还琉璃一个身份，”剑鸣得意一笑，“只要我在琉璃入月之前请旨把她娶走，就等于为皇上解决一个大烦恼，再说，琉璃是百合夫人从小带大，视如己出，现在和合将军已死，绘梨夫人软弱，幼子才刚满周岁，家业都是百合夫人在打理，娶走她最疼爱的侄女，等于抓住了她的致命弱点，就好像当初王子娶秀雅夫人拉拢铁尺将军一样。”

　　虽然剑鸣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温流还是没有复现之前的笑容，“那你在弱水的正室呢？！父皇既然想过为琉璃入册龙族，证明他对那孩子还是有感情的，你以为他会肯让琉璃当别人的侧室吗？！”
　　“墨兰？！”剑鸣肆意一笑，“过继给我大哥就可以，反正他们两个早就私通好久了。”
　　“你岳父大人会答应吗？原本嫁的是一个文武双全，南宫家族的当家，后来却变成一个一无是处、只懂风花雪月的庸才。”温流冷笑一下，笑意甚至没有到达眼里。
　　“轮不到他不愿意，以前是因为要联手对抗吕氏凤族，才会选择联姻，但是现在吕氏已经失势，我们已经不需要王评的力量了。”剑鸣悠然自得地呷了一口茶，“听说，王评以前曾经为了从吕庆那里得到生意，连自己的老婆都能献出去，一个女儿根本算不上什么。”
　　“是吗？！”温流眼神稍稍黯淡一下，也跟着呷了一口茶。
　　“说起来，我也该谢谢你王弟，如果不是他那天看琉璃的眼神那么在意，我也不会注意到那个丫头的存在。”剑鸣刻意忽略温流黯淡的目光，依旧维持着那抹魅惑的笑容。

　　“雪衣，你打算怎么办？”注意到温流的沉默，剑鸣转过话题。
　　“不怎么样。”温流冷冷地应着，再次呷了一口茶，“只是一个长相像秀雅的女子，毕竟不是秀雅，我没有必需对她负责的道理。”
　　“那倒是。”剑鸣不在意地耸耸肩。

　　“可以吗？”突然，温流换上严肃的表情，凝视着剑鸣问着，“不久，我也要迎娶菖蒲，而你也在这个时候娶琉璃。”
　　剑鸣回望着温流，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琉璃只是个还没入月的丫头，不同房也没关系。”
　　听到剑鸣的话后，温流低下头琢磨了一下，然后稍稍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