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疑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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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一顿味同嚼蜡的午餐——当然，沃勒医生除外，SCC队员们个就其位，继续干活。
“Boss，房子周围的录像都调出来了。这些是凶案发生前后的拍摄的，其他都很正常，只除了这里。”瑞科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画面倒退到几分钟前重新播放。
屏幕上的影像并没有什么异常，房子附近只有一些静止的草木，使影像看上去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然而数秒之后，房子前空旷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个人影并没有过多逗留，直接朝史密斯的房子走去，然后从侧面绕进了摄像头无法拍摄的阴影里，画面又恢复成原先的静止的模样。
“这还是不是最奇怪的。”瑞科快进了一段，再次播放。
画面显示的时间是刚才那段影像的3小时后，史密斯的房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拎着行李的强尼·史密斯。再看时间，正是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的前一个晚上。之后的影片中就再也不见之前的那个人影。
“出门旅游买大半夜的机票？”肖恩挑挑眉，对史密斯的行为表示怀疑。
“嗯，这么看来，这个史密斯先生的确很可疑。”林月沉吟了片刻，问道，“那么肯特夫人的行踪有线索了么？”
瑞科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含糊说道：“唔，小蜜糖正在查。”
小蜜糖指的是瑞科电脑墙上最右边的那台机器，他给自己所有的电脑都取了名字。瑞科刚将嘴里的薯片咽下，屏幕上那高速滚动的字符就停了下来，随后一个框框弹出，正是肯特夫人的信息。
瑞科擦了擦手，嘴里说道：“干得好，小蜜糖。”将椅子滑到了办公桌右侧，提取信息：“唔，肯特夫妇抽中了大奖，是百货公司提供的巴厘岛三日游。他们出游时间是……凶案发生的第二天……咦，暂时没查到他们的出境记录。”
“这么巧？”林月心里稍微有点谱了，对阿多尼斯道，“你打电话给他们旅游团。”
“好的。”
林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阿多尼斯也已经同旅游团通过话了。
“Boss，他们团里并没有姓肯特的夫妇。”
林月啜了一口咖啡：“这么看来，如今的嫌犯就是房子的主人强尼·史密斯，和可以出入房子的肯特夫人了。”他放下杯子，对瑞科说道：“瑞科，你给地方警局发布消息，让他们通缉肯特夫人；肖恩，你跟我去拜访一下史密斯先生；艾略特，去实验室看看我们这案子有什么新进展，顺便催他们一下。”
艾略特应了一声出去了，肖恩也抓起外套跟着林月出了大楼。
对于烟鬼肖恩来说，所有能让他出这个禁烟大楼的人都是他父母！
两人驱车来到史密斯被安排临时居住的旅馆，一个身穿制服的小警员正在坐在他房门口翻看报纸，见到林月两人，立刻站起来行了个礼。
林月口中道辛苦了，打发小警员暂时去休息，便与肖恩敲门进了房间。
“是案子有进展了吗？”史密斯一边问，一边起身给两人倒了杯水。
“算是吧。”林月接过杯子道了谢，继续说道，“我们想来问一下，你知道肯特夫人的行踪么？”
“肯特夫人？我记得他们之前在百货公司中了奖，似乎是去旅游了。”
“不，我们打电话问过旅游团了，两人并没有前去，所以来问问你是否知道两人的行踪。”
史密斯抱歉地笑笑：“真抱歉，我并不知道。”说完他突然脸色一变，问道：“他们两人会不会出事了？”
“嗯，我们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林月点点头。
肖恩把玩着打火机，突然说道：“史密斯先生怎么不怀疑是他们两人在你房子里行凶的？”
史密斯笑道：“肯特夫妇都是老好人，凶手手段这么残忍，不可能是肯特夫妇做的。”
肖恩挑眉，看了眼自家Boss，林月站起身，对史密斯道：“好了，我们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了，谢谢您的配合。”
史密斯起身送两人出门。
上了车，肖恩拿出烟点上：“Boss，我记得我们并没有公开这起案子的信息吧？”
林月皱眉点头：“没错，所以外人是不可能会知道凶手犯案手法的，不过……”他从西装里衬的口袋里拿出探测仪器：“这家伙一直很安静，没有检测到史密斯有什么不对。”
肖恩猛吸一口烟，一时没有头绪。
林月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打开扬声器，瑞科的声音传了过来：“喂，Boss，实验室对被害人头骨进行了重塑，我把照片发过去。”
“滴滴”两声，手机显示接受到信息，林月手指在上面一点，打开图片，只看了一眼，立刻转动方向盘。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吱——”的刺耳声音，车子掉头朝反方向驶去。
等他们赶到旅馆时，负责看守史密斯的小警员正倒在地上。两人立刻拔|出枪，林月进了宾馆房间查看，肖恩则蹲下|身探了探警员的动脉，拨通了电话：“这里是SCC特别探员肖恩，我们在XX旅馆，officer down！Officer down！”
此时林月已经从房间中走出，他将枪别回枪套，对肖恩摇了摇头。
“Damn it！”肖恩啐了一口。
适才瑞科发给两人的被害人形象重塑的照片，正是强尼·史密斯的脸！如此一来，就被害人被剥皮这一推算，如今的强尼·史密斯最有可能是披着被害人人皮的剥皮案凶手。
林月掏出手机给办公室打了电话，瑞科接起电话率先说道：“Boss你打来的正好，我们刚刚接到报警电话，在蒙特利公园发现了两具尸体，很有可能是肯特夫妇。”
“我们马上过去。”
说罢，两人再次驱车赶往现场。
采证人员已经在现场进行取证，艾略特正站在黄线外面，见两人来了，便给他们引路：“死者身份已经确认，证实是肯特夫妇。法医初步推断死亡时间是两天前，也就是他们失踪的日子。”
林月点点头，将口袋里的探测仪交给艾略特：“这个家伙故障了么？”
艾略特看了看：“没有，一切正常，怎么了？”
“那在什么情况下，这家伙才会失效？”
艾略特一扬眉，已经明白林月的意思，他说道：“两种情况：第一，对方是人类；第二，对方疑似人类。这个探测仪只会对非人类发出的特殊磁场有反应。看来这次的凶手比以往更难对付，他既然能穿上人类的表皮，就说明他是有实体的，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通常怨灵形成都是因为他们大仇未报。”
林月皱眉沉思：“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让瑞科明天查查史密斯生前与谁结过怨，或者害过谁。”自己则暗自决定再去一趟史密斯的房子。
艾略特点点头，看了看天色，了然说道：“你也不要工作得太晚了，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人等着呢。”后半句话就略带促狭了。
林月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在指谁，无奈地摇摇头，冲着两人挥挥手便驱车前往案发地点了。
拿出手电筒，林月绕过警戒线进入了房子。他打着手电筒在案发的房间里细细查看了一番，却没有什么大的收获，显然取证人员十分敬业。林月打开了房间的灯，一筹莫展地打量起墙上挂的照片。
照片里记录着史密斯过去的欢乐时光，有他钓到大鱼的照片，和朋友的聚会，攀登高峰的留念，从这种种画面来看，史密斯似乎是个阳光健康、热爱生活的人，很难想象他曾与人结怨深到那人不惜将他剥皮复仇。
正当林月走神之际，房间里的灯忽然闪了两下，便“哧”地一声灭掉了。他立刻警觉地拔|出腰间手枪，背靠墙壁站定，放轻呼吸。
“吧嗒”，“吧嗒”——黑暗中响起了脚步声，彷佛有人赤脚走在地板上，带着些微的水渍声响。
林月借着窗外路灯的昏黄光线朝声源看去，只见地板上有两排湿漉漉的脚印，却不见任何人影。他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见鬼了。同时他又疑惑地皱眉，按理说，这时候出现的怨灵应该就是死在这的史密斯无疑了，可是，因为生前做了对不起人的事，被人化作怨灵复仇而死的人，灵魂通常也会被吞噬，这也是那些怨灵杀人越多就越强大的原因，很少看到这种人也能变成怨灵出现的。
林月再向脚印的方位看去，发现脚印在他身前5米处消失，他正要过去查看，眼前陡然出现一张失去了面皮，血淋淋的人脸！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球半嵌在眼眶里，彷佛随时都会脱落下来；失去了嘴唇的嘴巴“咔咔”地开合着，彷佛在诉说什么，然而却因为喉咙被血水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到殷红的血水不断从两排牙齿中涌出。
饶是林月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也被这情景吓得猛然一惊，正待开枪，却见前方鬼脸的眼眶中不断有血泪滚落。林月定了定心神，开口试探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鬼脸点了点头，他这一动，那两颗本来就装的不是很牢的眼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转了，这画面虽然恐怖，但恐怖中还透着些滑稽。
林月知道这鬼魂无法说话，便用是非题的句式向他提问：“你是强尼·史密斯先生吗？”
鬼魂闻言点头。
林月继续发问：“你知道是谁害死你的吗？”
摇头。
“知道他害你的原因吗？”
摇头。
“你可曾与人结怨，害人性命？”
用力摇头。
林月看着眼前这个状况凄惨却相当无害的鬼，结合前面所得的线索，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将手枪别回腰间，林月站直身子直视面前的鬼魂，说道：“我是负责你案子的SCC队长，你放心吧，我们队里都是各领域的精英，一定能还你一个公道的。”
史密斯看了他片刻，突然在他眼前消失。随后，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重新亮了起来，地板上一片光洁，彷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疑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