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线索中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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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回到家时已经很晚，客厅一片漆黑，他打开玄关的灯，正弯腰脱鞋之际，客厅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回来了？”
林月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正是寄宿在自己家的波尔赛，他一边换鞋一边问：“这么晚还不睡，怎么在客厅也不开灯？”
“我在黑暗中也能看得见，所以没有开灯的习惯。你一直工作到现在吗，吃过晚饭了么？”
由于波尔赛说的是中文，一瞬间让林月有一种正在跟家人话家常的错觉，当然，如果不看他那张异域风情十足的脸的话。
说到晚饭，林月还真忘了吃了。波尔赛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走向冰箱，路过林月的时候突然停下，皱着眉看他：“你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么，你的……磁场怪怪的。”波尔赛想了一会儿才想起“磁场”这个词。
林月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力，我的确是碰到了一个人的怨灵。”
波尔赛笑了笑，去开冰箱，拿出接下来要用的食材：“我有看电视，上面说很多鱼类比如海豚、鲨鱼、鲸都有他们特殊的一套认路和联系的方式，我们这一族也是一样，可惜没有人来研究我们，给我们的能力一个名称。”
林月看他在厨房里忙也不跟他客气，毕竟自己才是房东，对个免费房客太客气的话反而显得虚伪了。
波尔赛只是简单地煎了蛋和两片培根，打开黄豆罐头倒进盘子里放微波炉热一下，再将煎好的蛋和培根盛进盘子里，递给林月。后者从橱柜顶上拿了两片面包就着盘子里的东西当晚饭吃了。
“最近案子很忙吗？你这几天都回来的好迟。”波尔赛坐在桌边看着他吃。
林月点点头：“还好吧，至少我们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动机。”
波尔赛抬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继续问：“你们的工作就是像电视里那样，专门抓坏人吗？”
“唔，差不多。”
“你是不是经常会碰到一些磁场奇怪的东西？就是你口中说的‘怨灵’吗？”
“怨灵呢，就是那些非正常死亡、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的人所遗留下的精神能量，这些能量有时候会变得十分强大，甚至可以伤害人类。我们这个团队的工作，就是消灭那些有害的能量，也就是怨灵。”说话间，林月已经迅速消灭了自己的晚餐。
波尔赛站起来收盘子，说道：“你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林月也的确累了，点点头便去了浴室。次日他早早地去了办公室，刚脱下外套挂到椅背上，肖恩就走了进来。林月有些惊讶，以往来的最迟的就是肖恩和瑞科了。
看来，被凶手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很伤肖恩的自尊。
等大家陆续都到齐的时候，林月召开了一个讨论会。
“昨天晚上我去了被害人的家里，碰到了史密斯的鬼魂。”
“咦？他如果是被人复仇，应该不会变成鬼魂吧？”瑞科率先发问。
林月点头：“这就是问题了。这说明我们的凶手跟史密斯并没有仇怨，我猜想这次犯罪是随机挑选被害人的，只是为什么？”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沉默。资历最老的阿多尼斯说道：“你们知道东方有驱灵的法术吗？中国、日本他们有古老的咒语可以消灭怨灵。但是如果怨灵从咒语中幸存下来，他们就会更加强大，变得不人不鬼。这就像是虫子吃多了杀虫剂反而产生了抗体，变得更强壮。”
艾略特一挑眉：“这就可以说明为什么我的仪器对凶手没有反应了。”
瑞科打了个响指：“怪不得他可以穿上人类的外皮。不过他搞得那么大，弄张人皮是为了什么？”
众人还来不及说话，几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林月低头看了手机，起身抓起外套，拿上车钥匙：“肖恩跟我去吧。”
有市民向巡警投诉有人将很恶心的充气娃娃扔到他家草坪上，结果巡警一看，发现是真的人皮，案子就到了SCC手上。
两人到现场一看，没有任何血迹，街区的监控录像也没拍到什么。肖恩带着几个巡警一一询问了街区的几户人家，都说没见到任何可以的人。林月只好将人皮送去了实验室，无功而返。
实验室这次动作很快，立刻送来了那张人皮的面部图像，正是这起案子的主角，强尼·史密斯。
“也就是说，我们的凶手换了张皮，这意味着我们要抓到他的难度又加大了。”
“再加上艾略特的探测仪对他没有反应，更是难上加难。”瑞科作为整个办公室唯一一个不用出外勤的人，泼起冷水来毫不手软。
一直安静喝着咖啡的林月突然开口：“阿多尼斯说过，像这种不人不鬼的怨灵是在咒语下幸存下来的是吧？我们或许可以从凶手的目标入手，查一下洛杉矶的中国或日本的寺庙。瑞科，你留意一下近几日警方是否有发现被剥皮的案子。”
洛杉矶内这种寺庙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不少，不过经过筛选，可能成为目标的只有一座中国寺庙、一个日本寺庙和一个泰国寺庙。
林月和肖恩先去了最近的那座中国寺庙。向开门的小和尚说明来意，两人就被带去见了他们的方丈住持。
住持是个头发眉毛胡子都花白的老人家，的确有些得道高僧的味道。林月表明了自己华裔的身份，向主持行了个礼，略略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所以，寺里这些年有接过类似的除灵案子，且有怨灵逃脱的事吗？”林月问道。
“阿弥陀佛。”主持打了个佛号，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有很多人来寺里委托除灵，但我们只行超度，就算是怨灵，也意在净化他们，消除他们的怨气，并不会念一些让他们魂飞魄散的咒语。所以施主说的那个怨灵，并不是以本寺为目标的。”
“这样最好，不过还是请你们注意加强戒备。还有，谢谢您的配合。”道过谢后，两人就起身离开了。
下一站是泰国寺庙，接过交谈一阵发现这个寺庙的住持早就过世了，寺里都是些年轻人，他们也没接过任何除灵有关的案子。两人只好寄希望于最后一个日本寺庙。
两人进了内室，跪坐着喝着住持亲自泡的茶。住持放下茶具，说道：“没错，老夫的确处理过一起类似案件。那个怨灵是被人谋杀的，老夫记得那个案子现在也没被侦破，成了悬案。两年前老夫受一个姓维达的人所托，去处理一个缠着他的怨灵。只是后来出了些差错，让他逃脱了。”
肖恩一边记着笔记，一边问道：“你还有那个维达的联系方式吗？”
住持摇摇头：“他已经在去年因为心脏病过世了。”
“那么关于那个怨灵，你还知道些什么？”
“老夫听维达先生叫他麦高，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肖恩立刻打电话让瑞科跟进这个资料，将警方的悬案与麦高这个名字交叉比对。林月继续说道：“我们相信这个麦高不日就会来寺庙像您进行报复，所以请您加强戒备，并且允许我们安排人手在寺院里。”
“当然。只是寺院中有结界，一般怨灵是无法进入的。”
“Well，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要披人皮了。这样他就是人类了。”
住持双手合十打了个佛语。
几人谈完，林月扶着一瘸一拐的肖恩回了车上。
“日本人的膝盖都是不锈钢做的啊！”肖恩揉着膝盖抱怨。
等两人回了办公室，已经接近下班时间。瑞科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剥皮的案子，不过他调出了麦高那件案子的档案，由于他是孤儿，尸体并没有人来认领，所以他的遗骸一直被存在洛杉矶警局的停尸房。
肖恩急急开车去了警局，却得到了警局停尸房失窃的结果，被盗的那副骸骨正是他要找的麦高的遗骸。
“Great，我们又失去了线索。”肖恩在电话中说道。
“Boss，我们现在既不知道麦高的长相，又没有他的遗骸，寺庙每天人来人往，我们要怎么知道谁才是麦高呢？”艾略特敲着桌子，一筹莫展。
林月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想，我有一个办法。”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线索中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