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刘项主allcp]异事录》卷湮金风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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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季知道项藉的车祸的时候正在同萧何和樊哙吃饭。他平日是最不关注社会新闻的，这次却堪堪翻到新闻台停下看。
　　萧文把一口鱼翅捞饭咽干净了才抬头说话：“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新闻了，以前不都是筛选好了再翻的？”
　　刘季盯着屏幕，项藉车祸？有这么不赶巧？
　　樊哙刚填下一份牛油包，嘴里叽里咕噜的：“啊，四爷，这是下午你见的那个哇，又出着事？！”他伸指头盘算了一下，“上次你把同样的名片盒给吕公，结果呢，他生着半年病咯。这次又来？”他这句话，其实是解释给萧文听的，“我就讲那图样不吉利啦。”
　　萧文笑着摇了摇头，“吕公年纪大了，这次也不过是巧合而已。”话锋一转，“不过可以借着机会去探望一下，关系不拉总会疏忽的。”
　　刘季点了点头，默默看了樊哙一眼，用筷子点了点对方面前的碗：“吃你的东西吧，别一会又喊饿。”
　　“过几天你先回北京，”刘季突然道，“铺子那边只有夏侯婴一个人，我怕没法应付。”
　　萧何想了想，“行，反正拍卖会的事情，有你和樊哙也够了。”
　　刘季没答话，低头扒饭。

　　刘季一回到房间就匆忙翻出名片给项藉打电话。
　　对面似乎是在安排什么，于是刚开始刘季“喂”了一嗓子之后便能听见对面说抱歉的叹气声。
　　“阿庄，带义父和叔父下去。”
　　义父？难道是那个著名的西汉史学教授？
　　刘季心里一凛，这种文玩大家在，要卖出去件东西可是难事，不过要是能得到对方的垂青，那好处也不得了。
　　“有事？”电话里传出皮革被压的吱嘎声，项藉像是坐了下来。
　　“听说你出了点事？有没有受伤？”刘季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柔和沉静，“别告诉我你在医院。”
　　“扑哧，”项藉握了握右手，绷带的粗糙质感让他不断皱眉，“这还不算什么伤口。”
　　“啊，”停了一会，电话才又发出声音，“那就好。那你想看的东西......”
　　“正要和你说这事，我明天下午有空，如何。”
　　“明儿？”这也太快，刘季一面思忖着一面对着电话点了点头，声音不由自主带了点调侃，“静候大驾。”
　　项藉站在窗边，看见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刘季。”
　　“嗯？”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平常说话的嗓音和唱戏的时候一点都不像，粗声大气的多。”
　　电话一时寂静下来，连呼吸都听不见，片刻后才传来对面有些惊愕的腔调：“是，是么？”
　　“你本来就不是虞姬啊噗哈哈哈哈！”项藉靠在窗户玻璃上，弯腰捂着肚子。
　　个二百五......
　　刘季一头黑线的听着电话，小心把听筒拿远。
　　这也太瓜了！
　　他捂了话筒悄声对樊哙和萧文说：“一会随我去收拾铺子，明天且看朕如何大杀四方！”
　　樊哙摆了个“喳”的姿势，和萧文一起挤眉弄眼地笑。

　　项藉挂了手机，扭头去看窗外瀑布般的雨幕。
　　香港空气不是很好，这一场雨打风吹去，但愿能干净点。
　　他住的地方是山顶，他的房间装着从天顶到整面墙的玻璃，俯仰之间可见天地。
　　项藉从蹲坐的姿势站起来，在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嗅着。
　　此时雨势更大，玻璃上当当作响，，然而透过这天然的水幕，仍能看见外面灯火通明。
　　那是什么样的雨都无法浇灭的狂欢的火焰。

作者有话说

　　*吕公是吕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