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刘项主allcp]异事录》卷湮金风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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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藉把玩着手头一个小小的玉饰。普通的黄玉料，粗糙的雕工，一看就是土里埋上几年再拿出来的仿古工艺。项羽注目的并不是这玉饰本身，而是其上的浮雕。那是一条螭龙，一条粗糙但生动的螭龙，四肢张开撑于玉环之上，扭身昂首而龙目微凸，长牙却不舞爪，一副守护之姿。
　　项藉勾着玉龙，左扭半圈，方打开把件的夹层，里面是一张名片，写有刘季的办公电话和在香港的铺子所在。
　　他就着路上的光线，慢慢去看那小小的玉盒。与其说是盒，倒不如说是缝，只够放一张名片的缝隙。
　　刘季真的是个有趣的人，送一张名片，居然要造这么一个奇怪的名片盒。
　　项藉半靠在车座上，仰头去看侧窗外的天空。
　　路灯夹着柔黄的光疾驰而退，在晚归之人的面上映出明明灭灭的笑意来。
　　这应该是普通的一日生活的。

　　“老板”，韩信透过后视镜看见上司心不在焉的表情，眉毛几乎要拧成川字：“范老让您赶紧回去只怕有什么大事要处理吧，您还在路上兜风......”一粗制滥造的赝品，要看这么久么？无聊。
　　并非不懂古董，只是热衷于现代科技的韩姓宅男司机打了个哈欠。
　　“又不会骂你。”80后老总哼了一声，一副不服管教的中二小男生状态，“那就回去吧。”
　　韩信点点头，踩下油门，打方向盘准备超车。
　　整个车厢狠狠震动起来，韩信的头直接磕在方向盘上。
　　两人耳际俱是惊雷炸响，伴着玻璃稀里哗啦碎裂跌落的声音。
　　相继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才发现车子早已变了形。韩信扭头向后望了一眼，，再探头朝前看，两边都被抵死了。
　　“连环撞车，明天早报有新闻了。”项藉从后座伸手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没事？没事就看看车门能不能打开。”
　　韩信点了点头，忙乱中在电脑控制板上按了几个键。
　　单晶显示器上闪烁着油箱泄露几个字眼，便自动打开了车门锁。
　　几乎是被上司揪着衣领拽到路上，韩信分外庆幸自己事先改装过车子，加了个人工智能控制，要不是瞒着老板动了这点手脚，只怕现在要被困死在里头。
　　正恍恍惚惚，他听见旁边有人一边大吼他的名字一边将他的脑袋往地上按，霎时间便有地动山摇，爆炸的轰响震动天际。

　　韩信坐在一角，垂着脑袋听项藉的痛骂：“白痴啊！开门开那么久！还发呆！”
　　项藉一边喊一边还不解气，把桌子上一大叠文件往对方脑袋上丢，没头没脑撒了一会客厅。
　　韩信闷声不吭，只默默受着。
　　“侬戆大啊！”项藉气急败坏地看着对方脑袋上被自己砸出的伤，脱口而出的竟成了上海话，叹了口气，还是挥了挥手，“把东西收拾好就下去。”
　　韩信一脸无辜——他是真听不懂上海话。
　　“羽儿，别老发脾气，”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传来，有人俯首拍了拍趴在地上收拾文件的韩信的肩膀，“你先下去吧。”
　　韩信抿唇，抬腿就往外走。
　　“你看我带谁来了。”
　　“义父！”项藉雀跃起来，揪着对方的袖口，宛如玩具坏了急需安抚的孩童，“我迟到，你不会生气吧。”

作者有话说

　　*感谢沪语翻译不读书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