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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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和萧何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谋划面对项藉时候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如果只有项藉在，他们该怎么办，如果还有范老头子在，又该怎么办。
“他真的会相信我？”刘季很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
萧文沉吟了一下，“无论信不信，总要赌一下，不然，也来不及了。除了他，没人能直接带人进拍卖场的。”
“是啊，四爷，”樊哙把一个仿德化的花瓶从博古架上拿下来，放上去一套初版的线装本，“你变了，你从来没这么犹犹豫豫的。”
“变个头！你天天说老子变了，老子什么时候变了！”刘季随手抓起镇纸就要砸过去，面上僵硬了一会还是放下了。
就是在这样的忐忑不安中，刘季迎来了项藉。
还好，他是一个人来的，除了他的司机。
刘季松了口气，吩咐樊哙在外间招呼客人，自个儿引着项藉便进了里间。
项藉走进铺子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的：“刘老板一定起的很早咯？”
刘季默默放下手中茶盏，半瞪着眼睛瞅着对面坐着的年轻人。
“很亮堂，”项藉摇了摇头，“这条街很少有这么亮堂的地方。”
刘季呵呵了两嗓子，完全没法接下去。
欢乐多！思路广！
某奸商大佬在心中默默比了个中指。
“不过亮堂的铺子里好东西也比别家多些。”项藉笑起来，“我喜欢。”
青年昂起头，用下巴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幅拓片。
刘季看见他眯着眼，一副享受的表情，暗暗吁了口气。
“项藉为人光明磊落，和他说话，直来直往比绕弯好。”他当时对萧文的话嗤之以鼻，但现在，陈不我欺也。
“石鼓文的拓片，以前在泰山脚下收的。”
项藉走过去，用手去摸那张拓片，指尖的动作轻软缓慢，似是其中有什么记忆令人流连忘返。
“阿——”刘季想开口，却先听见对方的话：“我没见过，至少义父没教过我这几个字。”
范增是国内研究石鼓文的权威，所以项藉的话便直接能证明这张拓片的价值——如果这不是假造的话。
刘季抬手；“你想要就送你好了。”
项藉愕然地回过头：“送我？你不会不知道它的价值。”
刘季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不过拓片这东西，从来都是研究价值比价格高，给你，我亏不到哪里去。”
“你要卖给我什么？”项藉觉得好笑，“这是捆绑销售？”
刘季点点头：“一起收来的。”
“什么？”
“一把匕首。”刘季说着，便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狭长的锦盒放在对方面前。
“就是这个。”
项藉挑了挑眉毛：“这不是赝品？”
刘季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毕竟它看起来太锋利了，实际上也确实很锋利。”
毋庸置疑，这是把很漂亮的匕首，刀柄上繁繁复复雕刻着大小各异的生动飞蛾。那是秦汉时期武将们常用的纹饰，并不出奇。
出奇的是刀刃。
钢的刀刃。
历经千年也未生锈的刚刃。
项藉咬了咬牙，伸出手去。
刘季顺势把锦盒推向对方。
项藉的双手捧住刀，右手反握着柄，左手平摊。
他紧了紧右手，一声惊吼便把那不知真假的古物抛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刘季只来得及伸手去够要掉落在地的匕首。
项藉愣了一愣，摊开右掌，绷带下隐隐渗出鲜血来：“抱歉，”他悻悻然缩回手掌，“大概是伤口裂开了。”这个从来没因为疼痛而把东西扔出去的世家子弟用颇为尴尬的眼神看着刘季淅淅沥沥滴着血的左手：“你......”
刘季按着腕上的动脉止血内心腹诽不已：“没事，割到食指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