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少女记事》小琪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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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顾自的战斗的红姬，此时并不知道护送九代离开的队伍已经发觉她的身影是幻术构成的了。当然，这也不能怪那人的幻术水平太差，谁让九代云守的感官敏锐程度，比九代雾守要强得多了呢？这不，大家就只能打道回府，正面对上那群巴利安的臭小子。虽然有些遗憾，都是各自带大，精心挑选出来，细心栽培好的孩子，但这个时候，还真的，也就只能努力将这次的叛乱，全力压制下来了。九代边走，边吩咐泽斯，让他帮忙，在彭格列搜出红姬的位置所在。可半道上，泽斯给出的搜索结果，却再度出乎预料……
　　彭格列的领地范围内不提，整个意大利都找不到红姬，这和十一年前完全一样的结果，让九代等人心慌了。
　　但他们只能期盼着。

　　快出密道，欧蕾加诺的电话莫名响了。
　　在大家的责怪的眼神下，欧蕾加诺有些慌乱的解释着：“我是关了机，但只要BOSS的紧急电话一来，手机就会自动开机。”
　　说着，欧蕾加诺手忙脚乱的将电话递给九代，胆怯的低着头，不敢多说什么，只敢偷偷的抬眼看着九代接通电话，渐渐凝重。
　　发生什么了？
　　彼时，才不过才十几岁，刚毕业没多久的欧蕾加诺，吓得一张脸惨白，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更怕她做错了什么事情。
　　“泽斯，借着火焰干扰，定位一下红姬的位置。”
　　九代挂了电话后，就开始下达命令。
　　等一连串的指令发完，陷入了沉思，视线在守护者们中间徘徊不定，良久，才选择不做决定，将家光那里莫名其妙获取的视频和奈奈收到的信件，通过视频展现出来，并推断着红姬会做出的决定，最有可能的那个。

　　“王见王的下场，你们都懂，不是么？”

　　这确实像是红姬的作风。

　　不说是九代，就是其他几位守护者，在看到这些后，对此，心里都不得不信了几分。红姬，其实是个很要强，也很倔的孩子。

　　“这可，真是糟糕……”
　　岚守苦笑。

　　好吧，事情确实糟糕到底。

　　也真是该死的。他们，竟没有一个发现。

　　真是失败。

　　不过只是几个小鬼。

　　Coyote·Nougat笑了，第一个走了出去。身为岚之守护者的他，不大能接受那种，不留后路的做法。这种事情，应该是他们做才对。

　　像这种时刻，能牺牲他们这些老将，但绝不能牺牲孩子。

　　尤其是红姬，作为现任，唯一一个留有彭格列血统的，下任首领候选的她，是不能够被牺牲的。至少，她是一个后路。

　　一个起码可以维持彭格列五十年的一条后路。
　　而不是现任，最多只能再活三十年，年岁已高，快老眼昏花，头脑不灵光，还很心软的现任彭格列首领。
　　再加上，那些表现。
　　就算现在年纪还小，只要足够狠，也并不是坐不稳那个位子。

　　他们该怎么办呢？

　　想到红姬，Visconti无奈，那个孩子……是个倔的。
　　一旦决定，谁也拉不回来。

　　十一年来，他们看着她从没有他们腿长的小姑娘，一点点成长，变得愈发可靠，成为如今像个初露花苞似地小小少女，这段时间，听上去似乎很漫长，却非常短暂，好像只是那么一会儿就长大了。和米莉亚一样。
　　不知不觉就变得像现在这样，胆大了，敢玩了，爱闹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在未来，她会变得更耀眼。作为一个长辈，他无法看着她去送死而不管不顾，更无法忍受，让一朵花在未绽放前就因为外在因素，枯萎凋零。
　　每一个意大利女人，都是一朵娇嫩的花朵。身为男人的责任，就是让那些花朵，在他们共同的庇佑下，自由自在的成长。
　　然后，在花季来临的时刻，骄傲的绽放着。
　　红姬也会是这样的。
　　这才不过是刚刚打苞的花朵，怎么能就这样提前凋零呢……Croquant起身，缓步走了出去。意大利男人的本性，在此刻展露无遗。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意大利男人，他本就不赞成九代的做法，将红姬作为继承人培养。可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妥协……
　　而现在，正是他应该出现的时候。身为一个合格的意大利男人，就该在女士焦急的时刻为女士分忧解难，让笑容，重新回到女士面上。

　　紧接着，是雷守，雨守……九代看着一个个离开的守护者，莫名感到一丝放松，和剩下的守护者们从别的密道出去了。
　　准备，就直接对上XANXUS。

　　这样就好。
　　至于家光那边……
　　只要镇守好日本分部就足够了，其余的事情，交由本部的他们来处理就够了。希望这件事能在不会伤害到根本的情况下，圆满解决。

　　待Coyote到的时候，红姬和雪野已解决得差不多了，虽然体力消耗得有些剧烈了，但再撑五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
　　就Reborn的教育来说。

　　那魔鬼式的地狱训练，在战斗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要换做以往的红姬，恐怕不超过三个小时就该要趴下了。
　　Coyote的出现，无疑帮了很大的忙。
　　虽然，只是拖延一段时间，也足以让红姬恢复好体力了。当然，恢复那么快，与百慕达给的体力恢复药剂也分不开关系。

　　“真是的，竟然如此对待一位淑女，你们还是合格的意大利男人么？”Croquant的语气，很是怀疑，从旁边的走廊暗处，优雅的漫步过来，将红姬护在了身后，步伐很是坚定，没有一丝凌乱，和年龄完全不符，也丝毫看不出他之前来的路上，就已经解决了不少人的样子，完全没看见凌乱的痕迹出现在啊喂！！
　　看看自己身上沾染的血污，看看自己快报废的裙子，红姬嘴角忍不住抽了下，掩面的同时，抽空看了眼Croquant之前随便往旁边一甩的地方。
　　那里有两团……不，是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一个是，今年快满九岁的开膛王子，天才杀手，贝尔菲戈尔，以及，和她，近乎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斯贝尔比·斯夸罗，第二代剑帝。彭格列附属家族之一的独子。
　　看着，就这样看着，红姬莫名的想笑，不是嘲讽谁，而是单纯的想笑，和他们有关，也和他们无关，只是就是想笑而已。
　　笑，现在的他们，所谓的友情，和命令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近乎八年时间的好友，他也能这样看着自己，真是好笑。
　　或许……
　　一开始就错了。

　　那边，似乎感觉到什么，原本不耐烦的，正在挣脱着的斯夸罗，抬头狠狠瞪了过来，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有了一米八二，尽管在同身高的人中，身材算是单薄的，可对比起来，红姬无疑娇小太多，尤其是，现在的红姬。
　　红姬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流泪，然后，继续战斗，握剑的手，早就变得黏黏腻腻的了，那些温热的，类似于胶体状的东西，都是血，都是，巴利安的血……这也算是，另一种告别了吧，对于，那些事，也对于那些人。

　　斯夸罗顿了下，随即，又低下头去，努力挣脱着，越挣扎越紧的绳索，根本就没时间，让他去想红姬的事。
　　最后一次确认，将彭格列外围部分，所有入侵者打扫干净，Coyote和红姬也就离开了，单薄的身影，让斯夸罗想到了什么。
　　连忙将贝尔撞醒，解开绳索。从另一边的密道跑去找XANXUS。
　　没多久，斯夸罗就撞上了同样去找XANXUS的九代等五人，没心去思考，也没心思去在意为什么，只能拖着疲惫伤痛的身体，继续战斗。

　　这边，和Coyote一起走的红姬，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像是永远都不会回头的样子，站在原地，看着Coyote越走越远。
　　看着前方，因为感觉不对劲，蓦地停下的身影，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对不起，Coyote，可能得麻烦你去找Ganache他们了。我想，我有些事，需要自己亲自去解决，拜托了。”Coyote顿住，还想说什么，就看见红姬往一旁的墙上撞去，消失在了那里，心知红姬不能有事的他，追了上去，可他碰到的却是墙壁，实实在在的墙壁，不是幻术，而是墙壁，这个结果，让他心里一咯噔，也知道，事情可能，不像他所想的那样简单了。
　　可能这回……
　　是真的要出什么，他们无法挽回的事情了。

　　作为九代的守护者，Coyote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反应过来，从另一边赶去地下室。路上，碰上了从另一头过来的Croquant，两人惊疑不定的对视一眼，连忙往地下室跑去。若是真的，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才是不好交差了。

　　虽然，不清楚红姬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那样，但Coyote可以确定，红姬的作为，肯定和什么人有关，或者说，红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会发生，并作出了相对的打算，用来应付XANXUS他们，只是……被电话给搞砸了。

　　若不是家光的电话，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彭格列内部，除了小部分守卫之外，也应该都撤退的差不多了，可惜，就是那通电话让所有的计划都改变了……Coyote眉头紧蹙，虽然，他不知道红姬到底在想些什么，但那应该很危险。

　　因着状况紧急，没人去想红姬去了哪里，也没人去想红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在彭格列最为紧张的时候。
　　为什么红姬会在明知道回不来的情况下，还去了那个会燃烧成灰烬的议会阁塔楼……但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没人会考虑这些。
　　除了红姬。

　　几乎没费时间，红姬就出现在了作为议会阁的那座塔楼的下面，站在那过道上，看着地板，好半天，都没反应出来。
　　蓦地，像是反应过来了似地，红姬蹲下，放下已被血弄得黏黏糊糊的短剑，抚上那色彩鲜艳的地毯。触手湿润，可以解释为是被泼了水，所以没干。红色的，也可以解释为，是因为那盆水恰好是一盆红色染料，或是红酒，但若是闻到的味道，和尝到的味道，也一样，是血特有的，那还有什么可以当成解释的理由呢？
　　捡起短剑，红姬站起来，走出过道，看着在最上头的那尖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奇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等着她。
　　应该，是她吧？
　　在来之前，她就在想这个问题。
　　为什么，会刚好，在摇篮事件发动前，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里，娜塔莉就去向不明了。是命令，还是，别的什么，都不出两个原因。
　　要么，她已经死了；要么，在机密研究室。
　　XANXUS没那么卑鄙。

　　只有这两种可能了……揉着眉心，红姬显得异常疲惫。她在来之前，还在想会不会是前者，但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后者才对。
　　是去窃取机密文件也好，还是去弄别的也好，她现在只想找到她。直觉告诉红姬，若找到了娜塔莉，那，她将知道什么似地。
　　让人恐惧的同时，也意外觉得兴奋。
　　全是血……
　　真不敢相信，这得要杀多少人才会有这样的结果。红姬忍不住的挑眉，看向走廊边上，浸湿了一部分草地的血液，有那么些好奇了。

　　走到第二到门前，就有些不敢在往前走了，止不住的猜想，在这扇紧闭的门后将会是怎样一副地狱景象，可以从门缝流出如此多的血，那里面，岂不是血流成河，横尸遍野……犹豫再三，红姬还是握住把手，将门打开。
　　门开的瞬间，红姬往旁边躲了躲。从那不住往下栽的尸体，就不难想出对方这样做的原因。阻挡来这前进的脚步。
　　面对现在的境地，红姬停在那里，想了许久，以最不可能的方法来猜测，对方脑中模拟的路线和她想要做些什么，若是她，会怎么做？猜想了一番，红姬心里大概有了个谱，转身，往外围走去。那里，有楼梯直通顶层。
　　出房间前，红姬的脚步顿了下，感觉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回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大厅，好好地，打量了一番，果然，在墙壁的角落，一份文件下，压着一根很细很细的丝线，看那样子，应该是钢丝，相当眼熟。
　　红姬轻笑，手轻轻地按住丝线，翻看起了那份文件，很意外，这上面，全都是一个个商铺的名字和……好吧，这，她也勉强算是知道了，有那么些不对劲在哪了。只是，想要将这些弄清楚可并不容易，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娜塔莉。
　　将文件归位，细心抹去了上头的指纹，红姬才抬起手来，看向被她扯断的丝线，刻意用雷属性硬化，将那监控器给毁了。
　　看着那不再转动的摄像头，红姬笑了，笑容很冷。
　　双脚就像被灌了铅，走不动。
　　但还是走了，轻易的。

　　一路上，很清静，也很干净，连血迹，都很少，还就只是零星的一点，若不注意，很难发现。若不是这些年来的相处……真让人不敢相信，这些全是娜塔莉干的。可除了她，整个黑手党，有谁能将琴弦用的这样好呢？
　　红姬轻笑，心中没有一刻有现在这般清醒。
　　她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只是，她不得不走，不得不。
　　就算是再不情愿。
　　……可也别弄得她就是个傻子似地好伐？
　　那很讨厌。
　　她是不喜欢开口说话，就算是说了话，也从未偏过谁，但这些，并不代表她是个不记事，又不知道这其中利害的人，这是真的，在将她当傻子在玩么……偏生，她又毫无办法，做了一回，那只注定了，要被好奇杀死的猫咪。
　　不知道……
　　这猫咪，是否真有九条命了。
　　真难赌呢~

　　轻松走上塔楼最顶端，那间，整个彭格列最小最简陋的屋子，红姬这个时候，还很是乐天的自嘲了一句，谁说这人不会感到全身冰凉的？又是谁说，这大热天不会有人如同置身冰窖的？现在看来，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太蠢了。

　　就这样走过去，红姬莫名有闲心打量起这间屋子，好像，她只是来观赏的游客，而不是喜欢自己上来送死的猫咪。
　　那个，是暗门吧~
　　那个，是她失踪的娜塔莉吧~
　　真没想到。
　　不停翻着东西的娜塔莉，蓦地一顿，像是感觉到红姬的到来，又像是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似乎有了变化，转身，惊疑不定，甚至是有些惊慌失措的质问道：“谁？！”惊惶不定的神色，在看到红姬的一刹那，变得惨白，身子都晃了几下，差点就摔在了地上，很无措。
　　那副模样，看得红姬就笑了。
　　原来，这说人的脸能被吓得和纸一般白，也是真的。见红姬笑了，娜塔莉这才稍微回了下神，却仍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红姬大人……”没理她，红姬自顾自的在屋内走了走，悠闲的慢慢看着，就像在游玩一样。
　　然后，好像，她就是这书房的主人似地，很是轻易地，就在最底下的那排书的书底下，拿出了一张，一看，就像是花纹的，密密麻麻的情报。
　　上头的字很小。
　　是手写的，每一个字，都不过两毫米长，一毫米宽，很是秀气的样子。越看，红姬越笑得开心，看得娜塔莉忐忑不安，却又毫无办法来缓解，想想出办法，可此时的大脑，却空的可怕，什么都找不到……该怎么办啊？
　　娜塔莉僵在那不敢动。
　　看完了，红姬也笑了，毫不犹豫的直接将纸烧了。心里并没有娜塔莉所想的那样平静，比起表面上的从容，内心真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了，红姬很难得的，第一次抑制住了心中翻滚的情绪，微笑着，缓步向娜塔莉走去。

　　见到这样从容不迫，甚至是，依然在微笑的红姬，娜塔莉额上都渗出了冷汗。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等到红姬出手，她就倒了下去。

　　神情惊骇，似乎，对这个结果，也很惊讶似地。最后，她瞥了一眼整个机密室里，挂在那里的，唯一的一幅画。
　　红姬眸子暗了暗，没做声。

　　作为私底下，Reborn都不知道的地方的武器专家，她当然有那个眼力辨认的出来，那是子弹……两枪全部命中，一枪打在了头上，一枪贯穿心脏，异常准。红姬从容的转身看画像，没有去理会外头的响动，也没让雪野追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看着画像。那上面的人不是米拉诺·彭格列，那个微笑着的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她才对。
　　然后……
　　还有那个。
　　红姬上前走了几步，拿出其中一本书，从中拿出了一张对折了四次的纸，这位，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是初代的妻子。可惜了……这下面的名字残缺了，不然，她还可以知道更多……转身，原地踏步七步，借着梯子，上书柜。
　　上头的壁画那里，稍微用短剑抠了抠，就掉下来一张画，那是三世的妻子，娜塔莉，初代首领夫人最小的妹妹。
　　娜塔莉·堤·那不勒斯
　　原来是这样。
　　红姬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可书架上的那些数字又是什么意思？这样的排列，像是她的思维方式，却又感觉有那么些不像，难道是什么密码？
　　红姬有些想不通，索性坐在了书桌上，晃荡着双脚，看着那一排书脊，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蓦地，顿住了，低头看下自己的脚面……是，脚面？她若是没记错的话，那些数字不仅是密码，还是一个指导步骤。
　　够绝~
　　稍稍一联想，红姬就明白了那些数字之间的关联，也看懂那所谓二十字个字母和数字的随机组合密码是怎么回事了。
　　她忍不住笑了，这谁，可真是够厉害的。
　　原来……
　　她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空旷的屋子内，看着那些资料，看着看着，红姬莫名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可传呼机却还是半点声音都没有。
　　别说是来收拾战场，就是连问，都没有问一句的就全部撤退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红姬不明白，可心里也清楚，恐怕……
　　从今往后，就真的，只剩她了。

　　XANXUS没能成功，那上位的只有她，一旦她成为正式露面的十代候选，并将在几年后继承十代的位置，别说是斯夸罗，就是迪诺，恐怕也不会再理她了。这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就算是未来，她将XANXUS放出来了，也不会得句好。
　　真是讨厌呢……
　　明明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

　　想着未来可能会发生的所有可能，红姬蓦地顿住。
　　危险的感觉越发靠近。
　　她忍不住想闪身躲开，可躲得过吗？
　　带着这样的自嘲，红姬就这样直直坠了下去。无边的黑暗一下子涌了上来，将她彻底包围了。红姬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也好……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呢？

　　真是期待啊~

　　希望，这场游戏，这个考验，这个谎言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还有，谢谢……对不起。

　　辜负了您，还是选择了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