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少女记事》小琪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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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好不容易结束战斗的九代，看着瘫坐在地上的XANXUS，身心疲惫。一缓过劲来，顾不得自己，便追问Croquant。

　　“红姬呢？”

　　Visconti看Croquant摇头，莫名想起了一件事：“议会阁，怕是要重修了。”九代没弄明白，这次战斗后还有什么是不要修的？

　　他的疑问没问出口，便看见Ganache的脸变得惨白起来，心里一突，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追问道：“怎么了？”

　　Ganache讪讪的笑了下，“那个，好像，红姬好像就是……是……是在那附近……失踪了。”这下，没几个人的脸色好看了。

　　真是糟糕。

　　尤其是Visconti。

　　此时，本来就很难看的脸色愈发黑了，甚至，冷笑了起来：“哼哼，我想，我们可以直接去收尸了。”Ganache扒了扒头发，心里虽然知道，可还是忍不住附和的点了点头。就滚滚浓烟，就算是能出来，人也熏得差不多了。

　　九代感到一阵晕眩，为自己不下的黑色幽默，差点没能站得稳，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有人在嚷嚷。

　　“九代大人，大事不好了。”

　　九代一顿，看了过去。

　　都不陌生。

　　一个是负责监视议会阁的部下之一，狄提娜，以及，门外顾问唯一一个不知底细的长老，雅诺。此时，他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连同护卫和监控在内，整个议会阁，被杀得干净。红姬她……追了进去，一直到我……都没能出得来，现在议会阁恐怕是谁也进不去了。”

　　那话很是咬牙切齿，九代一怔，他倒是从来都不知道，这位长老，对红姬一直，不，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情势还能控制得住么？”

　　只有这个。
　　是最重要的，关乎红姬。

　　可惜，这次，他的希望却落了空。

　　雅诺瞪了他一眼，低吼道，
　　“要有救，你以为，我还会站在这里吗？”

　　雅诺眼里燃烧着怒火，转头狠狠的瞪向试图起身的XANXUS：“从塔楼顶部一路烧下来，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能能进去？”

　　XANXUS怔住，不敢相信的看着雅诺，怎么会……红姬，不像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请节哀，红姬大人她，因为火势过于严重，无法救援，很有可能，已经被烧死了……”狄提娜的眼中，泪水闪烁着，捂住缺失掉的左肩，靠在雅诺的身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对红姬大人寄托了全部希望的长辈们。

　　不是她不想帮，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扑克牌，将她在内的所有人重伤……却又偏生找不到一丝凶手的痕迹。无力的倒在血泊里，连话都说不出来，几度陷入昏迷，意识更是变得朦胧了起来，虽然，隐约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也没有任何能力，来提醒红姬，来阻拦红姬，让她不要进去。

　　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红姬非但没有走出来，反而有浓烟从塔楼顶端冒出来，不过一小会时间，火势就变得不可控制起来，最后，整个议会阁都烧了起来，可红姬大人……一直没出来。而她，则好运的被赶来救人的雅诺给救了。

　　真是失职。

　　现在想来，若是……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时光机。狄提娜低下了头，泪水再也掩饰不住，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

　　泪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很小，但在他人耳里，意外的刺耳。不说九代他们，XANXUS更是失了力气一般，瘫在地上。

　　良久，XANXUS闭上了眼睛，想起了那个梦。那个，陪伴了他五年的梦，梦里的他，生活在彭格列的大宅里，和姐姐在花园里嬉闹着，远处，是他的父亲，坐在树下，喝着咖啡，看上去，很是从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们玩闹。

　　直到另一个人的到来……并不出众，至少，比起记忆中的女子的照片要差。但胜在气质，端着一篮子刚烤出来的点心，静静的笑着走来。
　　梦里，那个和他很像的人，亲昵的喊着她‘米娅’，然后就这样，招呼着他们一起，牵手回家。再温馨不过的美好。

　　这便是全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红姬，他总是会做这个梦，现在，或许，也一样，他是真的输了，就像老头子说的那样，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认识到红姬隐藏得极深的面目，或者说，真实的她对他……
　　无论何时，都太过遥远了。

　　远到，他看不清。

　　更是他永远也触不到的地方。

　　“你赢了。”

　　XANXUS有气无力的笑了，眼泪从眼眶流出，抬手，遮住一霎那的脆弱。就着这样的姿势，XANXUS让九代用出零地点突破，将他冻在冰里，以此赎罪。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被冻结住了，这样，他也就没能力去伤害她的家人了，更能让斯夸罗他们，没有能力去做小动作了，这样，也算是好的了……不过，迪诺，这次，是你输了，你说，红姬绝对不会做那种傻事，可她却去做了。

　　你要怎么说？

　　我们，都输得那么惨……

　　最后一丝意识也沉在了黑暗里，XANXUS从没有这一刻觉得安宁。仅仅只是为了，那第一次，有那么清晰的，微笑着的女孩。

　　红姬·彭格列
　　当之无愧的彭格列公主。
　　不逊于任何人的。
　　哪怕是米拉诺·彭格列。

　　真是够狠呐……

　　是不是，彭格列的女人都这么狠呢？
　　XANXUS困惑。

　　似乎有什么，被他给遗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