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少女记事》小琪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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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夜市上逛了好一会，两人才离开。可谁知道，一出夜市，还没走多久就被包围了，都是彭格列的成员。还有泽斯？
　　红姬一怔，反应不能。
　　这是怎么回事？
　　在娜塔莉的催促下，红姬也只能和迪诺告别，约好了下次一起出去玩。上了车，坐在车内，看着迪诺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红姬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或许，这是他们之间，对过去的一个告别，或许，也就这样了……
　　“什么事情，那么急？”
　　红姬转过头，有些不解的问娜塔莉，却看见娜塔莉也是一副担忧的表情。好半天，娜塔莉才犹豫的开口，却也没说什么，
　　“您回去后就知道了。”
　　红姬眉头紧蹙，还是没弄明白，在她和迪诺离开之后，又是怎么了？连娜塔莉都这么说，看来，也不会是什么小事了，那会是什么？
　　一时之间，红姬还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就这样，一路回去，进了大厅，看着那成对峙的两人，红姬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
　　XANXUS的话，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想娶红姬！”
　　红姬看着XANXUS跪在九代面前请求，突然觉得很荒唐，故意这样，告诉所有人他的想法，他究竟是想干什么，是疯了吗？
　　“你的想法呢？”
　　九代看向感觉很荒谬的红姬，淡淡问道。
　　红姬看了XANXUS许久，摇头，神情意外认真：“我喜欢的，从来就只有迪诺。我，以后，嫁的人也只可能会是迪诺，除此，没有任何想法。”这话，也绝对得，没有丝毫余地了。就这么孤注一掷，在黑手党中，真的可以吗？
　　Reborn担忧。
　　而九代……
　　则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
　　只是，九代也觉得有些惋惜，若是……是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XANXUS确实很适合当首领，但若是红姬喜欢的只有迪诺，那未来，就得防着她些了，一个注定了会是别的家族的当家夫人的继承人，彭格列要不起。
　　但换个角度，九代也觉得不错，至始至终，红姬没有那些想法，这很好，最起码，这在未来会有很大的用处，虽然，可惜了……饶是九代想的速度如何快，Reborn还是知道了，只是，他不会说，他只是觉得，很可惜，对一心爱着彭格列的红姬来说，这很悲哀，同样，出于老师的立场，他也觉得自己对红姬的教育有些失败。
　　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他并不认为迪诺是个很好的联姻对象，他不够有担当。他也感觉，迪诺不会像恩佐对裘可那样专情。
　　哪怕，加百罗涅每一任首领都使出了名的专情。
　　只是，晚了……
　　Reborn转头，看向XANXUS。
　　他的脸色似乎，没有变化，好像红姬的反应本就在他的料想之中，不过，这也并不稀奇，红姬·彭格列，从来都是黑手党里出名的乖乖女，温柔善良体贴大度，这样一个好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他？一个暴龙王子？
　　Reborn笑了。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红姬，竟然将他的想法也给带歪了去。但这一切，Reborn也知道，不过只是一个宣告，一个以为一定会成功的宣告而已。
　　完全弄清九代动的手脚的Reborn忍不住冷哼一声，压了压帽檐，恰到好处的利用这个动作，这去了那泄露出来的一丝嘲讽。
　　或许，在XANXUS看来，这个宣告虽然早了些，却至少可以让那些人都知道，他对红姬的心思不是那么单纯，也有那些想法。
　　但在Reborn看来，这，无疑是最愚蠢的。
　　因为他漏算了……
　　一双看不见底的黑眸望向站在那里，至始至终都在微笑着，似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他的学生，Reborn的心情，意外的好。
　　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红姬有些无法忍受的时候，直到气氛紧张得快开打的那一刻：“如果没别的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回房休息了，爷爷。”
　　九代点点头，没做声，却转头望向在一旁坐着，喝咖啡的Reborn。两个人点点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地行动了。
　　Reborn直接找借口离开，看上去，似乎很惹人怀疑的样子，却没吸引XANXUS丝毫注意，还是一直盯着红姬离去的地方，目光连移动的打算都没有，看得九代的心不免变得更复杂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后，九代还是决定，从红姬的方面，来切入这件事：“好吧，既然你喜欢，那我就问个最简单的问题，你对红姬了解多少？”
　　看XANXUS沉思的样子，九代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在这个时候，还能思考，那就证明，事态还不算太严重。还有挽救的余地。
　　“有着无用的善良和温柔，看似对谁都很不在意，但心里却意外的执拗与在意。明明很在乎，却总是为了他人，而做出假象……”一条条说下来，九代诧异的同时，也越发觉得自己头痛得厉害了。他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到底是好，还是坏了。
　　良久，九代叹了口气。
　　“偏袒什么的也都说不上，XANXUS，你是真的，没有真正了解那孩子。”面对XANXUS警惕的眼神，九代抬手揉了揉抽痛的额角，越发无奈：“确实，和你所说的一样，展现在外人面前的红姬，是那副模样。但你却不知道，在训练中，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红姬所展现出来的，与众不同的一面，那种一旦认定了什么，就绝不回头，哪怕前方是一片荆棘，就算跪着，就算爬着，也绝对会咬牙走过的她的样子，你也绝对想象不到，红姬对自己的狠绝……我知道，你并不相信，但这却是真正存在的，你所认识的红姬。”
　　九代知道，这个时候，若不将XANXUS所不了解的那面剖出来，他还会执着下去。虽然，他也不确定，在听完后，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是继续喜欢？
　　还是会放弃，默默退出？
　　感觉都不可能……
　　“我们这些长辈，之所以认为，红姬是个合适的继承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的性格和我很像，而是因为，那个孩子，比起我，更能在关键时刻，狠下心来。”九代垂下眼睑，心里思量着。没把那个密室的秘密说出来，只是继续说着有关于红姬的事：“红姬这个名字源自初代的妹妹。和加百罗涅初代结婚的米拉诺·彭格列，而也正如同米拉诺转世一般，红姬继承了米拉诺所拥有的，许多很难拥有的很多特质……”
　　一条条说下去，九代看着XANXUS变了几变的脸色，心里知道，或许，是他透露的太多了，但这，也没办法。就目前的情形来说。
　　一直聊到第二天早上，两人这才分开。

　　一路走回巴利安的XANXUS，越发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眼里露出的光芒，亮得让斯夸罗等人都不敢去打扰，只能任他走回房间。
　　原来，在他所不知道，所没看见的地方，红姬也有那么与众不同的一面，不，是很多面。这样的认知，让XANXUS感觉很有挑战性的同时，也越发的疑惑起来，为什么，特殊的那个人偏偏是红姬……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懂，似乎这一切都能和红姬联系上，却又和红姬联系不上，就像是一个个的圈圈样的，有交集，却并不显著，也不会让人明白似地。不过，那个年纪就能使用零地点突破，初代的血统确实是很强。
　　能从艾斯托拉涅欧实验室里逃出来，保证自己不受一丝伤害，利用人们的交流，学会语言，还能利用自己的感官来确定线路什么的，确实，很不错……虽然遗憾的是，她还是没能逃得过黑手党的命运，和他一起，来了彭格列。
　　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开始了最简单的训练。
　　虽然学得有些慢，但就算是XANSUE也不可否认的是，红姬确实学得不错。这些也给她未来的学习打好了基础。四岁开始训练……一般的孩子根本就坚持不下来，还会因为无趣，而大声抱怨嚷嚷什么的，可红姬却从来都没有。
　　不是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需要更多的训练，让自身拥有自保的能力。而是因为那件事在她心底刻下了一道伤，因此而变得更加坚定。
　　但不可否认……
　　红姬心里还是留下了很重的阴影。
　　每一次的训练，倒下了就在爬起来，不停地努力向前，就是为了日后能有能力保护好家人，也是为了……能够在日后彭格列无人统领，情况危急的时候，能率领彭格列继续前进，不被任何所束缚，像孤高的浮云似地。
　　或许，他的计划需要重新布置一下了。
　　这样的红姬……
　　平日里的红姬就不是什么很好摆平的角色，现在，被激怒的她就算不会来妨碍，也不一定就一定会成功。还是悠着点的好。
　　真没想到，他也会看走眼。
　　不只是他，就算是自负的斯夸罗，贪婪却很精明的玛蒙，也都没能看出来，红姬·彭格列那平淡无奇的表现和外表下，竟如此的耀眼，这也就不怪那群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们会在那时就如此认可她，真让人意想不到。
　　躺在床上想着，XANXUS的心情意外的好，就连斯夸罗来喊他，都没有将他抡墙，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这天，所有人都很沉默。

　　这天，红姬也很烦躁，窝在房间的角落，抱膝坐着，不动，只是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这样坐了好久，谁喊都不应，连门都不让人进。
　　相较以往……
　　真不是一般的怪异。
　　若不是确认里面的人是红姬，就这种特殊情况，娜塔莉会杀进去都不是没有可能，可这回……在泽斯的惊讶下，无可奈何的笑着带一群女仆离开了。
　　挑着眉，身穿黑色斗篷，银发淡漠男子微阖眼睑，带上兜帽，进了屋子。若不是娜塔莉，或许，他也不能那么轻松的进来吧。
　　哪怕，只是为了确认她的安全。

　　屋内
　　待确认娜塔莉和那群女仆近期内不会返回，细碎的哭泣，才从被咬得泛白的唇边轻声泄出，一点一点，泪水肆意流下，打湿了裙子。
　　这一刻，心中所有的阴暗面像是全都觉醒过来了似地，在红姬的内心张狂肆虐着，让本就不安的红姬哭得愈发厉害。
　　直到……全部发泄完。
　　红姬这才起身，进入盥洗室，镜子里，十分明显的红肿着的眼，苍白的脸色，此时的她意外的脆弱，也意外的懦弱。
　　可红姬也知道，她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选择，若不将那些软弱发泄，等战斗了，她迟早会被对方带动，到时……是会致命的。
　　好好地泡了个澡，还点了熏香，一点一点，将自己收拾干净，确定眼眶没有再红的时候，红姬笑了，出去，一口一口，将冷掉的柚子蜜水喝掉，然后，开始换衣服，一步一步，红姬做得很认真，等收拾好了，这才摇铃，喊娜塔莉来。
　　和以往一样，姿态完全符合标准，优雅的坐在椅上，刀叉在手中极其灵活的运用，就这样，吃完了晚餐，看着她们退下后，红姬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这容颜……和米拉诺真像。
　　就是不知道，她是否也能像她那样了。
　　希望她可以。
　　深夜，等所有人都睡了之后，红姬出了房门。
　　她要去巴利安一趟。

　　今天的夜晚，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没有，静得可怖。
　　可这又算得了什么？
　　和心里所重视的那些比起来。
　　红姬走得异常坚定，她知道，等白天，就真的是笑话了。这种事，私底下找，比白天要好得多，起码，不会让人看笑话。
　　一路想着，一路走着，红姬很快出了彭格列，来到巴利安所在的领地。几乎可以说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她该说，彭格列在历经那么多之后，还能有如此家底，真是可喜可贺吗？想到白兰，红姬觉得这真不是一般的在烧钱。
　　但……
　　也真够意外的。
　　不仅是巴利安的大门，城堡内的门，就是XANXUS和各位干部的房门，一路走上来，们也都是大大敞开着的，全部……
　　是因为，不惧挑战吗？
　　走过去，靠着门，看着里面，躺在床上，依旧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XANXUS。红姬尽力将手掌张开到最大，微微向里用力，呈现一种想要握住什么的姿态，看着愈发变大的火焰在手心里闪耀着，看着XNAXUS睁开眼睛，笑了。
　　手中的火焰……
　　纯度大得可怕。较之以前……红姬此时是故意的。论实力，她没什么可值得自豪的，唯独她的火焰纯度，是无人可比的。
　　不，或许那个也算？
　　红姬挑眉。
　　心里有些不大确定。

　　火焰在手心里燃烧了接近十分钟，一直没变小，纯度亦是……这种情形，相信谁也睡不着了。哪怕，那是XANXUS。
　　“XANXUS，最后一遍提醒你。”确定XANXUS是真的醒了的红姬，认真的看着他：“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红姬知道，这对一个暗杀部队的BOSS来说，根本就不能算是威胁，但她还是说了。
　　在愚蠢的将自己的软肋露出来之后。
　　或许，这样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不自量力吧？或是垂死挣扎？
　　红姬轻笑。
　　红姬不知道，她的姿态，在XANXUS眼里，愈发显得娇小的同时，也让她的假面剥落了。手上闪烁着的大空之炎的纯度，让人望尘莫及，这就是彭格列血脉么……对比在自己的火焰，XANXUS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难看。
　　这种差距，要怎么去弥补？
　　“我走了。”
　　看XANXUS陷入沉思，红姬满意了。
　　有反应就是好结果。

　　红姬离开许久，XANXUS这才回过神来，背上惊起一片冷汗。就算是他，火焰也没有红姬那般的纯粹，那是何等迷人的力量。
　　红姬·彭格列
　　XANXUS在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
　　心中雀跃起来，笑在此时，显得异常危险，但也透露出来了掩饰不住的兴奋。未知的危险，真是让人着迷，真是让人迫不及待。

　　六天后
　　摇篮计划正式启动。

　　对此，红姬并不觉得意外，或者说，在此之前，她就狠狠地搜刮了一番老师的实验室，还借助能力，狠狠地搜刮了次其他家族的武器库。
　　虽然，事后虚脱了三天。

　　当然，若是能撇去不知道为什么来帮她，并给她提供了大量物资和武器的复仇者们，就更好了。可惜，明显的不可能。这屋子里，还有不少夜之炎的特殊密道残留在这里，准备着。红姬每每一想到这，就忍不住扶额了。
　　就算是要名正言顺的压榨别人，能不能也别找这种借口出来喂？真是没弄懂，原来那些，甚至是最新研究出来的武器，都是从威尔帝那边，或者说是从秘密结社那边压榨的，难怪……算了，手中拿着赃物的她也没资格说别人。
　　这样想着，红姬又将手中的干扰器调试了一番。这用来干扰泽斯的火焰追踪，防备那些老狐狸精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Reborn老师，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了。据说，是带迪诺出海去训练了，这其中的缘由大家都清楚，也就没人提起这事。
　　至于现在……
　　能活下去，那自然好。
　　活不下去，她最起码，也要拉十个垫背的。
　　她啊~可是很娇气的。
　　将装备最后确认一番，和复仇者确认后，红姬开始写信。一封是邮件，一封是信件，这两封，总有一个会管用。
　　虽然她不知道是哪个。
　　半小时后，红姬再次移动鼠标，点下发送，看着邮件发出去，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咒骂起来，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弄了信号干扰。让她写完的邮件，在发送中毁了，害得她又是要修线路，又是要在笔记本上打字，快累毙了。
　　要是让她知道……
　　“红姬，九代那边快拖不住。”
　　传呼机中传出百慕达的声音，红姬点点头，就开始行动了。直接穿过一次性夜之炎通道，赶往距离自己最远的列维那里，准备让那些等接应的人，来个大惊喜……嘛，希望到了最后，不会是自己变成了惊喜那就成了。
　　这样想着，红姬毫不犹豫的放出了雪野，看着它瞬间变大，十分凶猛的开始作战，不由暗自庆幸起来，幸好，呃，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红姬，你的跳跃性思维神马的，这时候收一收好不好？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分心吗？
　　好好说了自己几句，红姬行动起来。
　　她擅长用剑。
　　她用的……
　　准确来说，虽然和斯夸罗一样，是双刃剑，但也是双手剑。比起斯夸罗的剑，剑身要短上不少，连同刀柄，总长约四十四公分，很利，意外的好隐藏，好使用，剑身的重心掌握，微妙的顺手，和打造它的人一样出色。
　　这，是Reborn特地请塔尔波打造的，从初代至今为止，二百年，彭格列的御用雕金师，塔尔波，相当厉害的一个人。
　　据说，除了那位，就没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