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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圈套 ...

  •   判官霹雳啪啦的敲着键盘,看看我一脸苦相:“哎呀!你没办法复活啦!”拍拍我的肩膀表示惋惜,嘴里千篇一律的节哀。

      我大好的年少青春,大学第一年还没有读完呢,你就告诉我我死了!我从来没对人说过[节哀呀!]这三个字,第一次听别人对我讲,要我自己节自己的哀么?我忍了又忍,怒火下去忍出一个笑:“那哥哥,你说我怎么办啊?不是说我阳寿还有八十年呢!现在投胎也没有我的名额呀!”

      “这个么,我们可以送你去找有缘人。找到他你可以再世为人回去你的生活!”判官拉住鬼差:“你要死了,每次喝那么多!明明人还没断气,你给拖回来!”鬼差瞪起牛一样的眼睛:“我没有喝酒。他被扔在郊外,与其等上一两天才死,不如我帮他了结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判官气的跳起来:“马面呢?你是不是自己去的?你呀!工作守则第三十三条难道不记得?”

      “我看他可怜嘛!断手断脚的,留那么多血还不死,地方又偏僻。”鬼差大声的解释道:“第三十三条工作守则我当然背的滚瓜烂熟,为了这个我犹豫了好久!”见我面色不善慢慢靠近咬牙切齿的样子,急忙笑道:“谁叫你眼睛一直看着我,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就抛硬币啦!”

      判官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拖我到角落,满面笑容:“这个家伙其实很善良,这次是他害了你。我罚他陪你去找有缘人,找不到就让他陪着你。”悄悄附耳:“我教你咒语,你可以使唤他就你三次,直到找到有缘人为止。”

      就这样通过转轮镜,我来到陌生的世界。

      “你说什么?等有缘人自然死亡在要我借他尸体还魂?”我大吃一惊,“那什么是有缘人?男的女的?在哪里?”

      “这个么,我也不知道的呀!要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下来的,还要长相脾气做事行为都一样。等他老死或病死,你就圆满了!至于在哪里,的自己去找,我只保护你的安全!”鬼差大哥说完之后反应过来:“怎么舅舅他没告诉你那.....”忽然捂着嘴。

      原来那个判官把我打发来这里还派个靠不住的帮我。天啊!差点再死过去一次:“那你告诉我,我要是有了身体,要怎么回去?”

      “恩,要碧玉麒麟,丹砂凤凰,还要玲珑心一颗。”鬼差大哥翻翻白眼说道,“这三样东西我听也没听过,你要找也不着急。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找到身体.”

      话音未落,掏出手机:“喂?马面哥哥,收尸令啊?恩,我马上来!”朝我努努嘴:“你看看我多忙。先不陪你,等你有事再招呼我,我去了。”

      嗖的一声,鬼影不见了。光渐渐灭下去,我忽然被推出黑暗,睁开沉重的眼皮,脑海里一片空白。好一会想起一切,那天是谁救了我?

      暖暖的屋子里暖炉烧得正旺。厚厚的被子香喷喷的盖在身上。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好似骨头散架又给拼错位置一样,略微转脸。

      赫连容卿整好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沉思着。在屋子里不住脚来回走的是二十三贝勒赫连暇櫂,还是一副书生打扮。目光又转,却见榻前毛毯上跪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丫头,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浑身血痕,却是受了鞭伤,人跪在地上却没有一滴眼泪。

      绿俏就是这样,看见我受伤不吃药或者不开心,眼一红就掉下泪来,却从来不因为王府里的责罚而掉眼泪,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少爷!”绿俏眼见看见我醒来,忍不住叫起来,脸上绽出笑容,却声带呜咽。哎,我害了她,要是以前的凤惜瞳必然不会这样不安分。

      这一声,使得所有人都看过来。侍女走过来扶我坐起,给我掖好被角又把暖炉里加入木炭。赫连容卿走过来捏起我的下巴,逼我看他的眼:“我说过要你听话。”

      侍卫拖过一个被打的比之绿俏有过之而无不及少年摔在榻前。那少年生得到好看,一双眼却死死盯着我,恨不得要吃了我。看来应该是那天晚上带我去戏台要帮我逃走的人,竟被打成这样。

      “这个人为了你背叛他的主子,所以,我就教会他什么叫忠心事主!”赫连容卿一脚踩在少年的脚腕上,裂骨之声清晰可闻,那少年已痛的晕过去。

      “也说过不会为难你的哥哥,可惜。你辜负我。”随着赫连荣卿一句话,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被带上来,身上倒是好的,没受刑,看摸样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不是凤惜瞳?”他回头对我一笑,接过侍卫递上来的烧得通红的烙铁,毫不留情的摁在少年的胸口。那少年哭道:“惜瞳!”早已被侍卫困住挣扎不的,随着一声轻响,少年的惨叫划破耳膜。白嫩的肌肤上巴掌大的一片已是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犹自散发着糊味儿。

      我呆呆的看着他泪流满面一脸怨色的看着我:“你....你...不是说...会保护我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这个人竟是我的哥哥!忽如其来推测的狠狠地震撼了我,我竟然又害了一个人。

      “老老实的写下来,我就放过她。”看着烙铁在火炉里渐渐加温红的透明,我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我是凤惜瞳,只是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就着侍卫剥开的衣襟,赫连容卿毫不留情的把烙铁烫在晕过去的少年胸口,那少年先前已经晕过去,被这么一烫却又醒过来,痛得说不出话,却死死地看着我,不住的挣扎。

      “真的不说?那我下一个,就烙你的丫头好了。”赫连荣卿慢悠悠的把烙铁放回火炉。走过来坐在床沿上,看见我的不安和恐慌满意地笑起来。“你不要再说自己是凤惜瞳,说什么也不记得。”慢慢的把我刚才写的东西一把撕碎扔在脚下。

      “凤惜瞳是个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的人,要是他真的什么也不记得,起码本性不会改变。”赫连容卿慢慢靠近我的脸,眼神凌厉逼人:“你呢?醒来时,看着本王,眼也不眨。吃饭时连你自己最喜欢的菜看也不看,还吃起素来了。啧啧,你说说你做的事要我怎么信你?”

      看着我苍白的脸色,他步步紧逼。“好,我一件一件说。你为了逃走,不顾我下的麻药,可以把瓷片刺入大腿,给侍女求情,为了给我单纯幼稚的印象,要我放松警惕以期日后逃走;甚至在街上被七八个人围困,也能把陆家三公子一拳从马上打下来....”

      忽然间我全明白了,原来这个人一直在监视我!难怪我那天晚上刚跨出王府后门就被人击晕,也难怪我下了戏台第一个就看见他,甚至我被人抛到池子里也是他救的....

      原以为这人不会把心思放在一个无聊的地方,没想到自己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之下。真是好笑,果真幼稚了。

      “你的诗词我看了,很不错。可是你的行为完全不同。陆三公子在你眼皮底下被杖毙,你喝着茶吃的点心竟然还睡着了。你究竟是如你诗词里的多情?还是和现在一样惨辣无情?”

      说实话,那天总管要我去前厅观刑,我事先堵了耳朵,披散着发也没有人发现。喝了热茶晒着太阳,暖洋洋的又吃得撑了,就着软枕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这也不是我的过啊!

      赫连容卿咄咄逼人的看向我,又笑了:“你看着自己的哥哥受刑,却没有一点反应。这就是一大败笔!”

      走过去拿起烧得通红红的烙铁,慢慢朝绿俏走来。空气似乎也燃烧起来,要是这一下烫到绿俏,拿她这辈子就完了!我挣扎着起来,却摔了个驴打滚,绿俏跪行过来一把扶起我。我一把护住她,拉住赫连容卿的衣摆,张开干裂疼痛的嘴用口型说:“放过他们。”

      他满意的看着我的表现,蹲下来。用手刮了一下我的脸:“早点说,何必受这么多苦。”

      “哈哈哈!”赫连荣卿仰天大笑,把手里写满字的纸一把拍在桌子上:“你可真有趣,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要挟本王!”犹自看着我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这个,王兄信么?”一直不说话的赫连暇櫂提出异议皱着眉头直看文书。“要是我们放了这些人,却一无所得.....”赫连容卿却打断他的话:“我就陪他玩一把又如何?”叫来侍女拿了印泥按了手印,又拿来自己的大印和私章盖了。我接过文书看看揣入怀中:“你现在就把这些人放掉。”没想带他也照做了。

      诺大的房间空无一人,除了我的呼吸声和木炭燃烧的噼啪之声,什么也没有,可是两个魔王却坐在椅子上,等我开口。

      “我依照你的做了,与你有关的人我都不追究。现在该告诉我,皇上和太子身边有哪些各国密探吧?”赫连荣卿的声音幽幽传来,连带旁边的赫连暇櫂也面无表情。

      “我骗你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抖着手把写好的纸给他们看,微微一笑:“你可以杀了我。”两个时辰时间够久了,人已经不在王府了吧,没准已经出了燕京。目的达到,绿俏安全了。

      “你耍我?”赫连容卿看着我,快要发飙,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张纸----[自知逃不过,所以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愣住了,转而一笑:“你果然有趣!”

      “你知道王兄不会言而无信,所以要他签了文书?”二十三贝勒赫连暇櫂慢慢地开口了。

      “你把这些人都放走了,看似我们再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你。可是这样你就再也逃不出去了,因为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你!”赫连荣卿的笑看起来好像在头顶,越看越不真实。

      “我踩断你哥哥的腿脚,你什么反应也没有,我烫伤他,你连眼也不眨。呵呵,知道自己上当了?”变态王爷笑得更开心了,好似喝了蜜般:“我不过是找个家人来冒充你哥哥,你就信了。虽然这么做很多余,不过起码证实了你不是凤惜瞳,而且我还知道你很心软。知道他们身上铺的什么吗?猪皮!哈哈~~”

      “那也平局,你设计我一次我耍你一次,扯平了。”我提起笔缓缓写道。“扯平了?说和你扯平了?”赫连荣卿猛摇我的肩膀,我却眼前一黑,沉入无限的黑暗中,耳边是赫连容卿焦急的大喊:“你不要再装了!喂!我....”胸口一阵刺痛,哇的吐出灼伤肺腑的熔岩,彻底人事不知。

      天越来越冷,每天我除了吃饭觉就是在屋子里,哪也去不了。那些药再也没有送来,我看着身边那些面无表情的丫鬟,总想起绿俏。总是一身绿色衣装的绿俏,在我面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和丫鬟们在别的屋说笑的绿俏;无论什么事总是以我为中心打算思考;在我面前眼泪不绝,却在人前人后倔强的绿俏;那个张牙舞爪穿着男装打人的绿俏....

      不知道她在哪里,会不会哭,会不会没饭吃....

      好好地养了一个月,人总算可以下床。除了瘦了一些没见阳光脸色不自然外,别的倒还好。活动一番,调调我的琵琶,高兴时弹上两曲。想起自己是个五品乐师却一次也没有被召进宫过,心里知道不对劲,去找赫连容卿一问。果然他早就给礼部打了招呼说我病重已死,官员名单中早已注销了我的名号。

      “呐,这是给你的。”赫连容卿抬抬下巴,我看着管家拿来的一盘散碎金银植物,满心疑惑:“....这?”

      “朝中官员病死或者殉职,都会按品级给予银两,以做烧埋费用。”对于此时的我来说,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把桌子拍得响亮,变态王爷这才抬起头来正视我:“为什么?我只是弹弹琴吹吹笛子,混口饭吃!”见我脸都气歪了,变态王爷把笔放下指着脑袋看我:“你现在只要做好耀荏这个本分就行了,别的杂差一律不许应。”

      好不容易有份赚钱差事,还是个不小的官,就这么一句话就没了。做鬼时,不用花钱,可是现在不同呀,钱对我而言是必需品啊!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永远做一个食客么?

      我莫瞳也是个审时度势的人,脾气发完了,争辩也没有结果,安分点顺便把我的烧卖银子端走。

      “我叫你独裁我叫你专职我叫你牛,看本少爷不打死你!”抄起根棒子一顿乱砸,心里总觉得堵得慌,虽然有一笔为数不少的银子,可是可是乐师每年俸禄比这多多了!好好的工作和自由就这样没有了,想到往后还得关在这里做什么试药人,心里越发郁闷。索性丢了棒子,拿了架子上的大刀一劲儿乱剁。

      “你在干嘛?”一个声音突兀的插进来,回头一看,一个年轻小厮站在厨房门口。我悻悻的丢了刀比划:“出去出去!”却没了兴致再剁,心里的气还没出完,就被打断怎么说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那小厮却走过来,一双亮晶晶的眼上下打量我,我心里更不自在。看看案子上剁的差不多的牛肉,洗洗手转身就走。

      “哎?你真不会说话啊?”小厮一把拉住我,开口问道。我瞪他一眼,摔了袖子就走。他却跟上来要和我搭话,我在王府还没看见过这么大胆皮厚的小厮,看着他跟上来,没好气反手就是一推。劲使得大了,他翻到路边的荷塘里。

      这个时候荷塘虽没有结冰,但是水却寒冷无比。我一看人掉到池子里,哪里还管什么气不气,就着栏杆去把他拉上来。我站在小桥上没曾想一把被这小厮给拉下水,弄了一身泥。

      又冷又脏冻得我瑟瑟发抖,等我手脚并用爬上岸,一看人早已不见了。正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一个小厮也能把我玩的团团转。

      “大美人!”一个清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转头一看,一个少年正端坐在大架屏风之上,晃着两条腿,一身清爽精神的蓝色劲装,十八九岁的样子。不看还好一看就来了气,这人一张脸不就是刚才那个,把我拖到荷塘弄了一身泥的混蛋么?

      好像没看见我难看的脸色,少年轻轻地从屏风上跃下,蜻蜓一般落地无声。笑眯眯的拿起我叠的整齐的换洗衣服,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果然是大美人,连香也不与别人相似。”少年笑眯眯的走过来试了下温泉水温:“可要我伺候你沐浴更衣?”

      这人真是脸大皮厚没有心,竟然无耻到这个境界!我竖起眉毛,正要哄他出去,来人却更快,三两下闪电般的点了我的穴道,捏着我的嘴就填了一个大药丸子给我,我目瞪口呆之的看着她拿出腰上的皮囊,利落的灌了我一肚子苦涩的液体。

      “你丫给我吃了什么?”我一边咳嗽一边抠着喉咙,却没料到自己一怒之下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啊咧?我可以说话了?我捂着嘴吃了一惊,怎么也不敢相信。

      “现在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说话,我有事要要和你讲。----懒得看你比划,顺手而已别谢我。”少年自顾自的脱了靴子,坐在廊下泡着脚。这个人不知是不是王府里面来试探我的,毕竟变态王爷开始怀疑我了,最近虽然没找我麻烦,但是说不准就在旁边看着。可以在王府里来去自由,还随时可以找到我,身手这么利落,不是一般人,我不动声色的离门口近一点。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刚才已漏了马脚,且看他如何就是。

      “什么事?”一连两个月不曾开口,我适应了一会开口说道。“你没找错人的话。”

      少年笑笑,颇为不屑的掀起嘴角:“刺杀当今燕国赫赫有名的镇北王爷我又怎么会找错人?”不知从哪里又拿出点心来,少年一边吃一边看着我呆若木鸡的表情。

      刺杀变态王爷?!

      你不要来消遣我好不好?

      “吃完点心,泡开心了,您就走吧。”我转过头僵硬的说道:“后会无期,不送。”少年却幽幽地谈哟口气:“你真的不做?这么大好的机会,白白错过可就没有了。”

      “莫瞳!”正要抬起的脚被这两个字给定住了,我惊讶的转过头去。

      “我本来打算,找个得力助手来办这件事,结果出了岔子。我看中的人居然可以和我平手,所以我就抓了他最心爱的人。然后,我就来找你了。”少年伸个懒腰,:“既然你在王府,身份又不同,可以不受拘束,所以你就是最佳人选。”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真不乖,我喜欢听话的。”一副不满的样子,少年手上白光一闪,出现一个巨大的贝壳,他也不看我把贝壳打开就捞起一把各色宝石:“你认得它的主人吧?”宝石霹雳啪啊自他白皙纤弱的指尖漏下,一颗一颗像敲击自我心上。

      这是蓬船会那天晚上,浩星凰买的!印象里面那个又胖又矮又黑极了人募然间跳出脑海,我的心紧张起来,虽然很想知道缪扬和浩星凰那个死胖子怎么了,但那天晚上我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我----白天才对我说了要一起流浪,晚上我就搞失踪。浩星凰那个死胖子绝对很生气。

      但是我已经决定和过去再见,忘掉一切。要开始寻找能帮我回去的三件宝物,所以我坚决不能和那些应该忘记的人再牵扯到一起。那个晚上,鬼差对我的叮嘱,我还没忘。“那两个人,有一个很厉害。他没有睡着是故意要放你走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对你有什么企图,但是一定要远离。”

      我不想参合进来所以很坚定的摇摇头。少年却笑起来,好像猜到了我会是这种反应一样:“你就是这个样子,你知道我和那个灵力强大的祭师打了多久么?本想着要他来做这件事,却不想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最后我就抓了他的徒弟。”

      虽然修炼灵力,但是受了伤,被这个少年抓住以后,浩星凰就被用来作为人质。缪扬和少年翻了脸大打出手,几番交手之后,双方堪堪平手。一个不放人质,另一个沿路追杀。浩星凰却在颠簸之中,伤势恶化,缪扬为了浩星凰就把我在王府的事说出来了。没想到我走之后,一两个月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什么要紧的事,必须要缪扬来做,而且这个少年还不惜为此去绑架浩星凰?

      看着我一脸戒备却没有立即走人的意思,少年微微一笑。“那就不杀镇北王爷了吧!你只要在镇北王和太子殿下之间动点手脚,或者借机挑起事来。就算任务完成,至于奖励可是一份重礼。”少年拿起点心轻咬一口。“这么点小事,对你而言不难吧?”

      “阁下真是高看我了,本人什么也不会,怕是要您失望了。”我定定的看着他,转身就走:“况且我要的东西,阁下未必有。”少年却笃定的看着我:“你要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算了。”我抬起脚朝门口走去,这是什么设计----修一圈屋子把个温泉围在中间,难道要别人泡温泉的时候周围人坐在廊下看么?[莫瞳,你就是一不高兴看什么都不顺眼...]

      少年身形极快,一眨眼间拦在门口,“这件事只对你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你要想清楚!”

      “我要是因为你那所谓的重礼,去刺杀镇北王或者在他和太子之间挑起事端,那就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了。现在燕国皇帝年迈衰老,一切事物皆由镇北王打理,我要是在杀他或者使他和太子布睦,那么新帝登基,少了镇北王燕国危矣。”

      少年赞许的鼓掌:“我就是要燕国大乱。没想到你一个食客,眼光如此犀利!”我撇撇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现在燕国早已国力空虚,虽是疆域广大,但是这几年不是干旱就是洪水加上多年征战,早已疲惫不堪。镇北王就是一个支柱,要他死的人不在少数。”我看向他冷笑一声:“说不定你就是太子殿下派来的,又何必打趣我?”

      少年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随即又笑起来:“我要是太子殿下派来的,怎么会要你在镇北王爷和太子之间挑拨离间?”我看向他:“贼喊捉贼见过没有?”

      少年惊奇道:“依你之见该如何?”

      “等。”我坐到一旁,有些胸闷,忍不住咳起来。

      “等?不行!”少年一边问一边拿杯倒了一杯茶递给我。

      我喝口茶,略缓缓。“那镇北王爷能征善战又精通人心谋略,可谓满朝文武无一不敬,可谓权倾朝野。不久之后新帝即位,一山岂容二虎?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要的是镇北王和太子不睦,甚至兵戎相见,把燕国闹得一团糟!”少年提起壶来,徐徐把茶杯斟满,语气却有些不耐烦。

      “那就更不必了。”胸口一阵闷热,又咳不出来,拿了茶又没了喝的兴致,遂放下。“老皇帝把皇位传给谁还说不定,虽然一个是从小立下的太子,可另一个是举世罕见的人才。”

      这段时间总是咳嗽,但是今天掉到水里受了冻,身体可是本钱。我利索的跳到温泉里。呼,真是暖和!刚才早该泡的。

      “你不问问我给你吃了什么?”

      “你现在要用我做事,没必要下毒。”就算是毒药,以我的价值,你也会解了我的毒。我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就算你毒死我,缪扬和胖子不会放过你。”

      “你猜对了,我给你喝的还是难得的补药!”少年蹲在廊下,伸出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星星一样的眼睛装满了寂寞。不过他很快就又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这两个人我谁也不想杀,可是总要杀的。你刚才说哪里了?”

      “你觉得,谁有把握能守得住燕国江山?就算镇北王没有野心,可他手里的权势太大得罪的人也不少。皇太孙虽和他有情,但是谁知道他怎么想?难保他不挖镇北王墙根!”我泡在温暖的水里继续冒充政治学家。

      “挖墙根?”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说,只要等他们闹起来,就行了?”

      不指望日里的戒备警惕哪里去了,我完全没有防备他的想法。就好像自己见到了多年不见的亲人一样,真怪!

      “以你的为人,不落井下石就好了!”我没好气地回答。

      “呵呵,别生气。看我给你什么大礼-----举世无双的哦,只给你一个人!”少年并不生我的气,反而笑得灿烂起来,伸手一撕,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软软的被他捏在白皙的手上。

      一双笑盈盈的眼眸,亮的星星也比不上,秀气的淡眉隐在细碎的刘海下,精致的鼻子和小巧的嘴,白皙嫩滑的肌肤比婴儿还粉嫩三分,莲萼般的脸上一左一右两个梨涡。还是穿着一身蓝色的劲装,却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虽然并不是一眼看去美死人的那种惊艳,却是看了第一眼之后就移不开眼,越看越好看的那种,说不出哪里美,却美到血液和骨髓深处渗入灵魂的那种惊为天人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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