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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 97 章 ...
秋闱过后河北的从缺补齐了,朝堂当中的几个品级不高却深具影响力的官职也被新晋的进士们补齐,龙玉纾算是彻底决定放松明面上的对各位老臣们的步步紧逼,荣安暗地里的潮涌渐渐翻滚了起来。
荣安的暗流的起始点是位于皇城繁华地段的杨府,许多大臣私下里的店铺都被一名神秘的商人收购了,却至今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实面貌,传言她终日一身玄色,荣安的商业圈内送她一个名字——玄商。
龙玉纾听闻这个称呼后不由大笑出声:“阿谦的确有成为黑商的资格!”
“主子。。。。”杨谦无奈,只得垂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面具。
“我从始至终都是那句话!”龙玉纾单手撑住下颚,另一只手中的黑色帝王旋转出浑圆的弧度,“你想飞多高就飞多高,我绝不会限制与你!”
杨谦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低笑一声道:“主子不怕属下飞得太高了就不再回来了么?”
“相信我!”龙玉纾轻展袍袖,对杨谦摊开了双手,“只有我这个天空才能让你毫无顾忌的高飞!”
杨谦感慨的叹了口气,由衷道:“您的这份狂傲最是引人瞩目!”
龙玉纾闻言哈哈一笑:“被女人夸朕可不会高兴!”
杨谦敛了笑容,对龙玉纾正色道:“主子,属下有一事要告知主子!”
“你讲!”龙玉纾低头翻着杨谦桌案上的画卷,取过紫毫在画卷的题词出写下心仪的诗句,“但是我不一定会给你答案!”
“水至清则无鱼!”杨谦摇首一笑,想着自己高价收回来的真迹恐怕是不能看了,“为商亦如是,一家独大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属下想扶持几个人对各类买卖分别管理,也让她们彼此间有个警醒,不必惫懒不前!”
龙玉纾放下笔,看着杨谦一脸赞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个天生的商人?”
“主子。。。。”杨谦哭笑不得,自己的主子不在宫里怎么就从来没有一点该有的威严了呢!
“放手去做!”龙玉纾收敛了表情,言语间倒是淡然,“但是必须是你信得过的人,你可以站在明面上,皇商之事却终究是要在暗下里进行的。朕纵使能给你最大的便利,能否做到让世人侧目认可还是要看你自己!”
龙玉纾换了自称,杨谦从软垫上起身,对前者躬身一礼恭谨道:“请主子放心,属下定不负主子期待!”
“行了,我走了!”龙玉纾起身,对杨谦摆了摆手,“你别送了,菱儿还不知道会怎么念我呢!”
杨谦停下了脚步,目送龙玉纾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待半晌后杨谦轻笑了一声走到书桌前想要收起自己的字画,怎么着都是陛下提的字,绝对价值连城。但是当她看到题词处的七言时微微怔住了,随即莞尔,手中的这一卷风竹竟平添了几分鲜活之气。
杨谦坐在椅上看着那绝句出神,轻轻念出那短短二十八个字:“竹劲由来缺祥同,画家虽巧也难工。细看昨夜西风里,如今琅玕不向东。”题诗与画中风竹相偕相映,张狂的字迹却也在回转处带出了隐忍的苍劲。
这一日杨谦没有走出书房半步,她自是知晓龙玉纾此举的含义,但是毫无疑问龙玉纾的期待给对了人:这一卷风竹伴随杨谦一世,片刻不离的见证了一代皇商对皇室的忠诚,也见证了她与龙玉纾亦主仆亦知己的精彩一生。
龙玉纾离开杨府也没急着回宫,走在东市繁华的闹市上她一共被撞了三次,其中一次被摸走了钱袋、一次被拽走了玉佩还有一次被扯坏了袖摆,她举着破掉的袖摆啼笑皆非:究竟是宫里的手艺太差了还是小偷的火气太大了?
不甚在意的将两个袖摆都撕掉后龙玉纾拍了拍额头,钱被偷了怎么办,当然要找回来了。京城这么多大官,有钱人也是是满街都是,究竟是哪些人为富不仁才让帝王脚下也会有这么多的小毛贼。
荣安分为外郭城、宫城和皇城三部分。皇城内东西走向大街分有七条,其中两条从宫城起始为主干;南北走向的街道共有五条,左宗庙、右社稷,邻近太极宫所在设有中央衙署及附属机构。
龙玉纾远远坠在那个摸走她钱袋的小男孩身后,沿着南北街道走到了外郭城,外郭城居所按坊算,四周渐渐从安居乐业的景象变成了破败的屋舍,路边依旧有人衣食难安。
龙玉纾眯起的双眼渐渐森冷下来,京城脚下都有这般场景,这个天下她看不到的那些地方岂不是更加凄凉,每当她想到地方的腐朽和百姓的几不聊生的现状时脑海中总是会闪过‘破而后立’四个字。龙玉纾尾随着男孩已经到了最边角处的民坊,脑海中依旧思索着该如何解决现状,乱世需重典,荒芜了五年的大祁已是披着华丽外衣的重伤之人,唯有将那些腐肉尽数割除才能让大祁获得重新活过来的机会。恩威并施永远都是身为帝王爱用的手段,但是那群老家伙似乎非常喜欢挑战龙玉纾耐心的底线,每当龙玉纾稍稍将铲除她们的速度放缓,立刻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激出龙玉纾的火气,她的耐心本就不是十足,这下更有理由了:荣安令,你这京城父母官算是当到头了。
隐隐的笑声从破落的院子中传了出来,龙玉纾倚在墙边静静聆听,那个男孩身上没有什么污秽,偷钱的手法也相当的青涩,换成偷别人的话必然是少不得一顿毒打的。龙玉纾低头看自己身上云纹锦绣的华服,再看看院内在深秋的寒意下靠着活动取暖的孩子们不由轻叹:“这就是让历代帝王都闹心的现实,一堵宫到底墙拦下了多少民间疾苦!”
龙玉纾思考着换谁来当荣安吏的问题,方才走进院内的男孩举着钱袋从破败的房屋内走了出来,他走到一名年纪稍长的少女面前一脸焦急道:“晓姐姐,母亲她不肯用这钱看病,还要我把这钱还回去!”
“母亲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少女蹲下身,拭去男孩脸上的泪水叹息道,“母亲宁愿病死床榻也是不愿用来路不明的钱财买药的!”
龙玉纾闻言挑眉:还真有这种道德高尚的人存在?
“可是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男孩脸上的泪水流淌的更凶,他攥紧钱袋哽咽道,“姐姐你去给母亲买药!”
“母亲不会喝的!”少女将男孩抱进怀中,苦笑道,“便是用这钱买来了药母亲也不会喝的!”
男孩挣脱了少女的怀抱,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清澈的光芒:“我去找这钱袋的主人,我去给她当牛做马,求她把钱留给我!”
“那倒不用麻烦了!”龙玉纾斜倚在门框,指尖旋转着最近从不离手的黑色帝王,“我现在就可以买下你!”
少女警觉万分的将自己的幼弟护在身后,语气中却难掩慌乱:“家弟无意冒犯夫人,还请夫人大人大量饶了家弟!”
“我也没说要怎么他啊!”龙玉纾好笑地看着少女,指了指少女身后的男孩淡淡道,“他刚才说的话我接受了,那个钱袋里的钱够你们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
屋内传出了虚弱却透着平和的声音:“愚儿无知,还请夫人高抬贵手!”
龙玉纾转首看去,房屋门口一名青年女子艰难站立,面容憔悴苍白、眼神黯淡,眉宇间却有着一股清气。
女子蹒跚着走到龙玉纾面前后便不受控制地跌坐于地,她没有从地上起身,抬起头看向一身贵气的龙玉纾喘息道:“草民愿代小儿受过,请夫人绕过小儿一次!”
“你知道我是官家的人?”龙玉纾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猩红,“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么?”
女子闻言微微一怔,看到幼子泪流满面的小脸时咬了咬牙回答道:“眉罩紫微,目浸腥血,唇抿天下,陛下天人之姿,草民自是知晓!”
“陛下?”女子身后的少女惊呼一声,抱着自己幼弟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目光落在了自己母亲的身上:母亲为当今陛下下山,身染重疾依旧执意来京,而陛下此刻就在眼前。
“哦?”龙玉纾意味深长的轻哼了一声,沉下了语气,“朕还不知道朕的荣安还有此等高人!”
女子抬起头不卑不亢地看向龙玉纾,苍白的面容上透着一股决然:“草民并非荣安人氏,草民是为陛下而来的!”
“这个样子也谈不成什么了!”龙玉纾打量了一眼四周,已经有百姓凑了过来,“换个地方再聊!”
龙玉纾话音落下,躲在人群中的影卫一闪身离开了坊巷,少顷便有人驾着精致的马车在院门前停了下来。
“就知道菱儿肯定有准备!”龙玉纾笑眯眯的嘀咕了一句,对驾车的影卫吩咐道,“把她们都带上车!”
女子安抚着自己的儿女,在女儿的搀扶下步出院落上了马车,在车帘落下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再也回不来这里了。
龙玉纾倚着软垫坐在厚厚的绒毯上,悠闲地翻看着备好的书籍,对女子的欲言又止视而不见。
马车行进间几乎没有震荡,龙玉纾指了指磁桌上的糕点盒道:“用膳!”
女子倒也没有再客气,打开精美的糕点盒取出了几块糕点分别递给自己的两个孩子,而她自己则没有去动那糕点。
马车最后在京城郊外的一个府邸门口停了下来,龙玉纾掀开车帘看着靛青色的大门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那个鸠活着回去了没有。
女子也透过缝隙看到了门前那两座石狮,苍白虚弱的声音染上了丝丝笑意:“那便是陛下化身修罗的原因所在吧!”
“不要多话!”龙玉纾皱眉,看了一眼她的儿女,“如果你不想你的一双儿女沦为道具!”
女子暗淡的眼眸微微闪过亮光,马车已径直驶进了府邸。
马车在内院停了下来,龙玉纾月下马车对候立的侍者吩咐:“去把京城最好的大夫接来!”
侍者躬身应下,退后三步方才转身快步走去马厩。
龙玉纾转过身面对女子,询问道:“名字,祖籍!”
“司马琅琊,祖籍灵山!”女子不卑不亢,在女儿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小女吴晓,幼子宇文袂!”
“琅琊?”龙玉纾嗤笑一声,甩袖向内院行去,“你这样的人能活得长久倒是个神奇事儿!”
“自是要在将那一点金芒寻到后才随先祖而去!”琅琊脸上苍白虚弱的笑容似乎多了些风采,那是指点江山的从容与傲然,“琅琊不想死,轮回也无法!”
“朕没那么讨厌你了!”龙玉纾笑眯眯地推开内院的大门,侧身让出院门淡淡道,“先歇着,大夫需要等会了!”
琅琊轻咳了两声,扶着院门对龙玉纾的背影扬声道:“那么陛下愿意与草民说说您的事情么?”
“如果你敢听一个身负诅咒的灵魂的耳语!”龙玉纾回首,和煦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暖意,“你好好休养!”
琅琊微微一叹,在一双儿女的搀扶下走进了屋内,打眼看去便心生喜欢:精致典雅的摆设还有紫檀制成的床榻,整个屋子流露出来的是一种低调的奢华,贵而不俗、精而不奢。琅琊倚在床榻之上看向窗外的方寸天地出神:整个大陆的命脉都在紫微斗数之内,如今的陛下心性未稳,稍有契机便是祸害苍生的乱世源头。
“母亲您不是说陛下不在命盘当中么?”吴晓凑近琅琊,抻开锦被为琅琊仔细盖好,“可是您为什么又说陛下眉罩紫微,到底是何含义?”
琅琊苍白的面容露出一抹笑容却没有回话,这个女儿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那个男子为她留下的珍宝,可这聪颖的天资却不一定是好事!
“晓姐姐你怎么傻了?”琅琊没有回答,宇文袂却脆生生地开了口,“陛下是真命所在,但是其内却不在轮回之所,也就是说陛下她并非此处之人!”
琅琊看着自己幼子的目光有些复杂,他从小知天命,甚至许多时候比她看得还要通透,这次也是他牵起了因缘才在有生之年得见天颜,这份通透如果入了陛下的眼恐怕这一生都难逃劫难了。
“一入宫廷深似海,晓儿和袂儿切莫要再这般锋芒毕露了!”琅琊无法不担忧,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早年不知天高地厚与人算命,屡泄天机已是将一生福荫散尽,她已无力再护自己两个孩儿的平安了。
室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宇文袂灵动的大眼睛闪了闪,心里却是浮现了那个一身白衣的身影,那个女人一身慵懒却让人无法忽视的锋锐血腥。
“袂儿!”琅琊将宇文袂抱入怀中,低语道,“选择了就没回头的路了,陛下不会是你的天神!”
“宇文袂能明白!”宇文袂埋首在自己母亲的怀中,稚嫩的嗓音却透着灵动的温暖,“但是她该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一代帝王,她成魔我也只能追到地狱!”
“那要是地狱都不要她呢?”琅琊双手箍住宇文袂的肩头,苍白虚弱的面容上因怒气而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你要跟她一起成为孤魂野鬼,然后魂飞魄散么?”
宇文袂灵动清澈的眼眸浮现出痛楚,不知是琅琊施加在肩头的痛还是想到龙玉纾的痛,他只是倔强地回视自己母亲透着凛然的双眼:“那我就给她造出一个地狱,用璃族所有人的血和魂将诅咒还给轮回!”
“你将代她受过!”琅琊无力的垂下了手,宇文袂在龙玉纾登基当天出世,直到两年前帝星异动前一直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这孩子的命格她看不懂,却不曾想最不想面对的现实还是摆在了她的面前。
“朕何时说过你们可以进入朕的游戏了?”龙玉纾已经换了一身衣袍,绯色翻转间似乎都带着浓浓的血腥,“既然是为那颗星星才来到朕的身边就老实的呆在钦天监,这是你们活下去的唯一的选择!”
“陛下!”琅琊面容上流露出浓浓的疲惫,她挣扎着伏跪于地,“小儿,就交给您了!”
龙玉纾漫不经心地看了宇文袂一眼,颔首道:“留下他可以,朕有条件!”
琅琊伏地的身影似乎更加虚弱了,声音却依旧是虚弱中难掩清贵:“琅琊余下的日子会效忠于陛下的!”
龙玉纾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半透明的玉瓶内是微微晃动的红色液体,她将玉瓶弯腰放置于地上淡淡道:“这东西能让你不药而愈!”
琅琊抬首,看到的却是龙玉纾离去的背影,目光落到那巧夺天工的小小玉瓶上时只是微微一怔,艰难的起身走过去拾起玉瓶,打开瓶塞将其中液体一饮而尽。
龙玉纾给琅琊的玉瓶里装的是她的血,没有什么比一个受着两方诅咒的血更毒的毒药,但是龙玉纾的血同样能成为良药,至少能让人活的长久些。龙玉纾坐在马车内翻看着佛经,她不太喜欢事情超出掌控,但是偶尔的‘意料之外’还是能够当做消遣的。
压死人的考试到眼前了,妾在十六号以前恐怕很难有精力上网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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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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