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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他嗓子沙哑,这笑声更显豪迈。
“你是谁?”东郭问出口之后,就猛然想起来了。
那是前几天的事吧。
赶路的时候,她女扮男装。
住店歇息,是个小客栈,兼作酒馆。
酒馆里有个说书的,讲了个浊爷的故事,说是这附近一带的恶霸,那叫一个为非作歹!听得东郭是双手攥拳,热血沸腾,恨不得痛扁那厮一顿。
她咽了数口酒,才压下了这股子愤怒。
“这位兄弟,一个人独酌岂不无趣,介不介意多个人多只酒碗?”她回过头来,讲目光投过去,发现是一个体格健硕的大汉,一圈胡子,皮肤也是黝黑——但看起来却不凶,而是笑嘻嘻的,甚至……有些淘气。
他询问东郭的意见,却不等她表态,就自己正对着东郭坐了下来,口中还振振有词道:“反正正位是空的。”更是反客为主拿了东郭付钱的酒壶倒了杯酒,也不顾忌就自酌了起来:“兄弟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她略略觉得他有些无礼,但还是回答了他:“刚才有个说书的,说得好生让人愤怒!”
“哦,是吗?不知说得些什么呢?”
“他说这一带最近有个‘浊爷’,人如其名又浑又浊,长得也是状若猪头,又黑又矮。”
男子举着酒杯的手似乎抖了一下:“哈哈,市井的流言你也信,做不得准的。”
“是吗?”东郭并未注意,继续抒发自己胸中愤慨:“不过我听说他无恶不作,若是我亲眼逮到,必定让他好好吃点苦头!”
“呵呵。”男子的手又抖了一下,比刚才抖得要厉害:“若果真如此,老子也想领教一下。”
“好啊!”东郭兴高采烈地一拍掌:“不如哪天我们一起揍他一顿?哎呀,你怎么把酒洒了?!”她不由惊呼,这男子怎么似得了寒症,手那么大幅度地抖了一下,把杯子里的酒全洒了。
可惜了,这酒还是有点贵的,她这出来一趟,还想着给少主省钱呢!
“没事,没事,兄弟我们继续喝。”
“好。”
然后两人便继续喝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喝完酒就散了,各自赶路。
想起来了啊,原来是这位兄台。
东郭回忆完毕,正要上前试探这位“敌人”兼“故友”,却忽听见男子对着彭晨大笑数声,重重地一拍他的肩膀:“八卦呆子,还不谢谢你浊爷?”
浊……浊爷?
她刚想好那些试探的话,一下子重咽回肚子里。
男子却似乎察觉到了她要说什么,将弩收至背后,歪头认亲,不怀好意的笑:“姑娘居然不认识我了?”
还好东郭此时机灵,大难当头难得的面不改色,也是和言悦色,动听的回答:“大叔说笑了,我小小女流之辈,哪里有机会和大叔相识。”
表情极是诚恳。
“不觉得我面熟?”
“额……大叔这么一说,我倒是的确想起一个故人,眉眼间与大叔有些相似。”
“故人?”浊爷只浓眉一横,便眉眼间都是笑——这笑居然给了东郭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若是平时,若是面对少主,她是断然不敢这么说这样的狂言的。
她说:“呵呵,故人就是萍水相逢的一个酒友罢了,又浑又浊又黑又矮无恶不作,不值一提,哪能和大叔你相提并论。”
浊爷的眉目还是都在笑,弯得很厉害,都成了月亮,悠悠回味东郭的话:“又黑又矮不值一提?”
“呵呵。”
“呵呵。”
“那……走了?”东郭说着果断转身,脚底抹油快步逃跑。
虽然逃跑着,但是心里一点也不怕啊!
很奇怪,这个人明明刚才很决绝地阻止自己杀人,他明明应该是很危险的存在,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怕啊!
跑了很远,她才想起来,彭晨好像……还没有杀。
糟糕!
还是得找个机会杀掉彭晨。
******
初八,也就是第二天清晨。
东郭打算潜去彭晨家门口,趁着夜黑风高,他沉睡梦乡,劈头就是一刀。
她子丑之间便去了。
绕着院子仔仔细细侦查过了,那个浊爷不在。
的的确确不在,用手指在窗户上抠了一个小洞:那彭晨一个人在床上睡得死沉,鼾声如雷。
好机会啊!
东郭既紧张又激动,又许是半夜寒气太重了,她还不到抽出刀来的时候,腕又很不争气的开始颤了。
东郭,稳住,稳住,她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定神。
捻手捻脚似只直立的小狗,悄悄推开门——老天保佑,这看似有些年头的木门,居然没有发出吱呀刺耳的声音。
突然肩膀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搭了上来。
她本能地回头,看到的居然是带着血的彭晨!
“啊——”的一声惨叫,东郭胆小的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
再定睛一看,不,不对,这张脸虽然是彭晨的,但那身材明显要比彭晨宽厚上不少。
这张带血的脸笑了笑,撕下面具,浊爷很诚恳地朝她一笑:“早。”
门内熟睡的彭晨鼾声如雷。
混蛋……
******
初九,为防止再度受到惊吓,东郭改计划在午后杀人。
自从昨天半夜袭击后,该死的彭晨便和那更该死的浊爷形影不离,同行同吃同……睡,使她没有下手机会。
慑服于那个浊爷——他武功显而易见的比她高。
恶霸,说书人讲得没错,真是个恶霸——又浑又浊又黑虽然……不矮。
东郭思来想去:若是这个恶霸以后都不离开彭晨,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下手机会?
不,说到关键,还是不能怕——就算有这个浊爷,她也一样要硬着头皮去杀了彭晨。
了不起连这个浊爷一起杀了。
想想少主的鼓励,想想少主会微微抬起好看到不行的下巴,然后那薄唇的角上,会向着自己轻轻勾起一抹笑。
说不定他还会俯下身来,说“再吻一个你就嫁给我吧”,然后吻她。
想想这,东郭觉得自己就是柄抹了鸡血的桃木剑,浑身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她曾经听某一次少主安排任务时说过:杀人,要出其不意,一击至毙。
瞧着彭晨和浊爷有说有笑的朝着家门口走来,悄悄趴在墙头上的东郭暗自攥紧了手中的绳子:等他们推开门的时候,她只要适时一拉,两个人就会被砸成肉泥——就算不是肉泥,也会一时砸蒙。
接着她上去“咔嚓”两刀,全部解决掉。
看着他们渐渐走进,东郭的心跳清晰可数,攥着绳子的掌心全部都是汗。
看那个浊爷,一副眉开眼笑没心没肺的样子,哼,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他们走近来了。
东郭闭眼一拉!
不过,手好像抖了一下,慢了一秒。
那他们死了没有?
东郭不敢睁开眼睛看——兴许是为了逃避这失败的现实,她一时间连补刀也忘记了。
正楞着,忽觉的身边有股温风靠近,继而轻轻吹进她的耳朵,情意浓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混蛋……
********
初九
她已决定不再去彭晨家伏击,就是他家附近也不行。
找个人多的地方下手,趁着混乱说不定得手的机会更大……
好主意,瞧瞧这两个家伙去了哪里?
他们,他们居然去了……去了丛花坊。
那可是个女人不能去的地方。
不要紧,她东郭打南边一路来,不也女扮男装了数次吗?
东郭胸有成竹的装扮好,自认为万无一失,便尾随浊爷和彭晨,昂首进了丛花坊。
一踏进来她就后悔了。
这里处处都是红纱帐,帐子后面朦朦胧胧的佳人,或是有意无意撩帐一下,发出浅浅却绵长的轻声。或是数十佳人一字排开,摆跨走下,放肆笑得莺莺燕燕。
看她们穿得花团锦簇,身材傲人,东郭再低头瞧自己一身灰蒙蒙的打扮,娇小还没有长开的身材,甚是惭愧。
但既然踏进来了,就没有后悔的道理。
“咳咳。”她压低着声音清了清嗓子,尽可能的粗——却发现这么一咳嗽,脖子上粘的假喉结差点松动掉下来。
一时不敢开口。
却听见旁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很不屑地开口:“就你还女扮男装?”
她僵直着身子转过来,见是浊爷左拥右抱在怀,以一种完全鄙视的目光,打量她的假胡子,打量她的假喉结……打量完之后,徐徐定下结论:“太低劣!”
“你!”
东郭刚打算伸出食指,却见浊爷眯起了双眼,直直瞧着自己,略略点了点头,赞许道:“不过胸倒是扮得很好。”
混蛋……
**********
连续三天三次刺杀,一次比一次失败,东郭这一晚上回到客栈,是彻底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反复回想着自己在丛花坊里面红耳赤,夺门而逃的窘迫模样,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厢房里的灯突然就亮了。
“谁!”东郭一个鱼跃坐起,手抓被子紧掩住身子,另一只手暗暗滑下去摸住了刀。
那人却是低低而满不在乎地答了一声:“我。”
她眉头霎时就锁了起来:浊爷这个混蛋来这里干什么,她今晚没打算去刺杀彭晨。不由声音极冷地质问:“你过来干什么?”
稍微知礼的话……不对,应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给她滚出去。
浊爷却不滚,反倒就着窗前那一副赏月的矮榻坐下,振振有词,眉开眼笑道:“老子想了一下,与其天天保护那个八卦呆子,防止你偷袭。到不如盯好你这个时时要杀他的疯子,治病嘛……”他回头冲着她很诚恳的长笑,韵味悠长:“要从根上治!”
没想到大叔也能笑得这么好看。
什么治病要治根本,他的意思是为了防好自己,以后就要时时刻刻跟着她了?就像自己老是跟在少主后面一样?
挡住浊爷身影的烛火一下子一下子地跳,跳得东郭胆战心惊。
“要是我不杀他了,你可不可以走?”她的声音说到最后,细弱蚊蝇。
他想都没想,看也没看,很干脆地回答:“不可以。”
东郭骤然移腿下床,惧怕却又愤怒,五官几乎拧了起来,额上的红菱花也由开到蹙。
却见浊爷把弩一竖,把腿一跷,悠然自得道:“有病治病,没病防身!”
我想问下,有人在看这文吗?超过三个了吗?
为什么我自说自话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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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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