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里 挑 灯 看 剑》未风

14、十二

　　我并不是经常外出。事实上从‘复活’后到‘就是客栈’我一直致力于自己的长眠大计。事实证明我实施得非常、非常彻底，除了‘就是客栈’前后院，基本上我是不知道其他地方的。
　　外面的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有点感慨。
　　看着街道上的人笑着走过自己身边，不禁也抱以微笑。
　　谁说我这张‘皮’的模样丑了？看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无不瞧着我掩笑走过，还不时回头偷瞧我两眼，连近百岁的老太太都不能免除，心里得意。
　　事实证明，‘就是客栈’内的人审美观有问题！
　　当然，咳，自动忽略性别为雄性的两腿动物对我投来的同样的目光。
　　揭开笼屉，冒着白色雾气，点着红印子的包子闻着很香。女子窈窕的身影，头发上摇拽的珠花，手中绣帕呼扇呼扇出的香，有世俗的味道。
　　我笑着，走着，这叫微笑服务。升哥都懂。
　　哪天古代出了一本书叫《现代营销学》我想我是不会吃惊的。
　　戚家酒肆说远不远，说不远，对我来说很远。
　　我在这就一个活生生的文盲，日常生活的白痴，标准无二的路痴，再加上升哥的知情不告，戚家酒肆真是个遥远的目标。
　　升哥的无情无义不是一天二天了，不谅解也可以理解。
　　了解大概位置，我出了城。
　　出城时亦笑得淡而不惊，用升哥的话说就是要多贱有多贱。
　　守城的兵卒由我第一次见到的数量增加了两倍，进进出出的人更是被拦下盘查，无一幸免。
　　出了事情？
　　我面前两个小兵拿着一张纸，恩，应该是一副图，对着我看了又看。
　　“这个像…不像……有点像……不对…不是，那贼样子没画上的老实…”
　　这话说熟悉也怪怪的。
　　挑着眉，双手大张，转了个圈，谁想看，我让人看。
　　他们专注地看着我，我也四处乱看，瞧见另几个小兵拿了和我面前小兵手中一样的图城内城外的贴起来，周围立刻围满了看的人。
　　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没那个好奇，没那个时间，人家一挥手说‘走吧’，我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知道那图是个人像画，却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就算拿在眼前看了又怎么样呢？不管是‘生前’还是‘生后’，我想我的某些细胞不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即使它变化，也不过是由‘活’变‘死’，更要不得。要知道古代画作那款中的人在我眼中都一个样子——千篇一律的肥满。
　　不过还是当时看到好点吧？
　　不，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