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有童话》妫长安

10、第九章 校友

　　“你放我下来！”转入无人之地，童话语气有些僵硬，极尽力气对他说。

　　“怎么？难道他抱你就抱得，我这个正牌的丈夫，还动不得你吗？”他语气里尽是戏谑和讥讽，甚至带着笑意。那般调戏般的口吻，似乎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她咬住下唇，努力使自己不会失控，不会变得懦弱。双手紧握成双拳，指甲深陷掌心，几乎要划破手掌，也不敢松开。

　　他走到床前，也没将她松开，而是将她放到床上，他也顺势俯倒在她的身旁，极近极近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颊，长长的睫毛，还有睫毛下，那双虽躲闪却不服输，倔强得让人头疼的双目，清澈而明亮。

　　“我们，是校友。”她松开下唇，一道清晰的红痕，被她咬得发白。手掌依旧被指甲深陷，侧过头看向窗外，慢慢的吐字，“我和以致，是高中校友。”

　　半响，才感觉到面前的人有反应。低低的笑声在屋内荡开，她似乎可以看见他那嘲讽意味十足的脸，还有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果然，他的声音带着太多的鄙夷，“这和我有关系吗？你这算是解释吗？嗬！校友，好亲密的校友，我看，你该不会是心虚了吧？童话，我告诉你，我这样的校友多得不计其数，你要不要一一去看看？”

　　他强硬地扳过她的脸，逼着她正视着他，眼里的怒意在燃烧，像是要将她烤焦。以致？她可以叫他以致，可以毫无顾忌地让他抱着她，可以代表顾以致，向他解释，将他排在外面！为什么他这个真正的丈夫，还要被她忽视，被她恐惧，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连碰她一下，都会觉得他是强~奸~犯？？？这样的耻辱，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也有本事让他也觉得难堪，作为一个男人的难堪。

　　“你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你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你那伟大的牺牲吧，嫁给我就是牺牲吗？”他一声声的低吼，让她愈加无措，只能傻傻的看着他，手掌心的痛，已经接近麻木，而他的愤怒还在膨胀，“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吗？我告诉你，其实你很蠢，你不过是你们家的一件工具罢了，你以为你真的很值钱吗？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让你们童氏死灰复燃吗？哼！你以为你很天真吗？我告诉你，你这是笨，难道你觉得我会对你好？凭什么？我凭什么会对你好？我爱你吗？你告诉我一个要爱你的理由，你说啊，你说了，我就可以疼你，爱你，不在外面寻花问柳，也不在外面假装，真心真意爱你，可是，存在这个理由吗？你告诉我，你说啊！”

　　他激动地扳着她的脸，卡得差点脸部骨折，力道大得她的脸几乎在他的手中毁容，她紧闭着双眼，努力着不让泪涌出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个人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明白，猛然想到了外公，那个时候的日子，是那么幸福。外公总是告诉她，她一定会幸福的，比任何人都幸福。可是，这样的幸福，好难得，好珍贵，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曾一度认为，以致，会是她的幸福，可是。。。

　　看着她紧闭着双眼，连看也不愿看他。他的怒火一阵高过一阵，但是，顾以牧一向是越气越冷静，他松开她的脸，搭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有松开。俯下身去，一点点的靠近。童话感觉到他的靠近，不知他要做什么，便不打算睁眼，却在下一秒后悔了这个动作。下一秒，她的唇上一软，脑袋一阵轰鸣，她猛然睁开眼，他的唇早已压在她的唇瓣上，她欲反抗，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他的眼睛闭着，她睁大眼睛，木然的感受着他一丝丝的索取。他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面颊应着面颊，睫毛，长长的，与她的睫毛还有一毫米，就可以接触到了。她像是死人一般，任由他吻尽了她的唇，疯狂的深入，撬开她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贝齿，伸入她的嘴中，缠绕着她的舌，纠缠不休。

　　她没有抵抗，无力，茫然。再次轻轻闭上眼，放弃了一切的反抗，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决定好嫁给他，那么，就这样吧。他说得对，她，是他的女人。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无所谓了。那些所谓的幸福，她，不知道在哪里？也不敢去奢求，她，已经没有资格了，了此残生，此生，就和他这样吧！

　　泪滑落的时候，她已经笑了。释放着心底的怒意，吻得疯狂的他感受到唇齿间的苦涩，讶异的放慢动作，心下一颤，轻轻地收回疯狂的扫荡，在她的唇上轻轻地摩擦，却不曾离开。

　　泪最终不曾再落下。她均匀的呼吸声在他的耳畔响起。他才放过她，抬眼看着她的睡颜，安安静静。清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泪痕，睫毛上的水珠还未干，眉心皱着一团苦结，额上的几丝黑发调皮的垂了下来，他像是着了魔，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划过脸颊，耳垂，最后，再次落在她的唇角。抚着刚被他狠狠地吻过的唇瓣，红肿红肿的，想必会很痛吧。他，顾以牧，的心，开始莫名其妙的慌，他居然，为她着想了？？？而且，看着她的唇，他居然有再次吻下去的冲动，刚才那样冲动的吻她，不仅仅是为了宣泄怒意，在心底，他竟是不想，不想放开，想就这样吻着她，一直不松开。。。

　　顾以牧慌忙放开她，一拳打在身后白色的墙壁上，气愤的吼道，“顾以牧，你tm的犯-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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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的时候，他看到了依旧坐在客厅的顾以致。

　　微愣。还是大步走了上去，在顾以致的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默然的看着他。

　　许久，发呆的顾以致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顾以牧，涩涩的问道，“她睡了吗？”

　　顾以牧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他，唇角上扬，嘲讽之意渐出，“顾以致，你不要一再无视我的话，触犯我的底限！她，是你的弟妹，你和她不管有什么，那都是过去时了，我只想告诉你，你，不要对她有任何的想法！”

　　“为什么？”顾以致叹了口气，语气似是累极了，“为什么天下那么多女人，你唯独要选她？”

　　“我也想知道，天下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唯独要和我争她？”

　　“是我先认识她的！”顾以致失控的冲他吼道，似有不足的接着补充道，“我认识她，是在高中。。。”

　　“就算如此，现在她嫁的人，是我！”

　　忽视掉顾以牧的话，顾以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因为juzi，他们结缘在一起，其实当时，他也不知道橘子和桔子之间有什么区别，他只知道，这个跌跌撞撞的女孩子，在那一刻，就这样的闯入了他的心，再也出不去了。

　　后来，他百度了橘子和桔子的区别：以前，北方叫做“橘”，南方叫做“桔”，“橘”字俗作“桔” 现在已经没有区别了，都指同一种水果。橘子，常绿乔木橘子树的果实，成熟的果实球形稍扁，果皮红黄色，果肉多汁，味道甜。（相当于书面语）；桔子：是橘子的俗称。

　　也就是说，金桔和青橘，其实，不管颜色如何，不管什么样，橘和桔，没有区别。但他很庆幸世界上会有橘子和桔子两种，要是人人都知道它们没有区别，她就不会百度，就不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们，也不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