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荆棘林》胤恺清

24、第二十四章

　　三天没来学校，恍然过了很长时间。
　　不二看来没和老大碎嘴，老大竟会担心我的身体不适，特意减轻我的训练量，以恢复为主。
　　偷空朝不二感激一笑，他撩起碎发，眯起的眼鄙视我的谄媚，“贼眉鼠眼。”
　　我把这句话理解为对我美貌的嫉妒。
　　训练后，龙崎教练照例训话，随着全国大赛的日益临近，她很注重培养网球部的斗志以及平稳的心态。
　　“全国大赛的各支球队实力非同小可，漫长的比赛是对你们体能和意志力的考验。可以说，刚刚过去的关东大赛，我对你们每一个人的表现很不满意。”龙崎教练非常强势，队员们在她严厉的目光中反思刚刚过去的比赛，羞愧的低下头。
　　“外界对我们的质疑声很大，无论我们如何不服，但是有一句话说对的，如今的青学是最没有冠军气质的球队。”
　　“你们很多人都亲身经历了三年前我们捧冠，我不说，你们都应该能感受到，我们与三年前相比，欠缺了什么。这次比赛中，很多人连比赛的节奏都抓我不住，被对手牵着鼻子走。为什么会这样？我反复问自己。”
　　“前两年，我们两次都无一例外的遗憾的告负。失利的阴霾和败者的悲情一直影响着你们，有一度，我对你们很失望。所幸的是，认输不是你们的性格。你们三年前夺冠的血性和疯狂还在。在最后的比赛中，你们爆发出了全所未有的勇气和团结。一路磕磕绊绊，我们好不容易进入全国大赛，但是我们不会因此而满足。不二、手冢、菊丸、大石、毛利……”龙崎教练一一点出三年级的选手，“谁都知道全国大赛对你们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对你们可以这么说，以后你们的表现决定了你们能不能踏上职业的道路。冠军，我们先放在一边，我希望你们保持一颗渴求胜利的心，打好每一场比赛。被动就要挨打，我希望你们在训练中主动，在比赛中主动。我对你们的要求一直都是一样的，你们要走的，就是抛开一切，保持对冠军的饥渴，竭尽全力去打你们的网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赢，才能战胜强大的对手，才能展现我们青学网球部的风格。”
　　球场上静悄悄的，选手们被龙崎教练调动了情绪。龙崎教练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好好想一想我说的话，现在，解散！”
　　我斜眼瞧着老大，他举臂一指，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要大意。”
　　老大眼皮挑了下，我用无辜而诚恳的眼神，看着他。他面皮一抽，身形一动，我们跟着一哄而散。
　　三年级的教学区安静中透出不安的躁动。随着大考的临近，再沉稳的人也难免忐忑。
　　进教室前，老大看了我一眼，一脸的严肃，平静的开口，“安静点。”
　　我有那么惹人烦么！我一脸郁闷的跟在老大的后头，走到座位上，途中回应同学们的关怀。
　　“又被训了。”
　　好讨厌，明明知道，还要故意来问一问。
　　“幸灾乐祸。”我推开那人的脑袋，把书拿到桌面上。
　　我有些困，早上练得狠了，体力不支。我双臂叠在一起，头枕在上面，眼睛皮开始打架。
　　脑袋被拍了两下，我侧脸，左眼皮掀起，瞅见不二那张鬼见愁的笑脸，转了个方向继续休息。
　　又被拍了两下。我挺身坐起，吊着眼角横不二，“干嘛！”
　　不二的眼珠子朝门那里转，骨碌骨碌不怀好意。数学老师正黑着脸，胳膊下夹着厚厚的考卷，顿时，吵杂的教室安静下来，盯着试卷的目光各异。
　　数学老师的目光穿过层层障碍，落在我身上，我自知不妙，规矩坐好，装出好学生的模样。
　　我对数学的心里很微妙，既爱又怕。若无意外，数学我一般能拿高分，但一不在状态，我的优势一泻千里，立刻转为劣势。
　　老师夹着的那套试卷，我就发挥失常。做完选择题，我的脑袋就被闷砸了一下，一片空白。看着题目很眼熟，貌似也会做，可我就是写不出来。当时急得我抓耳挠腮，偏偏等我交了试卷。
　　尼玛的，我一拍桌子，思路如泉涌，挡都挡不住。
　　老师只认分数不认状态，发下考卷后，他把我单独拎起来。大步流星的跨到我桌前，指着我试卷上鲜红的分数口水乱喷。我张嘴，刚想说两句，他就展示他的狮子吼。
　　“你个油头，好好给我反省！”
　　他震得我耳朵疼，脑袋发懵。
　　不二转过身来，“老师。”举着手臂请求答疑。
　　对于这种勤奋有优秀的学生，老师一被勾搭就走人。不过，他给不二讲题的时候很拘谨，讲一步就要偷看老大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没有要出手指点的意思，老师才敢继续往下讲解。
　　不二这个死孩子！
　　我躲在老大背后的阴影里为老师默哀，他们谁都不知道不二天使的面孔下有一颗恶趣味的心灵。

　　下午的课程结束的很早。本想偷得半日闲，就被老大盯着来到球场。
　　比起一二年级的学弟学妹，高三的人似乎更注重社团活动以及相关比赛。等到了升学的利益关头，比赛带来的加分效益越加明显。不管有没有实力，很多人想借最后的机会撞大运。
　　夏日训练，没一会儿，我就像离了水的鱼，张嘴光顾着喘气。气流蹿下喉咙，割得嗓子干疼，火燎燎的灼烧一般。汗成线的往下流，不一会在阳光下烤成渍贴在脸上，表情一变，皮肤绷得死劲，稍一用力就能撕扯开。
　　“这不是人过的日子。”我坐在椅子上，把湿毛巾覆在脸上。
　　龙崎教练踢踢我张开的腿，“注意点形象。”
　　我咳了一声，张望着并拢双腿，以前被老爸带习惯了，在训练场上不自觉流露出男孩子的习性。本来我一个人还不觉得，但我这副模样让同为女性的龙崎教练羞愧不已。
　　我扭头，龙崎教练甩着马尾辫，顶着一脸的菊花，鞭斥场中央的球员。虽说龙崎教练年纪大了，但是近一年糟糕的成绩和倒戈的舆论，重重压在她的身上，灰黑的头发白了很多，染发剂赶不上她白头的速度。她转过脸，老态中，双眼犀利如初，“怎么了？”
　　我可不敢用老字来刺激龙崎教练永远粉红的少女心，我笑呵呵的对她说道：“看到大家这样，我对全国大赛充满期待。”
　　龙崎教练对我的打哈哈怀有偏见，我傻愣愣的看着她笑，龙崎教练突然笑起来，带出一阵少女般的银铃笑声。菊丸英二跳过来，听到龙崎教练堪称惊恐的笑声，吓得喵了一声，接着一双猫眼怒视我，有些不爽，“毛利，你又做了什么!”
　　在不二的捣乱下，我在网球部眼里简直就是个二货。不过被个吃货这样说，我不高兴了，嘟起嘴，“我在贿赂教练。”
　　菊丸的眼溜圆了，滚滚的就像两颗珠子，闪闪的可爱，“嗯？”
　　我站起来，逼近他，在他惊诧的目光中，我勾起他的下巴。菊丸的皮肤很滑很嫩，食指忍不住摩挲了一下，“你也可以色惑教练，嘿嘿，挤掉不二占据主力位置，哈哈。”我给他出损招。
　　菊丸挤了下眼睛。
　　啪！啪！啪！
　　我后脑勺被巴掌拍了三下。
　　龙崎教练黑着脸，“你个死丫头，一不看住你，就满嘴跑火车。”
　　我不小心瞟到不二，他特淡定，拉着我网球场上走，“来，我们打一场。呦，请你多多指教。”不二一个劲的乐，呦这一个音拖得老长，我的心肝重重颤抖了一下。
　　“哎哎，不二，你缓着点。把我伤着了，你负责。”
　　啪！
　　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冲我打来，我心里骂骂咧咧，好你个腹黑熊。活该你个娘娘腔被老大压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