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雀恭弥当上真选组局长》云家团扇

8、第六章

　　第六章 「青蛙就该去吃虫，□□就该去吃天鹅，不要违背大自然的规律啊混蛋！」

　　咔。咔。咔。……
　　一声一声，分针又转了一圈，时针艰难的推进一小格，移到了四点的位置。
　　偌大的和式房间，空空荡荡，寂静的只能听见钟表机械的转动声，规律而清晰。屋中的家具少的不可思议，除了墙上悬挂着黯淡了神色的装饰画，没有柜子，没有桌椅。
　　房间并没有开灯，只有蜡烛的光亮微弱温暖，照出一小片天地。
　　榻榻米，一几，一被，一人。仅此而已。
　　黑发少年盘腿坐着软垫，垂首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肘边的小几上，两摞文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两端。小几中央，一支蜡烛已燃烧了大半，火光摇曳；下方是几本书，有厚有薄；旁边是一个小托盘，仅放着一茶壶，一茶杯，杯中的茶已冰凉。
　　不时有带着水汽的热风从大开的推拉门吹入，引得烛光摇摆。影子也随之变化，被拉长被扭曲，如同黑兽在身后张牙舞爪。

　　“呼啊～”
　　云雀恭弥合上看完的文件，将其放在小几一端高的那摞文件上。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夜未睡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之色。
　　他并没有披着外套，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越发显得纤细。似乎觉得有些热或者只是单纯的觉得不舒服，他呼出口气，抬手将衬衫顶端的扣子松开了一颗。
　　白皙的皮肤与漂亮精致的锁骨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诱【河蟹】人。
　　＊＊
　　可喜啊不，可惜的是，没人能欣赏到这幅美景。
　　ヽ(ˋ▽ˊ)ノ
　　（喂你在欢快什么！
　　扇：我家[踹！被众云雀本命的殴打]……额不，我们家云雀我才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他这副诱【河蟹】人的样子呢！）
　　＊＊
　　凤眸一转，云雀恭弥目光从文件堆上移开，移到脚边。
　　那里，黑色的校服外套随意的摆放着，加上又隐藏在影子里，因此只能看见一团黑色。
　　……不，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个黄色的毛团。
　　那是一只熟睡的小黄鸟。
　　之前看见自家主人没去咬杀青蛙的意思，云豆赌气的扭过身子不打算理黑发少年——当然如果主人来哄它，它就勉勉强强的理下他好了。
　　可是左等右等，少年却依然专注于书中，甚至很快就翻完了一本书拿起下午长得可怕的大叔送来的文件翻阅，没有丝毫理它的想法。
　　跟在云雀身边很久吃了无数此类亏却一点也不长教训的云豆左蹦右蹦，上飞下飞，不想出声打扰少年可又渴望主人关心……几番纠结后终于是忍耐不住，遵从了本性主动靠近了少年，停在他的膝上委屈的小声叫着。
　　……得到一个安慰性的抚摸。
　　黑发少年给小鸟顺着毛，手指轻巧温柔。
　　云豆愉悦的蹭了蹭少年手指，早将之前的不满抛到九霄云外，唱了两句校歌就窝在少年腿上睡着了。
　　至于怎么会被移到榻榻米上，又是谁给它盖了外套……
　　嘛嘛，它的脑袋可能不了解这些举动的含义，我们知道就好。 ヽ(ˋ▽ˊ)ノ

　　看到黑外套里的云豆睡得正香，缩成毛茸茸小小的一团，少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那一瞬，少年的眉目温和得如同幻象。没有不屑，没有嘲讽，没有嗜血的兴奋，没有高高竖起的尖刺。
　　是那种极其安静的，无比柔和的干净笑容。
　　然而，
　　——昙花一现。
　　……也或许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这个少年才会收起看不见摸不着隐隐却确实存在的刺猬壳，露出如此让人惊艳的微笑。

　　安静的起身，云雀恭弥恢复了淡淡的神情，无声的走出房间，站在屋外木制长廊上。
　　才四点，天还没亮，月光清冷，蓝黑色的天空闪烁着不知是星星还是飞艇的光。
　　大部分人们还在梦乡中，四下里一片寂静，昆虫声从很远的地方飘散过来，模模糊糊，就像梦中怎么也挺不真切的夏日乐曲。
　　江户……
　　真选组……
　　看了一夜真选组文件的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仰头看着天空。
　　乌云前移，遮住了弯月挡住了光，将漆黑投给大地。
　　风呼啸的刮过，掀起了少年的衬衫衣角。
　　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谁也不知道他那时在想什么。
　　然后，没过多久，月光穿过已经稀薄的云朵，洒下白茫茫的光，天地突然无比的明亮。
　　“呼嗯。”
　　少年凤眸上挑，灰色的双眸如同犀利的剑，映着这白灿灿的月光，越发的张扬孤傲起来。
　　他抬起手，浮萍拐在空中划过一道白线。

　　等到云雀恭弥活动完身体回到房间里，时钟已经指向了五点。
　　云豆依然沉睡着，没有丝毫醒转的意图。
　　贪吃，贪睡，不爱运动……
　　怪不得越来越胖了。
　　云雀恭弥轻哼一声，俯下身想拿起自己的外套，然而手指刚刚碰到衣领动作却顿住了。
　　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收回手站起身。
　　“呼，无所谓了呢，送你好了。”
　　“喂小子你在干什么啊！”
　　一夜休息之后，恢复健康的土方十四郎看到带着眼罩在工作时间公然睡觉的冲田总悟中气十足的喊道，
　　“居然在这里偷懒！给我起来！*”
　　（*注：引用原著的话【动画十四集】有修改。另外，由于不记得对话剧情也忘得差不多了可能会与原著出入。下同。）
　　……
　　被响亮的声音吵醒，晒着阳光穿着真选组制服躺在走廊下的冲田总悟不高兴的摘下眼罩，抱怨道：“干嘛呀老妈？今天可是星期天唉。*”
　　“我不是你老妈！今天也不是星期天！是星期二！你别小看工作啊！*”
　　“哦……”冲田垂下眼，接着面无表情严肃状，“我什么时候小看过工作了？我小瞧的从来都是你啊*，土方～二队长～”后面的音拉得长长的。
　　“二队长～”冲田起身，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你在这里做什么呐？我记得你的任务近藤老大重新安排了是在偷懒吗？还是忘记自己不是副长了？”
　　“总悟你小子就一定要提副长吗！我说过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听！”咬着烟土方暴躁的想抽出刀。
　　“这算恼羞成怒吗土方队长～”冲田眼里闪过得意，接着毫无恐惧之意，语气平淡的大叫起来，“啊啊土方桑因为降为队长要发狂了～要杀人了～”
　　“混蛋你在乱说什么！”土方十四郎咬着牙将刀放回刀鞘。
　　“不，没什么。”冲田总悟淡定的向后退几步坐到真选组屋外的走廊上，双手负后撑着木地板，一副懒散的样子，“土方桑，话说今天你见到新局长了吗～？”
　　“没有。”低哑的声音隐藏着怒气，“完全只是一个孩子……近藤老大昨天为什么会把所有权力交给他！”
　　“我可以理解为土方桑你在质疑近藤老大的做法吗。”冲田总悟声音冷了下去。
　　“……不是！”不甘的反驳，“但没有丝毫戒心，把真选组交给一个孩子……虽然已经知道近藤老大是个老好人可是……”
　　“土方桑哟～”
　　冲田总悟的语气轻快起来，“你太过在意真选组反而不冷静了哦。
　　“仔细想想，近藤老大会是拿真选组开玩笑的人吗。明明应该是你最了解他不是吗。
　　“你是怎么了，这么不冷静。有什么坏的预感吗～？”
　　如雷轰顶。
　　冲田总悟清淡的声音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如同一大桶冰水，浇醒了土方十四郎。
　　轰～
　　空中不知有谁在拼命敲钟，沉闷的声音回荡着。土方十四郎啧了一声抓抓脑袋，露出一丝苦笑，“算了。”
　　话音刚落，
　　“哟～十四～总悟～”
　　近藤勋跟在一只青蛙后面，远远的打招呼。
　　走在前面的Kero天人穿的严严实实，青蛙眼睛流露着不屑，闻言用蔑视的眼光看了一圈周围，似乎在嗤笑真选组的能力。
　　土方和冲田选择性的无视了青蛙，询问道，
　　“近藤老大，怎么了？”
　　“老大，有事吗～？”
　　近藤勋哈哈笑笑，“似乎是发现了一只有趣的小鸟，我们正在找。”
　　“……就为了找鸟……”土方黑着脸小声嘀咕。
　　“小鸟？”冲田站起来，一手摸着下巴，昨天看到的一只会唱歌的黄色小鸟出现在脑海里，“什么样的？”
　　“不清楚……”
　　近藤勋话没说完，一个充满滑稽的声音插了进来，
　　“一只黄色的小鸟，胖的，会说话，哼，昨天居然叫我□□！叫完还叫青蛙！绝对要烤了它！呱。”
　　你不就是青蛙嘛……不，不对青蛙会哭的。
　　冲田抽抽嘴角，面无表情的开口，语气幸灾乐祸，“哦，那么我有见啊～让我想想……”
　　拉长音，吊着Kero天人的胃口，他状似回想的捏着自己下巴，仰头看天。直到那双青蛙大眼满是不耐烦，大嘴有开启之势，才慢吞吞的说道：“……恩，似乎在新局长那里，好像是新局长的宠物呢。”
　　“新局长？”
　　青蛙皱眉，不满的说，“这个不是局长了吗？”粗大的手指指着身后堆着傻笑的近藤勋，“怪不得那么没用呢，新局长在哪？怎么没过来？”
　　“……混蛋。”
　　听到对方对近藤勋的评价，土方一张俊脸黑得如同锅底。他咬着牙，紧握刀把的手已布满青筋，看得出来已愤怒到一定程度却强行压制着。他低哑着嗓子咒骂一声，理智的不再多说什么。
　　相比而言，冲田就要平静多了，但越发冰冷的声音也透露出他强烈的不悦，
　　“我们也不知道新局长在哪。青蛙，你还是快点回房间吧最好呆里面就不要动了，外面很危险的～”
　　“对啊，”近藤勋宛如什么都没听见，傻笑着凑上来，“您先回去吧，最近攘夷志士活动很频繁……”
　　——嗖！
　　尖利的破空声。
　　一颗子弹在众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从百米外的高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射过来！

　　事后，土方想，那时的自己一定蠢透了。
　　冲田坐在一边研究着毒食，听到他这么说，毫不犹豫的点头讥笑，“是啊是啊蠢的我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土方队长……你还是去死吧！”
　　接着就是轰隆一声，炮轰过来。
　　然后，躲过攻击的土方抽出刀就冲了上去，将前一秒满满都是对那时自己不满的可笑念头抛到脑后。
　　都已经过去了。
　　即便自己能躲过冲田不按常理的炮轰，那又怎么样呢。
　　他想保护的，终是没有保护好。

　　他的目光跟随着子弹，看着它穿过粘稠的空气，直冲青蛙脑袋而去。
　　他与目标间隔数米，但子弹已近在眼前。
　　无论如何也赶不过去吧……
　　虽然如此想着，但身体已条件反射的冲了过去，然后就在眼前他看到Kero天人身边的近藤勋动起来，扑过去挡在青蛙前面——
　　“近藤老大！！”

　　“哼。”
　　在真选组一部分成员冲出去抓捕攘夷志士，留在屯所的队员高度戒备完善机关，近藤勋受伤去包扎，土方格外懊恼自责时，冷眼看着这一切的Kero天人从惊慌中冷静下来，边往回走，边仰着他高贵的头颅，丝毫没有羞愧感激之色反而极其不屑的冷哼道，“就这种程度？如果不是我的属下没有在那里受伤……”
　　话说到一半顿住了，他尴尬的停住接着掩饰性的说道，“我要的小鸟呢？快点给我送过来。呱。”
　　“你……！”
　　“哇哦。”
　　青蛙滑稽的声音刚落下，一个戏谑的声音与土方嘶哑的声音同时响起。
　　云雀恭弥站在屋顶上，双手环胸，高高的俯视着Kero天人。
　　他里面依然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外面却是一身崭新的真选组制服。黑色裤子笔挺合身，恰到好处的显出双腿纤细修长却不会过于瘦弱；披在肩上的制服偏长外套嚣张的在风中摇摆着，恣意张扬。
　　柔软的刘海不时被风拂动，轻轻擦过鼻梁。但少年的眼眸却不如他的墨发那般柔软。如同出鞘的利剑那般凌厉，又如同顽童一样单纯。他就像一个发现什么有趣事的孩子，站在众人头顶，用好奇却格外危险的语气问道：“呐，你，想要什么鸟？”
　　杀气铺天盖地。
　　“……！”青蛙天人被杀气吓得后退一步，冷汗直冒。不明白对方身份，也不清楚对方问这句话的目的，他结结巴巴的回答：“……鸟，一只会说话，会说话的黄鸟……可，可恶，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呼。”云雀恭弥冷下眼眸，伸出了一只手指。
　　云豆扑打扑打翅膀飞过来，尖细的声音欢快兴奋，“云雀～咬杀～，云雀～咬杀～”
　　“是说它吗，草食动物。”云雀恭弥冷哼。
　　云豆降落到少年手指上，偏头向下看，当黑豆小眼映出了熟悉的身影时，它更加欢快得瑟的叫起来，“青蛙～咬杀，笨蛋～青蛙，青蛙～咬杀～”
　　“就，就是它！”
　　仗着自己身份，丝毫不认为危险已经降临的Kero星人声音愤怒起来，“呱，你才是青蛙！你才是笨蛋！”接着冲少年喊道，完全忘记自己之前被对方杀气吓得后退时心里的恐惧，“把它给我！呱！给我！呱！”
　　“呼嗯，好大的胆子。”
　　少年危险的眯起眸子，不知何时双手已抓紧了浮萍拐。
　　然后，突兀的冒出一句话，
　　“我说，你长得，很破坏风纪。”
　　“什、什么啊？！”
　　“喂局长！你要做什么！”受伤的近藤勋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声音有些虚弱但喊得很响亮，
　　“不可以啊，幕府那边……”
　　话没说完，少年已如猎豹冲了下来，拐子抽上了青蛙面部。
　　云豆在空中飞着助威，“云雀～咬杀～云雀～咬杀～ヽ(≥▽≤)ノ”
　　脸部，小腹，手臂，后背……
　　“你，咳啊……”
　　少年脸上是嗜血的笑容，他毫不留情的殴打着，拐子狠狠击打着□□，青蛙最初还能哼唧几声后来完全言语不能，想昏过去都办不到。
　　近藤勋，土方十四郎，冲田总悟还有一干真选组成员在后面愣愣的看着少年毫不留情的对本应加倍保护的天人实施刑罚，所有人都被惊住了，一声也吐不出来，直到刑罚结束，青蛙如同破布一般瘫在地上，全身鲜血淋淋，他们才如梦初醒般齐刷刷后退一步。
　　“呼啊。”
　　纤细的黑发少年挑起唇角，轻轻舔了口拐子上沾得血液，双眸流露的是野兽一样的残忍。
　　万籁俱寂。
　　那一刻，凡是在场的人都似乎失去了言语的功能，呼吸都变得极为轻微，仿佛害怕打扰到这个外表清秀表情冷漠内心却比野兽还要凶狠的少年。
　　那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之前犯了一个多大的错，竟将一头披着猫皮的老虎误以为披着老虎皮的猫。
　　那一刻，他们的心里都在后怕着，所有人这时才知道少年之前下手有多轻，才知道之前的样子不过是压抑着情绪的假象。
　　才知道……
　　他们有多不自量力。

　　“呼嗯。”少年放下拐子，转过头，眼睛残留着一丝意犹未尽的嗜血兴奋，看得众人心里一凉。
　　“你们，是在群聚吗。”

　　伤还未好全，又看了如此一幕，不知不觉在心里留下阴影的大部分真选组成员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拼命摇着头后退着，然后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消失在了院子里。甚至有胆小的新人哭着跌跌撞撞的离开。

　　那个白天，很多人都将那幕场景记住了很久。不是因为血腥的场面，而是他们看见，以前以为不过实力强悍些的任性少年不知因为什么，脱去了长久压在身上的假象，如同凶悍的野兽露出了他尖利的獠牙。
　　于是，他们都记住了那个少年，并从内心真心的崇敬恐惧着。
　　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
　　高傲，强大的，
　　真选组新局长。

　　“很嚣张呢，土方桑。”过了很久，等到少年重新跳到屋顶上，小鸟欢乐的唱着歌，冲田总悟才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青肿。
　　——那是在真选组成员都飞快撤离，而他和土方却没有离开的后果。
　　“混蛋！”
　　“不过，怎么说呢。”
　　冲田随意的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仰头看天。
　　碧蓝的天空如同被水洗过，朵朵白云悠哉的漂浮着。
　　那么一瞬，他仿佛看见一只苍鹰展翅飞过。听到那，不被任何束缚，嚣张的，潇洒的，自由的，强大的一声长啸。
　　“……很对我胃口啊。”
　　右拳轻砸左手，“我想这么干很久了！那只青蛙……真讨厌啊。”
　　晚上。
　　云雀恭弥打着哈欠忙完外面的工作回到真选组屯所，在屯所外站岗的是两个见识过他手段的成员，看见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这让他心情好了一点。
　　然后一进院子，入目的就是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被绑在木头上打得如同破布一样全身鲜血的青蛙。
　　“什么。你们在做什么？”
　　冲田总悟停下给火添柴的动作，语气没有太大起伏，“ 我在保护他哦。这样就可以把敌人引出来一网打尽，这就是所谓的进攻式防守*……”
　　顿了顿，“唯一的问题是，已经这么血肉模糊了，敌人还能分辨出来吗。”
　　“喂！不要做不确定的事啊！”
　　“……”冲田转头看着土方，“刚才还是你说加柴来着。”
　　“……切。”土方掏出了新烟点着。
　　云雀恭弥闻到随风而来的尼古丁味，不悦的皱起眉。
　　“呐，我说你。”
　　寂静的夜里，火焰噼啪作响。
　　少年的声音宛如清冽的水流，“今后不要在我面前抽烟。否则，咬杀哦。”
　　火光照出他面无表情的脸与淡漠的灰色眼眸。
　　“对啊对啊土方桑你今后就不要抽烟了会死在蛋黄尼古丁星哟。”冲田补充道。
　　正当土方开口想说些什么，黑发少年背后的门突然冲进一大帮人。
　　少年不满的脸更加阴沉了，浮萍拐被抡起一个银色的圈。
　　“唔啊。”冲田看着一个个身影倒下，满院是殴打的声音与呻吟声，把最后一根木头扔进火里，遗憾可惜的说道：“似乎派不上用场了呢陷阱……”
　　两手拍拍，拍掉灰尘，“真无聊。”
　　其实这不过是普通的一夜。
　　对于之后的日日夜夜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