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第一部》李风

6、第五章

　　“妈妈我回来了！！！！”我一边疯狂拍门一边惨叫，门一下子打开，差点撞到我鼻子。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妈妈抬手就要拎我的耳朵，“不知道你爸晚上有夜场戏我一个人在家啊！”
　　我连忙躲开：“妈我知道错了对不起饶命饶命！！！！”
　　妈妈冷笑一声：“洗手吃饭。命案？呵呵，真是什么热闹都喜欢凑。”
　　……真不是我要去的是那个姓罗的硬拉着我啊！你以为我很喜欢跟警察混在一起么！
　　不过……
　　“妈妈，除了朗星堂之外，还有别的人或是组织，能够拿到不被追查到来路的紫陨晶么？”我洗了手盛了米饭在桌边坐下，想了想，还是抬头问坐在对面的妈妈。
　　“紫陨晶？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妈妈愣了愣，“和那个命案有关系？”
　　“恩。”我点点头，也没隐瞒，“我看到了尸体旁边有散落的紫陨晶粉末。”
　　妈妈皱起了眉头：“你确定是紫陨晶，不是紫水晶或者翡石什么的？”
　　“应该是紫陨晶，颜色，硬度，粉碎程度，透明度都比较符合紫陨晶的特征。”我夹了口菜，“具体还要等鉴定结果出来才知道，但是是用针杀人，针也是纵穿头部，尸体旁边又有紫色晶体散落，我第一反应就觉得肯定是紫陨晶啊，要不这陷害我跟你姓。”
　　“陷害……”妈妈摇头，“我们杀人又不是杀给警察看的，警察根本不知道针法还有紫陨晶跟朗星堂的联系，这怎么都栽不到我们头上来啊。”
　　……坏了。
　　“我因为这个判断，跟警察说了可能是连环谋杀……”
　　TM曹达哥哥说的真对，我TM真的是考砸了智商都TM用来难过了。
　　“……”妈妈无语地凝视我片刻，“希望他们只是觉得你聪明或者只是恰巧蒙对了吧……”
　　“希望吧……”我叹了口气。
　　现在想起来，紫陨晶的出现有太多可能的解释了，死亡信息，死者或是凶手本身是研究天文学的导致的意外散落等等等等……我是因为知道朗星堂顶级杀手的惯用手法才第一时间判断出这是陷害，又因为警察对朗星堂的不了解才推测这将会是连环谋杀案的杀手签名，直接这样告诉警察……
　　希望不要惊动国安。
　　……然后我就三秒钟被打脸了。
　　手机响起，我摸出一看，狄艾娅。
　　哈哈哈哈哈我手底下在国安情报部当官当得最大的妹子……比我小一岁，并不能说完全是我手下，是个喜欢追求刺激又有一颗善良的玛丽苏圣母心的小姑娘，从小就是剑然特工学院的学生，我认识她的时候十三岁，当时我护着手底下一个叫洛芬菲的姑娘，姑娘收留的一个失忆的男孩子原本的身份是特工，狄艾娅想把洛芬菲和那个男孩都带走交给国家（……），我带人去拦，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我知道她是国安的人，但国安那边并不知道她也为我做事。然而……就像我之前说的，她是个玛丽苏圣母，而我毕竟是混□□的，所以一旦被她抓到什么我或者我手底下的人办的不地道的事情，她卖我们卖的比谁都快。不过问题也不大，我之前提到过我建立火莲堂的初衷，其实就是用一些极端的力量和手段去达成法律之外的公平，所以如果国安内部有什么抓不到把柄的贪污受贿鱼肉百姓偷税漏税之类的事情，她跑我这卖起同事政府来更是都不带眨眼的。
　　然而她主动打电话给我……一般都没什么好事儿。
　　“喂，雪姐啊。”十五岁小女孩儿的声音懒洋洋的，“内啥，国安这边成立了一个专案组专门查火莲堂哈，好像已经查到起源地在米岚十九贫民区，嘉蓝区，安峰区和二十二贫民区的范围了，嗯……你记一下名字，五个人：赵非，李祥，柳琳，杜曼丽，还有组长张冰岚。应该是张冰岚那货亲自去你那边卧底吧，十六岁和雪姐一样大哈，十四岁的时候剑然全优毕业，这两年在军方混的还不错，今年退伍刚进的国安，急着立功呢，长得……还挺帅啊看照片，老大你当心被色（防和谐）诱……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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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艾、娅、我、想、日、你、祖、宗！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啊喂！
　　“哈哈哈哈哈雪姐我都不知道你皮肉生意做那么大啊哈哈哈哈哈哈……”女孩忽然开始爆笑，“目前他们交上来的报告说，火莲堂堂主皮肉生意起家，手底下的夜总会目前还没有查实的，但是保守估计单单卡洛斯境内就至少有四十多个高级夜总会……唔，巴拉巴拉巴拉，这些不重要略过……这里！在其老家米岚保守估计有三个，有传言说火莲堂堂主残忍好色，男女通吃，曾一夜招寝多达二十二人……哈哈哈哈哈所以哈哈哈哈哈……张冰岚是准备去色（防和谐）诱你哈哈哈哈哈……雪姐你一个处女你招寝二十二人是想干嘛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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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招寝你全家都招寝啊！
　　“这种事情你也信？”我简直要咬牙。
　　天地良心我十六岁的小心脏！
　　“我就是不信才觉得好笑啊哈哈哈哈……诶拜托，我在国安情报部也是三把手好嘛，手底下的人这么萌你还不许我笑一会吖哈哈哈哈哈哈……”
　　“张冰岚是吧，我记住了，会留意的，你给我把照片发过来？”我叹了口气，我不和玛丽苏计较。
　　“嗯没问题，已发，注意查收。”那边正经起来，“他在国内还没执行过什么任务，之前在军部立的功都是边境走私缉毒什么的，所以很可能会用本名，这个报告里没提，就说以转学高中生的身份过去，因为对雪姐你的年龄性别都是未知，推断是贫民区出身，所以临时办公地点是在贫民区……二十二区租的公寓，五个人扮作合租的伙伴，组长张冰岚负责卧底调查，剩下四个人初期不会有什么大规模的活动，要进一步调查之后才能安排下一步行动计划。反正我是不担心啦，雪姐你那张脸绝对的挡箭牌没sei了。就这个事儿，他们这个报告我不敢邮件发出去，会被查的，我就把几个人照片发过去你看一眼。”
　　“行，谢谢你，那我挂啦。”真心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谁啊？”妈妈见我挂了电话，抬头问我。
　　妈妈不知道我和火莲堂的事情，我也不想让她担心：“一个朋友，脑子有病，看了个笑话非要来和我分享。”
　　“你交朋友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妈妈点点头，“刚才说的紫陨晶，二十二年前的那次流星雨全球共发现陨石十七块，其中四块含有紫陨晶，有两块在卡洛斯，一块在凌星王国，一块在贝利维。贝利维那个暂时不考虑，那种国家是一点手脚都做不得的，凌星王国的陨石里面紫陨晶只有十二克，也很难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取的大量的紫陨晶碎末。卡洛斯有两块，一块在米岚大学，一块在国立首都大学。国立首都大学那边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官方数据是42.6659千克的紫陨晶；米岚大学是国内最好的天文系和航天系院校，再加上那块陨石本来就落在米岚市郊区，是你火雅阿姨亲自带人去采集的，给出的官方数据是含有186.23千克的紫陨晶，是世界第二大的紫陨晶陨石，仅次于贝利维的996.55千克。”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但是事实上，你火雅阿姨私自扣下了一部分，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几个人已经在商量着朗星堂的成立和组织运作了，以星为名，陨石是再好不过的标志，再加上紫陨晶的特别就在于它作为陨石矿却完全没有放射性，又特别漂亮……”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毕竟朗星堂最早的六个人，有四个是女孩子嘛。但是毕竟是珍贵的陨石矿，我们手里一开始就只有52千克，每个人每次的杀手签名用的是0.5克，再加上火雅她最早扣下一部分的紫陨晶是为了做自己的研究——毕竟她是天文系的教授和科学院院士——所以用量还是不小的。不过即使朗星堂内部会用到紫陨晶的只有我们六个人，每次的取用也都是有严格记录的……我能想到的追查不到记录的紫陨晶就只有卡洛斯两所大学的正常实验研究的用量中的废料，但绝不会很多。”
　　……
　　六个人？
　　“朗星堂的顶级杀手不是只有五个人吗？”我迟疑地问，“妈妈你本人，星杀米泠，首席木莎玲，次席水莲露，三席火雅，四席亚若鞍……只有鸭子叔叔一个人是男生，还有一个男生是……？”
　　“啊，我没跟你说过。”妈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朗星堂最早建立的时候其实挺中二病的，莲露原本姓苏，阿雅姓刘，然后为了跟其他几个人凑齐金木水火土特意去改的姓，因为本来就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对姓名本身没什么归属感。他们本来让我去改姓星……但是我父母双全的，我要是改姓我爸得宰了我，所以被我驳回了……”
　　改姓……星……星泠？
　　果然是个中二病的名字，真无法想象那是几个跳级十五六岁就念了研究生的天才少年少女们想出来的……
　　“六人的创始人元老组中是没有你鸭子叔叔的，那时候是我，加上首席金梓领，莎玲是次席，莲露三席，阿雅四席，五席是堪然。”妈妈脸上的神色满是怀念，随即又带上了落寞，“鸭子那时候是金梓领手下的一把手，所以现在才升了四席。”
　　……
　　金、梓、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