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泣》聂磐

5、第 5 章

　　第五章回忆！尘封的往事

　　晨曦，太阳初升的第一缕曙光，向着鲁瑞斯大陆的雷族洒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雷霆王者之宫殿”附近的居民几乎全都汇聚于城堡的广场前，显然是那里发生了大事件。
　　一股来历不明的黑雾在宫殿上空盘旋，并时不时地发出恐怖如恶魔的笑声。那笑声所散发出的邪气，令人感到自己已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黑暗一族到来了。
　　十几年前一直杳无音迅的黑暗再次复出，一定是有什么天大的阴谋！
　　果不其然,无数的黑暗之波从黑雾中喷逸而出，疯狂地轰击堡垒！宫殿中顿时烈火肆起，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并迅速蔓延整个城堡！
　　雷族子民虽各个身怀绝技,面对冲天火光却也没可奈何：
　　毕竟仅凭个人的“元素质”无法将这漫天大火熄灭。更何况，雷元素只能助火，却不能灭火……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黑影忽地直入“雷霆王者之宫殿”，速度竟比闪电还快。
　　如此敏捷的身手，应当首推雷族的传奇少年——“破晓轰雷”泰朗斯顿才对。
　　他年近十五岁，身材槐梧、外表英俊，更有一头纯紫色的长发。那种极纯的头发，既使是在雷族皇室中也不多见。他的母亲素有“雷族第一美女”之称，因为她的美貌绝不亚于传言中大陆绝色的风后米娅拉。但是很可惜，她的听力有些缺陷（即是听不见任何声响）——这是一个难以弥补的损失。而且谁也不会料到：
　　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居然红颜命薄，于不久前忽然逝去。她似乎是自杀而死的，虽满脸泪痕却面带微笑。她为何而死？为谁而死？这成了一个至今都未能解开的谜。
　　几乎没有人知道泰朗斯顿的父亲是谁，他母亲总是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他本人也不曾提及此事。人们只能从他英姿飒爽的行为及不凡的身手，推测他父亲绝非等闲之辈。泰朗斯顿与雷多自小就在一起玩耍、嬉戏，两人既是朋友又称兄道弟。此外，泰朗斯顿还是雷则灵的义子，雷则灵对其倍加疼爱，视如已出。
　　且看这样一个与雷族皇室有着莫大渊源的少年，究竟能否力挽狂澜？还是会葬身火海，一去不复返？
　　过了许久，仍不见泰朗斯顿出来，人们渐渐失去了耐心，也渐渐对他失去了信心。
　　谁也不知，此时此刻，在宫殿内厅，雷则灵为保护他的子女，正与从黑雾中走出来的神秘之人进行殊死搏斗！

　　“不要执迷不悟啊，雷则灵！”那个来历不明的人说，虽然黑色的袍子遮住了他几乎大半个脸，但雷则灵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嘴角上挂有一丝轻松的笑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该死，这件事黑暗已经密谋许久了吗？“你以为我会轻易交出我的子女吗，黑暗的爪牙？”雷则灵不服输地反问道。
　　“黑暗的爪牙？有趣极了，雷则灵。”神秘人仍一脸轻松地笑道，“随你怎么说吧，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站在你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少说废话，有本事再战吧！”雷则灵说，至死都不认输——他真是条令人敬佩的男子汉！
　　“再战？哼！就凭你现在的状况，能打赢我吗？”神秘人指着他的伤口问，显然想借此瓦解他顽强的意志。
　　的确，雷则灵的胸膛与左臂都挂了重彩，但他的意志仍旧顽强不减。自己也许会因不敌而败北，但是，死也不能认输。这不是尊严与面子的问题，而是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
　　尽全力保护儿子及女儿的安全！
　　决战之时，雷多与他妹妹——雷娜，一直躲在雷则灵的披风后瑟瑟发抖。十几岁的孩子，正值天真浪漫，甚至依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时期，怎会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况且雷多自幼边在乡村苦练修行，只是近日才返回自己的皇室家庭中。这样恐怖的一幕，雷多至死不会忘记，它已如烙印般，深深地印在了孩子幼小的心灵深处！那本不该出现在他心灵中的记忆，也许会成为他一辈子的致命伤痕！
　　三年，即使三十年雷多也不会忘却！那时，他依稀地听到父亲对他与妹妹说了句：“雷多、雷娜，对不起……”，就昏倒过去，什么也不知晓了——那显然是雷则灵
　　害怕因他们而分心，遂将其击昏。他这么做是为了——舍命做出最后一击！
　　“你的后顾之忧已经解除了，现在可以同我放手一搏了吧？”神秘人仿佛能猜透一切，他真是一个恐怖的角色。
　　“黑暗的爪牙，我问你，你们的目的究竟为何？”雷则灵想尽量拖延时间，虽自知已无胜算。但至少，至少会有人赶来把子女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我并不想伤害你及你的子女，只是想借你女儿一用——她背负着一个使命，一个令黑暗与魔族兴旺的重大使命！”神秘人如此隐晦的回答，更令雷则灵大感迷茫。
　　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这更不可以掉以轻心！“你认为我会愚蠢到把女儿交予黑暗势力的地步吗？”雷则灵有些恼怒了。
　　“既然你不肯，那我只好亲自来取。”神秘人说着竟发出了不可思议的绝招——“暗之劫·破灭”！
　　巴迪夫的得意技！这个人同黑暗之魔究竟有什么关系？
　　眼下来不及多想，大招袭来在即，雷则灵只好硬着头皮以他的最终必杀——“雷之嚎”回应神秘人的绝招，不求稳胜，但求平手……
　　两股巨大的能量相撞，宫殿内厅的诸多建筑，全被强大的冲击力毁灭殆尽！
　　雷则灵最终未能敌过神秘人，被“暗之劫·破灭”打了个一败涂地，就连牢不可摧的“雷王铠”也被该招击了个粉碎！雷则灵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已卧到在血泊中！他本可以躲开的，但为了避免能量殃及子女，他拼了命似的承受了这毁灭性的一击……
　　“怎么了，“钢铁战将”雷则灵？站起来！我不过才用了一半的力量而已，难道你就经承受不住了吗？”神秘人问，当中带有些许期望。
　　“多，多么可怕的力量……你果然是一个大有来历的人……”雷则灵艰难地站了起来，仰天长叹一声：“尽管如此，我也绝不会让你的阴谋就此得逞！几欧斯大神啊，原谅我要打破你所制定的戒律了……”
　　“几欧斯？雷神几欧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神秘人倒是吃了一惊，身体微微一颤。
　　“他虽已死，却将雷的意志传承于我！”雷则灵的“元素质”不断聚集并超越了他所能承受力量的极限：“黑暗的爪牙，领略一下雷的最闪耀一击吧！”
　　“陛下！”千钧一发之际，泰朗斯顿冒着滚滚浓烟，越过熊熊烈火，终于抵达了大殿中心。
　　来得正是时候，这真是宿命啊！“别过来，泰朗斯顿！”雷则灵异常平静地说，莫非临死时的人都会如此沉着？“立刻将雷多与雷娜带离宫殿，然后，走得远远的，不要让黑暗界抓住你们！”
　　“可是，为什么……”
　　“别问我也什么，这是命令！”
　　“那请同我们一起撤离这里吧，陛下。”
　　“我不能走，我要为了全大陆的希望奋战到底，哪怕是死，也再所不惜！”
　　再如此危机的关头还能保持平静之心，泰朗斯顿真真正正地为雷则灵的无畏气概所折服了。
　　“陛下，这里交由我阻挡就可以了，请您带着王子和公主殿下快些离开吧！”泰朗斯顿跪地恳求，雷族可以无他，但不能缺少族王！他下定决心要一战到死了！
　　大不了同归于尽！族王有恩与我母子俩，我应该知恩图报才对！泰朗斯顿的想法很单纯。可是……
　　（后面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
　　……
　　神秘的黑暗人冷冷的看着这对君臣，他有足够机会能够偷袭的！可是终究，他还是默不作声的冷眼瞧着一切。除非是他不屑使用那种被正派人士称为下三烂的招式手段，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崇高的身份制约着他，他不会因此而做出有违自己身份的事来。
　　“你的勇气令人钦佩啊，泰朗斯顿！”雷则灵赞赏地看了泰朗斯顿一眼。他的“元素质”即将聚集完毕：“但是不要管我了，快走吧，否则就真来不及了！”
　　“我明白了，陛下。”泰朗斯顿很了解雷则灵的个性与脾气。于是他扶起雷多，背起雷娜，尽全力向外奔去，临行前他不住地回头，似有些不舍：“那么……雷王，请您多保重……”
　　“泰朗斯顿。”雷则灵温柔地叫住了他，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勇敢的年轻人：“……雷多与雷娜就拜托给你啦……”
　　“嗯，请您放心，我将不付众望！”泰朗期顿坚定地点点头。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此时的雷则灵既熟悉又陌生……
　　让我再叫您一声陛下吧！泰朗斯顿与内心默念，同样注视着这个自己此生最佩服的男人。他知道，自己在没有机会见到雷族之王了。他已经……要以最辉煌的方式，走向自己生命的最后旅程了……泪，从心中留出。泰朗斯顿这种硬汉是不轻易流泪的，但并不表示自己不会流泪。一路走好，雷王……不，陛下！泰朗斯顿于心中最后一次呼唤了这个伟大的男人，然后毅然决然地奔走了……
　　全大陆，不，是全世界的希望被带走了……现在它不会服从于任何一方势力，除了自由与正义……
　　我守住了几欧斯、全神祗所托付给我的希望！现在，是该我休息的时候了……
　　“那么，黑暗的爪牙，让我们一起向着死亡前进吧！”雷则灵发动了绝招——几欧斯的禁技，却是无悔地笑着……
　　那是完成委托后的欣慰笑容呢？还是暗示一切都已结束，但新的希望正在破茧而出的期盼笑容呢？
　　“慢，慢着！雷则灵，你想做什么？这……是？”黑衣人倒是慌了，这么强大的“元素质”从雷则灵身体内涌出……果然，这是几欧斯的禁断奥义……
　　（之后的图象全被扭曲）
　　……
　　整个宫殿于瞬间化做废墟。雷光满天，巨声轰鸣，雷族居民从未见如此么闪耀而又辉煌的强雷。他们并不知道，这惊天之雷中，包含了一代族王无私的爱子之心……
　　（与之前如出一辙）
　　……
　　一股黑雾冲出废墟，挟持着已经昏迷的雷娜公主急速地飞向远方……
　　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最终还是得手了！
　　救援正在进行中……
　　强雷的爆炸与城堡的坍塌所引起的烟雾尚未散尽，这给搜救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传奇少年泰朗斯顿、小王子雷多、以及未来的王子妃卡莎仍然留在已成废墟的宫殿之中！
　　这该如何是好呢？人们没有胆量进入已成坟冢的宫殿内，然而时间就此一再拖下去的话……
　　血气方刚的悍将雷德尼斯再也按捺不住，便视个人安危于不顾，身如霹雳般钻入废墟中前去营救……他能否成功救出众人？抑或是是会像泰朗斯顿那样有去无回？
　　尽管那三人生还的希望十分渺茫，但他们几乎都是雷族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围观的居民打心眼里期待着奇迹的出现。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静观事态的发展动向……
　　“叮叮铛铛……”几声清脆的击剑之声从废墟中隐约传出。究竟出了什么事？人民越发紧张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不大一会，便见吉德尼斯从那里跑了出来，怀中还搂着一个人：
　　小王子雷多！
　　吉德尼斯的全身有多处划痕、刺伤。若非本领高强之人，是绝不可能令他受伤如此严重的。凭吉德尼斯的剑术之高超，足可使他在雷族被称为是顶尖极的好手啊！
　　就在此时，又一个黑影不紧不慢地从废墟中缓步走出，每一步都揪起群众紧张的心，仿佛那脚步是踏在他们心上似的。那个家伙的手里同样抱着一个人：
　　未来的王子妃卡莎！
　　从殿中出来的人，正是泰朗斯顿。但见他面目狰狞可怕，全身也散发着恶魔般的杀气……
　　卡莎被他顺手扔到了地上——就好像一件因玩腻而被人遗弃的玩具般。卡莎仍未苏醒——永久的睡眠将包裹她的全身，卡莎再也醒不过来了！
　　因为，她的胸口似乎被什么利物刺穿了，血不住地往上涌——显然她是被剑刺死的！
　　泰朗斯顿默然无语，他手中的剑上却没有一丝血迹，难道他没有对卡莎痛下杀手？那究竟谁是真凶？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泰朗斯顿？”吉德尼斯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急切地问。他的臂上、腿上的鲜血止不住下流，如卸洪一般——实在是伤得太重了！
　　泰朗斯顿沉默片刻，突然仰天大笑。放肆的笑、无情的笑，让人觉得恐怖降临全身。然而，这种恐怖并不像是源于黑暗，倒更像是来自——恶魔！
　　“你没必要知道，吉德尼斯，更何况我并不想告诉你什么。不止是你，你们所有人都没权利过问此事！若是真想知道那时的详情——”他指了指昏睡过去的雷多：“还是去问你们的小王子吧！”
　　就当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雷多时，泰朗斯顿已趁此时机消失不见……
　　在他消失的地方，慢腾腾地升起一股诡异的黑雾，但这并非源于黑暗，而是来自——
　　“修罗斯……”吉德尼斯喃喃地说了声，而后便倒在了血泊中……
　　烟雾虽然很快便散尽了，但泰朗斯顿那如魔鬼般恐怖的笑声，却依然在众人耳旁无止息地回荡……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虽然有些记忆模糊不清”。泰朗斯顿说，那些模糊的地方，全经过了他异能的特殊处理，他力图掩饰当中的一小部分真相。
　　“这么说……我父亲是为了保护我和妹妹而牺牲的？”雷多问，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溢出。“告诉我，泰朗斯顿！害死我父亲、挟走我妹妹的人究竟是谁？”雷多追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泰朗斯顿冷冷地回答。
　　“那么后来呢？后来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初的你为什么会变成今日的这个模样？你的本性是善良的呀……”
　　“这些，犯不着你来管！”这是泰朗斯顿一贯的冰冷口吻。
　　“记忆中那些模糊的地方，是不是被你做了什么手脚？”雷多穷追不舍地问 。
　　“拜托请不要再追问我这些烦人的问题了！”泰朗斯顿大声吼道，显然是有些恼怒了：“眼下还有最最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你我来解决！决定雷族继承权的‘终极之雷’现在在我手上，你是立即臣服于我呢？还是公然违抗你父亲的遗言，向我挑战，夺回王位呢？两选其一吧，雷多！不过要快，你知道我是一向没有耐性的。”
　　“可恶，泰朗斯顿！”炽凤凰气得咬牙切齿：“你真卑鄙！”
　　“多谢夸奖。”泰朗斯顿的回答足令愤怒的菲尼克斯涅槃有望。
　　“战斗，或是放弃。你有决定一切命运的选择权，雷多。”泰朗斯顿说，“不要逼我出手啊，过去的好友。”
　　“果断一点，雷多！”菲尼克斯劝说道，“我们永远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然而雷多却对这些鼓励毫无反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在尽晓真相以后吧……
　　无论如何，那场浩劫、那种悲剧，都对一个少年打击太大了！这次的回忆，勾起了雷多儿时的恶梦，再也不能让他的心灵受到巨大伤害了！更何况，雷多才刚刚走出童年的阴影不久……
　　“住嘴，小火鸡！”泰朗斯顿大声喝道：“不要在这里捣乱！选择权在雷多手里，而不在鸟的爪中！”
　　可以想象，菲尼克斯因愤怒而散发的火焰，多得足以让它涅槃数次。
　　特兹是外人，不便插嘴干预，况且腼腆的他惜字如金，是不会亲自开口的；众人也是旁听者，不能擅越职权、为族王出谋划策。现在只有静静的、静静的等待着雷多的答案——决定雷族继承权、以及全族人民人身安危的重大决择。
　　雷多会怎样做，今天宫殿前的广场上，会不会掀起一场血流成河的王位争夺战呢？

　　吉德尼斯正马不停蹄的赶向“雷霆王者之宫殿”，但始终还是迟了一步……

　　雷多所给出的答案，绝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他的回答竟是：“我选择放弃……”他已没有任何勇气来面对一切，并将头抬起了。
　　在大陆中被人唤做是“永不言败的英豪”的雷多，那个从不会放弃希望的雷多，此刻，竟主动选择了放弃……
　　是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雷多的内心其实很脆弱，它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所抚慰了，这些也没有人知道吧……
　　这种回答，完全不是人们心目中所想要得到的答案！就连泰朗斯顿都不免大吃一惊。“你要放弃继承权吗，雷多？”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它的灵敏度要远
　　高于众人之上，但，雷多怎么会轻易就放弃掉了希望？
　　雷多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他的心已经彻夜的绝望了……
　　换了是谁，都无法承受如此巨大且致命的打击吧？更何况，雷多刚从忧伤中走出不久啊……
　　太多的挫折、太多的磨练、太多的逆境、太多的打击……这个少年幼小的身躯内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压力！没有人来安慰，甚至没有人去理解！这就是他的命运吗？
　　雷多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所以才不得已放弃。一部分雷族之人这样猜想，但他们毕竟是少数。而另一部分——也就是绝大多数人却这样认为：
　　竟然主动放弃原本属于自己的王位，懦夫！贪生怕死的蠢货！他们分明早已把这一切用眼神表达了出来。
　　雷多的忧伤与心酸，他们可曾知道！也许只有菲尼克斯与特兹，才能为雷多分担忧愁……
　　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所能承受的打击与压力总是有个限度的，而此刻，雷多身上所负荷的压力，已明显超过了最大警戒线的好几倍！
　　或许等他心理上完全康复后再来报仇也不晚吧？现在硬拼只有落败的份啊！
　　“菲尼克斯，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好吗？我没有脸面去见雷德尼斯和曾经有子民了……”雷多默默地走到它面前说。
　　炽凤凰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声，用它那巨大的羽翼拍了拍雷多，以示安慰，除此之外它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刚刚找到归宿的特兹，现在又失去了“家”。但他并不怨恨什么，也许他与雷多易位处之，也会像雷多那样选择放弃吧？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菲尼克斯已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撤为妙，遂飞快地将两人带离了雷族——那样子简直如同逃命一样，甚为狼狈……
　　“很好，很好，这样我反倒更加省力了！现在雷族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泰朗斯顿开始得意的狂笑：“从今日起，我就是新一任的雷族之王了！而你们，则都将成为我忠实的子民！来吧，拜倒在我——你们伟大的族王泰朗斯顿的脚前吧！哈哈哈哈……”
　　泪水逐渐模糊了雷多的双眼，他是多么地留恋这里——曾经属于他的美丽的雷族啊！然而，现在一切已成定局，注定无法挽回……离别是痛苦的，亦是无可避免的。现在是该和这个紫色元素族说再见的时候了：
　　再会吧，雷族……

　　回忆残酷过现实，现实是更残酷的抉择。黑暗的目的，泰朗斯顿的转变。下一章，《雷泣——永不言败的英豪》
　　——奋斗吧！为和平而努力
　　你见过天空中哭泣的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