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泣》聂磐

3、第 3 章

　　第三章 艾格凯！似神的勇者

　　修拉比克的出现，标志着黑暗势力的复苏，德哈克与他不是冤家不聚头，双方的恶战已经开始，却难分雌雄。德哈克与修拉比克重新聚集起“元素质”，准备发动第二轮进攻。

　　“刚才你侥幸不死，不过现在就没这么走运了！”修拉比克说。
　　“是吗，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真正实力吧！”德哈克道。
　　可是，二者非但没有出手，反而像两根木头桩子似的伫立于原地。因为——双方分别被两个电网所笼罩！妄动一下，定遭雷击！
　　“德哈克，修拉比克！”雷多说——使出电网困住二人的正是他！“我绝不允许你们那肮脏的手，玷污雷族的领土！”他对德哈克说：“撤军吧，德哈克，你想食言吗？如果你还执迷不悟，一定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会后悔？”德哈克不以为然地问，根本不把雷族之王看在眼里。“还有——”修拉比克补充道，“你以为仅凭这种电网便能够困住我们吗，小子？”
　　两人同时用力，电网瞬间弥散！
　　“用麻绳来束缚雄狮，是多么无知的表现啊！”德哈克双手抱于胸前，随意地说。
　　“原来堂堂雷王竟是这么愚蠢的一个人，真叫我大失所望！”修拉比克闭着眼说。
　　两人目中无人的态度，激起了吉德尼斯——乃至全体雷族士兵的愤怒。然而，雷多却对此无动于衷：“快逃吧，否则等我的援军抵达后就来不及了！”他好意相劝。
　　“小子！来不及究竟是什么意思？”修拉比克问，“你以为我会怕你的那些所谓的援军吗？”他摆出一副大无畏的姿态，大吹牛皮道：“就是鲁瑞斯亲临，我也不惧！”有黑暗之魔巴迪夫为其做后台撑腰，难怪修拉比克吹牛不眨眼。
　　“援军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你们再不走，就为时已晚了！”雷多苦苦相劝，要是让他——那个“鲁瑞斯大陆第一勇者”，发现有黑暗的人在雷族出现，那么此地一定会化为火的海洋！更何况，那个引发“大审判日”的恐怖预言……为了族人安危，雷多也不希望黑暗势力再次于雷族现身。
　　“修拉比克。”德哈克问，“我们先收拾了这小子，在继续战斗，你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水火不容的两人意见竟首次达成一致，真叫人有点不敢相信！
　　这里本是雷族的地盘，现在似乎变成了公共的土地。哎呀呀，看来雷族在大陆中的地位又下降了不少。
　　雷多在本土面对两大强敌，他该如何是好？
　　“绝地沙暴！”德哈克一出手就是必杀绝技，狂风卷杂着尘沙，呼啸而过。巨大的气浪令人睁不开眼，飞腾的沙砾叫人难以呼吸。
　　狂风撕裂了雷多的披风与长袍，飞沙割破了雷多的四肢和身躯。雷多被沙暴卷入天空，又被狂风硬掷了下来！
　　与空气摩擦时所产生的强烈火花，令雷多的铠甲瞬间焚烧，并迅速熔化！
　　“光这样还不够！”修拉比克火上浇油，向着即将坠落的雷多施放出了——“黑暗旋涡”。
　　“让无底的旋涡将你绞个粉碎吧！小子！”修拉比克狞笑着说，抬头欣赏雷多拼命挣扎的样子。
　　如果被那连巨石都能碾成粉末的旋涡击中，雷多必死无疑！死亡的阴影正向他涌来，雷多的性命危在旦夕！
　　“雷多！”特兹失声大喊。此时他已经服下了“黑暗琥珀结晶”，与米娅拉站在一旁观战。特兹很善良。所以决不愿看到有人伤亡，更何况，他同雷多的关系也非比寻常——虽然只是一面之缘……
　　吉德尼斯身为雷族将领，反应比一般士兵要灵敏的多。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雷多坠入旋涡的命运——以吉德尼斯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赶在此前将其接住。
　　就在即将坠落地面的一刹那，雷多绝望了。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吗？他想。然后闭上了眼睛，静候死亡的审判。
　　“喂，雷多，掉入‘黑暗旋涡’中吧！”修接比克又开始仰天狂笑起来……
　　笑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修拉比克的一句“什么？”
　　一只凤凰横穿飞过，接住了即将坠入旋涡的雷多。那只凤凰就是——菲尼克斯。
　　“你还好吧，雷多？睡得舒服吗？”菲尼克斯看似关切地问，雷多却早已听出话中含有讽刺意味，因为接下来凤凰说道：“身为一族之王，临死前居然双眼紧闭，可悲呀，雷多……”
　　自从雷族的“大事件”后，雷多确实变化的太多了。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原本所特有的韧性与那引以为荣的永不言败之精神……
　　他今后还能被称为“永不言败的英豪吗”？这个问题……
　　“先别说这个了，菲尼克斯。”雷多急忙打断了这只喋喋不休的炽凤凰的话语，否则天晓得它是否会继续使用一些挖苦人的字眼来对雷多进行人身攻击。
　　“你的出现是否意味着……我委托给你的任务……”雷多焦急地问，等待菲尼克斯的喜讯。
　　“相当出色地完成了！”炽凤凰开始自我夸耀起来：“天下没有我菲尼克斯完不成的任务！”
　　“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雷多兴奋地大叫，竟忘了自己仍处于险境之中！
　　将危险置之不顾，与炽凤凰肆意的聊天，那旁若无人的态度激起了身为“黑暗三天王”之首的修拉比克的强烈愤怒！
　　“别得意的太早了，小子！”修拉比克不待雷多着陆，又是一招“黑暗旋涡”向雷多袭去！
　　炽凤凰也绝非等闲之辈，载着雷多成功躲过了旋涡的攻击，并将其送至安全的地面。
　　雷多平安着陆，修拉比克却不甘于现状，一口气施放出三个“暗黑旋涡”!
　　“我看你能够躲到何时！”现在的修拉比克因狂怒而失去理智，颇有德哈克之风。
　　就在三招“暗黑旋涡”攻向雷多的一瞬间，一个黑影急速而至，将此三招尽数弹开！
　　“可恶！是谁？”修拉比克的绝招竟被人轻易击破，使他大为震惊。
　　“呀！那个人……”特兹吃惊道，他已经认出来了。
　　黑影越发清晰，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呼：“是炎族之王艾格凯！”
　　“正是我——你们的老朋友，炎王艾格凯！”火红的头发，雄壮的身躯，坚毅的神情，以及背后那艳红色的“烈日之熔岩”大刀……来者果然是艾格凯！
　　艾格凯今年刚满二十六岁，虽然身为炎族首领，性格却与他所属的元素大相径庭：
　　坦率但不鲁莽，真诚却不暴躁。只有他做事时则直来直去，倒有着火一般的热情。身为炎族之王，艾格凯的口碑极佳，名望也超越了其余四族王。他的本领高强，是名副实的“鲁瑞斯大陆第一勇者”，更有甚者，将他称为“神之继承人”！艾格凯的实力，可想而知。
　　“艾格凯！”雷多兴奋地冲他挥挥手：“我们的救星，终于抵达了！”
　　“什么？”修拉比克和德哈克同时一惊。原来雷多刚才所谓的援军，真的是炎王艾格凯！
　　现下两人可稍稍有点后悔不听雷多的劝告了……
　　艾格凯与雷多的关系极不寻常，这在鲁瑞斯大陆已是尽人皆知。他们是莫逆之交，艾格凯甚至把雷多当成了亲弟弟。假使雷多遇到了某些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总会求助于艾格凯，而艾格凯亦会欣然接受。二人间传递信息的工具，就是炽凤凰菲尼克斯。雷多这次委托给它的任务，是让它把风族前来进攻的情况转述给艾格凯，请其带兵及时支援。这就是为什么雷多说要尽量拖延时间的原因之所在——毕竟炎雷两族间还是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的。
　　“艾格凯……”雷多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忙问：“仅你一人而已吗？”雷多理想中的大批援军未到，自然是心存疑惑。
　　“是的，就我一人！对付一群小喽喽用不着兴师动众的——尽管我最怕麻烦！”艾格凯的话同时激怒了德哈克与修拉比克，他们相继大怒道：“艾格凯！你说谁是喽喽！”似乎有点自做多情了。
　　“我可没说是你们——不过，你们若硬认为如此，那也未尝不可。”并非艾格凯目中无人，而是——他绝对有轻松收拾两人的实力！
　　“你说什么？”修拉比克的愤怒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想找死吗，艾格凯？”德哈克的威胁显然起不了任何作用——他与艾格凯实力上的悬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嘿，还是先顾及你们的个人安危为好！”艾格凯轻松平淡地说，“将雷族破坏的满地疮痍的德哈克，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忏悔吧！”
　　德哈克的面子不允许他的内心产生惧怕，所以德哈克装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还有你，修拉比克！为你的出现而自责吧！”难道艾格凯也知道那个对任何元素族都不利的预言吗？
　　修拉比克暗自盘算着自己有没有把握活着逃离此地。众所周知，艾格凯最憎恨的事物，则非黑暗莫属——与他相依为命的姐姐在黑暗的一次偷袭中丧生，所以艾格凯与黑暗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因此黑暗势力出现于此的结果……正如前面所说，修拉比克的出现势必会导致此地化为火的汪洋！
　　“你想干什么，艾格凯？”德哈克警觉地问。他佯装镇定，实则内心怕得要死。
　　“让你们那邪恶的心灵停止跳动！”艾格凯回答，“你们胆敢向雷多出招？不可饶恕！就以死来弥补你们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吧！”
　　艾格凯向来对雷多爱护有加，尤其是雷则灵死后。如果有人敢伤雷多一根汗毛，无疑是自寻死路！
　　有这样一个传说：
　　艾格凯本为天上的神明，为了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惜舍弃神的身躯下凡报恩。而那个恩人，就是现在的雷多。不过这个传说似乎有些荒诞不经。不管传说真假与否，艾格凯与雷多的友谊都不会因此而褪色。“雷多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是艾格凯的口头禅。单从艾格凯与雷多要好的程度上来看，这个传说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呢！由此可见，这回德哈克与修拉比克真的要遭殃了！
　　“我的第一招，让你们好好清醒清醒——你们刚才欺负的人是谁！”艾格凯出手一招“火蝴蝶之舞”，无数的火蝴蝶向两人袭来。击在身上，痛如灼伤；速度之快，防不胜防——两人后退了几步，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我的第二招，叫你们好好反思反思——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他！”这次艾格凯使出了“炎蝙蝠之舞”，无尽的炎蝙蝠蜂拥而至，攻向二人。二人难以抵挡，被重重地击倒于地！
　　“我的第三招，使你们好好忏悔忏悔——你们该不该欺负他！”艾格凯打出了第三招——“炽凤凰之舞”，一只火红的凤凰，带着五彩斑澜的光芒，急速撞向还未来得及爬起的德哈克与修拉比克！
　　“炽凤凰之舞”是把像火蝴蝶、炎蝙蝠这样零散的炎元素聚集一体的绝招，因此招式的威力极为强横与霸道，强如德哈克、修拉比克都改变不了被击成重伤的命运！
　　两人重重地摔地了地上，土地因此而崩裂，他们周围仍残存着一些尚未彻底燃尽的火焰。德哈克与修拉比克已无力站起，他们的铠甲被击得尽乎粉碎。
　　这就是炎王艾格凯的实力吗？可见传言并非虚假——艾格凯不愧是被称为“神之继承人”的人。
　　“打得漂亮！”菲尼克斯为之叫好，然后转身问雷多：“你有没有仔细看清那只炽凤凰？它几乎和我一样完美呀！”
　　“拜托！”雷多的表情极为痛苦：“有时我真希望你是一尊雕塑，或是一只白痴哑巴鸟，菲尼克斯！”
　　“啊哈，雷多！你的言外之意是我很爱唠叨？”菲尼克斯不满意了。
　　“恭喜你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菲尼克斯……不过，请你观战时别在言语了。”
　　“……”炽凤凰无言以对。
　　“可恶！”德哈克被击倒后，仍不肯服输，拼命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可他的腿脚已开始不听使唤。“别得意，艾格凯，我是不会认输的！”他仍然做着无谓的抵抗。
　　“精神可嘉。”艾格凯淡淡地说了句。
　　“艾格凯，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修拉比克不甘受辱，厉声叫道。
　　“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尽管你的行为不可饶怒。”艾格凯双手抱于胸前，俯视着他：“回去给巴迪夫捎个口信，告诉他不要妄图搞什么阴谋诡计，否则——”艾格凯的右手用力一挥，火焰四射，雷族领土赫然出现了一条被灼烧的沟壑，深不可测。
　　“艾格凯，你别破坏我族的领地呀。”雷多急忙告诫道。
　　“哦，不好意思，雷多。”艾格凯挠挠头：“我只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因为这样的比喻既生动、又形象。”接着他指着刚刚爬起的修拉比克：“听着，在我倒数三声之前，赶快从我眼前消失！要不然，你的下场将会和它一样！”
　　修拉比克看了看艾格凯，又看了看那条深沟，咽了口唾沫。
　　“三……二……”艾格凯开始倒计时，修拉比克急忙转身欲走——他可不想成为艾格凯的刀下亡魂。
　　“慢着，修拉比克！”艾格凯将其叫住。修拉比克怔了一下，便不敢再前进半步。
　　“你此行的目的究竟为何？不单只是与德哈克为敌那样简单吧？”他那深遂的明眸紧盯着修拉比克。那一刻，修拉比克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不愧是艾格凯，”修拉比克称赞道：“我来此的真正目的，无非是想告诉你们：‘黑暗之日’这一伟大的时刻即将来临！用不了多久，你们将会生活在无尽的黑暗中！”
　　人群一阵惶恐，士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说‘黑暗之日’要到来了！”“是吗？这是真的吗？”“那该怎么办？”“到那时，世界末日是否来临”……
　　“尽情的恐惧吧！让它做为天地人三魔复活的条件吧！”修拉比克又一次仰天狂笑，这好象是他的招牌动作。
　　“天地人三魔？”艾格凯眉头一皱：“不可能，它们不是早已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吗？”难不成它们已然复活，而黑暗则与之相互勾结？这是艾格凯心理所想。
　　“还有——”修拉比克说，“我受巴迪夫大人的指示，前来给雷多一个忠告。那就是：
　　“有人要与雷多争夺雷族之王的宝座，如果雷多不想失去王位，就火速回城，否则后果自负！”
　　“与我争夺王位，那人究竟是谁？”雷多追问。
　　“是你最想见的人，也是你最不想见的人……好了，我的任务全部完成了。再见吧，可悲的人们！”修拉比克不敢逗留，转眼就化为黑雾，溜之大吉。
　　“站住！修……”艾格凯追之不及：“可恶！还没把话说清楚就……”
　　“我最想见的人……我最不想见的人……”雷多自言自语，若有所思……
　　长时间的沉默……当中的空气夹杂着极其不安的成份……
　　“我明白了！”他突然大叫一声：“我必须马上赶回！不过，在此之前……”雷多冲德哈克大喊：“德哈克！你还不遵守退兵的诺言吗？”
　　“撤兵吧，德哈克！”吉德尼斯插嘴道：“你待在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了！”
　　“滚回去，德哈克！”“欢迎你回去！”“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你，德哈克！”……
　　雷族士兵的起哄令德哈克更为难堪。
　　“你说呢，德哈克？”艾格凯表面上用的是询问语气，实际内涵则不言而喻：
　　德哈克非退兵不可！
　　此时德哈克似乎仍想做些无谓的抵抗。不过败局已定，加之艾格凯的威胁，若不下令撤军，德哈克的面子必定难保。他寻思了一会儿，终于做出了决定：
　　“所有风族将士听令！全体集合！”
　　风族士兵纷纷骑上比达鸟，并重组阵式，听候德哈克的差遣，他们的士气已低落到极点。
　　米娅拉在特兹的搀扶下向德哈克走去……
　　“特兹，你给我站住！”德哈克以“灵魂之风暴”指着他：“从今以后，你不再是风族的人！也不再是我的儿子！永远不是！我和你从此没有任何关系！”他已将特兹扫地出门了。
　　“德哈克！”米娅拉如遭晴天霹雳，双腿一软，跪倒于地。“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德哈克？”她的泪如雨注。
　　“米娅拉，他公然违抗我的命令来帮助宿敌，我将他逐出，已是对他莫大的仁慈了。”
　　米娅拉不再说话，只是痛哭不止。德哈克将她强行拉到她的坐骑上，转身骑上了自己的风迅鸟。“特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德哈克的敌人了，我对你绝不会心慈手软！识相的话就终生不要再踏进风族半步！”紧接着他怒视着雷多：“我与你誓不两立，雷多！”他这样说，然后下令道：“班师回族！”
　　即使是尊贵的风后也无法违抗的哈克本人的意愿。米娅拉无可奈何地轻叹了一声：“特兹，多保重……”她与特兹挥手决别，同时尽量使自己不再看他——米娅拉早已悲痛欲绝了……
　　特兹既不说话，也不挥手，只是默默地行着注目礼。他满脸泪痕……
　　天空掠过无数的鸟儿，它们载着风族的士兵，遮天蔽日地飞走了……
　　“嘁！撤退就撤退嘛，还班师回族，真受不了！”艾格凯发着牢骚。
　　“是呀，是呀，德哈克真是死要面子啊！”菲尼克斯随声附和。
　　德哈克率领众军士驾驭着比达鸟退兵，雷族大地顿时空无一物——只余下一只无人乘坐的风迅鸟，彷徨无助地叫着，以可怜兮兮的目光望着特兹。
　　“这是我的坐骑。”特兹解释道，雷多则向它投以同情的目光。
　　特兹走到风迅鸟面前，温柔地抚摸着它柔软洁白的羽翼。特兹笑了，那微笑足以使万年的坚冰溶化。“飞吧，飞向远方吧，你自由了……”特兹拍了一下它。风迅鸟友善地鸣叫了几声，用它那毛茸茸的脸蹭了蹭特兹，然后展翅向湛蓝的天空飞去……
　　“愿你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特兹仰天大喊，风迅鸟在上空恋恋不舍地盘旋了几圈，然后尽情地向着远方、向着太阳，自由地飞去……
　　“特兹，你真善良！”雷多由衷地赞许道。
　　“你过奖了，雷多。风迅鸟既然是鸟，就应该自由地飞翔……”
　　“那你对今后做何打算？”
　　“你不用担心我，雷多，我现在无家可归，所以……去哪里都无所谓……”
　　“特兹，别难过。这里就是你的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雷族的一员了！”雷多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雷多……你怎么能收留一个外人——尤其是你们的宿敌风族的人？”
　　“那又如何？”吉德尼斯插嘴道：“一个人的过去并不代表他的未来，何况现在的你并不是风族的人，而是我们雷族的一份子了！特兹，欢迎你加入雷族。”说罢他带头鼓掌以示欢迎。
　　雷族士兵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掌声雷动。他们用行体语言表达了对特兹的欢迎之情。
　　特兹早已激动得热泪迎眶。“谢谢……谢谢你，雷多。”他泣不成声地说，“谢谢……谢谢大家！”
　　特兹不知该如何感谢雷多才好，只能紧紧握住他的那双热情洋溢的手。一切感激之情尽在不言中，特兹眼中的雷多，就像他的亲兄长一般……

　　一场浩劫转危为安，新的危机已然开始。“我最想见的人……我最不想见的人……” 下一章，《雷泣——永不言败的英豪》
　　第四章 决择！雷族继承权
　　你见过天空中哭泣的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