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泣》聂磐

2、第 2 章

　　第二章 复苏！黑暗的势力

　　风雷二族军队间的交战迫在眉捷，情急之下雷多与德哈克打赌以决斗定胜负。他究竟想怎样？为什么要对吉德尼斯说尽量地拖延时间？这些自然只有雷多自己心里最为清楚。

　　决定雷族命运的时刻终于到来！一场精彩绝伦的风雷大战即将上演！雷多抽出了御用佩剑——“遥远的雷”，而特兹所使用的宝剑名曰——“风之私语”。
　　“早有传言说雷族至宝——‘终极之雷’于三年前下落不明……”德哈克凝神着“遥远的雷”，若有所思地说：“难怪堂堂雷王大人只能纡尊降贵地使用这种东西，唉，这真是悲哀……”
　　“德哈克，如果你想单凭此事令我分心，未免也太天真了！”雷多咬紧牙关，忿忿地说：“我早已忘却了过去，不会任其左右心思……所以‘终极之雷’，无论在哪里都无所谓！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太过倚仗外界事物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发挥出自己真正实力的！’我始终坚信着这一点，所以……”雷多高举起“遥远的雷”：“我就用它证明给你看！”
　　“一直对父亲的谆谆教悔深信不已，雷多，这真叫人感动！”德哈克假装蹭了蹭鼻子：“那么，开战吧！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用那柄‘破铜烂铁’来发挥自己那所谓的真正实力，雷多！”
　　“我会让你见识的，德哈克！”雷多攥紧了拳头，怒目而视。“特兹，你先出招吧。”他对准备就绪、严阵以待的风之子谦让道。
　　好一派王者风范！特兹心里这样想，但他并没有将这种想法表达出来，他就是这种性格的家伙。
　　“你看好了，雷多——”特兹蓄势待发，利用自身“元素质”将空气凝结成球状物。这一招似曾相识，不错，这就是德哈克刚才所发出的骇人绝招——“聚气风波”！
　　略有不同的是，特兹并未将气波射向天空，而是直接发出。气波呼啸着，向雷多急速驶去！
　　眼见气波来袭，雷多临危不乱，将“遥远的雷”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盾——“雷之盾”，以之抵御。
　　“轰”的一声，气波出中了雷盾，随即爆炸。雷多虽成功阻截了气波，却被震得手臂发麻。
　　真厉害！雷多暗自叫道，紧接着他便礼尚往来，以一招“雷之忿怒”攻向特兹。大量的雷电相互缠绕，汇于一处，运行方式极不规则，增加了特兹阻截强雷的难度。
　　然而强雷竟在特兹面前嘎然而止，并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特兹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堵坚不可推的——“气墙”！
　　雷多与特兹相视而笑。两人刚才的交手，不过是试探对手的实力罢了。热身运动已经完成，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来吧，雷多，这次该你出招了。”特兹彬彬有礼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雷多一脸的笑容，就像阳光般灿烂。
　　这就是所谓的对决吗？在旁人眼中简直就是一场增进相互间感情的友谊赛！
　　风声猎猎、雷声轰轰，天地间惨淡的愁云被风撕破、被雷劈散。
　　真正的交锋终于开始，雷多与特兹以剑相斗。雷多的剑招全被特兹拦下，特兹的剑招都被雷多化解。看来两人剑法不相伯仲，一时间难分胜负。这正如雷多所愿：
　　在达到真正目的前，必须尽量拖延时间！
　　突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雷多心头，特兹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一个巨大的气波向着交战正酣的两人袭来！
　　两人被迫就此收手，并各自分开，以躲避强横的“聚气风波”。
　　“喂，你们两个，究竟要斗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德哈克质问道，刚才发招偷袭雷多、特兹的人，就是他！莫非……他发现了什么吗？
　　“特兹，你给我速战速决！”德哈克如暴君般大吼道，然后他怒视雷多：“你在耍什么花样，雷多？以这种套路似的剑招相斗能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吗？这个赌你究竟还想不想打了，雷族之王？”
　　好一个狡狯的德哈克！雷多心想。自己的计策已被识破，雷多不得不做新的打算。
　　既然已无退路，那就放手一搏吧！雷多下定了决心，将“无素质”聚集到最大，突破了临界值，就连周遭事物的能量，也一并吸收。招式的前奏空前可怕，天地亦为之色变。
　　“莫非……陛下打算孤注一掷？”吉德尼斯身为雷族将领，岂会不知此招名称、不晓此招威力？这一旷世绝招，就是雷多的最终必杀技——“百雷千闪万电击”！
　　也无怪雷德尼斯会如此惊奇：
　　雷多不是说要尽量拖延时间吗？
　　一开始，雷多是有此打算。但现在迫于形势，雷多抱着力挽狂澜的决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了他引以为豪的绝招——“百雷千闪万电击”！希望能化解一切干戈。
　　乌云密布、霹雳阵阵、电光霍霍、雷声轰轰——雷多已将终极必杀毫无保留地施放开来：
　　无数的雷电簇拥一处，合成一个巨大的狂雷，疯狂地扑向特兹，好像要将他吞噬一般！特兹忙施放出“气墙”加以抵挡，竟未其丝毫作用——狂雷直接穿透气墙，就好像它不存在一般！
　　特兹猝不及防，立刻被狂雷击倒，就连自身的护甲都被这可怕的能量击出了裂痕！
　　“百雷千闪万电击”命中特兹后，余劲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朝德哈克攻去。德哈克以双臂抵挡，终于将其化解。但，他自己也受了一点皮外之伤。
　　“一石二鸟……真有你的，雷多！”德哈克的眼神变得极度凶残——因为略受轻伤使他原本的古怪脾气变得更为暴虐！多重人格……世界上果真有这样的家伙存在啊！“什么赌注？去他的！我现在已下定决心，要亲手将你干掉！忏悔吧，雷多！”德哈克说罢抽出佩剑——“灵魂之风暴”，飞速向雷多驶去。
　　变生肘腋，雷多躲闪不及，只是呆看着以超音速御风驶来的德哈克冲至面前，高举尖锐的利刃豁尽全力向其砍去！
　　眼见“灵魂之风暴”就此劈下……
　　血！殷红的鲜血喷薄而出……雷多中招了吗？
　　“你？”“特兹！”德哈克与雷多同时一惊——特兹竟在那一短暂时刻瞬移至雷多身前，为其挡下了德哈克的奋力一击！他沾满鲜血的双手牢牢地抓住“灵魂之风暴”不放，以此阻止了德哈克的攻击，这是德雷多趁此间隙飞速地闪至旁边。
　　“特兹，你干什么！”德哈克先是一鄂，而后往下劈得更狠了！鲜血从特兹的手中源源不断地逸出，致使原本因狂雷轰击而虚弱不堪的特兹伤上加伤。怎料特兹意志竟如此顽强——他牢牢抓住德哈克的佩剑誓死不放，以致“灵魂之风暴”不能再做寸进！
　　“父……父王……”特兹的声音极其微弱，可见受伤之重：“本来……就是我们输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抵赖呢？诚信应该放在首位才对……”
　　“你说什么，特兹？你再说一遍！”德哈克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自己的儿子竟会向着外人说话。“诚信？不惜一切代价换来的胜利比诚信更为重要，这是我的原则！”德哈克气急败坏地大叫。
　　“侵犯他人领地，这就是你所谓的原则吗，德哈克？”吉德尼斯插话道。
　　“无名小卒，没资格和我说话！”德哈克只把吉德尼斯的话语当耳旁风。“特兹！”他警告似地问道：“难道你还不肯放手吗？”话语中多少带着些威胁。
　　“父王……如果你不停止进攻雷多，我是……我是不会放手的……”特兹的语气十分坚决。
　　是呀，从五年前的那一刻起，特兹似乎就把雷多当作榜样来学习了。两人间的那种友谊也许德哈克一辈子都不明白。而且……他不明白的还有很多，因为——
　　德哈克做梦也不会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儿子，竟会当众违抗自己的命令，这令他在面子上十分难堪。“你是认真的吗，特兹？”德哈克问，他已有些渐失理智。
　　“是的，父王……”特兹仍未松手。连雷多都不敢相信，以往温顺如羊的特兹，此时居然抗逆父亲的命令，且意志竟会如此坚定。
　　“始终不肯松手吗？”德哈克果断地将“灵魂之风暴”下劈：“既你有意寻死——”他的眼神变得比以前更加凶狠，“那你就当雷多的陪葬吧！”
　　“灵魂之风暴”迅速下劈，特兹由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被迫松手。胸膛破绽大露，特兹面临着被德哈克一分为二的危险。雷多看在眼里，却救之不及，只能徒劳地大喊：“快住手！”
　　一切似乎太迟了……
　　不，局势竟然出现了新的转机……
　　现在说“太迟了”似乎还嫌早呢！
　　一道耀眼的光芒忽地闪过，灿若流星。强光迫使所有人都不得不紧闭上眼。待到光芒闪华过后，众人才得以睁开双目，却都看到这样一幕映入眼帘：
　　德哈克的剑在特兹面前停止了下劈的趋势——冰冷的剑已无限趋近于特兹的喉咙，但还只差分毫便停滞不前。因为，一柄冰冷的长剑以同样的方式抵住了他的咽喉，强行迫使他终止了攻击。手持长剑、阻止德哈克的人，竟然是……
　　传说中的倾国美女米娅拉？一直在旁观看战的风后，终于——不甘沉默地出手了！
　　父亲欲杀儿子，母亲为阻止亲骨肉被害而不惜与丈夫对立……这种混乱的局势——越发有意思起来了！
　　“为什么，米娅拉，为什么连你也……”德哈克惊愕、不解、愤怒地盯着她：“希望你能为自己所做的愚蠢行为找一个恰当的籍口！”
　　米娅拉一言不发，那双美丽的瞳仁中居然充满了杀气！她以眼神冷冷地答复德哈克：不要乱动，否则……
　　所有人都吃惊地望着米娅拉，不是由于她的举动，而是因为她的行动：
　　距特兹如此远的距离，却在霎那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全封杀了德哈克的招式……
　　那种速度、那种速度，简直就是——光速！
　　“不可能的！”吉德尼斯使劲揉了揉眼：“超越一切速度的速度，莫非是……”
　　“我发誓刚才看到了光芒！”一个雷族士兵大声叫嚷着，“这是真的！”
　　“没错，我也看到了！”另一个士兵对此结论加以证明。
　　“我也是！”“我也一样！”……不多久，雷族士兵全部承认了自己看到光芒的事实。而且……风族士兵也似乎同样默认了这一论点——米娅拉刚才的速度即是光速！
　　“难不成……那真是光芒？”雷多也感到疑惑，米娅拉的速度之快，的确让人难以置信。
　　“够了，够了！”德哈克冲着米娅拉大吵大嚷，面部表情夸张到了极点：“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米娅拉，你……”
　　“你疯了吗，德哈克？”这是米娅拉回应他的第一句话。美丽的风后用极为愤怒地口气质问风族之王道：“不遵守诺言不算，竟连我们的孩子也都不放过！他不过是不愿见你在别人的领土前丢人现眼而已，你居然会为此发这么大的不明之火——难道你想杀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他不是我儿子！”德哈克那歇斯底里的叫声能够压倒一切：“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违抗我命令的下场就得死！不论是谁……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风雷二族士兵都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起来：
　　“你听见了吗？他说特兹不是他儿子！”“他居然会这么说！”“他是不是疯了？”“没错，他的确疯了！”……
　　“我没有疯，我没有这样的儿子！”德哈克似乎更加起劲了，对两军更为疯狂的大声吼道。他是在恨铁不成钢吗？以他的性格来言不无可能……然而听到这番话语的米娅拉此刻的心情却莫可名状。
　　“放下武器，米娅拉，否则你将后悔莫及！”德哈克的此番话语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暗示自己尊贵的地位么……
　　“你以为这样威胁的了我吗，德哈克？”言行不一，米娅拉握剑的右手颤抖不停。她究竟怎么了，德哈克的话又含有怎样的隐喻？
　　“不要以为只是单纯的威胁，如果是关乎一个人的名誉问题呢？”德哈克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随意一说，事情也越来越悬乎了！
　　米娅拉闻言大惊，手中长剑悄然坠地。“你赢了，德哈克！”米娅拉无奈且痛苦地说：“我的确不能将佩剑指向你……”她这样说着，却将整个身子挡在特兹前面，张开双臂、面无惧色：“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会让你伤害特兹一根汗毛！”
　　“你也疯了吗，米娅拉？居然会奋不顾身的保护这个贱种！”德哈克气的肺都快要炸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想死的话就快些滚开，否则……”他继续威胁米娅拉道。
　　米娅拉轻咬嘴唇，面无惧色的摇摇头，以行动来替代回答，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誓要维护特兹到底！
　　“既然如此——”，德哈克的声音开始变得冷漠兼可怕：“那我只好连你也一起杀掉！”
　　德哈克说着右手一挥，空气再次受其意念而凝结！他毫不留情地将“聚气风波”击向米娅拉，丝毫不存怜香惜玉之情。米娅拉誓死也要保护特兹，犹如一尊雕像般纹丝不动，雷多看在眼里，却爱莫能助。
　　“聚气风波”直直地撞向米娅拉，即便是拥有光速，她也是难逃此劫了……雷多救不到她，特兹救不到她，假使德哈克现在开始反悔了，他也同样救不了米娅拉！
　　只听“轰”的一声，气波反将德哈克命中！
　　原本攻向米娅拉的“聚气风波”，此时竟无缘无故、原封不动地反弹到了德哈克身上！德哈克丝毫没有预料到挥师如此结果，因此被自己的绝招击了个正着！不过……原本已成定局的事情，为何会是如此的结果？
　　只见米娅拉的全身，赫然被一个巨大的黑色结界所笼罩。那是——黑暗的结界！
　　所有人尽皆愕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雷多不得其解地轻问一句：“黑暗的结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期待谁能给予他解答——在场的人都怀有和他一样的不解……
　　“黑暗的结界？”米娅拉和雷多一样，也是满脸的困惑。但不久那困惑就被随之而来的恐惧表情所取代。
　　“是黑暗的结界！”所有人都大叫道，他们开始害怕起来。若非是正规军，一定会不可避免地出现大骚动！
　　“这怎么可能？”德哈克因全无防备而受了重伤，他既惊讶又愤怒地问，“究竟是谁？谁在暗中捣鬼！”
　　但他随即平静了下来。“原来如此，我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德哈克像是在自言自语，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莫名且怪诞。
　　“滚出来吧，修拉比克！”德哈克忽地将目光锁定在了黑暗结界附近，大声吼道，仿如命令般。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便瞬间于黑暗结界前现身。来者年近四十，冷酷、高傲、不可一世——这倒是与德哈克有几分相似，他正是德哈克所提到的——修拉比克。
　　假使我们谈论黑暗，就不得不提及黑暗之魔巴迪夫；倘若我们谈论巴迪夫，就不得不提及修拉比克。他是巴迪夫手下的黑暗三天王之首。论实力，在鲁瑞斯大陆中除了炎王艾格凯外几乎无人能出其左右；论计谋，唯有老奸巨滑的毒王伊玛拉能与他不分轩轾。他的出现，标志着以巴迪夫为首的黑暗势力开始复苏——尽管他们曾一度沉眠十余年。虽然从目前的情况看，他们并没什么较大动机。但黑暗的最终目标，无疑是要染指整个鲁瑞斯大陆，乃至鲁瑞斯世界。
　　那么修拉比克的出现，是否意味着“黑暗之日”——那个被称为人类末日的“大审判日”的时代，又再次到来了呢？鲁瑞斯大陆的居民目前还无法将谜底揭晓。他们只是一味的害怕，成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且说修拉比克凭空出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黑暗终于开始行动了吗？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了吗？人们凭空乱猜，却都不敢肯定。
　　“德哈克，别来无恙呀！”修拉比克冲其打声招呼，他所说的每字每句都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令人不寒而栗。
　　“少废话！”德哈克可显得不那么友善，他以“灵魂之风暴”指着修拉比克，大声喝道：“你独自一人前来，就不怕死在我的佩剑下吗？”
　　“真自信呀！”修拉比克露出轻蔑之色：“要不要试试看？”他将身体转向米娅拉，背对德哈克——根本就不把风王当回事——只是关切地询问风后：“你没事吧，米娅拉？”
　　“还好……”面对修拉比克，米娅拉顿时感到不知所措。那是因为……
　　修拉比克伸手一指，结界顷刻消失。他从黑袍中掏出了一个如胶状的黑色结晶体，递到了米娅拉面前，以极起温柔的口吻对她说：“把这个交给你的儿子并让他服下，米娅拉。这种草药会令你儿子刚刚所受的创伤迅速痊愈。”
　　是“黑暗琥珀结晶”！雷多暗思：修拉比克与米娅拉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把如此名贵的疗伤药交于她呢？雷多百思不得其解。
　　“米娅拉，你放心。”修拉比克用他那双温暖而结实的大手轻轻扶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所受的一切委屈——包括刚才的惊吓，我会让他加倍奉还的！”
　　修拉比克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风王德哈克喽。
　　米娅拉急忙挣开修拉比克的双手，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她的神情极为复杂——有惆怅、有感激、有彷徨……甚至还有少许忧伤。她的思维有些混乱，但她的大脑却清醒地告诉她：
　　现在，麻烦闹大了……
　　修拉比克的所作所为，显然是对心高气傲的德哈克的一种莫大侮辱！那个家伙非但藐视德哈克的言行，而且居然还敢……这简直就是对米娅拉的亵渎；是对他，德哈克的挑战！想到这里，德哈克心中涌起无名业火，满腔怒火无处渲泄，只有拿修拉比克出气。
　　“修拉比克！作为你不听我警告的代价，就让你尝尝风族之王的崇高力量！你觉悟吧！”德哈克出手就一招“聚气风波”，满以为定能将其命中。
　　遗憾的是气波连修拉比克的边都没有蹭到，因为修接比克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暗旋涡”，将“聚气风波”一点不剩地吸入旋涡中。
　　“你以为‘聚气风波’每次都能奏效吗，德哈克？”修拉比克讥讽道，“这种三脚猫功夫，我十七年前就看腻了！你就不能换点新花样来排谴一下郁闷吗？”他顿了顿，又接着说：“粗暴、冲动、妄自尊大……你还是老样子啊，德哈克，一点都没改变呢！”
　　“废话少说，我是什么样子用不着你管！”德哈克勃然大怒：“最后一次警告你，赶快从我的眼前消失，修拉比克。否则这里将成为你的埋骨之地！”
　　修拉比克突然仰天狂笑，笑声如同群魔的夺命曲，令人倍感窒息。
　　“你在开玩笑吗，德哈克？就凭你——十七年前被我打得一败涂地的无能风王？”修拉比克对德哈克的恫吓嗤之以鼻：“当年若不是雷则灵救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德哈克？而如今，你却恩将仇报地大肆侵占雷族领地，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
　　“我父亲，在十七年前居然会救……德哈克？”雷多觉得不可思议。风雷两族世代为敌，这种事不合常理也不大现实呀！
　　“何止是救！雷则灵对他的恩惠他至死也还不清，所以只好鲸吞蚕食雷族领地以示报答。”修拉比克借机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修拉比克！”德哈克喝道：“这是我与雷则灵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他恶狠狠地盯住雷多：“是的，雷则灵曾经救过我一命，但那与我进攻雷族是两码事，二者不可混做一谈！那件事并不能彻底化解我们之间的恩怨！雷则灵死了，但他的儿子还在！所以……这笔帐就该算在雷多头上！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听也听得出，德哈克的狡辩根本就是歪理，是站不住阵脚的。
　　“是吗！你真这么认为吗？”修拉比克听罢流露出了狡黠的目光，令人难以捉摸。
　　“是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与你算笔旧帐，十七年前的恩怨就在今日做个了断！绝悟吧，修拉比克！”德哈克喊道。
　　“你办得到吗？”修拉比克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吧！你胆敢向米娅拉出手，就要以死来赎罪！”
　　双方火药味十足，恶战一触即发。黑暗与风的“元素质”不断聚集着，每个人都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
　　“绝地沙暴！德哈克先发制人地出招了。这是他从未施展的新招。
　　“黑暗旋涡！“修拉比克也不甘示弱地还以颜色。绝招却一成不变。
　　一股暴风卷尘沙，一阵旋涡携黑雾。两股强大的能量撞击在一起，巨响遍彻平原。
　　沙暴因旋涡而撕裂，旋涡被沙暴所化解——两大绝招最终互相毁灭！
　　平手！雷多心想，难道要以持久战来定胜负吗？这样虽然正中我的下怀，却也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在雷族神圣的土地上肆意动手，有损身为族王的我之威严，更何况援军见到修拉比克会怎样呢？招惹了黑暗势力对任何一族都没有好处！对我实现父亲的遗愿更是不利！我一定要想尽办法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但愿两人见好就收……
　　然而，交战双方杀得性起，丝毫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但此刻，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风与黑暗的恩怨，风与雷的恩怨，发生在十七年前的种种恩怨究竟为何？那时的悲恸，谁成了谁的伤仇？下一章，《雷泣——永不言败的英豪》
　　——艾格凯！似神的勇者
　　你见过天空中哭泣的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