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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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韩小悍觉得想要流泪，包顺着胳膊无力的滑到了地上。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在脸上添上一抹笑容：“天气凉了，我回来拿衣服。”
病床上的男人打量了一下她：“姑娘家是到了该好好打扮的时候，待会回家收拾下，咱家的折子还在床头呢。让你小婶带你去买几件衣服。”说道这里又微笑了下：“我们家函函那么漂亮一个大姑娘，不好好打扮可不成。”
韩小悍忍住泪意，拉着把椅子坐近：“我先不回去，陪你说说话呗。你赶快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家。”
韩父瞅着韩小悍，半晌冒出来一句：“函函，爸爸生病了，你得听话。啊？”
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韩小悍的眼泪哗一下就流出来了，她哭着要往韩父身上扑。韩父眼圈微红，揽过韩小悍，冲医院外间喊道：“翔子——翔子——”
小叔听见里间的动静，慌忙打开门走进来。韩父将韩小悍往外一推，手连连挥着，“翔子，带函函回家，收拾收拾。”
小叔啊的一声，愣在原地。
“快！”爸爸一嗓子，眼泪也夺眶而出，手落到韩小悍身上，却轻轻往外一推，声音像是接不上来一样：“别让我难受啊。”
小叔反应过来，红着眼眶推着韩小悍出来。
源良，在冬夜里颇显寒凉。
韩小悍掏钥匙开门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被冻得发抖。进门，扔下行李，站在客厅里发呆。从自己有记忆以来，这屋子里就只有自己和爸爸。韩父其实长得很好看，是80年代那种标准的帅哥。他喜欢吃完饭，站在阳台上抽烟，身材颀长，侧影阴郁，充分满足了童年的韩小悍关于父亲外貌的所有幻想。
除了他不爱说话以外，真的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只是，他很少提到妈妈。小时候韩小悍问过，他总是不答就直接转身走掉。后来长大了一些，韩小悍才慢慢知道妈妈有心脏病，结果生她的时候就在产房里没出来。
爸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韩小悍曾经想，他是不是很爱妈妈，因为妈妈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自己的出生，他才总是待自己如此冷漠，但细想又总不大对劲。
“函函。”小婶叫着韩小悍的名字走进房间里来，手里拎着袋子，“我买回来了。”
韩小悍忙接过小婶手里的鱼，勉强擦出一丝笑容：“谢谢小婶。”
肺癌晚期，医生说不必忌口，想吃什么就抓紧时间赶紧吃。韩小悍就拜托小婶买了这条鱼，自己回家草草打扫了厨房。
除鳞，腌制，油炸，浇汤。
韩小悍站在一旁听着锅子吱吱的响，突然将拳头塞进嘴巴里呜咽咽的哭。小婶听见动静，忙跑进厨房，一边端下锅，一边揽过韩小悍，眼泪也一下子掉下来。
“函函，咱们不难受啊。”
提着保温饭盒回到医院，大伯迎上来，轻声说道：“函函，也许不应该告诉你。但是叔叔伯伯都想你还是有个思想准备，医生方才来过了，说左不过就是今晚。”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