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过白头（大学生情殇）》酩酊

7、chapter 7

　　chapter 7

　　韩小悍忽然觉得自己是坚强的。

　　彼时她已经坐到了火车上，望着车外飞速略过的黑影，觉得嗓子和眼眶都干涸的吓人。

　　“姐姐。姐姐？”
　　韩小悍冷冷的转过头来，眼睛虽然没有泪水的痕迹，却红的可怕，把叫她的小萝莉吓了一跳。韩小悍揉揉眼睛：“怎么？”

　　小萝莉指指她的口袋：“姐姐，你的手机在响。”

　　韩小悍神色恍惚的掏出手机，“喂”了一声。

　　“小悍，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是舍友打来的电话。

　　韩小悍咽了咽唾沫：“我在火车上。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你帮我给老师请个假吧，就这样。”韩小悍说完不顾那边舍友哇哇乱叫，就挂了电话，头轻轻的靠在玻璃窗户上，觉得太阳穴一阵沁凉。

　　手机又响起来，韩小悍心生烦躁，看也不看直接挂掉。但是手机很快又执着的响起来，韩小悍打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又是果决的按掉。又响起，又挂掉。那打电话的人异常执着，一遍跟着一遍拨。韩小悍按挂断键一次比一次慌乱和用力。直到最后，眼泪突然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对面的小萝莉咬着手指头，连惊带怕的瑟缩在妈妈怀里瞅着她。韩小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抹了抹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打算那个号码再打来的时候就接。打这么多遍，兴许真是有谁有急事找自己。

　　手机又响了，却是一条短信：“我是花乐，脸怎么样了？记得上药。”

　　韩小悍愣愣的盯着屏幕半晌，回复到：“好，勿念。”

　　火车飞速的驶回源良，韩小悍那遥远却亲切的家乡。

　　下了火车，小叔开车到火车站借她。看见韩小悍的一瞬间，小叔一米八的大男人眼圈都有些发红。小叔不是韩小悍的亲叔叔，只是他爸爸多年来极好的哥们儿。爸爸当年颇有那么几个好朋友，这么多年对韩小悍家多有照拂。

　　一路无言，直奔医院。韩小悍进了医院的甬道，闻到那股消毒水味就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七拐八绕的，到了病房门口。大伯，二伯还有小叔的媳妇都守在病房前面，看见韩小悍的时候都站了起来，嘘寒问暖后都相继无言。
　　小叔冲着病房轻轻地对韩小悍示意了一下，然后推开了房门。

　　韩小悍走进那张床，床上的人醒着，出乎意料的竟然有着很好的精神。看见韩小悍来，似乎颇为意外，“丫头，你叔们怎么把你给叫来了。”
　　韩小悍强压下泪意，扯吧椅子在床边坐下，叫了声“爸”，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在源良长大的这么多年，韩小悍跟自己的叔叔伯伯都比跟自己的爸爸亲。印象里爸爸总是闷头酗酒抽烟，很少理睬自己。自己小时候性子特别跳，很坐不住，总是跟着叔叔伯伯家小孩一起玩。东家蹭饭，西家蹭睡的。爸爸年轻的时候是好人缘，如此韩小悍也不惹大家心烦。

　　不过爸爸总算还是有一样好处，从来没对韩小悍动过巴掌。平时高兴起来也会给韩小悍买点好吃的，好玩的。但韩小悍总是看不见他笑，小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想来，是不是跟自己的母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