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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离京 ...
“胡班头!”
夜风飒飒,冷冽声线催逼而至,清冷月色下,林阳横剑挡在街心,身后空无一人,冷颜盯向牢狱外站立的黑衣蒙面之人,双目通红,几欲要将其吞入腹中。
“若非舍妹临死前在白影手上写下你的名字,我还不知,大理寺数次重犯越狱竟是你的功劳!”
林阳一只手将剑柄握得咔咔作响,展昭猛地抬头望他,原来死在自己家中的,竟是她的妹妹。与展昭不同,吉烈却是倏地瞠大眼睛望向了那黑衣蒙面之人,他竟不知,原来这个数次对他施以援手的神秘人竟是那个日日审他的狱吏班头胡一芝。
黑衣蒙面人到了此时,仍只是定定望着林阳,不作声回应,显然老辣已极,准备以静制动。
林阳却早已势满待发,不管他动不动,亦不管他留着什么后招对付他,林阳此时双眼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了结了他,报仇!
展昭被他赤红双目中虎狼一般满溢的疯狂仇恨微微震住,继而望见林阳奋起直刺的利刃,不由大惊。此人虽然可恶,此时却还不能杀他,更不能由他这样不留后路地动手来杀。
心中一冷,眼角瞥到地上乱团团丢着的一堆锁链,忙抬脚勾住,竭力踢起,林阳只防备那些更加细小的致命暗器,未曾想过会受袭于一团笨重铁链,就见那锁链在空中盘转开来,毫无挡开的着力点,瞬即裹上林阳手中长剑,加风带力,将他运于长剑刺向黑衣人的力道转向一旁。
趁林阳未摆脱那铁链,身边二人尚未出手的间隙,对准林阳肩头就是一掌。
展昭烧未全退,方才踢起那铁链又极耗力气,这一掌力道虽不大,却因他常年与白影一起耳濡目染,打的地方甚巧,林阳挨他一掌,整条胳膊便似要断了一般,疼得心肝直颤。
备好的马车突然从深巷里冲出,三人迅速上车,马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驶离。
车内,展昭撩开遮窗布帘向外瞧去,见林阳只是靠墙抚着胳膊痛得脸孔扭曲,灯火下紧闭的双目中渐渐浸出泪来,却不追来,心下一怔,才明白原来方才那疯狂的戏码不过是为了为他今后的安全多添一层保障而安排。
得知那要安排他们逃离的内奸竟是日日有机会观察他们的牢头,纵然心知处处小心并未露过破绽,大家都还是不自觉得捏了把汗,如此一闹,纵使他有所怀疑,也可多少迷惑他的视线。
只是恐怕戏假情真,那般的仇恨和疯狂,若是心中没有,恐怕再演也不会骇到刚才身旁的两个人,令他们竟一时慢了手脚,把应对的主动权留给他来掌控。
这一点,展昭最是明白不过,纵然那日自己只是坠入梦魇,梦到白影离开人世,后来屡屡忆起,尚觉胸口窒闷难耐。
展昭透过车窗,漠然地望着林阳和牢狱外的灯火渐渐远去。
他所卷入的事情,已经开始沾染同袍的鲜血了,而且,他知道,前行的路上,还会沾染更多,到那时,孩子、家、白影,将在他的生命中渐渐淡去,自己的喜怒哀乐与心头的热血将更多付与那些与他一起战斗的人,越走越深,直至结束,抑或灭顶。
就如今晚,之前再多的行动和部署都未能如今晚这般让他彻底入局。
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和亲情,这是他所不能辜负的。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将他从迷梦中惊醒,展昭的心没来由地一跳。
身下的马车依旧在摇晃,昨夜逃出牢狱后,休整躲避了整整一日,今晚被安排出城。
吉烈撩帘向外面看去,浓眉微微蹙起,仿佛有什么不解之事。
愣神片刻,伸手戳了戳仍阖目靠在一旁的展昭,“刀刀,你的病如何了?”
缓缓睁开眼睛,展昭见他边问自己,边仍凝眉向外望着。
展昭望着他,电光火石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半闭了眼蔫蔫道:“头昏乏力,时间过去太久,那大夫的药已不顶事了。”
果然就听吉烈道:“我们出城后要马不停蹄地赶路,耽误不得,不若此时趁夜黑风高,再向那大夫讨些来路上用。”
展昭自然知道他说的“讨”是什么意思,借着他撩起的帘布,向外瞧了一眼,正犹豫该如何答他,就见那胡班头也探身过来向外望了一眼,道:“少将军不可,那大夫虽是一介女流,之前却在开封府当过差,袭人的机关药物花样百出,经常制人于出其不意,那天早晨若非那丫头逃进这院中,我又忌惮于她,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如此后患,让林阳查到我头上。”
“她如今刚刚诞下孩儿,没力气对付我们,何况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向她讨些药来医病。”吉烈心早不在此,应付了一句,便大步跨出,一踩车辕,跃上街边墙头。
展昭见他出去,也拉起颌下黑巾,跟了出去。
院中众人一一道别离去。展昭同吉烈伏在墙头,在人群中发现送行的老者,银须银发,仙风道骨,正对众人一一抱拳施礼,心中不由一喜。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何事,白影的分娩之期为何会提前了整整一个月,但好在,如今看来,两位师父是及时赶到了。
果然,就听房内婴儿的啼哭声渐渐息止,二师父和金铃儿一前一后走出房门各自回房。
这时,展昭就觉身旁吉烈戳了戳自己,转头,就见他使眼色示意自己去将送走众人后坐在院中石桌前歇息的大师父引开。
展昭眼珠儿转了转,就地捡起一块石子投向远处的葡萄架,石子“哧”地一声钻入藤叶,带动秧架微微晃动。
吉烈一点头,投来赞许的目光,只是这头将将点了一半,便觉眼前劲风袭来,那白发老头已来至跟前,和身旁的同伴交上手了。
居然还是个练家子,本以为那老头会顺着那石子的声响去葡萄架旁探寻究竟,不想他竟能听声辩位,寻到石子的源头来了。
也好,刀兄,就有劳你在这陪他比划片刻,我进去看看她便回来。
吉烈想着,脚底抹油就要往正房溜。
这边窦非和展昭过了两招,便已知他是谁,见展昭给他递了个眼色,一剑转去截住悄声不响正往屋内溜的吉烈,将他死死缠住。吉烈见自己实在难以脱身,干脆翻出墙去,窦非跟着翻出,就听吉烈压低声音急声求道:“前辈,晚辈们并无恶意,只想向大夫多讨几枚灵药路上备用,还请前辈通融。”
窦非上上下下打量他,轻哼出声:“果然?”
“千真万确!”吉烈点头。
“若是如此,那你便陪我在此等他,若你那同伙敢图谋不轨,我便将你大卸八块。”梅花剑剑尖抵在吉烈咽喉上,窦非狠狠横了他一眼,警告道。
展昭望着眼前安睡的白影,和用小褥精心包裹好睡在她身边的小小婴孩,心中不禁泛起无尽柔软,眼中漾满温暖。
“小影……”展昭半跪在床榻前,微微曲臂,将他们母子围护在臂弯内,望着白影惨白的脸色,怜惜低喃。蜻蜓点水般的轻吻,缓缓落至妻子唇间,生怕惊动她,又怕她不醒来见不到自己。
白影似是挣扎了片刻,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望见床边之人,苍白面容上,眉眼间泛起温暖的笑意,从被中伸出手来与他的手交握在一起。
“我们的孩子。”白影声音微哑,一双眸子,眼含笑意,望着展昭。
展昭点点头。
“我来看看你们……你……还好吗?”
“有二师父在,我不会有事……”白影虽声音虚弱,却嘴角含笑,“大师父已将事情告诉我了。”
展昭知她所指何事,点点头,将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
“你和孩子好,便好,我只是路过这里,不能久待,片刻便走,这几日,赵姑娘也定会寻时间来看你,到时,你替我将一件东西交给她。”
白影点头。展昭将东西放到她手中,白影伸开手一瞧,不由一惊,定定望向展昭,轻呼出声:“银铃?!”
“是,但这串并非家中那串,到时你将这串并家中那串一并交予她,只说是我让你交给她的,其余一概不知。”
白影将银铃握紧,冲他点点头。展昭留恋地在她额上轻吻了吻,又抱起孩子,万般怜爱地目注了许久,在他柔软娇嫩的额发间落下一记轻吻,才不舍放开。
最后问白影要了退热的药丸,毅然离开。
“刀一口,你讨个药为何讨这么久?!”马车内,没有进去的那位有点想发飙,不满地质问。
“少将军,半夜入宅,总要将话讲明白才好,否则,她为我医过病,又刚刚分娩,将她吓死,终究不好。”
吉烈抽了抽嘴角,语气渐渐缓下,问道:“她同你讲话了?”
“是。她家中药屉甚多,她人虚弱不能下床走动,我一个人定然找不到这些药丸,便是经她指点,也还费了些时候。”
“哦,那便好。”
这边吉烈问完话,靠着车厢坐好,兀自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却听一旁胡班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少将军叫这位小兄弟什么?”
一阵诡异的沉默……
展昭嘴角抽了抽,转头与胡班头一同望向吉烈。吉烈却是静静笑看了展昭一眼,转向胡班头戏谑道:“刀一口。有何不对?”
胡班头望着吉烈的笑脸,目光一滞,少顷,僵直着脖颈儿眼珠儿一通乱转,仿佛在忍什么可笑之事,最后实在忍不住,只得垂首低目,对展昭抱拳含笑道:“在下胡一芝,日后还望刀兄弟多多指教。”
吉烈笑道:“他知你姓名,何以又如此郑重一回?”
两人齐齐望向胡班头,却见他嘴角微抽,苦笑道:“刀兄弟只知在下叫胡一芝,却不知其实在下叫壶一只。”
两个人皆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吉烈不禁一笑:“原来父亲赐名壶一只的那位机敏博学的叔父便在眼前,”跟着一指展昭,“我同他虽只相处不到半年,但他曾救我一命,我亦救过他一命,乃是过命之交,十分投缘,这才如此称呼,想必父亲与叔父也是十分投缘。”
展昭听后无奈一笑,朝胡班头微一拱手,道:“在下程一刀,江南人氏,祖籍夏州。”
很久都木有好好看过这文儿的界面了,下午改封面和文案才发现多了一枚地雷,O(∩_∩)O谢谢陌上初薰童鞋给声响儿,话说这儿确实有些沉闷了。。。。。。对手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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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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