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悲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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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悲宴
事实证明，白哉在绯真身上押对了宝。
虽然不知道绯真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朽木家的人们对她的态度的转变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最初，是以加代为首的朽木家女眷们在一次半公开的聚会上的一番举动表现出来的。
刚入席时，习惯于低调的绯真坐在了靠后的位置上，加代见状马上带了所有朽木家的女眷坐到了绯真的下位上，结果因为朽木家的地位，几乎让所有的贵族家的女眷们都发了愁，最后在半推半哄之下，绯真被推到了主席上。
而自从开了这个先例之后，朽木家其他的人也仿佛都找到了台阶，马上顺着风就跟了下来。不到一年的时间，静灵庭内大大小小的贵族都明白了朽木绯真的绝对地位。
就这样，日子在看似平静详和之下又过去了两年。
“夫人。”刚刚结束了新年的宴会，加代在休息室里找到了绯真。
“加代夫人，有事？”刚忙完准备闭眼假寐的绯真马上坐直的身子问到。
“是这样的，前两年因为老爷子过世，所以族长的寿诞没有大办，但今年已经过了守孝期，您看……”加代也跪坐到绯真切身边说到。
“父亲的寿诞是什么办的，现在就比照他老人家的再简单些吧。”绯真想了想，小声的说到。
“是。”加代了解的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加代夫人。”绯真马上又喊住了对方。
“是？”加代回过头问到。
“寿诞……具体要什么办？”绯真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问到。
“是这样的……”加代听了绯真的话，又坐到绯真面前，认真的开始讲解寿诞的各项事宜。
“如果累了，就跟我说，然后去休息，知道吗？”白哉前前后后嘱咐了绯真三四遍，绯真总是微笑着应到：“我知道的，白哉大人。”
随着太阳慢慢的高升，宾客越来越多。
白哉早就到前院去应酬了，绯真也忙着安排后院的事宜，虽然早就知道白哉的生日一定会十分热闹，但她多少有点力不从心。
同样是过生日，在流魂街能吃个饱饭就是无比的幸福了，而贵族们却可以连着摆上三天的流水席，还嫌不尽兴。同样的人，只是身份不同，竟差了这么多。
到朽木家快六年了，第一年自己还只能算个外人，根本不能参加这样的宴席；第二年，因为刚刚成婚没多久，就没大办，只是族里小聚了一番；之后三年是守孝，没有大肆宴请，今年终于可以再办了，所以众人都兴致高昂，想要热闹一番。
“绯真，要我帮忙吗？”看着绯真忙得团团转，美亚子过来问到。
“不用了，我还忙得过来，今天你是客人，就好好的去玩吧。”绯真笑着和她说说到，然后又回过头去对一个下人说到：“那边还少了碗筷，再去拿十套出来，不，拿二十套出来，可能还要加位。”
看着那个下人麻利的出去了，绯真又左右看了看，想看看还有什么没弄好的。
“绯真，别太累着了。”见状，美亚子又和她说了一句，慢慢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嗯，我知道的。”绯真向着她笑了笑。
又忙了大半个时辰，宾客来了一大半，这时前院的戏班子终于开始表演了，后院顿时空了许多。
“呼……”轻松下来的绯真轻轻的给自己捶了捶肩膀，还真的有些累了，下午就把事情交给加代夫人吧。
“绯真，后院已经没什么事了吧？”这时白哉走了进来，“一起去前面看戏吧。”
“好的，我马上就来。”绯真望着她的夫君淡淡的笑着，并向着他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一阵冷风吹来，冷得绯真一阵咳嗽，她忙伸手捂住嘴，半天都没能止住咳，只是越来越觉得心肺都咳痛了。
“绯真！”白哉急忙向绯真走来。
“咳……白哉大人，我没……”喉咙里感觉腥腥甜甜的，绯真望向白哉，发觉他的脸色变了，她想要告诉他，自己没有事，只是觉得有点累，可是话没有说完，她就眼前一黑，向前栽进了赶来的白哉的怀中。
“绯真！”白哉的喊声响彻云霄。
就像是负伤野兽的悲鸣。后来京乐这样跟浮竹说。
结果刚刚进行到一半的庆宴突然的收了场，宾客们回去的路上又多了一个谈资，“这次朽木夫人又得的是什么病？”众人纷纷的议论着，各式各样的猜测足够出一本净灵庭八卦期刊了，却没有人敢去朽木家问询一下，光看朽木家的戒严就知道去问绝对没有好下场了。
“怎么样？”看着卯之花烈为绯真的诊疗初步告一段落，白哉问到。
“……”卯之花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示意到外面去谈。
“三年前的封印已经破了，我也没有办法。”卯之花烈把最糟糕的事实告诉白哉。
“不能再封印一次吗？我现在的灵力比那时还要强了！”白哉马上说到。
“不可能的，朽木队长，三年前我就说过了，封印一个人的身态时钟是一着十分危险的棋，失败了不但病人，就连施术者都会一起丧命；就算成功了时间也不会长久，而再次封印的可能性为零。就像一个沙漏，要用外力来让它停止漏沙，必须十分小心，一个不小心，不但不能止住沙漏，反而还会打破沙漏。”卯之花淡淡的说着她的观点。
“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四番里有着最全的医疗记录，你能不能……”白哉望着对方，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更好的答复。
“的确有别的方法。”卯之花的话然白哉的眉头松了一下，但下面的话马上让他皱紧了眉：“复活之术，只要是还有一口气，甚至刚死亡不到一刻钟，只要施行复活之术就能让对方起死回生；这一点朽木队长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但整个四番，不，整个尸魂界，会的人大概就只有绯真，而绯真现在会这样正是因为三年前她为你所施展的复活之术。”
白哉低下了头，这种一命换一命的鬼道，就算有人会，也不愿使用吧。只有绯真……只有她……
“说实话，本来我认为三年都可能熬不到，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朽木队长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尽量的延缓她生命的流逝了，但能拖多久，我没有把握。运气好或许能拖上好几年，运气不好……”卯之花话没有说完就又回屋去为绯真治疗了。白哉很清楚后面的那句是怎么意思，如果运气不好，很有可能……
“对不起，白哉大人。”猛然被带着歉意的声音唤醒，白哉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坐到了绯真的身边，绯真正躺在被子里，伸出小手拉着他的衣袖说到：“本来好好的寿宴，却变成现在这样……”
“绯真，不要想太多了，生日年年都有，少过一两次也没什么。”白哉握起她的手，淡淡的安慰到。
“我……”绯真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话收了回去，只是紧紧的握住白哉的手，闭上眼睛假寐。
“好好的休息吧。”白哉又用另一只手隔着被子拍了拍绯真，淡淡的说到。
之后，绯真的情况就时好时坏，常常头天都还精神好好的，过了一夜就突然的发起高烧来，让人担忧不已。但谁都看得出来，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差了。
“绯真，今天感觉还好吗？”卯之花烈在一天傍晚来到了朽木家。
“卯之花队长，还好，托您的福，这几天我都觉得很好。”绯真半躺在榻上着微笑着说到。
“还能起身走动吗？”卯之花又追问了一句。
“可以，就是不能太久。”绯真答到。
“这样……”卯之花烈看了看绯真，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
“您有什么事吗？”看出对方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开口，绯真帮她开了口。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但……不能在这里，最好是你随我出门一趟，可你的身体……而且朽木队长怕也不会同意吧。”卯之花烈也没再掩饰什么，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见个人？是什么人？不能把对方请到这来么？我不能起来太久。”绯真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现在这个朽木宅里的人基本就把她当易碎品对待了，就连看她拿个托盘都怕盘子太重把她给压着了。
“其实也不用太久，我并不打算正式的介绍你们认识，只是想让你见见对方，从朽木家到灵学院，来回就一个时辰的样子，能去吗？”卯之花认真的问到。
“您说对方还是个学员？有怎么特别的吗？只是一个时辰，请加代夫人陪同我一起的话，我想白哉大人会同意吧。”绯真想了想答到。
“我希望你一个去，而且最好不要让人知道，尤其是朽木队长。”卯之花烈一脸慎重的和绯真说到。
“……这个人有这么特别吗？”绯真听她这么说，从榻上坐直了身子问到。
“等你见过他再说吧，现在怎么都不好说。”卯之花烈沉默了一下跟绯真说到。
“……卯之花队长，下周我想有一天下午我可以离开一会，但我不知道那天我的身体状况怎样，如果我又发烧的话，就不可能出门了。”绯真思考了一下，和卯之花烈说到。
“那这几天我都过来给你检查身体……”卯之花烈点头说到，但马上被绯真打断了。
“对啊！卯之花队长，只要和白哉大人说我要去您那详细的检查一下身体的状况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出门了。”绯真听到卯之花的话后说到。
“可是还是有人陪你到我那去吧。”卯之花点出了问题所在。
“如果是精密检查，可以要求不得要有外人在场吧，时间长一点也没什么关系。”绯真抬头望着卯之花烈笑了一下。
“的确，那我明天过来接你。”卯之花烈马上明白的点了点头，起身说到。
“您慢走。”绯真目送对方离开之后，又躺了回去，会是谁呢？让卯之花队长这么重视，又这么保密。
“你看到下面那个正在扫树叶的孩子了么？”卯之花烈在窗边指了指正穿着灵学院制服在林荫道上和几片树叶奋斗的一个男孩说到。
“嗯……他是？”绯真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虽然远远的看不清长相，但从他刚才起到现在的表现来看，是个相当木讷的孩子，好像还有点胆小怕事。
“他叫山田花太郎，目前在专修治疗系的课程。”卯之花烈向绯真介绍到。
“这个叫山田的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么？”绯真知道会让卯之花队长在意到要给她看的人，绝对不会简单。
“现在你没有了灵力，或许感觉不到，但他和你以前的体质十分相似，而且……他也做了那个梦，好像就是在你失去灵力之后没多久，他就进了灵学院。”卯之花望着绯真的眼睛说到。
“您是说……”绯真惊讶的睁大的眼看着对方。
“是的，他大概接触过复活之术了，不过现在他的灵力还太少了，所以大概只能感觉出个意象，不像你明悟了所有的咒文。”卯之花点了点头说到。
“那么您准备怎么安排他呢？像对我一样驱离出四番吗？”绯真少有的用着严肃的口吻问到。
“不，他必须进四番，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了，绝不想再错第二次。”卯之花烈也语气坚定的说到：“我以为不让你留在四番就能保住你的性命，但却让你因为工作性质不对位而无法有效的提升灵力，如果你一开始就在四番的话，或许在施展复活之术的时候，就不会因为灵力不足而差点丧命了。”
“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对了，卯之花队长，我想麻烦您一件事。”绯真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想起一件事。
“怎么？”
“别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孩子的事情，尤其是认识我的人或是朽木家的人。”绯真低了眉眼说到。
“……如果没想到这些，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偷偷来看他了。”卯之花叹息了一声，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子，为何老天如此薄待她？
“那我先回去了，希望您有空常来朽木家坐坐。”绯真听后笑着向卯之花烈鞠了一躬，转身慢慢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悲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