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梦书（黑白虐）》王者长荒

3、赌局03——【再会】

　　结果到了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明明，时间是要多少都有的。为什么，一次也没有亲口说出来过。
　　他继续在这个比地狱还不如的人间生存下去。
　　他作为世上一切仇恨的承载体在全球直播中被杀。
　　延伸向两个方向的道路。
　　呐，鲁鲁修。如果有一天我下地狱去找你，请你一定要，等我。朱雀戴着巨大的黑色墨镜和兜帽，形象可疑地走在阿什福德学院的林荫路上，学生们都因为暑假而走的一个也不剩。
　　呐，鲁鲁修，如果你还活着的话……
　　【PS.本段内出现的“明明，时间是要多少都有的。为什么，一次也没有亲口说出来过。”（本句出自同人本《华氏•皇历2017年的歹徒》觉得很好借过来用下）】
　　随即一只手落在他肩膀上。
　　“啊啊啊啊！！！”
　　身为军人的朱雀，应该很久没有这样失态地惨叫过了。
　　对方却是一如既往无可奈何般地笑起来。“对于好久不见的熟人，你就是这样来表示欢迎的吗？朱雀。”
　　“你你你你——鲁鲁——”
　　剩下的话被堵回嘴里。
　　鲁鲁单手捂着朱雀另一只手迅速抓着他的胳膊往树后面拖。“拜托，朱雀，虽然方圆十米内应该没有人，但是你想就这样把我们辛苦了那么久的努力一下子全破坏掉么？”
　　片刻沉默。鲁鲁低声地商量道：“我放开你的话，能不要那么大声叫么？”
　　朱雀拼命点头。
　　鲁鲁放开朱雀，自顾自靠在了树上。
　　“可是，鲁鲁——啊，不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故地重游啊。”紫色的瞳孔滑过长长的眼线慢慢地看过来，随即缓慢地皱眉：“顺便来见一下故人。”
　　“不是，我是问，为什么你还活着？”
　　“SA……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也有【V.V.的CODE被夏鲁鲁夺取，夏鲁鲁又因我而死，所以世界系统认定V.V.的CODE归我所有】这个可能性。CODE的拥有者是被死亡遗弃的人——C.C.的原话是这么说。”
　　“不过……”
　　“嗯……”鲁鲁沉思片刻。“那么你是想说愤怒的群众放火想要烧了我的事情？啊，如果是那件事的话，想要搞死我还是不够格的。”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回忆着。“我在火堆里睁开眼睛的时候，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呢。”
　　随即仿佛注意到朱雀的神色不对头，鲁鲁皱眉改口。“骗你的。我忍到火堆烧完了灭掉人群辱骂够了散掉之后才爬起来的。”
　　……他还不如不改。看着朱雀越发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鲁鲁考虑道。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鲁鲁再次开口补充：“C.C.也曾经被当成魔女，不过就是相同的境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喂腹黑的鲁殿你是故意的吗是故意的对不对）
　　“——鲁鲁。”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朱雀保持着低头看不见眼睛的姿势开口。“回来吧。”
　　果然还是很多很多事他自己是做不好的。果然最后还是只能寻求他的帮助。就像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弄不明白的事情，总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搞定。尽管已经知道自己再没有资格寻求他的帮助，却还是开了口。
　　鲁鲁挑眉，然后嘲讽地笑。“我现在不是正在这儿吗？朱雀。”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我是说，回到我……们的身边来。”朱雀一字一字地说着，仿佛极费力。大概，两三秒钟之内一下子落差这么大很难适应的过来。毕竟……本来以为只有在下辈子才可以再次看到的人如此真切地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噗。”鲁鲁轻轻地笑起来，笑意却是如此锋利与森冷。“呐，朱雀。我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你能够回答得了的话，我就按照你所说的话，回到你——们的身边吧。”故意拖长了音调，鲁鲁修的瞳孔中有某种类似于绝望的戏谑。
　　“ZERO不再是我而是你。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在我被送到日本的时候就已经舍弃。他们认识的鲁鲁修•兰佩鲁迪变成了皇帝鲁鲁修。皇帝鲁鲁修被你亲手杀掉了。”鲁鲁的唇角再度扬高：“SA，枢木朱雀君，接下来是提问——我是谁呢？”
　　尽管隐藏在阴影中，朱雀的瞳孔还是微微地收紧了。
　　鲁鲁笑了一笑，无谓地偏开视线。“说起来，前几天应该有我的忌辰庆典吧？这真是让人愉快。生前我好像都没怎么逛过祭典呢……对了，你那里有隐形眼镜吗？”
　　“鲁鲁修。”这时候从鲁鲁修的背后传来一个冷淡空灵的女声。“这是我第一十八次提醒你，自从你在死的临界点转变为CODE的持有者后，你就没有办法使用GEASS了。飞鸟印记也从瞳孔里转到了额头上。”
　　“啊，这个我知道。”鲁鲁转过身来：“可是他们认识的不是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而是鲁鲁修•兰佩鲁迪。跟GEASS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C.C.眨巴眨巴金色的大眼睛，从拘束服的宽大袖口里掏出一个8字形状的小盒子。“红色的隐形眼镜，——还有红色假发。”
　　“……C.C.。”鲁鲁修接过隐形眼镜，苦笑道：“你不觉得这会让我觉得我很像卡莲吗？”
　　“不会。而且，这个叫做【角色重复】，不叫做相像。”C.C.冷静地回答道。
　　“算了，还是不用。我走了。角色重复可是漫画大忌。我会尽量不引起恐慌而完整地回来，和PIZZA HUT的香脆鲜虾PIZZA一起。”
　　“嗯……”C.C.用了微微上扬的语调，随即敷衍了一句“让PIZZA路上小心。”
　　花园温室的门被轻轻开启又轻轻关闭。
　　C.C.靠在鲜花萦绕的围栏上，天青色的长发丝缕飞扬。灿金色的瞳孔极缓慢地从天空上转到朱雀身上，然后开口：“枢木朱雀。我想告诉你一些真实，但是你有选择听与不听的权利。”
　　“是什么？”朱雀抬起头来，急急地问道。
　　C.C.却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把目光重新投向天空。
　　一阵沉默之后。“大概一年前……左右，抱歉，由于经验太多所以没有办法准确地记忆时间。……总而言之，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子，她死的那天。”
　　尤菲！朱雀瞳孔立刻收紧。
　　“……那一天，我的确感觉到，鲁鲁修的GEASS能力暴走了。你碰到我的时候应该也感觉到了那种力量才对。”
　　“暴走？”
　　“就是……嗯……不听他控制，无法停止，说什么话都会被当成命令下达……大概是这个意思。真是的，所以我才讨厌玩笑。”
　　“那又怎么样？”
　　“嗯？”C.C.幅度很小地微微偏头看过来。
　　“我说那又怎么样！GEASS暴走了，就可以成为他害死，甚至杀死尤菲的理由吗！”
　　“的确。”C.C.无动于衷地冷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将这个事实转达给你而已。毕竟不管怎么说，以前的情况的话也可以省得告诉你，但是现在我觉得没有背负这件事到永远的必要。鲁鲁修先不用管他，我不觉得我有必要一直背负着这个秘密下去。”
　　C.C.突然笑了，是那种角度很小的微笑。“我和他是共犯。而且，前天他弄掉了我的必胜客积分卡，所以迟了一天攒满积分，从而导致奶酪君VER2.0被全都换走没有库存，所以我要再送你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