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等待(HP)》銀痕

3、【ＨＰ】千年等待 第三章

　　赫敏輕喘幾聲後，才好不容易的緩過來，紅通通的臉蛋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她開口解釋。

　　原來，在赫爾加閑晃的這兩週間，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

　　在赫敏與好友們去參加幽靈的宴會後，回去的路上見到了被石化的洛麗絲夫人，那是管理員的愛貓，而牆上則寫著有關密室與斯萊特林傳承者的事。

　　緊接著、在那之後，哈利‧波特在一個決鬥俱樂部中，被發現會『爬說嘴』這只有斯萊特林血脈才有的能力。

　　「……哈利‧波特？」已經不只一次聽見這個名字，赫爾加皺著眉的思考著，但她很確定就她所知，『波特』並不是貴族的姓氏──除非是新進貴族？

　　但就算如此，斯萊特林的孩子也很難與格蘭芬多相處在一起，這她很肯定。

　　一旁的赫敏還以為赫爾加並不認識哈利‧波特。畢竟開學時，哈利是在赫爾加離去後才被救回，那時的他與榮恩還在打人柳上，與那暴力的植物抗戰著。

　　「哈利和我一樣都是格蘭芬多二年級，不過不可能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因為他父親那邊都是格蘭芬多！」

　　就算如此，也不能代表什麼。

　　赫爾加皺著眉，歪著頭的想著。

　　赫敏見此，還以為對方還在懷疑，趕緊補充，「哈利的母親是麻瓜！」原來是混血。

　　赫爾加點點頭，表示大概了解了。

　　只不過，赫敏‧格蘭杰也如拉文克勞那般，有時後腦袋思考的速度與開口的速度不一，往往說話帶著跳躍性，讓人很難理解。

　　還好她是經過長年摧殘的，勉強能跟上他們這種人的思考方式。

　　「所以，那位哈利‧波特先生，被懷疑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掌握好大致的情況後，赫爾加好奇的問。

　　「是的！」赫敏帶著怒氣的道，「可是哈利根本不可能！因為他母親就是麻瓜，怎麼可能會想要…！」她抿著嘴，有些不服氣的說著。

　　聞此，赫爾加表面上理解的點著頭附和，心裡卻是不然。

　　那位『名字不怎麼好聽』的…叫什麼？對了，湯姆。那位也是混血的湯姆，似乎父母其中一方就是麻瓜，還不是抱著除盡麻瓜的想法在招攬著同夥？

　　老實說，老朋友的後輩…取名字的天份實在很差勁，尤其是那個湯姆替自己取的新名字…嗯，難唸加難記，就跟那些羅薇娜逼她背下的藥材名稱一樣。

　　「…赫夫帕夫女士？」赫敏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卻發現對方好像沒有在聽似的，赫敏輕輕的喚了聲。「嗯？」回過神，赫爾加抱歉的點頭道，「真不好意思，大概是記憶混亂，這幾天常常會這樣…據妳所說的，如果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出現，那為什麼要攻擊一隻貓呢？」

　　「也許是被洛麗絲夫人發現行蹤，所以才會攻擊？管理員的費爾奇先生常常因洛麗絲夫人的幫助捉到很多犯錯的學生，所以可能是怕被洛麗絲夫人給記下了。」赫敏振振有辭的說著。

　　「原來如此…」只是還不夠，「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用索命咒？要知道，當石化被解開後，也許洛麗絲…會更加的想報復回去，這才更嚴重，不是嗎？」赫爾加立刻點出詭異之處。

　　「這…！索命咒是不可饒恕咒，會被抓去阿茲卡班的！」赫敏似乎是想解釋些什麼，但赫爾加搖頭，「孩子，要知道，既然是為薩拉查的繼承人，那本身就不可能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沒準備好就將自己曝光是錯，只單純石化是錯，而孤身一人是錯，連續犯了至少三樣錯誤…就算真的有，我也並不認為這是薩拉查繼承人的行為。」

　　「孤身一人？」

　　「是的。」與聰明的孩子溝通就是好事，邊想著、赫爾加邊點頭道，「據妳口中所說，當時的情形可以說是有些混亂。先不說被發現的時間過早、光是現場處理的情形來看，可以了解那孩子是慌張、匆忙的，身為多謀的斯萊特林，是不可能留下這麼多疑點給人思考，人太多行動起來不便，但人太少在某方面來說更是麻煩，事後處理的速度過慢導致露餡不說，沒有事先觀察四周就輕率下手…嗯，這可真糟糕。」赫爾加婉惜的嘆氣，現在的惡角都學會戈德里克那般先動手再說了嗎？

　　赫敏惡寒的望著眼前這『傳說中的』存在。

　　老實說，不將這女孩當作千年前的赫夫帕夫的人是有的。不信者偏多、質疑且看好戲的也不少，就算真的相信，也沒有人會把『沒沒無聞』的赫夫帕夫放在眼裡。

　　也許在大多數人眼中，最可能回歸的，應該是會黑魔法的斯萊特林、或是充滿著智慧的拉文克勞，再不濟、格蘭芬多也比赫夫帕夫還要來的強。可是當赫敏實際與赫夫帕夫接觸，她發現眼前其實、赫爾加‧赫夫帕夫並不似文獻記載中的那般『平凡無奇』。

　　光是剛剛那段發言，就可以知道眼前的這位女子對於斯萊特林的了解。在事情的分析上也不輸任何人，她懂得掌握住言論中的重點，並將其指出，要是讓她戴上分院帽、搞不好會被分到拉文克勞去。

　　「那個…赫夫帕夫女士？」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打斷赫爾加的神遊了。

　　「啊…是的，再不去用餐、中午時間就會過了，不是嗎？」赫爾加見赫敏欲言又止，她主動的將話題轉移。

　　「啊！」赫敏低呼一聲，趕緊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耽誤您這麼久的時間…」「沒事的，孩子。」赫爾加輕笑，「相信妳的朋友們已經在等妳了，不是嗎？」

　　這句話點醒了赫敏，她才想到剛剛一下課，她就把書往哈利與榮恩的身上一丟，就是直接跑來找赫夫帕夫，連解釋都沒解釋。

　　想到此，赫敏面帶歉意的向赫爾加點點頭後，開口，「真的很抱歉！失禮了！」「快去吧。」在赫爾加的輕笑聲中，赫敏踏著極度加速的步伐向餐廳移動。

　　臉蛋上那通紅的雙頰，熱度不退。

　　望著赫敏快步離去的身影，赫爾加鬆了口氣似的繼續緩步而行。

　　「嗯…果然是格蘭芬多呢。」很久沒見過如此強勢的…詢問，應該說，很久沒感覺到那種言語上的壓迫感，雖然不強、但對於當初自己的身分與能力，很少有人會如此與她溝通。

　　沒有意識到赫爾加的身分，只單純的為求答案而來，替好友的申斥…稚嫩是有，但果然是個格蘭芬多，不是嗎？

　　如果是拉文克勞，就不會如此了吧？

　　心中的壓抑被赫敏的一頓相熟的言語襲擊過後，彷彿輕鬆了許多。

　　久違的談話了。

　　「午餐啊…」

　　是要去餐廳用餐，還是直接去廚房？

　　赫爾加也許久沒下廚…手感都生疏了吧。

　　「其實我不怎麼喜歡南瓜的…」呆愣愣的在走廊上步行著，突然無辜的開口低喃。

　　如果菜單會有一堆南瓜，那絕對不是她的錯。

　　當初巫師們會將南瓜作部份主食，甚至是飲用南瓜汁等等的，全都是因為南瓜好種、好熟、份量也夠，為了應付挑嘴的薩拉查，赫爾加已經是很努力的花了幾天時間研究菜單。

　　「嗯…就不知道菜單是不是還是一樣了…」都千年過去，那些菜單應該也都被改良了吧？

　　不過再仔細想想，既然『赫夫帕夫』不怎麼有名，那麼應該也沒有人知道霍格華茲的廚房是由她負責的…吧？

　　赫爾加皺眉，到底是該去廚房確認，還是直接去餐廳？

　　去廚房的話…萬一被說成心虛怎麼辦？

　　「…好！」裝作不知道的去餐廳解決吧！

　　點點頭後，赫爾加挺著胸，以戰士上戰場的氣勢熊熊的邁向餐廳──「…先去赫夫帕夫休息室看看好了。」

　　轉往另一條路。

　　只因為赫爾加‧赫夫帕夫，這位喜愛藥草與烹飪的女巫，想起一件事情。

　　在外頭的一棟小屋四周，似乎種植了一堆、較多、頗有份量的南瓜。

　　「嗯…不知道隔了這麼久，休息室有沒有變。」

　　赫爾加‧赫夫帕夫，爽快的成為了一位愚忠的赫夫帕夫，並選擇性遺忘了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小事。

　　比如說，赫夫帕夫休息室、其實可以通往廚房。

　　餐廳中，小獾們時不時的探頭著，往門口的方向望去。一些小獅子與小鷹也是如此。

　　可每當有人出現時，那些小臉蛋上總是會出現失望的表情。

　　「還是說只有早上會來？」

　　「不知道…聽其他人說，早餐的時候有出現耶…」

　　「你怎麼沒叫我起來！」

　　「我怎麼知道她會出現嘛！說不定接下來又會有兩週看不到了…」

　　「別烏鴉嘴啦！」

　　「可是啊…洛麗絲夫人就是她…」

　　「笨！斯萊特林的傳人如果是赫夫帕夫，那我就是梅林了！」

　　「我還是覺得是哈利‧波特…」

　　「對啊，最先發現洛麗絲夫人的也是他。」

　　「而且他不是常常被費爾奇抓？搞不好就是要報復！」

　　「對對！我也這樣想！」

　　底下的小巫師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台上的新黑魔法防禦教授洛哈特嘴角抽蓄了幾下，更決定再將哈利‧波特捉去禁閉。

　　要知道，在學校中本該是出盡風頭的他，居然先是被那位『赫夫帕夫』給比下去，就連議論話題都轉到哈利‧波特身上，這讓他有點不是滋味。

　　不過在台上，洛哈特還是保持著燦爛的笑容，不時的向下面的女孩們拋著眼，榮恩幾度都懷疑他是不是眼角抽筋。

　　今天中午準時用餐的人明顯增加許多，而從頭待到尾的人數更甚，可見那位傳說中的赫夫帕夫的人氣。

　　應該說，大多數的小巫師們，對於那位傳說中的人物都感到十足的好奇，無論是哪個分院，都對千年前的事情抱持著求知的心，赫爾加‧赫夫帕夫更是曾言道，能告訴他們其餘三人的事情，這讓原本沒怎麼有興趣的小蛇們也不得不乖乖的等待下去。

　　如果能從赫爾加口中套出一些在千年前，被薩拉查‧斯萊特林所使用的黑魔法──了解其價值的小蛇們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只不過他們等到了用餐結束，直至快上課那刻，赫爾加都沒有出現。

　　今天大概是哈利感到最輕鬆的日子。

　　沒有逼人的視線，不再是主要的話題人物，這讓哈利有種想哭的感覺，更想去見見那位赫夫帕夫女士，好好的與對方握個手，如果可以、他想順便說出一些感謝的話。

　　可惜一用完餐，他和榮恩就被赫敏給拖回格蘭芬多休息室，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窩了起來。

　　另一邊，赫爾加來到天文塔，在獨自一人的塔端、滿臉平靜。

　　是什麼，讓她來到千年後？

　　沒有人可以穿越時空，這是早在遠古就被認證的。因為那在當代是不被認可的生命，沒有人能逃離最終滅去的宿命。

　　這個時代中，沒有赫爾加‧赫夫帕夫此人。

　　屬於她的時空，已經結束許久了。

　　那麼…

　　讓她回來的用意是…？

　　「最後的…記憶？」

　　回想起拉文克勞的孩子們的提問，赫爾加皺著眉的自問著。

　　她感覺明明記得許多事，但某些地方卻是…空白。

　　她不明白海蓮娜看向自己的眼神為何是如此的…幽怨悲傷。她可是曾做過什麼事，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腦海中都沒有任何印象。

　　很糟，因為她感覺，她回來的目的就是在這些消散的記憶中。

　　到底是什麼？

　　閉上眼，她試圖調動魔力，卻還是如石子拋入無底空井，毫無音訊，「…還是不成嗎？」她微嘆。

　　本身就不是負責在前線的她，能被邀請參予守護幼年巫師的成員之一，就該慶幸。

　　直到現在，她都不認為，自己能和其他三人相提並論。

　　「不能用魔力的巫師啊…」她自嘲的笑了笑，「所以…該感謝現在已經不再屠殺巫師嗎？」當初怎麼一次次逃離麻瓜們的追捕的她，是如何的狼狽。

　　只不過…「怎麼看，都覺得不是很好啊…」她皺皺眉，鼻子輕抽，「當初的設計就不該交給克里夫來做，他還說自己是個設計上的天才…拉維德也是，北塔怎麼看都是歪的…」她低聲抱怨。

　　除去城堡本身，其他外加的地方都是赫爾加請人來幫忙的，雖然被請來的對象都沒有達到赫爾加的標準。

　　「…其實我覺得很夠了，很完美了，赫爾加。」記得，薩拉查曾捂著頭的，對著那捧著設計圖的好友道。

　　「不行！」赫爾加忿忿的雙手叉腰，「你去用你的魔藥！這是我的工作！」說著，赫爾加毫不客氣的往地下室一指，就把這碎碎念的友人給請了回去。「戈德！你給我放下！」才沒注意，粗手粗腳的獅子就在她驚悚的眼光下把石柱給撞到牆上，「你回去！去用你的魁地奇！」「…那邊說不需要我…」戈德里克虛心的接受赫爾加的怒吼，輕聲道著，「我這也是…不！別！千萬別！輕輕放下…對對，輕輕的。」尖叫聲再次傳來，赫爾加安撫著那位心靈受創的獅子，讓他把石柱給緩緩的，緩緩的放下，然後哀怨的望著那洞口再次被擴大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我，我先走了…」戈德里克顯然也有自知之明，趕緊放了就跑。

　　「…………」赫爾加真是欲哭無淚，她甩甩魔杖，將石柱歸回原位，然後加固了快落下的石磚，避免倒塌，「唔…拉維德一定會笑死的。」明明才嘲笑過拉維德的技術，轉眼間自己的看顧下就出現這麼大的『漏洞』，該死的戈德！

　　「爾加，時間到了。」羅薇娜捧著書本，靜靜的看著友人東奔西跑，她輕聲道。

　　「啊…」身子一個停頓，赫爾加只好放下手邊的工作，準備向溫室衝刺而去，如果連她最喜歡的花花草草也給失手，薩拉查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羅薇！謝謝，就知道妳最好了！」說著，不望痛哭流涕的給予一個重重的懷抱，讓被『施抱』對象皺眉，並用手刀重重敲打額前，「夠了！快去！…真要感謝我，記得午餐別給我那道菜。」末尾還是輕輕的加上這句。

　　「我先走了！」

　　用著比羅薇娜更高的聲音大喊，赫爾加裝作沒聽到的加速溜開。

　　開玩笑！有南瓜已經很好了好不好！能換菜我也想換啊！南瓜…怎麼又是南瓜！

　　小心翼翼的步入溫室，她開始一一檢查，哪邊需要加水、哪裡需要換更見光的位置等等都處理好後，赫爾加才趕緊奔往廚房。

　　「南瓜！」廚房又傳出尖叫，然後平靜。

　　魔杖在空中揮舞，刀具滿天飛，那邊下鍋加料，這裡清炒，在遠一點的地方還正努力的處理一堆南瓜。「就知道！就知道會讓我來，一定是要我當廚娘！」赫爾加忿忿的『工作』著，誰讓她就只會用魔法做菜，誰讓她！

　　「赫夫…」「只有南瓜！」廚房的門簾一被撩起，外頭的人才探出頭、連名字都沒叫完就被趕了出去。

　　被趕出來的人雙手無奈的攤開，聳聳肩，示意自己已經努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