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等待(HP)》銀痕

4、【ＨＰ】千年等待 第四章

　　不久後，眾人齊齊在餐廳集合，而食物在赫爾加到場後立即出現，滿桌的美食加主食南瓜。「不吃拉倒！」赫爾加怒瞪著桌前的大大小小一群巫師，那好似只負責用來做菜的魔杖在此時看起來格外有魄力。「唔…好吃！」縮縮頭，拉維德首先認命的咬食，大口大口的把快吃膩的南瓜給下肚。

　　好吃是好吃，可是天天吃還是扛不住啊…

　　拉維德心底哭泣道。

　　「……爾加。」「嗯？」赫爾加捧著自己的盤子坐到一旁，才剛舉起刀叉，羅薇娜就已經在她旁邊坐下，「………」然後看著對方將兩人的盤子互換，並被給予一個警告的眼神。

　　赫爾加只好心虛的用著南瓜，看著羅薇娜吃著自己偷偷暗藏的食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她自己也吃膩南瓜了啊！誰讓其他食材那麼少，根本不夠全部人吃嘛…

　　嘴上咬著南瓜，赫爾加努力的瞪著羅薇娜優雅的用餐，一邊暗暗期望著對方食量少，可以留一點給自己外，一邊想像其實口中的不是南瓜…不是南瓜！

　　只可惜羅薇娜還是在赫爾加哀怨的眼神下把食物用光，然後滿足的拍拍那無力撐在桌上的腦袋，就是捧著書本高雅的離去。

　　下次一定要一個人去其他地方吃！氣死她！

　　赫爾加不甘心的怒視著羅薇娜離去的背影，一口乾了南瓜汁，心中暗暗發誓道。

　　千年過去，克里夫的設計也將城堡之名給打響，戈德里克弄出來的大大小小事故，也在其他人的努力下完美的掩蓋去。

　　只可惜拉維德親手建造的那個塔…怎麼看都想把它給摧毀重建啊…

　　赫爾加上下打量著，心底在暗想難道派自己回千年後就是為了這個？把拉維德的得意之作給抹殺掉？

　　「很有可能…」點點頭，赫爾加在考慮是不是要找個時間問問鄧不利多，看看能不能把塔給包起來，只要給她一段時間──「耶？」

　　回過頭，這種感覺…「薩拉查？」不對不對，這感覺不是薩拉查。

　　赫爾加移動腳步，就是往那熟悉的氣息的方向走去，灰暗的城堡外部走道中只有透著月光，赫爾加心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很熟悉，很…

　　轉角處傳來尖叫，然後就是一陣騷動，赫爾加皺眉、默默的觀望，被人群包圍著的，則是曾找過自己的女孩…叫什麼？

　　赫敏？

　　滿臉驚慌的樣子，人則是被石化…

　　赫爾加挑眉，在被人發現前，轉身離去。

　　不是石化魔咒，那會是什麼？

　　密室，薩拉查，密道，石化。

　　「…海爾波？」

　　海爾波，傳說為史上第一條蛇怪的培育者，一位黑巫師，被拿來作為薩拉查寵物的名字──一條幼年蛇怪。

　　還活著？縱使已經過了千年，還活著？

　　是要等待主人…所以入眠了嗎？

　　赫爾加眼神一暗，慢下的腳步加快，她必須比校方還要快的尋找到那孩子，她無法想像海爾波被發現，並被殺害的畫面。

　　那可是她現在唯一還存在這世上的回憶，她不能讓那些後輩們殺害牠，

　　赫爾加憑著記憶去搜索著，但昔日的布景已換，原本就沒有四處活動的她根本很難去找尋。「寵物室啊…得讓我想想。」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赫爾加試圖從回憶中拿出點什麼，可惜她那本來就不怎麼靈光的腦袋很難發揮出作用。

　　「早知道當初少作弄就好了…」在當年薩拉查好不容易弄到一條幼年蛇怪時，關係要好的那幾位可說是瘋狂。

　　戈德里克抱著鍛鍊之名玩弄，羅薇娜抱著研究之名騷擾，而她則是把牠捉來實驗新菜色，反正以蛇怪的能耐，很難在她的美食中肚疼生病，而且赫爾加偶爾也有拿些她的私藏品去餵養。至於其他人…就很難說了。

　　就拉維德的說法是，反正薩拉查也是要養大拿來作為材料，先讓它們玩玩又沒關係，再怎麼說薩拉查的想法才是最過分的那種。

　　終於，受不了的薩拉查很乾脆的偷偷的設了一個密室，作為新的寵物間把海爾波給丟了進去，只有偶爾赫爾加抱怨的時候才會放出來散散步。

　　「我又沒做錯…到時候是他們要吃不是我要吃，我也是為他們好嘛…」總不能拿那些巫師來作實驗品吧？不先被吊在塔頂上吹風才怪。

　　只可惜以赫爾加對薩拉查的認知來看，密室的出入口一定是在他們料想不到的地方，並且一定會有一個開關，只有薩拉查才會的──「爬說嘴？」眨眨眼，赫爾加恍然大悟，不是蛇腔佬的他們怎麼可能能打開。

　　「薩拉查那個渾蛋！」赫爾加忿忿的止住腳步，決定找那位傳說中的哈利‧波特…不行，這次受傷害的就是他的朋友，怎麼可能會幫助她把海爾波那笨蛋巫師的笨蛋寵物給救出來？

　　「唔…」赫夫帕夫果然還是赫夫帕夫，腦袋當機中。

　　「還是要找湯姆那孩子？」想想，還是覺得只有這方法可行，他應該再怎麼彆扭也不會拒絕老祖宗的朋友吧？

　　點點頭，轉過身、就看到鄧不利多站在她面前，笑容僵硬。

　　她說了什麼嗎？赫爾加好奇的望著現任校長，想不透自己的什麼地方會讓對方有這種微妙的表情。

　　「鄧不利多，你來得正好，可以幫我找一下湯姆嗎？」反正應該與她無關，這麼想著、赫爾加率先開口問道。

　　嗯，她很清楚的看見，那僵硬的嘴角正抽動著。

　　「這…赫夫帕夫女士，為何不選擇找一下波特先生？」鄧不利多緩過神來，才將那偉大的發言給從腦中排除。找湯姆替她開門？嗯…這是個很艱鉅的任務。

　　「波特？」赫爾加皺眉，「那海爾波要給我，我不能讓你們傷害牠。」「海爾波是…？」「一條蛇怪。」赫爾加擺擺手，錯過了鄧不利多眼中的精光，「那是薩拉查的寵物，我不能讓你帶走牠。」

　　「可是牠已經接連傷害了幾位學生…」「但沒有死亡，不是嗎？」赫爾加皺眉，顯然是察覺道了對方的不願意，現在的校長都是這樣？難道對方是薩拉查那個院的學生？「你是斯萊特林？」很好，她知道不是了。

　　鄧不利多再次因赫爾加的話語石化。

　　「不…我是格蘭芬多。」鄧不利多笑笑的回道。

　　赫爾加質疑的眼光掃射的他心靈疼痛，「…好吧。」鬆一口氣的同時，又聽見下一句話，「就知道那頂破帽子沒什麼作用。」

　　「……………」

　　與鄧不利多一同在校長室探討了一下後，在互相殺價的過程中，赫爾加再三的懷疑對方是不是被放錯學院。

　　最終，海爾波以『適時的提供一些血液與口水、鱗片等等作為藥材使用』和入禁林時必須要遵守規則，不能亂吃東西，不能亂咬人，不能在危機以外的時刻解開眼睛的封印，不能…等等的條規被赫爾加以『保證人』的身分很乾脆的敲板成交了，反正就赫爾加來說，只要不是被整條拿去烹煮…不是，是被作為魔藥給醃了，其他都好說。

　　所以還未被找到的海爾波的命撸?秃芡昝赖慕K止在兩人的手裡。

　　「那麼…是要讓波特先生去打開門口？門口你們找到了？」赫爾加好奇的歪著頭望著道。

　　「是的，是在一間女生廁所中，現在已經讓人去請波特先生和一些老師來，相信很快就會趕到。」

　　「原來如此…」動作挺快的，不過…「女生廁所？」「女生廁所。」說著，不望點點頭強調。

　　「…嗯…女生廁所…」

　　赫爾加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心底暗自嘲笑。

　　看吧！誰讓你就愛欺負拉維德，怎麼看都知道一定是後來拉維德幫你改的，後悔了吧！

　　薩拉查那可憐的，寵物間的出入口怎麼會設在這麼明瞭的地方，拉維德想必是發現薩拉查的記號，才會不甘心的把那場所給修改了一下，至於知不知道是海爾波的房間入口…就不知道了。

　　魔藥教授，自願參加的黑魔法防禦教授，變形學教授，魔咒學教授，波特、校長、赫夫帕夫各一枚，熊熊的在學生們未發現的情形下偷偷的進入女生廁所，然後關上大門、深鎖。

　　教授們與波特、校長一同將目光放在開關口上，這場景真是不多見…是不是要把海蓮娜叫來看看？

　　這麼想著，就聽校長的低喚，寵物間的門口被打開，其他教授早就先行進入，赫爾加皺皺眉，輕聲問，「有和他們說過？」她指的是海爾波的最終行使權，就見鄧不利多無奈的點點頭，看來他沒少被變形學教授給偷罵。

　　倒數第二個進入，其他人早就在四周戒備，而黑魔法防禦的教授擺著一臉正氣的躲在變形學教授後面，用抖著的手拿著指錯方向的魔杖。

　　「洛哈特教授，如果你能用你那華麗如山怪般的大腦思考，我想你應該指的方向是那邊！不是我！」魔藥教授咬牙的道。

　　洛哈特教授渾身一抖，就是慌慌張張的把魔杖的方向轉到另一邊，然後口上說著些「我只是想說萬一被襲擊了，我好得也可以第一時間救人」等等的，然後被眾教授怒視後閉上那張嘴。

　　「赫夫帕夫女士？」

　　鄧不利多很乾脆的把我給推了出來，眾人的目光轉移到赫爾加身上，哈利‧波特更是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望著自己。

　　皺眉，赫爾加閉目，現在的她其實很難感應到海爾波的存在，要不是海爾波放出的魔力波動比較令人熟悉，想必她應該不會察覺，總不能讓海爾波再出動一次吧？「………」無奈的睜開眼，在眾所期待之下，赫爾加很乾脆的！

　　「……這邊！」隨意選擇了一條路。

　　然後心底暗暗祈求著那條小蛇還能記得她的味道，並且忘記她拿牠來當作實驗品的時光。

　　很沒創意的過程，中途就如白開水般的單調無味。

　　遇見，施咒，被認出，被強撲，死命踹，移開，拍拍頭，再施咒，帶回。

　　看，多好理解，過程順利的快到哈利‧波特反應不過來，所以就連赫爾加被壓在地上時也沒有揮棒搶救這位千年前的『古人』。

　　海爾波沒意外的，智商還停留在被拋下的日子裡，沒有食物的牠只能選擇睡眠，長時間的沉睡讓牠笨笨呆呆的更勝當年，所以在波特的翻譯下，赫爾加很容易的就了解到，有人讓牠去外頭散散步，順便『用眼睛看看』現在的麻瓜學生們，是不是如當年那般愚蠢、笨拙。

　　赫爾加皺眉，霸佔了廚房給了牠美味的一餐，並用掉當日食材的一半後，海爾波開開心心的被玩『矇眼ＰＬＡＹ』，給丟到禁林去──雖然赫爾加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事件並不是就此到頭，鄧不利多說、其實真正的主譀]有被捉出來，那位海爾波口中的『人類』沒有被揪出之前，很難讓人心安。

　　不過這並不關赫爾加的事，她開開心心的跑去拉文克勞休息室，找到憂鬱中的美幽靈後，就是把這趟的『驚險』告訴海蓮娜，換來對方莫名的眼神。

　　「…海蓮娜？」赫爾加不理解的望著對方，眨眨眼。

　　海蓮娜嘆氣，搖頭表示沒事。

　　「………」赫爾加皺起眉，她其實很討厭拉文克勞的沉默，無論是哪個。「有煩惱可以告訴我，我不是說過了嗎？」她溫柔的望著海蓮娜，輕道。

　　可惜對方卻是用更複雜的眼神望回來，然後低嘆，「妳不記得了。」這是肯定句。

　　「…？」赫爾加不明白對方的意思，是指她忘記了什麼，是與海蓮娜有關的嗎？

　　「王冕，不在了。」

　　正想開口詢問的時候，海蓮娜突然開口說道。

　　「王冕？」眨眨眼，「羅薇…拉文克勞的王冕？」「對。」

　　「這就是我不記得的事？」赫爾加顯然有些意外，「怎麼不見的？知道在哪嗎？」

　　「……」海蓮娜抿嘴，才低聲道：「我把它的位置告訴妳口中的湯姆了。」

　　「………湯姆？」「對。」

　　「失聯很久的湯姆？」「嗯。」

　　赫爾加眨眨眼，有點難以置信的退後一步，據阿不思所說，當年的湯姆據說是個英俊小生，難不成…「…妳看上他了？」被瞪，赫爾加縮縮腦袋，舉手投降，「呃…那他看上…好好好！我不說！」

　　赫爾加淚眼汪汪的望著好友的孩子，這年頭被寫傳記的偉人也不偉人了。

　　海蓮娜憤怒的偏開頭，雙手環胸，「…因為是斯萊特林的血脈。」「呃？」啊…薩拉查的混血。赫爾加在海蓮娜的鄙視之下豁然開朗，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呃，那和王冕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知道！」海蓮娜發怒道，「妳不在了，母親也不在了，大家都不見了，過了這麼久、就只剩他出現在我面前，薩拉查叔叔的後輩有需要，我能不給嗎？」

　　「海蓮娜，別生氣！別生氣！」赫爾加揮揮手，「唔…抱歉。」他們當初都沒有意識到，這位被留下來的女孩的感覺。

　　可是那太突然了，從那天起，羅薇娜就一天比一天還要來的暴躁，有時甚至會突然的自言自語，就連用餐也改成在自己室內…每次見到時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薩拉查更是滿臉怨恨──為什麼？

　　赫爾加眨眨眼，為什麼她想不起來？

　　那天是哪天？

　　「不要和我說抱歉！」海蓮娜的聲音透入腦中，把思緒給打亂，聲音大到赫爾加差點以為會透出去，讓學生們聽見。「海蓮…娜？」赫爾加錯愕的望著那張悲傷的臉龐，差點要將她誤認為羅薇娜，她們太過相像，所以每當遇見海蓮娜的時候，赫爾加都會情不自禁的去寵溺…「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海蓮娜的面容有些扭曲，她尖叫，「我不是她！我不是！」喊著，她眼中的崩潰讓赫爾加心疼，海蓮娜無法碰觸到她，她也無法伸手擁抱，可那顫抖的身影卻讓赫爾加頭疼，像是要炸裂開來。

　　是的，在以前，她也曾見過。

　　海蓮娜對她說過的，這句話。

　　她不是，她不是她…

　　她只是…

　　她的，羅薇的女兒…

　　赫爾加兩眼空洞，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變化，她的軀體透著白色的光，慢慢的流動著，而赫爾加的身體卻也慢慢的變淡，就像是要淡出這個世界，要淡出這個空間般──「爾加！」一個機靈，赫爾加愕然的緩過神來，羅薇娜不滿的站在她的面前，捧著的書本就像是要往她的額上敲下般。

　　「呃？」

　　「在發什麼呆？」羅薇娜好奇的歪著頭望著她，她很少能看見這位好友在照顧花草的時候恍神。「啊…」赫爾加看看四周，把弄髒的手拍一拍，順手擦在圍裙上，「怎麼了嗎？羅薇。」

　　「薩拉查問妳成熟了嗎？他那的快光了。」

　　赫爾加知道羅薇娜在問的是什麼，將腦袋一瞬間的疑惑遣退，轉身就是將一旁架子上的箱子搬下，「老地方？」「老地方。」見羅薇娜點點頭，赫爾加道過謝後，趕緊向薩拉查的儲藏室跑去，要是晚了、這位最近脾氣有些暴躁的好友可是會發飆的。

　　如此想著，腳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些。

　　可才步入大廳，就要轉身入地下室時，赫爾加被叫住，「爾加！」輕快的聲音從上頭傳來，一位妙齡女子蹦蹦跳跳的跑到自己身邊，開心的摟住她的腰，「妳都沒陪我！」她有著與羅薇娜相似的面龐，但更顯清秀可愛，透著絲絲的青澀，臉蛋紅通通的就如番茄般…今天喝蕃茄湯？「爾加！」又是一聲，後頭的人兒將自己轉個向，有些生氣的嘟起嘴，「妳又發呆了！」

　　「啊…抱歉，海蓮娜。」赫爾加輕笑，「我得先把這個給薩拉送去，能幫我嗎？」她提了提手中的箱子。

　　「……這次先原諒妳。」她聽見海蓮娜略帶害羞的低囔，然後對方掂著腳尖，把上面的箱子給拿了下來，「好重！」她抱怨著。

　　「啊…」調整了一下姿勢，赫爾加歪頭問，「不然我們換一下？」那個似乎比較重些。

　　海蓮娜的小腦袋搖的快壞掉似的，「我可以…走吧！」

　　「辛苦囉！今天我煮好吃的給妳，當作獎勵？」「好！」海蓮娜笑的雙眼都瞇起，很滿足似的。赫爾加也笑了起來，「別跟羅薇說喔？」

　　「…嗯。」

　　走在前方的赫爾加沒看見，海蓮娜那轉暗的笑容。

　　「怎麼了？」「唔…沒事，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海蓮娜格外的安靜，就像羅薇娜一樣，真希望她將來也別像那位好友般，眼中只有書本…

　　海蓮娜眼神略帶熱切的望著那背影，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