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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二次订婚及噩耗 ...

  •   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轻飘飘的飞到我们面前。

      太搞笑了,我拨开萧渊逸的手,忍不住叫到:“你以为你是蝙蝠侠还是蜘蛛人?蒙面佐罗?还是铁面人?是不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噢?米关系,真正的勇士要直面惨淡的人生……”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懒洋洋的说:“那些东西是你们那个时代的?名字真是古怪。”又笑道:“你想见我面具下的脸?见到我长相的,除了我哥哥,可都是我的女人。”

      我翻个白眼:“不想。我可不想一见丑男误终身。”

      萧渊逸却如临大敌,把我藏到他身后,道:“没想到冰国的鹰王居然大驾光临。”

      我注意看了看那个男人的面具,果然是银色鹰形。

      铁面人笑了笑:“只不过来看看老对手,秉烛夜谈罢了。”

      冷风一吹,酒清醒了一大半。萧渊逸握紧拳头与铁面人怒目相视。我心下暗暗戒备,倘若鹰王敢嘲笑他,我就凭在八卦版练出来的毒舌功绝地反攻。

      铁面人已经熟门熟路的坐在屋顶上,拿起一罐蜜酒喝了一口,道:“真是小姑娘喝的东西,没劲。没别的,只能拿这个敬你了——我这辈子目前为止最敬佩的敌人。你不在前线盯着,打起架来都没劲。从前我们都在阵前,也没这个机会。今儿好歹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铁面人。我在现代都很少能见到这么自来熟的——他若无其事的拈起一颗花生,向空中扔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仰头吃掉;又随手拿起一颗盐浸乌梅,一边吃还一边点评:“太酸了些,不过配这酒倒还好。”

      萧渊逸微微放松,也坐了下去,拿起酒杯,笑道:“你还是那么没有章法,随性而为,乘兴而归。”

      我有些冷,打了个寒颤。萧渊逸见了,将我扑在屋顶的披风拾起,小心的帮我系好,又问:“乏了吧?要不要我先送你就寝?”

      那边铁面人嘻嘻笑了起来:“想不到威胜少将军也会这哄人的水磨细活——”

      萧渊逸微窘,虽然他肤色黑看不出来脸红,可是我能感觉得到。

      铁面人把自己的大麾脱下,丢给我,说:“我还想多喝一会呢,你先将就着。”

      我接过来,落落大方:“那就不客气啦。”披上衣服坐在离他们稍远的位置,暗忖这个什么鹰王会不会泄露我的秘密。

      天空绽放出千万朵缤纷绚丽的花,原来烟花开始了。在这漫天飞舞的烟花下,我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回到了现代,那个干干净净的男孩在我耳边呢喃着幼稚的誓言。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呢?高中?那个男孩在现代应该有自己的事业和稳定的感情了吧?而我,却孤孤单单的流落在异乡,异时空。

      一朵宛如大波斯菊的烟花盛开在我面前,一层层一瓣瓣,最后吐出的是那娇蕊,仿佛触手可及。我站起来,朝着花儿走过去。

      这琉璃瓦真不是一般的滑——这是我在做自由落体运动时唯一的想法。想到就这样挂掉,马上就会回到我的幸福生活,我慢慢闭上眼睛,期待的微笑起来。

      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周围依然是古色古香的红砖绿瓦,自己却在一白一黑的簇拥下,再抬眼——左边是一脸焦急的萧渊逸,右边是不明表情的铁面人。我,出离愤怒了。

      “你们俩诚心的是不是?我不是这儿的人,我要回家要回家,55,你们知道我有多想家么……做梦都梦见跟我妈逛街刷我爸的卡,每次睡醒睁开眼睛我都要摸摸枕边是不是有我的泰迪熊……两位英雄好汉,行行好,送我一程吧……”借着三分酒醉,七份清醒,我妄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他们动手送我一程。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暴喝打断了我的撒泼耍赖。

      在外力的帮助下,我被迫迅速稍息立正站好。小皇帝已经来到我们面前。

      铁面人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已然一脸平静的皇上,说道:“恕在下冒昧。本王原是来向风国这位注定要嫁王爷的公主提亲的,借着这次盛宴,我先来瞧瞧。没想到遇见老对手,顺便就把酒言欢了。还是说正事,安庆公主很对本王的胃口,本王打算传书给皇兄,过几日着人送聘礼过来,还请陛下成全。”

      扑克脸当然是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继而微笑点头称是:“鹰王愿娶安庆公主,此乃风国之福。朕自当以国礼送安庆公主出嫁。”

      我在一旁忍不住了:“我不是礼物,说送谁就送谁的。我跟少将军订亲合同还没取消呢。还有那个鹰王,你也敢娶我?我可是克夫命,你看看,谁跟我沾边谁倒霉。呜呜,小九九生死未卜,渊逸变成这个样子……呜呜……我跟你不熟可也不想害你……”

      还没说完,颈后一痛,两眼一黑,我昏了——NND,谁干的缺德事?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萧渊逸给我端来了醒酒汤解宿醉,说是我昨儿喝多了,在屋顶上睡着,还是他抱我下来的。昨天宴席上,冰国使者鹰王慕名向我求婚,皇帝准了。这事已经板上钉钉,改不了了。我心情阴郁——我可不想才出虎穴,又入狼窝,都是皇宫,听起来就很恐怖。萧渊逸温柔的拍拍我的脸,同情的看着我,说会护送我出嫁。我想策反萧渊逸,每天数次暗示继续我们关于我身世的对话。可萧渊逸不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一边嘟囔着“不知所云”,就是同情的看着我巧妙的岔开话题,等我醒悟过来他已遁地不见鸟——一貌似认为我沾上他妹子的毛病了。幸亏多年前我致力观摩恐怖片,否则我也真以为那晚上是我精神分裂臆造出来的梦。有了恐怖片的底子,我知道,一定有什么阴谋在背着我暗箱操作。

      继小九九之后,萧渊逸成为我前生延续生命中的第二道亮色。每天清晨,他陪我一起迎着朝阳沐浴清风,去后山锻炼身体,心情好的时候还比划几招给我看看;白天,他会讲些奇闻轶事给我听,冰国的白雪皑皑,焰国的酷暑难耐,在他的口中栩栩如生的呈现在我面前;晚上,那当然是各睡各的咯,尽管他是太监,也没有在我闺房中过夜的道理——不过他总会在我安寝前,隔着门轻轻的对我说“好梦”。

      其实,我的心情是相当的blue。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什么时候到头?可是想想萧渊逸,人家都不能尽人道了,也不像我还有个回到现代的指望,谁能惨得过他?所以,每当看着他眼睛黯淡下来,表情沉静下去,我就会不自觉的哄他开心,讲个笑话,讲个故事什么的。

      “从前,有一个小孩,别人都说他长得像板砖。他哭着跑去问妈妈,说:‘妈妈,他们都说我长得像板砖。’他妈妈安慰他说:‘不哭不哭,宝贝才不像板砖呢,不信你自个儿到井边照照去。’小孩跑到井边,刚一探头,井底传出一个声音:‘你丫敢把砖拍下来的!抽死你!’哈哈哈,好笑吧?”

      萧渊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哎,这笑话难道是冷的?看来H笑话素王道。

      “主持人问:猫是否会爬树?老鹰抢答:会!主持人:举例说明!老鹰含泪:那年,我睡熟了,猫爬上了树…后来就有了猫头鹰…”

      “什么是主持人?”

      “……”我无语,只能再接再厉。

      我正绞尽脑汁搜索火星笑话,那边萧渊逸同学突然咧嘴一笑:“那小孩确实长得象块砖!”

      我瀑布寒。他老人家又笑道:“老鹰是母的?”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了——怎么就忘了他的痛处?打人不打脸,我这不是变着法儿提醒他是个太监么。

      我紧张兮兮的看着他,想着怎么道歉。

      他看向我,双眸雾气朦胧,道:“安安,真的谢谢你。只有你把我当个正常男人看,只有你不避讳这些。如果你小心翼翼的,倒让我不自在。”

      我松了一口气。他又笑了:“主持人是你们那个年代干嘛的?”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萧同学告诉我,我在风国皇宫中处境危险,皇上对曾经的安庆公主用情极深(我道了一声呸,说肯定没有对脑袋上的皇冠有感情),一旦发现我是个假冒伪劣产品,难保不发飚,后果不堪设想(我又鄙视,喜欢还数次赠送他人)。他想着护送我的路上,制造混乱,趁机带走我,请国师想办法送我回去,以此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暴爽,大赞他有情有意,智勇双全)。

      心里有了底,再看世界素介样滴美好。看看这宫殿的建筑风格,比苏州园林要大气,比故宫却精致,回到现代,我是怎么也住不起这样的别墅;再看看吃穿用度,估计我现代的爹地是洛克菲勒,我才有可能享受到这个级别的待遇;还有那奢华颓靡的各款首饰,放在现代,我这个恋物主义者倾家荡产也买不起。可惜我是个灵魂穿,要是身体穿,拿回去岂不是赚翻了?

      心情好,我就有张罗文娱活动的闲心。近来,我就是偶尔练琴,也是《翻身农奴把家当》(萧渊逸皱着眉头,说这曲子太不含蓄,我也懒得理);偶尔还跑出去放风筝,呃,确切地说,是跑出去看萧渊逸放风筝——看着他灵动的身形在山坡上纵横起落,看着天上的风筝忽高忽低迎风微笑;偶尔,我会拿起炭笔,用我那有限的三脚猫本事,尽量勾画出他完美的轮廓,当然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一天,我愤恨的又撕了一张草图,折断碳条,决定就此封笔。正郁闷着,突然面前摊开一卷水墨画。画中萧渊逸身着红色战袍,骑着白马若有所思。背景是层层叠叠由远及近巍峨的山峦,苍苍翠翠。简练写意的线条,却勾勒出萧渊逸的气质;壮丽的江山,更是衬出他壮志难酬的悲哀。

      我爱不释手,抬头看到萧渊逸害羞的俊脸。

      我笑的阳光灿烂:“送我的?”

      萧渊逸别过脸,点点头。

      还挺纯情的,我有意捉弄他:“哼,是不是嫌弃我画的难看?”

      萧渊逸这老实孩子以为我生气了,忙道:“不是不是……我嫌而不弃……”转眼看到我能媲美朱丽亚罗伯茨的BIG SMILE,当场石化。

      他微微一怔,轻轻抚上我的脸,喃喃道:“安安,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笑过呢……你这样笑起来真特别……”

      我面部表情有点抽筋——嘴扯到耳根子底下,露出十二颗牙齿的微笑当然特别。

      “咳咳——”一声清咳打断我和萧渊逸之间似有若无的暗涌。

      李德春站在门口阴阳怪气的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安庆公主至承德殿过目冰国聘礼。钦此。”

      我狐疑不定,以前怎么没见我去清点萧渊逸的聘礼?无奈的接旨,只能随了李德春去承德殿。

      到了承德殿,果然是琳琅满目,珠光宝气。玛瑙盘,翡翠盏;青花缠枝莲花罐,汝窑桃红美人瓶;镂花紫砂香炉,暗绿青铜古鼎。我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心里直痒痒,只恨不能走私到现代。那个鹰王干嘛下这么大血本?就算娶我是为了避嫌保住自己的脑袋或者饭碗,也不至于投资这么大。况且我见他跟风国的皇帝说话颇有底气,小皇帝倒是软了几分,想来不用聘礼都能把我嫁过去。他还浪费什么资源呢?哎,这就是差距,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们这些大人物的运筹帷幄。

      我的目光被一个紫檀蟠龙雕花小盒吸引,上面贴了一个紫色的封条,朱砂笔写着“风明馨君亲启”。我走过去,好奇心引诱我动手,理智劝我住手。

      我正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却听身后传来皇上温和的声音:“安庆公主,可想跟朕一同观赏?”

      我低下头,没说话。

      皇上拆开封条,打开盒子——

      我震惊,旋而摇摇欲坠,那,那是我送给小九九的护身符。而今,它沉默的躺在锦缎上,浅红色的“安”似乎是对我的嘲笑,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我抬头,望向皇上,抖抖索索。

      不想,他的表情也是震惊,继而暴怒:“你!你居然把这个给了他!”

      他剧烈的晃动着我的肩膀:“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难以安眠,闭上眼都是你的笑?你可知我看着你同旁人有说有笑,却再不真心对我笑,我,我恨不得杀了所有看到那些笑容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简单的忘掉?为什么只空留我一人在过去煎熬……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晕头晕脑的看着面目模糊的他,泪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原来人伤心的时候,眼泪是不会成串流下的。

      看到我的泪,他似乎找回了理智,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明君。他收紧双臂,紧紧地抱住我:“蕊儿,我发现我还是不能放手啊……”

      这个拥抱如此的紧密,让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虚弱的问:“小九九,死了?”

      然后,我真的窒息休克,成功昏倒。

  •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基本上,所有主要人物粉墨登场(还有一女一男将在妓院篇出现)
    下章冲出皇宫,走向自由美好的新生活
    然后就开始妓院创业篇
    ——————————
    感谢所有看文的同学们能够耐心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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